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李越山云秀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1978,从狩猎赶山开始李越山云秀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西北山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李越山和富贵一前一后,进了东岭。等他们俩走到一线天外山脚下的绕山溪旁的时候,已经是下晌时分了。还别说,这地方常年没人涉足,这一路走来两人倒是遇到了不少猎物。数量比起瞭望台那边的山场还稠。不过傻富贵虽然傻,但也知道现在不是和这些野物较劲的时候。因为白龙都是在晚上才会出来活动,所以在天色完全暗下来之前,他们就得过山腰的古道。两人过了绕山溪之后,在右侧阴山脚下的杂草中,发现了一条几乎被杂草掩埋的石阶。这条石阶,被整个汉水的人称作‘鬼道’。杂草隐现间,能看到这石阶顺着山脚一路直上,延伸进山腰的缝隙中。“富贵,上去之后跟紧我,别乱看,别乱说!”李越山看了一眼石阶,转身对着身后一脸好奇的富贵吩咐道。“嗯!”可能是气氛渲染到位了,富贵脸上也难得的...
《重生1978,从狩猎赶山开始李越山云秀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李越山和富贵一前一后,进了东岭。
等他们俩走到一线天外山脚下的绕山溪旁的时候,已经是下晌时分了。
还别说,这地方常年没人涉足,这一路走来两人倒是遇到了不少猎物。
数量比起瞭望台那边的山场还稠。
不过傻富贵虽然傻,但也知道现在不是和这些野物较劲的时候。
因为白龙都是在晚上才会出来活动,所以在天色完全暗下来之前,他们就得过山腰的古道。
两人过了绕山溪之后,在右侧阴山脚下的杂草中,发现了一条几乎被杂草掩埋的石阶。
这条石阶,被整个汉水的人称作‘鬼道’。
杂草隐现间,能看到这石阶顺着山脚一路直上,延伸进山腰的缝隙中。
“富贵,上去之后跟紧我,别乱看,别乱说!”
李越山看了一眼石阶,转身对着身后一脸好奇的富贵吩咐道。
“嗯!”
可能是气氛渲染到位了,富贵脸上也难得的露出了一抹认真的神色。
两人拾阶而上,很快便来到一线天外山腰处。
这地方远处看着好像天开一线,可实际走到跟前就会发现,两座山之间还有一丈开外的距离。
而山腰古道,就是在阴山半山腰处凿出来的一条仅有两尺的山路。
而山路的另一侧,便是数十丈高的悬崖。
呜呜呜……
一阵山风掠过古道,传出渗人的呜咽声。
饶是有了心理准备,李越山也不禁打了个冷颤。
随手拿过富贵肩上的绳子,一头绑在自己腰上,另一头绑在富贵腰上。
“小心点走,别急。”
李越山再次叮嘱了一声,这才转身朝着山内古道走去。
顺着古道,走了差不多十几分钟,李越山紧绷的神经也逐渐松弛了下来。
除了看着有些阴森,再加上呜呜咽咽的过山风之外,倒是没什么特别的。
“嗯?”
两人拐过一处山弯,眼瞅着后山崖口就在前面。
可却在这个时候,李越山却感觉腰上系着的绳子猛地一紧。
李越山立刻转头看去,却见富贵那个傻货脱了裤子,正朝着古道靠山的一侧撒尿。
李越山苦笑一声,转过头来。
可就这一转头,却让李越山惊出一身冷汗。
山弯处,古道外绕山崖一侧的边上,竟然放置着一张精致的复合弓!
碳纤维的弓身,缜密到繁琐的纤条架构,让李越山一瞬间看得有些恍神。
就在同一时间,李越山鼻子微微一动,一股难以言喻的腥骚味窜入鼻腔。
被气味一冲,李越山的脑子倒是清醒了不少。
趁着这一股清醒劲,李越山抬手就给了自己一耳光。
脸颊的刺痛让他眼前一清,这才看清那崖边除了几根枯草之外,什么都没有!
“嗷呜……”
然而,不等李越山喘口气,身后又传来一阵怪异的叫声。
李越山转头,就见富贵那个憨货此刻正蹲在地上。
双手抓着脚边被他自己刚刚用尿滋润过的泥土,一把一把的往自己脸上糊!
嘴巴里已经塞满,鼻子甚至眼睛里都被塞进去不少。
可即便这样,这家伙还像疯了一样,抓起混合着尿的泥土,直往耳朵里塞!
“富贵?!”
李越山亡魂皆冒,立刻转身上前,想要拉住正在拼命往耳朵里塞泥的富贵。
可这傻大个劲头太大,自己完全控制不住。
再这么塞下去,要不了几分钟,富贵就会被自己塞的泥给活生生憋死。
“你大爷的!”
李越山情急之下,抬腿一脚踹在富贵肚子上。
他腿上的气力可不小,这一脚下去,也不知道是富贵命不该绝,还是李越山歪打正着。
富贵虽然双手依旧紧紧的抓着土想要往嘴里塞,可身体的生理反应却让他不住的呕吐了起来。
“吱!吱!!”
正当李越山还想上前再来一下的时候,就听到头顶山壁一处传来一阵尖锐的叫声。
紧接着,一只体型比土狗都大一圈的山猫子从山壁滚落下来。
那山猫子的脖颈上,挂着一只同样体型骇人的老鼠!
老鼠死死的咬住山猫子的下颚处,一只前爪掏进山猫子右边的眼眶里。
山猫子咬着大老鼠的另一只前肢,前爪已经将老鼠开膛破肚。
可即便如此,那老鼠也死不松口,任由山猫子后腿在地上乱蹬。可怎么也甩不开扒拉在脸上的老鼠。
“这特么是……野狐驹?!”
看到这体型硕大的山猫子,李越山被惊得瞪大眼睛。
山里有灵性的动物不少,其中尤其以狐狸最为人所熟知。
毕竟狐狸精的名头,不管在什么时代或者地方,都是很响亮的。
而北尧这边还有个说法,说是母狐狸成精了叫狐狸精,而公狐狸成精了就叫野狐驹。
这东西在北尧的名头,就好像五仙儿在东北一样。
听老人说,这东西能在山里僻静处,找到一种名叫‘迷魂子’的诡异玩意,专门封人七窍。
李越山突然想到了爷爷说过的,山里的动物能利用曼陀罗这种致幻的植物来捕猎,刚才他和富贵就是着了道了。
老鼠毕竟是老鼠,即便个头不小,也不是这野狐驹的对手。
挣扎了片刻之后,那家伙终于将扒拉在脸上的老鼠甩了下来。
在甩开之后,那鬼东西并没有逃走,反而居然人立起身,用仅剩的一只眼睛死死的盯着不远处的李越山。
“你瞅啥?!”
李越山被这畜生脸上那形象的神情一激,身上的二劲也涌了上来。
你在这摆了我一道,趁我没反应过来还不赶紧跑,还特么敢龇牙咧嘴的瞪我?!
李越山二话不说,抬弓开弦一箭直奔山猫子仅剩的那一只眼睛。
本就受伤不轻,再加上它和李越山之间不过五六米的距离,根本就躲不开。
箭矢穿过眼眶,凶狠的劲道带着山猫子的身躯往后一仰。
李越山收弓快步上前,猎刀已紧紧地握在手中。
却不想那畜生居然猛地发力,拖着贯穿了眼眶的箭矢,掠下了古道一侧的悬崖。
“踏马的,大意了……”
李越山有些可惜的看了一眼古道一侧的悬崖。
这山猫子虽说浑身都透着诡异,但那一身皮毛可是一流的上等货色!
这要是扒下来拿到供销社,绝对能从许玲玲那里换不少好东西。
“桑木?你打算弄啥?”
赵老八放下手中的推刨,拿起一旁的旱烟嘬了一口之后,这才看向李越山问道。
“自己捣鼓了个弓模子,您老给端详端详。”
说着,李越山从口袋中掏出一张纸,上面歪歪扭扭的画着一些零件。
“做弓?”
赵老八拿过画有样式的纸张,有些皱眉的说道:“那一般的桑木可不成,得柘桑木才行……”
“嗯?你这画的是个啥玩意?弓不像弓,地窝子不像地窝子。”
地窝子,就是农村用来抓土鼠的一种工具,形状似弓。
看着手中的图纸,赵老八一脸懵圈。
弓臂的形状和尺寸都中规中矩,可弓头和两侧岔开的铆口就有些看不明白了。
“这个叫复合弓,这四个铆口是装轴承的,钢钎绕过弓臂之后……”
“借力!”
别看赵老八只是个偏远村里的木匠,可这手艺和眼力却是相当有水平的。
当李越山说出轴承的时候,这家伙一下子就想到了其中的关键。
“嘿,这倒是个新鲜活计。”
赵老八一脸兴奋的拿下耳朵后别着的铅笔,开始在李越山给他的纸张上勾勾画画。
李越山也不着急,就那么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
那个年代的手艺人,但凡沾上和自己所学有关的事,都会特别的专注。
半个小时之后,赵老八这才把目光从图纸上挪开。
“这东西有搞头,不过我也是头一回上手,你得容我一些时间。”
赵老八看向李越山,再次说道:“还有这上面要的东西,很多都需要工业票,这东西咱村里可没地方淘换,这你得自己想办法。”
“至于弓臂所需的木材……”
说到这里,赵老八下意识的摸了摸装奶糖的口袋。
“八叔,这你放心,轴承和弹簧以及钢钎的事交给我了,至于木材……”
李越山抬手,从身后提出半袋大约五斤左右的苞谷面,然后又从口袋中掏出五毛钱来。
“这是定钱,等模子做出来,缺多少我一定给您补齐全了。”
将钱放在粮食口袋上,随后将粮口袋放在了赵老八面前的承木上。
赵老八看着眼前的东西,嘬着旱烟没有答话。
半晌之后,赵老八这才伸手,拿走粮食口袋上的五毛钱。
“定钱这就够了,粮食拿回去吧,你家劳力少,缺口也大,八叔这不差这一口。”
说着,不由分说的将粮口袋塞给了李越山。
赵老八的举动,倒是让李越山一愣。
从小因为成分被村民欺负的他,对老赵家的人都有些排斥。
现在看来,倒不是所有老赵家的人都是北尧村支书和会计那样的牲口。
汪!汪汪!!
正当李越山想要开口推辞的时候,门外那俩狗崽突然嚎了起来。
“这是咋了?”
两人出门,在院门口就看到不远处的村道上,乌泱泱的一行人闹哄哄的簇拥着一个老头,朝村西头跑去。
赵老八上前,拉住一个凑热闹的小子开口问道。
“八叔,北尧村冬猎的人回来了,说是在山里遇到了大牲口,有人伤的不轻,这不跑来咱们村请六爷来了么。”
东尧爷爷辈的赵老六,便是这方圆几个村子里唯一的赤脚郎中。
那小子回了一声,又急匆匆的跑去看热闹。
“哎。”
赵老八叹息一声,随即转身进了院子。
都说靠山吃山,可不到万不得已,谁愿意去山里和牲口玩命?
这十里八村,哪年冬猎进山不得搭进去几个?
“八叔,那我就先回去了。”
李越山冲着院里喊了一声,赵老八没有出声,只是摆了摆手。
带着俩狗崽子,李越山朝着家里走去。
按理说,冬猎队的死活和他有什么关系?
可不知怎么回事,越是靠近家,心里就越是焦躁。
等进了村子,临近家门的时候,李越山猛地一惊。
远远看去,他们家院土墙栅栏外,围满了人,李越山立刻快步上前,推开看热闹的人走了进去。
“叔,求求你了,您就救一救我当家的吧!”
“山子分给富贵的东西我们都不要了,您就可怜可怜我们吧,求求你了。”
院落中,身材魁梧的富贵跪在院子里,旁边还跪着一个裹着头巾的中年村妇。
村妇话落下,赶紧从后边拎出一个粮口袋来,还有两只收拾好的野鸡。
富贵也从口袋里掏出几颗奶糖,放在了粮食口袋上。
原本那些看热闹的人,此刻都瞪大了眼睛。
冬猎队回来之后,村里人也知道了李越山和富贵搭伙另开的事。
可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两人这一趟山下来,光分给傻富贵的东西就有这么多!!
看那粮口袋,目测都有三四十斤,尤其是那几颗奶糖,那可是正儿八经的稀罕物。
傻子都能分到这么多,可想而知李家这小兔崽子得了多少好处!
“六婶?富贵?”
挤开人走进院落的李越山,看着院里跪着的人却傻眼了。
两人跪在堂屋前的院子里,一边哭,一边一个劲的冲着堂屋磕头。
而一向心软的吴慧,此刻却拉着云秀站在偏房外,眼神中虽然有怜悯,可却没有拦着院里跪着的娘俩。
至于老李头,则坐在堂屋的门槛上,一口口的抽着烟袋锅子一言不发。
“山子哥,救救我爹吧!”
眼见李越山进来,富贵好像找到了主心骨一样,一把薅住李越山,哭的撕心裂肺。
“到底咋了?老蔫叔出事了?”
李越山看着眼前的这一幕,立马反应了过来。
“今早晌进林子遇到了黑瞎子,老蔫一个不留神被黑瞎子咬住了大腿,摔下了石头崖。”
眼见李越山发问,娘俩身后走出一个之前跟着进山的村民,开口说道。
“黑瞎子?扯什么淡呢,这都啥时节了哪来的黑瞎子?!”
“再说了,你们不是从西面进的林子吗?怎么会跑到石头崖去了?
赵二龙呢?!”
李越山环视一圈,除了看热闹的人之外,队长和会计家的人一个都没来。
“二龙也受伤了,赵六爷正在给诊治呢。”那人回了一句之后,折身退了回去。
“既然受伤了那就赶紧治啊,跑我家来哭有个屁用啊!”李越山看着跪在地上哭嚎的娘俩,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跟我进屋……”
就在这时候,蹲在门槛抽烟的老头磕了磕烟袋锅子,起身对着李越山说道。
俩狗崽费了好一番功夫,这才将兔子逮了回来。
可后续来来回回训练了几天后,这野兔放出来之后却和瘫了一样,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李越山因为野狐驹的反馈,倒是能大概理解这山跳的想法。
简单来说就是:‘累了,毁灭吧……’
另一边,手掌拍得通红的富贵停了下来,老头拿着熬好的串猪油帮富贵涂抹在手掌上消肿。
本来这东西李越山是打算去供销社换东西的,可一来二去,老头子直接扣下自己动手熬了油。
就这么一连过了五天,富贵已经能勉强开弓。
用老头的话来说,就是富贵练武把式后逐渐开了筋脉。
至于那俩狗崽,体型也大了一圈。毕竟脱了乳牙的山狗,身子骨猛窜的长。
这天下晌三人俩狗回家,却远远地看到大队支书站在自家柴门外。
李家俩爷们在外,家里就剩下吴慧和云秀俩女眷,即便是支书来了,也要在门外等着。
“支书,您这是有事?”
李越山上前一步,推开柴门道:“进来说。”
支书先是看了一眼两人身后背着牛角弓的富贵,这才点了点头跟着进了院子。
这才几天的功夫,他怎么感觉这傻子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看着直渗人。
几人进门,堂屋里炕桌已经摆上,吴慧和云秀已经将留给爷仨的饭端了上来。
“支书吃过没?一起对付一口?”
李越山转头看了一眼坐在炕沿边上的支书,拿起一个白面馒头说道。
支书喉结上下一动,可还是摆了摆手说吃过了。
这年头,家家口粮都不富裕,饭点串门都带着口粮的。
而且看老李家这伙食,清一水的白面馒头,这得造进去多少细粮?
就算是他这个支书家,过年都不敢这么吃。
不过他堂堂一大队支书,不会为了几个白面馒头就不顾面皮。
李越山没有再多说什么,拿起馒头就开炫。
本来他也就是假模假样的客气客气,压根就没打算让支书上桌吃饭。
羊腿骨炖煮的羊汤配上大白馒头,看着富贵和李越山的狼吞虎咽的吃法,赵红旗心里直抽抽。
“山子,叔来就是给你传个话,镇上供销社的人说你要的东西到了,明天让你去取。”
支书忍了半天,最后不等李越山吃完就开口说道。
毕竟那味道太过诱人了,他怕再等一会,大队支书的脸都顾不上了。
正在吃饭的李越山一愣,随即脸上闪过一丝惊喜。
没想到许玲玲的动作倒是很快,这前后也只用了六天的时间而已。
“给叔透个底,你在供销社弄了什么好玩意?”
支书凑了过来,有些好奇的问道。
李家自从这个病秧子进山之后,不但生活条件飞了起来,而且这人际关系也让他们捉摸不定了。
要知道,给他传话的可是汉水镇供销社的刘主任。
供销社主任啊!
在这个时期,那可是镇长都不敢得罪的大人物!
这样的人,李家这个病秧子是怎么搭上线的?
“没什么,就一把水连珠的步骑枪而已,毕竟弓箭这玩意进山不把握,还得有个冒火的家伙才放心不是?”
李越山也没有隐瞒,很是随意的说道。
“嗨,你这娃儿,不想说就不说呗,干啥拿话堵我啊!”
赵红旗先是一愣,随即有些不满的嘟囔了一句,转身出了堂屋。
枪?
还水连珠?
“你腿脚麻利,快去看着点。”
眼见李越山拎着柴刀出了门,一旁磨刀的老头反应过来之后,赶紧对着还在发呆的云秀说道。
云秀应了一声,跟着跑出了院子。
小丫头跑出院子之后,远远的就看到提着刀的李越山直奔村西。
云秀心头一惊。
村西头?
大队会计家就在村西口!
昨天李越山去村西河道岭逮麻巧儿,就被会计家的几个儿子好一顿削。
看着提刀大步朝村西口去的李越山,云秀立刻惊出一身冷汗。
“哥,哥!你等等我!”
云秀急吼吼的跑到李越山的面前,不等李越山说话,一把抱住李越山的双腿,双手死死的扣住。
原本脑海中正在复刻之前记忆的李越山,看到这丫头的举动,一头雾水。
“哥啊,你可不能这样啊!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们这一家人可怎么活啊!”
“哥啊,娘说你是家里的顶门梁,你可不能有事啊!”
“哥啊……”
……
小丫头人不大,可那嚎声的韵调和词汇倒是一点都不比村里那些老娘们逊色。
李越山都蒙圈了,好半天才缓过神来。
“停停停!”
“你哥我还没咽气呢,你这孝哭的是不是有点早了?”
李越山赶紧放下柴刀,将死死抱着自己双腿的小丫头给提溜了起来。
眼见李越山放下了柴刀,小丫头这才松开手,不过却将柴刀攥紧。
“到底咋了?”
小丫头攥紧柴刀,看向李越山道:“哥,我知道昨天会计家的赵二虎几兄弟打了你,还抢了你的麻巧儿,你心里有气……”
“额。”
听到这里,李越山这才反应过来。
敢情这丫头以为自己拎着柴刀,是要去会计家玩命?
先不说自己有没有胆子砍人,就这小破刀,还不等进会计家,估计就被会计家那六个如狼似虎的小兔崽子给料理了!
这年头,农村谁家男丁多,谁家就可以在村里横着走。
况且人家还有个在生产队当会计的爹。
这配置,短期内李越山都不会凑上去找虐。
他是睚眦必报的性子,但脑子多少还是有一点的。
如果报仇的代价是搭上自己甚至于将一家人都拖进深渊,李越山有的是耐心等。
李越山解释了好一会,这才让小丫头稍微放下心来,不过柴刀却依旧紧攥在自己手中。
李越山无奈,只能带着这个尾巴往河道岭西面的窝沟坡赶去。
在这山沟西面背阳的山坡上,有一片土竹林子。
李越山来的目标,就是这些土竹。
这竹子结宽体厚,新笋见头就僵,唯一的优点就是韧性不错,村民有个补篮编筐的,也都来这里取材。
挑挑拣拣,李越山砍了两根小孩手臂粗细的老竹,然后清理干净岔枝,再将中段竹子分了出来。
忙忙碌碌两个多小时,一身大汗的李越山看着眼前的两段一米来长的老竹,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倒真不是李越山太虚,实在是没砍过竹子的人可能体会不到,这玩意可比砍树费劲多了。
“你跟着就行了,小心脚下打滑。”
李越山扛起竹子,对着身后拎着柴刀的云秀嘱咐道。
本来李越山想要帮她拿柴刀的,可小丫头却死活不同意。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山沟。
兄妹俩回到家,老爷子已经将进山用的一些东西收拾妥当。
打从一开始,他就没想过李越山能开了那硬弓,毕竟力气这玩意,取不得巧。
吩咐小丫头去灶房开火,李越山则对着弄来的土竹一阵忙活。
这又是钺子又是矬的,开火烧灶熬松胶,看的一旁的老爷子一头雾水。
好半天后,李越山这才搓紧麻绳,将两片收拾好的竹子弓起来绑好。
李越山拿着绑好的竹片,一头又扎进了灶房。
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松胶,放入锅里之后等温度升高后慢慢的化开。
李越山一手拿着一张茅叶子,沾着锅里化开的松胶往竹片上涂抹,另一只手扶着竹片底端的麻绳,嘴里叼着麻绳的另一头。
每涂抹一点,李越山会勒紧麻绳缠绕一圈。
“瞅着干啥?过来帮忙啊!”
眼瞅着老头凑上来,李越山赶紧拉过来做劳力。
在老头的帮助下,两根竹子被粘胶缠紧了麻绳。
李越山将锅端起,来到院里放在刚刚搭建的土灶上。
“要是有米浆就好了。”
看着锅里逐渐粘稠的松胶,李越山小声的嘀咕道。
这玩意,最好是用粘稠的米浆再加上面粉混合松胶一起最为牢固。
可现在没那条件,将就着来吧。
等一切准备就绪,李越山拿过老头给的硬木弓,竖起弓身将竹片反过贴合两侧弓壁。
然后将粘合的松胶均匀的涂抹在两者连接的弓壁上,双手紧握让两者紧密起来。
等了差不多十来分钟之后,在松胶逐渐开始硬化之前,将提前准备好的麻绳将两者紧紧地缠绕在一起。
在贴合两侧反曲之后,将硬木弓的弓弦松了一些。
拉动反曲竹子末端提前留出来的凹槽,将一截筋绳绑了上去。
扎进反曲两头,随即将一端绕过硬木弓端,接入弓弦。
另一边也是如法炮制。
看着眼前已经面目全非的硬弓,李越山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在身边两人疑惑的眼神中,随手拿过老头手中的扳指戴在右手拇指上。
持弓扣弦,先是试了试力道之后,李越山深吸一口气,扣弦的右臂猛地发力。
原本折腾了一早上都纹丝不动的硬弓,却瞬间崩圆。
“我来试试!”
老头神色一变,抬手拿过改造过的硬弓,也不怕伤了拇指,直接徒手扣弦。
弓开如满月!
老头子轻轻松开弓弦,紧皱眉头。
随即不等李越山发问,老头再次开弓,这次弓满之后,却猛地松开弓弦。
嗡……
一阵轻微的颤鸣声从弓弦传出。
听着弓弦传出的声音,老头吃惊的看向李越山道:“吃力小了十五斤左右,可出力却反倒大了不少?!”
李越山拿过硬弓,淡定的看着老头问道:“现在还拦着吗?”
老头之前放话,只要能拉开这把五十斤的硬弓,就让李越山跟着村上冬猎队进山。
可打死老头都没想到,这家伙居然会用制造辅弓的方式来投机取巧。
只是现在看来,效果似乎还不错。
吃完饭,李越山将供销社买的三十斤苞谷面递给了富贵,还给了一罐炼乳。
这三十斤苞谷面加上之前给的那四十斤,足以让六婶他们两口子挨过年关。
至于富贵,现如今按照拜门的规矩,吃喝都会在李越山家。
“富贵,另外的那个口袋里是什么,我看着像是细粮啊!”
出了李越山家的院门,六婶看向儿子试探性的问道。
富贵没那么多心眼子,见老娘问随口说道:“那粮口袋里是一百斤富强粉,还有水果罐头,饼干啥的。”
“一百斤?!”
六婶瞬间瞪大眼睛,脚步停下之后缓缓回头,不可思议的看向李越山家。
一百斤富强粉,还有饼干水果罐头,甚至于刚刚李越山给她炼乳的时候,她瞄到那皮囊里还有好几罐!
“这李家也真是的,虽然去东岭是给你爹请白龙的,可那些东西也是你们一起弄来的。
就连他的人都是你从一线天背出来的,结果自己得了那么多好东西,最后就拿着一点粗粮把你给打发了!”
六婶看着富贵,酸溜溜的埋怨道。
“娘,山子哥今天在镇上还请我吃了杠子面呢!”富贵抬了抬肩膀上的粮口袋,瓮声说道。
“你就是个傻子,那才能值几个钱?”
眼见儿子还在替李越山说话,六婶踮起脚狠狠一巴掌拍在富贵后脑勺上。
富贵撇着嘴没说话,闷着脑袋朝着家走去。
六婶跟在身后,嘴里不住的小声嘟囔。
若是没有见到李越山家的那些好东西,六婶绝对会对李越山分给他们的七十斤粗粮感恩戴德。
可见识过那么多好东西之后,心里就只剩下埋怨了。
至于当初是谁跪在李家院子里苦苦哀求,六婶早已经忘的一干二净了。
李家。
看着儿子从皮囊里拿出那些东西,吴慧忍不住又哭了出来。
和六婶的想法不同,看到这些东西的时候,吴慧想到的是那天被富贵背回来并且昏迷不醒的儿子。
李越山苦笑着安慰了吴慧几句,随即又拿出饼干偷偷塞给了云秀。
至于炼乳……
李越山挖出满满两大勺,用温水化开之后,端着出了堂屋。
“来,赏给你俩的!”
端着化开的炼乳来到院子,李越山将其放在地上之后,冲着柴房里的那俩狗崽子招了招手。
看着儿子拿这好东西喂狗,吴慧心里多少有些心疼,可却也没多说什么。
她也明白,这俩狗崽子早点长大,儿子进山也会多一份保障。
只是,拿炼乳喂狗……
这别说在北尧村,这年月就是在大城市,恐怕都没人会这么干。
当然,舍不舍得是一回事,敢不敢又是另一回事。
俩狗崽子撒欢跑了过来,一头扎进了化开的炼乳里面。
两小东西已经快六个月了,乳牙也脱的差不多了。
尤其是白熊,这家伙的体型已经逐渐长开,神情也逐渐变得凶狠起来。
一顿秃噜,很快炼乳被这俩货舔的干干净净。
吃完之后,俩狗崽抬起头,一个劲的冲着李越山摇尾巴。
“不用谢……嗯?!!”
李越山象征性的回了一句,下一刻却猛地瞪大眼睛,看向俩狗崽一副见鬼的神情。
“它俩刚才是说话了?”
李越山蹲下身,搂过白熊的脖子,仔细的打量着这货。
“汪汪!”
声音脆亮,可依旧还是狗叫的声音。
李越山微微皱眉,刚刚他明明真的听懂了这俩货表达了欢喜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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