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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的老宅抖音热门小说》精彩片段
是一等奖该多好,20年前的五百万,简直是天文数字。
当然,现在也是。
我对老宅的记忆只能从六岁以后开始。
所以我断定,人类成年后,最初产生记忆的年龄最早不会低于四岁,不像现代社会,有多媒体可以记录。
即便是出生在八十年代的我,也没能拥有幼儿时期的相片。
对过去的一切都只能模糊的存在于脑海中。
对记忆过去这件事情,我有着异于常人的执念。
在人生的道路上,我们试图追溯一些事情的本源。
我深知,人类短暂的生命终将走到尽头,一旦逝去,我们在这个世界上的所有痕迹都将消失无踪。
或许,我是想证明自己的存在,极力地去证明。
我从六岁开始的记忆复苏,大概是因为我成为了一名学前班的学生。
我的认知开始觉醒,生活中除了基本的吃喝拉撒睡,还有其他的事情。
我努力地在记忆深处挖掘最原始的记忆,但似乎所有记忆都围绕着我上学前班的那段时光。
甚至忘记了我还有弟弟妹妹的存在,所有的关注点都在我自己身上。
那一年,我家添置了一台彩色电视,破旧的家中终于有了一件值钱的物品。
我的父亲每天躺在床上观看足球赛事。
第二年,《新白娘子传奇》在大陆首映,万人空巷,村里为数不多的几台彩色电视前围满了前来观看的人群。
而我家的电视,永远在播放足球比赛。
在老宅里,发生过几件大事。
第一件事是聚众斗殴,具体原因已无从记起,不知是我父亲欺负了别人,还是别人欺负了他,总之,乌泱泱的一堂屋的人打了起来。
我的母亲或姨妈将我们锁在了房间里。
我在房间里听到外面的喧闹声,吓得嚎啕大哭,恐惧感无限放大。
不记得这个事件的最终结果,隐约记得父亲受了伤。
后来,在堂屋角落的米糠里,我摸到了一把不属于我们家的菜刀。
母亲拿着那把不属于我们的菜刀,手不停地颤抖。
我很庆幸,那次事件没有造成更严重的后果,我们无法承受的后果。
幸运的是,家里本就一贫如洗,没有任何损失。
从那以后,父亲变得稳重了许多,很少再与人发生争斗。
第二件事是弟弟被烫伤。
快过年时,母亲烧了一锅开水准备杀鸡,那时家里用的是煤炉,
恐惧。
这也解释了为何每次梦到老宅,我都想逃离。
但那里也是我的根源,是我一生无法脱离的起点。
苦难并非一开始就降临。
我出生时,母亲说家里还有些积蓄,我穿上了别人穿不起的小皮鞋,拥有了从大城市带回的洋娃娃。
随后,父母开始不断地生育,我有了弟弟妹妹,我们的苦难也随之开始,生活变得艰难。
年轻的父母为了养家,尝试过无数行业。
开过桌球馆,宰杀家禽贩卖,帮人卸水泥,去山里挖矿,烧碳卖,烧红砖卖,但仍旧只能勉强解决温饱。
他们常年在外工作,年幼的我承担起了家里所有的家务。
家里没有柴火,烧稻草,一捆草锅还没烧热,就没了。
附近的山上已无柴可砍,砍柴要到很远的大山里去,年幼的我无能为力。
此外,还要照顾瘫痪的奶奶。
母亲的苦难从嫁入这样的家庭开始。
公公早逝,婆婆瘫痪,不仅没人帮忙,还要照顾婆婆的饮食起居。
每天清晨,我妈要把奶奶背到堂屋的藤椅上坐着,一日三餐都要端到她的手中,晚上再将她背回房间。
我负责为她烧洗澡水,倒屎尿盆子。
幸运的是,奶奶有三个儿子,因此我们只需每年照顾她四个月,这样的生活持续了16年。
在当今社会,这样的家庭环境里成长的适婚青年只能打光棍。
在我上高中的第二年,奶奶去世了。
当我得知这个消息时,我请假从学校赶回家中奔丧,一路上泪水不断。
由于长期住校,我甚至不清楚她去世的具体原因,只知道她在睡梦中安详地离开了。
她终于解脱了,离开了困住她一生的狭小空间,可以自由地翱翔了。
在她生命的最后几年,她变得瘦弱不堪,以至于十几岁的我也能轻易地将她背起。
我的奶奶,王银姣女士,在方圆十里八乡是出了名的媒婆。
难以想象吧,一个完全丧失行动能力、终年坐在轮椅上的老太太,她的职业竟是给人做媒。
可以想象她有多么爱管闲事,每天我家门口会生产出多少别人家的是非,她凭借一己之力建立起一个强大的相亲情报网。
记得小时候,她的床上总是堆满了吃不完的糖果和麦乳精,这些都是别人送的。
她确实是个厉害的老太太,记忆中她从未与我的母亲和两个
小镇上,比起很多更偏远,更贫穷地方的孩子,生存现状要好的多。
说家里家徒四壁,年轻的爸妈竟然拥有席梦思和彩色电视,还有一台蝴蝶牌缝纫机。
小时候最喜欢在席梦思上蹦,发疯一样的蹦,蹦的脑袋发晕。
十岁以前,一直住在那个破破烂烂的家里,一到下雨的天气,动用家里所有能接住水的器具,听着滴滴答答掉落的雨声,甜美的进入梦乡。
哦,还伴随着枕头下悉悉嗦嗦的耗子一家啃稻草的声音。
我的童年,家家户户都用干了的稻草铺床,增加保暖性和柔软性,上面再铺一层棉絮,睡上去又干燥,又软乎。
但是这种舒适性,仅限于刚刚换上的短时间内。
时间一长,潮湿凝聚,耗子开始在里面打窝,舒适性荡然无存,每晚都要紧张与耗子的亲密接触。
有一次,换新的干草,发现草里一窝粉嫩嫩的小耗子,别说,还真的挺可爱的。
我妈随即拎来一壶烧好的开水,一窝端,烫的那些小老鼠吱吱吱的叫。
我妈说她再也忍受不了住在那个鬼地方了,在我九岁的时候,和娘家借了钱修了现在的房子。
我妈娘家祖上是地主,我外婆是那时候真正的地主家的小姐。
可惜我妈恋爱脑,找了一表人才的我爸。
我爸妈都是他们家最小的孩子,有任性的资本。
我爸除了一表人才,只剩四体不勤。
我妈雌雄同体,我算是继承了我爸身上的某些艺术细胞和学习能力,继承了我妈的动手能力,才让我的孩子生活在干净的屋子里,体验到了社会进步带来的美好生活。
我奶奶从我记事开始,就一直坐在椅子上的,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她丧失了行动力。
一个瘫痪或者即将瘫痪的老太太,早年丧夫,独自带着三个儿子一个女儿,竟然还都娶上了不错的媳妇,放在那个年代即使不稀奇,也称得上是个厉害的角色。
放在现代,她的三个儿子只能打光棍。
我奶奶叫王银娇,在我16岁,我爸37岁的时候过世了。
我爸在我这个年纪,已经父母双亡,变成孤儿了。
此后很多年,我爸都郁郁寡欢,好像已经没有真正值得他高兴的事情了。
当然,彩票中了二等奖是一件让他高兴的事情。
他一辈子没赚过那么多钱。
我无数次想,要
板,门槛也不知道什么原因,中间凹下去一大块。
按道理过门槛也不用脚踩,怎么就磨损的那么严重,至今想不明白。
木门合拢后即便锁起来,如果往里推门,门和门槛之间就会出现个三角形的洞,小时候父母不在家,放学回家没钥匙,就会用这个方法钻洞进去。
堂屋左边是火塘,正中间的墙上供着已故祖父的牌位,孤零零的几排字提醒后人祭奠这位素未谋面的老人。
神龛下摆着一张黢里抹黑的四方桌,右边挨着门的位置放着一张碗柜,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别的东西。
内堂左边是我们和奶奶住的房间,右边是父母的房间,父母房间的隔壁是一个小黑屋,祖父在那个小黑屋过世,那个屋子终年不见阳光,是我小时候最害怕的地方。
小时候的半夜,起来尿尿的时候,我在那个屋子的角落里见过阿飘。
也有可能是恐惧导致的幻象。
我们住的房间是两间房的大通间,原来并不是通间。
听我妈说,我们更小的时候,二叔一家住在那个房间,因为计划生育,他们拿不出罚款,计生办的人把隔墙板和其中一面外墙板抽走了,窗户楞也给卸下来了。
留给我们一个没有窗户,一面外墙空了两块墙板的房间。
后来我妈不知道从哪里找来几块板子,修修补补才勉强能住人。
但是那个窗户楞,一直到我们搬新家都没修好。
拿了两张透明塑料膜背上了。
一到刮风的天气,整夜塑料膜的交响曲,连带着老房子独有的异响,好不刺激。
房间里靠窗的位置放着一张老式木床,蚊帐灰头土脸的挂在床架上,床的对面是一张桌子。
房间的另一边,两张存放谷物的大箱子和床并排放着,除了这三样东西,房间里再也没有别的,真正的家徒四壁。
奶奶来我们家住的时候,我就一个人睡在这个临时铺的的大箱子上。
睡梦中还曾滚下来过,摔的懵懵的。
现在想来,和女儿一般大的年纪,独自睡在一个四处漏风,开放式窗户,晚上黑的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
蛇虫鼠蚁,歹人恶徒,哪一个都会要了我的小命。
想一想,小时候还挺难杀。
但我似乎从来没有抱怨过自己的命运,大概也是因为周围的人,周围的一切都差不多吧。
甚至还因为出生在
婶婶发生过争吵。
她的三个儿媳是我们村里敬老爱老的典范。
她一定有她的过人之处。
遗憾的是,孙子辈的孩子们即将长大成人,她却没能看到我们中的任何一个成家立业就离世了。
这让我父亲在我这个年纪就成了孤儿。
我们的父母那一代人吃苦耐劳的能力远超我们。
然而,吃苦耐劳本身并不是值得歌颂的事情。
我们这代人,普通家庭的孩子除了吃苦耐劳似乎别无选择。
我们的眼界和格局大多是在后天的学习和实践中,在摸爬滚打中逐渐积累的。
这是我们这一代人的局限,也是后代的局限。
寒门再难出贵子,学习也不一定能改变一个人的命运。
但是,保持持续学习的能力,或许能让我们超越一小部分人。
时代塑造了我们中的佼佼者,而我们这些普通人,从父辈那里继承了吃苦耐劳的品质,在当今社会,养家糊口变得相对容易。
记得小时候,我曾拿着盆子挨家挨户借米,这看似不可思议,却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
如今,社会发展,物质丰富,产能稳定,只要勤劳,人人都能解决温饱问题。
小时候,我并未意识到贫穷带来的苦难,用统一的格式来说,那都是快乐的童年。
不像我的女儿,小小年纪就能感知到家庭经济状况的变化。
尽管家里一直贫穷,父母从未亏待我们,与大多数人相比,我们的生活还算不错。
小时候最开心的事就是趴在爸妈房间的窗台上,等待着爸爸扛着一箱饼干出现在路口。
每次发给我们的饼干都符合当时的计划经济。
我总是找各种理由赖在父母房间睡觉,晚上等他们睡着后,偷偷地拿柜子上的饼干,躺在床上轻轻品尝,不敢发出一点声响。
现在回想起来,那饼干并不美味,除了害怕父母发现,没有留下任何美好的味道,也许当时觉得非常美味。
也想不明白为何一定要半夜偷吃,白天不行吗?
1994年,湖南遭遇了一场特大洪水,那时我们还住在老房子里。
洪水几乎涨到了我们家窗户下面。
老宅位于村里的半山坡上,下面半个村子都被淹没了,爷爷住的小黑屋也在那一年彻底倒塌。
老宅在暴风骤雨中摇摇欲坠。
我们三兄妹趴在爸妈房间的窗台上,看着眼前的一片汪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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