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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七零,二婚美人张秋宛张秋华最新章节列表

露灯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宋之景察觉危险,松开手往后一退,身后猛然传来一声叫喊。“谁大半夜不在家,在外面闲逛?”他的笑意收敛几分,正要快步离去,而眼前长得极丑的女人却已经先一步跑走。这背影很眼熟。宋之景的脑海突然浮现一个人,可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他不得不先一步离开。-月色凉凉。张秋宛回到家后,像是卸掉了心里的重担,疲倦地坐在床边喘着粗气。这也太吓人了,还好她今晚是做了伪装,没有人能认出来。张秋宛连忙端来一盆冷水,清洗脏兮兮的手还有脖子跟脸,换下了衣服,随后将脏兮兮的衣服藏在要洗的衣服里。她做完这一切后,来到小厨房,来到灶台边上,推开柴火取出一块砖头,里头是空的。她将大黄鱼藏里头,将砖头盖上,面上铺上柴火。做完这一切,张秋宛这才松口气,站起身来到床上伸了个懒...

主角:张秋宛张秋华   更新:2025-05-10 16:2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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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张秋宛张秋华的其他类型小说《穿越七零,二婚美人张秋宛张秋华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露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宋之景察觉危险,松开手往后一退,身后猛然传来一声叫喊。“谁大半夜不在家,在外面闲逛?”他的笑意收敛几分,正要快步离去,而眼前长得极丑的女人却已经先一步跑走。这背影很眼熟。宋之景的脑海突然浮现一个人,可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他不得不先一步离开。-月色凉凉。张秋宛回到家后,像是卸掉了心里的重担,疲倦地坐在床边喘着粗气。这也太吓人了,还好她今晚是做了伪装,没有人能认出来。张秋宛连忙端来一盆冷水,清洗脏兮兮的手还有脖子跟脸,换下了衣服,随后将脏兮兮的衣服藏在要洗的衣服里。她做完这一切后,来到小厨房,来到灶台边上,推开柴火取出一块砖头,里头是空的。她将大黄鱼藏里头,将砖头盖上,面上铺上柴火。做完这一切,张秋宛这才松口气,站起身来到床上伸了个懒...

《穿越七零,二婚美人张秋宛张秋华最新章节列表》精彩片段


宋之景察觉危险,松开手往后一退,身后猛然传来一声叫喊。

“谁大半夜不在家,在外面闲逛?”

他的笑意收敛几分,正要快步离去,而眼前长得极丑的女人却已经先一步跑走。

这背影很眼熟。

宋之景的脑海突然浮现一个人,可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他不得不先一步离开。

-

月色凉凉。

张秋宛回到家后,像是卸掉了心里的重担,疲倦地坐在床边喘着粗气。

这也太吓人了,还好她今晚是做了伪装,没有人能认出来。

张秋宛连忙端来一盆冷水,清洗脏兮兮的手还有脖子跟脸,换下了衣服,随后将脏兮兮的衣服藏在要洗的衣服里。

她做完这一切后,来到小厨房,来到灶台边上,推开柴火取出一块砖头,里头是空的。

她将大黄鱼藏里头,将砖头盖上,面上铺上柴火。

做完这一切,张秋宛这才松口气,站起身来到床上伸了个懒腰。

那个男人怎么会大半夜出现在街上?他是晚上巡逻的人吗?

可别人不是称呼他“宋老师”吗?

一个老师出现在街头,真是奇怪?

张秋宛觉得每个人都有秘密,不过她也有秘密,这么一想也就懒得深究下去。

她以为两人不会再有深交,况且他也绝对认不出伪装的自己。

这么一想,张秋宛便洗手睡了下去。

之后的几天,她照常上班,暗地里打听张秋华和曹厂长那边的消息。

几天后。

曹厂长回到化肥厂,厂长的身份被撤掉,听说被调到南方的厂里,至于还是不是厂长,那就不一定。

张秋华则是被放出来了,但是她丈夫却被单位调查,有可能车间主任的身份会被撤掉。

张秋宛听闻后,请假接王蓉兰和宝珠回来。

几天不见,宝珠在乡下又长胖了些,见到张秋宛甜甜地叫着:“妈妈。”

王蓉兰在小厨房忙活着,掐芹菜的叶子,一边坐在圆凳上说:“我这几天带着宝珠下田地,跟那群老婶子唠嗑,咱们宝珠长得喜庆,一点都不怕,一口一个‘婶婶亲亲’乐得那些婶子直笑。”

宝珠坐在张秋宛的脚边,揪着张秋宛洗好的红薯,想要使坏地趴在地上玩,忽然想起妈妈在身边,悄悄地偷瞄她们。

张秋宛哪里不知道她的小心思,故意生气说:“红薯是吃的,不能拿来玩。”

宝珠听到这句话,伤心地把红薯递给王蓉兰。

“奶奶,我没玩红薯,妈妈坏坏。”

“宝珠,你这是告妈妈的状吗?”张秋宛忍着笑意说。

宝珠躲在王蓉兰的怀里,摇头又晃头。

“妈妈香香,不坏不坏。”她小手摆着,可怜又可爱。

张秋宛莞尔一笑:“妈妈香,那奶奶呢?”

“奶奶甜甜。”宝珠露出灿烂的笑容。

王蓉兰将芹菜的叶子择掉,拿起菜就去洗,宝珠连忙跟在她身后,像个甩也甩不掉的小尾巴。

“秋宛,你快把宝珠抱起来,万一她磕到了怎么办?”王蓉兰转身,对上宝珠水汪汪的眼睛,心疼地招呼张秋宛快抱走宝珠。

“妈,宝珠又不是玻璃做的。”话虽如此,张秋宛还是一手抱起宝珠,把她抱进里屋,陪她玩了一会。

李婶子正是这时候来,见到她在洗菜,凑上前说:“弟妹,你什么时候回来,也不说一声。”

“李姐,你来得正好我今天刚从乡下回来,带了一点萝卜。”她说罢,悄悄从门口拿起十几根萝卜装进篮子里塞给她。

李婶子知道她的好意,摆摆手:“别。”

“乡下萝卜多,你就拿着,我们又不是投机倒把。”王蓉兰将萝卜强行塞给她,随后便继续洗菜。

李婶子瞧见也没招,接过篮子说:“前几日我不是跟你儿媳妇说过一门亲事吗?她虽然拒绝了,但那个同志条件真不错,你要不让她考虑考虑。”

“毕竟你也知道小张长得漂亮,又在供销商上班,多好的条件,可惜就是寡妇,容易有是非找上门来,所以我就问问你,你放心我不是故意给你添堵的,我也是知道你心肠好,把小张当亲闺女照顾,才会跟你说这件事。”

王蓉兰皱眉:“这几天我去乡下,是不是有人又欺负我儿媳妇。”

“哟,你儿媳妇还没跟你说吗?”李婶子将前几日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出来。

王蓉兰听得来气。

她的儿媳妇竟然差点被人带走!

一想到要是被带走,那下场……王蓉兰咬牙切齿:“那群没良心的贱骨头,真是当我们家好欺负。”

李婶子担心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苦口婆心地说:“你也别生气,要我说趁着小张年轻,赶紧找一个,今天我听到这件事心里都后怕。”

“我还特意嘱托我儿子请假,时不时来这边看几眼。”顾忌名声,李婶子只让儿子在附近时不时晃悠,怕有人趁着王蓉兰不在,上门欺负她。

这事张秋宛不知情。

王蓉兰知道她这是有心了:“还是李姐你心好,秋宛这孩子我也劝过,可她主意很正,我再想想办法。”

李婶子点了点头,两老姐妹唠了一会儿就走了。

张秋宛从里屋出来,“妈怎么了?”

她婆婆怎么脸色不太好。

“我没事,咱们今晚吃豆腐还有炒芹菜。”

王蓉兰洗好菜回到小厨房,张秋宛跟上去烧柴火。

不多时烟囱冒黑烟,菜香四溢,张秋宛这几日一直在国营饭店吃饭。

但有一说一,国营饭店的厨师手艺真的比不上她婆婆。

张秋宛抱着宝珠,要给她喂饭,可宝珠一本正经地说:“我不要妈妈喂,我是大人。”

“好好好,你是大人。”张秋宛被宝珠逗笑,给她盛了一碗米饭添了菜,余光却瞥见王蓉兰解下围裙匆匆忙忙离开了。

“妈,你不吃饭要去哪里?”

“你们先吃着,我有事。”王蓉兰摆摆手,步子一迈,气势汹汹地走了。

胆敢欺负她儿媳妇,没门!

王蓉兰年轻时,可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泼辣。

她专门趁着饭点闯到正在吃饭的张秋华一家。

张秋华刚被放出来,知道丈夫工作可能保不住正在哭天喊地,而亲儿子又哭着闹着要吃饭。

她忍住悲伤刚做好饭招呼儿子吃饭。

门口就传来王蓉兰的哭喊声。

张秋华的丈夫王东听到动静,皱着眉头:“你去开门。”

她听到丈夫的吩咐打开门,却不想迎面被人一推,一下子撞到了地上。

“嘶!”

她疼得面上扭曲,可来人却眨眼间坐在她们家饭桌上,一边哭一边大喊:“我可怜的儿媳妇被亲姐姐举报,你们还有脸吃这么好,竟然还有鸡,实在是太可恶了!”

她立马拿出准备好的篮子连盘都一并装进去。

来不及阻止的王德:……

张秋华爬起来要痛骂王蓉兰,却见到这一幕几乎要晕过去。

这是她私藏的仅有一只鸡。

是要给她宝贝儿子吃的!!

王蓉兰可不管他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强行装菜。

反应过来的王德不好跟她一个老妇人计较,只能冷着脸放下筷子,重重拍桌子,怒说:“你是谁?”

王耀祖见自己想吃的菜都被人端走,气得站在凳子上立马推开王蓉兰。

“你这个老女人滚开!!”

王蓉兰可不管他是不是小孩,一巴掌下去,直接将王耀祖打懵逼了。

下一秒,王耀祖嚎啕大哭。

张秋华一见自己亲儿子被欺负,立马愤怒地扑上去,要撕扯她的头发。

王蓉兰一脚踹出去,用力勇猛,直接踹得张秋华摔在地上,痛得叫苦不迭。

王德默默收回手,不敢动。

听到动静的邻居立马跑过来看热闹。

刚刚还嚣张的王蓉兰迅速地坐在地上哭天喊地指着他们说:“你们一家子都是狼心狗肺的东西。”

“可怜我的儿媳妇因为被你家这个不省心的媳妇举报,每天泪流满面,可你们呢!你们竟然还有心情吃饭!连道歉都没有,也不上门给鸡蛋赔罪,还有脸要打我!”

王蓉兰一边说,一边默不作声地狠狠掐了自己几下,眼泪流得更多了。

张秋华一家子:……

哪里来的不要脸货色。

“你放屁,明明是你先跑到我家撒泼!”张秋华捂着受伤的腰伤,强行站起来。

王耀祖张牙舞爪地指着坐在地上的王蓉华说:“是她跑进我们家,还抢走我家的鸡。”

“鸡?你家前几天不是刚被搜查了?今天还能吃鸡,所以你们家是还藏了好东西吗?”人群中,不知是谁说了这句话。

王德阴狠地瞪了一眼说错话的王耀祖,转而抬头看向眼神明显不对的邻里邻居们。

“我家秋华刚被放出来,这鸡是我妈特意送来的给秋华补身体。”

王德赔笑说。

这些人都跟他做了几年的邻居,哪里不知道王德的德行,心疼老婆,也不怎么见他这几天去看张秋华。

可碍于没有人出头,也没有人有理由进他家里。

王蓉兰坐在地上,突然发难摸着胸口,指着他说:“你心疼你老婆,那我还心疼我儿媳妇。”

“不怕各位说笑,我儿媳妇是张秋华的亲妹妹。”

“她们好几年没见面,但张秋华昨天竟带着那群人举报她。”

“天啦!看不出来张秋华这么心狠。”邻居一听,眼神变得有意思多了。

“呵,我早看出来了,张秋华平常对女儿那么苛刻,看她儿子那肥头大耳的样子,再看看女儿骨瘦如柴。

“……够了!”爱好面子的王德率先开口,眼神阴冷地盯着王蓉兰说:“你想要做什么?”

“我当然是来让你们给我儿媳妇赔罪。”王蓉兰抹着眼泪,也不怕他。

开玩笑,她一个寡妇抚养三个孩子长大,可不是吃素。

“我要的也不多,二十个鸡蛋,十块钱。”王蓉兰说。

“不可能,明明是她长得妖妖娆娆,我举报有问题吗?还十块钱,做梦!”

王德还没有开口,张秋华忍受不住地跳起来指着王蓉兰的鼻子骂道。


张秋宛从未见过这么黑的小孩,也忘记跟他计较这件事。

“你叫什么名字?”

黑蛋不好意思说:“我叫黑蛋。”

张秋宛嘴角抽抽,还真是人如其名,长得真黑,不过细看一下,五官其实长得不错,牙也白。

“你家住这附近吗?”张秋宛问他。

“对,漂亮姐姐,我家就住附近,我刚刚是在跟小伙伴玩,我在当兵要抓他们,结果不小心闯到你面前。”

黑蛋傻乎乎地笑着。

张秋宛一心关注在他的牙齿上,都没注意到别的。

“行,你也不是故意的,我先走了。”张秋宛说完想蹬着自行车继续往前。

黑蛋却扯着她的衣角,眼睛亮晶晶:“姐姐,你有儿子吗?”

“……”

“我长得很壮实,也很好看。”黑蛋吹捧着自己。

张秋宛无奈一笑:“你确实长得很好看。”

黑蛋闻言,更加开心了。

张秋宛觉得这孩子很奇怪,不过平心而论,他一点都不讨人厌。

因此她的耐心也足,从口袋里掏出本来要给宝珠的大白兔糖,递给他。

但黑蛋将小黑手躲在身后,摇头说:“不要。”

“为什么?”

黑蛋不解释,只是咧嘴一笑。

张秋宛更加觉得这孩子莫不是有问题,可他看起来也不像是有智力问题。

思索再三,她淡笑说:“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漂亮姐姐,你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知道黑蛋没有坏心思,张秋宛心一暖,抚摸他柔软的头发说:“姐姐叫张秋宛。”

她说完就赶着去李子巷。

黑蛋眨巴眨巴眼睛望着她离开的背影,一转身发现宋之景来找他。

“去哪里了?”宋之景没有责备他乱跑,牵着他的小黑手往家属院走。

“我刚遇到漂亮姐姐。”黑蛋语气激动地说。

“你才几岁,还知道漂亮?”宋之景无奈地笑。

黑蛋眼睛亮闪闪,“爸爸,她真的很漂亮。”

“嗯。”

“她跟妈妈一样漂亮。”

宋之景忽然停下脚步,俯身望着陷入激动的黑蛋,难言的辛酸涌入他的心底,一双手温柔地抚摸黑蛋柔软的短发。

黑蛋没有注意到这点,兴高采烈地说对方叫:“张秋宛。”

他微微一怔,没想到是她。

不过张秋宛确实很漂亮,黑蛋没有说错。

可他这么一说。

宋之景的心情复杂许多。

其实黑蛋的妈妈并不漂亮。

可在黑蛋的心底,妈妈是漂亮的。

哪怕事情已经过去好几年。

哪怕家里没有他妈妈的照片。

但在黑蛋的印象里,妈妈是漂亮、鲜活的。

黑蛋不知道他的思绪,兴高采烈地问他:“爸爸,她很漂亮,也很温柔,像妈妈一样。”

他不谙世事,仿佛不知妈妈已经离开,也不知道当年自己哭得多么撕心裂肺。

宋之景轻轻地抚摸他的小脑袋,轻声说:“你的妈妈是全天下最温柔、最漂亮。”

黑蛋被逗笑,大白牙在阳光下格外灿烂。

张秋宛来到李子巷,从婶子那边打听到曹同的二儿家住在哪家后,心里有了主意。

然后她不经意间对这个婶子说了几句话,人就走了。

当晚曹同家的二儿子一家,电源不知道被哪个糟心玩意剪断了,排水管又被堵住,正好又下雨。

两夫妻眼见院子要被淹,心想今晚肯定不能睡着。

于是两人打定主意去曹同家借住一晚上。

正巧,大儿媳妇一家的水管还有电线也被切断了,他们也想去曹同家借住。

两家一并到曹家,不相信有这么巧的事情,互相骂起来。

“你们家电被剪断,我们家也被剪断,哪里有这么巧的事情,你们就是想趁机住进家里不搬走,然后霸占房子。”

“胡说八道,家里没电,排水管被堵住,我们怎么住啊!”

“怎么不能住,你家排水管被堵住,晚上又没下雨,暂时睡一晚又没事,我瞧你们是故意趁此来家里住!”

二儿子一家被揭穿心思,也不装了指着大儿子一家说:“你们也不是这么想的吗?”

两家人一下子撕破脸皮。

曹同没想到明天自己要被调走,今晚还不能睡个安稳觉,气得不行。

他怒吼一声:“够了。”

二儿子不服气地说:“爸,你说说是不是老大家有问题。”

“爸,你可不能偏心老二。”

“你们都给我安静下来,我知道你们一个个都惦记我的房子,我告诉你们,我的房子是我一个人的。”

曹老大可不信:“爸,你都被调走了,还要守着这房子。”

“这是我的房子,跟你们没关系。”曹同眼睛凶狠,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养了这两个白眼狼。

曹老二的媳妇冷笑一声:“爸,我可是听说你最近看上一个年轻貌美的同志,而且你走的时候都惦念人家,说不定你守着这房子是想送给那个女人。”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曹同听闻此话,心虚了一下。

他是看上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同志,可不是还没得手吗?甚至前几天还有个蠢货找上他说要帮他,结果自己栽进去。

还好他一开始留了心眼,说要是事情败露,就要她自己往自己身上揽,作为代价,他会帮她的弟弟在街道办找一份临时工的工作。

那个女人很蠢,一下子就答应了。

但事情一点都不顺利。

不过还好事情没牵连他身上。

可惜,曹同想到之前自己第一次在供销社见到她的第一眼,皮肤皙白,年轻貌美。

如今只能遗憾地叹气。

但他两个儿子见他沉默,还以为曹同是默认,顿时怒火中烧。

对于曹同勾三搭四,他们早已经有所耳闻,之前也当作不知情,谁知这次他会把房子给女人,这就不行了。

一旦牵扯到利益,两儿子立马统一战线,怒骂曹同为老不尊,这个年纪还想女人。

他们吵着吵着,就说起洪慧娟当年死,不是因为奶奶的蹉跎,而是怀着孕见曹同勾搭女同志,一时气急,从楼梯摔下来才死的。

好家伙,本来家属院不隔音。

他们闹起来不管不顾,邻里邻居本来都睡了,一听有八卦听,纷纷摸黑爬起来。

谁知道听到惊天大瓜。

有几个跟曹同家不对付的人,忽然开始盘算什么。

隔日,曹同顶着黑眼圈准备坐火车。

至于昨晚的风波,他还是被逼写下房子分给两个儿子,一人一半才堪堪结束这场闹剧。

曹同心里叹气,这几个儿子都是白眼狼,女儿也是,也不知道今天来送他一程。

他心里痛骂,谁知几个公安同志出现在他面前,说有人举报他涉嫌杀人。

曹同愣住,不敢置信。

公安同志可不管他,将人带回公安。

此时此刻,曹同还在祈求舅舅会帮他。

但他的舅舅此刻正迎接来自上面的领导。

“缪同志,你的外甥涉嫌杀人?而且有人举报你包庇,你怎么看?”几个领导将举报信甩在他桌子上。

缪刚脸上一僵,本该打算今年功成身退退休,不想被这件事打得措手不及。

“各位领导你们放心,我身为g委会的主任,一贯以身作则,要是我外甥真的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情,我绝对会大义灭亲。”

曹同本来还以为舅舅会捞他。

然而,时局跟不上变化。

缪刚已经打算跟他彻底割席亲情。

几天后,曹同等到了送去东北劳动的消息。

他都已经快五十,去东北劳动,岂不是很快就会累死。

曹同眼前一黑,顿时晕倒。

张秋宛知道这件事后,正给宝珠扎了两个辫子。

这件事只是开始,还没有结束。

她露出平静、温柔的笑容。


风里传来烧菜的鱼肉香味。

地面潮湿,应该是有人洗完衣服将水倒在地上。

张秋宛往里走,忽然停下脚步,茫然地望着自己的宝贝闺女骑在之前见过黑不溜秋的男娃肩膀上。

“驾!”宝珠显然把他当作马骑,笑容灿烂,露出梨涡。

黑蛋咧嘴一笑,露出大白牙,满不在意。

宝珠更加肆无忌惮,双手揪着他乌黑的头发,身边还有几岁的小孩们围在一起,面露羡慕。

“我们也要玩。”

忽然,她的身后传来一声疑惑、又温柔的声音。

“张同志?”

怎么又遇到他。

张秋宛蹙眉,又舒展眉头,点了点头打招呼:“宋同志。”

“爸。”纵容宝珠把自己当成马骑的黑蛋,如日中天地朝着宋之景大喊一声。

宋之景转身,只见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天真可爱的揪着他儿子的头发。

再看黑蛋咧嘴一笑,露出大白牙。

宋之景第一次觉得黑蛋长得太黑,有点碍眼。

“妈妈。”宝珠也注意到张秋宛的存在,立马推搡黑蛋要下去。

黑蛋立马放她下去,宝珠迈着小短腿,傻笑地跑到她面前,还伸出手说:“要抱抱。”

张秋宛心里一暖,立马抱起宝珠,摸着她的小手。

李婶子似乎在屋里听到动静,很快走出来:“哟,秋宛来了。”

“对,我来接宝珠。”张秋宛笑着打招呼。

张秋宛其实今天很惊讶,那天见到黑不溜秋的男娃喊宋之景叫“爸”。

宋之景长得也不黑。

她胡思乱想,跟李婶子进了里屋坐在炕上,顺手将带来的半斤红糖递给李婶子。

李婶子连忙拒绝。

“你来还带什么红糖。”红糖多珍贵,她们一家只有张秋宛是职工,人口不多,但也要紧巴巴过日子啊。

“你儿媳妇不是生了吗?我之前一直没来看她,正巧今天过来顺带上红糖。你也别跟我客气,我跟你都认识这么多年,当年我怀宝珠的时候,要不是你帮我,我真不知道怎么过下去。”

她说起过往,李婶子叹息一声。

“唉,你这孩子。”她改天让儿子多送点柴火过去。

“所以你别跟我客气,对了雅雅姐在里屋吗?”她抱着宝珠,望向用布帘子遮挡的的里屋。

“她在东边的屋子歇息。这段时间她也辛苦,可惜……”李婶子明显不愿意说下去。

张秋宛也不是多事的人,借机说要回家烧饭,先回去。

恰好院子里传来吵闹声。

张秋宛坐在屋子里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宋同志,你也知道我家是寡妇,养着三个儿子多艰难,你家今天晚上炒肉,我家儿子过去要一块你都不愿意给,亏你还是当老师的。”

张秋宛挑眉,目光落在窗边,见到院子里一群人聚在边上在看热闹。

院子的中间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女人,指着西边骂。

李婶子皱眉:“陶家寡妇真是没皮没脸,仗着丈夫死了,私底下到处让儿子去别人家蹭吃蹭喝。”

“宋同志也是倒霉,他家好久没吃肉,今天一吃肉就被盯上。”

大院里家家户户挤在一起,哪家有风吹草动,大伙都心知肚明。

张秋宛听李婶子说,才知道宋之景的处境。

陶家寡妇骂了一老半天,宋之景那边丝毫没动静。

这可把陶寡妇气得叉腰,什么话都骂出来。

“大家都知道宋同志成分不好,有资本主义的背景,所以肯定舍不得分点肉给我们这些平民百姓。”

“想来今天宋同志买的肉也是割的资本主义尾巴。”


好几个人心里不服气,看向潘荣,却听潘荣低声说:“我们下次再来。”

他们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回去。

十几个都走了,院子当即空荡荡。

宋之景招呼黑蛋先回里屋。

黑蛋瞧了瞧宋之景,再瞧一眼屋外的潘荣,点了点头往里屋走。

宋之景从门口走到潘明的跟前,轻声道:“潘主任,今天这事多谢。”

“是我侄子不懂事,宋同志也千万别放在心上。”

宋之景主动伸出手,潘明也笑着跟他握手。

两人对视一眼,潘明收起了精明,露出几分憨厚笑容。

他们都是成年人,一个眼色一句话,已经表明了意思,再多的话也不用多言。

故而潘明说了一两句话便走了。

今天这场闹剧,也彻底落下帷幕。

宋之景注视潘明的背影,若有所思地扶了扶眼镜。

屋子里,张秋宛没想到事情这么轻而易举解决,眉头蹙起。

宋之景是怎么做到的?还是说他有人脉?

张秋宛悄悄推开里屋的门,露出缝隙,见到院子里的人都走光了,想了想,还是又关上门。

殊不知,宋之景在听到轻微的开门声,目光已经落在李婶子家的门上。

他没有声张,今天的事情好像从未发生过。

宋之景回到家里,关上门。

半晌,院子里又陆陆续续地传来嘈杂声。

大家伙煮饭的煮饭,洗衣服的洗衣服,一切照旧。

但关于宋之景的传言,大家又多了几分议论,谁也就没想到宋之景会平安无事。

于是宋之景这几天在路上遇到打招呼的人,都比之前多。

陶寡妇那边知道宋之景那边没事,不安地将自己关在房内好几天,连带孩子们也没出过屋门。

大家伙嘲讽陶寡妇这是怕了。

陶寡妇听着外面的议论声,咬牙切齿,卫大宝几人受不了想要出门。

却被陶寡妇紧紧搂在怀里。

“你们这段时间先别出去。”

“为什么?”卫大宝不服气地挣扎。

陶寡妇愤愤不平:“还不是宋之景使阴招。”

姓潘的竟然要跟她分清界限,不肯见她,甚至还娶了妻子,压根不管她。

在她的苦苦央求下,潘荣不为所动,还说玩腻了。

陶寡妇气得发抖,可是她不敢跟潘荣闹。

找其他相好的诉苦,结果个个都把她当作瘟神。

尤其是昨天黑蛋还上门要换玻璃的钱。

碍于面子,她咬着牙给给了钱。

自此以后更恨宋之景一家。

陶寡妇眼珠子愤恨地透过窗户,死死盯着正在大院里跟宝珠玩的黑蛋。

小畜生。

她把黑蛋也一并恨上。

怀里的几个孩子看她扭曲的面容,有些害怕地发抖。

院子里的黑蛋不知道陶寡妇躲在屋子里骂他。

他这几天因为举报的事情被解决,心里开心。

谁知宝珠今天来大院找他玩,还非要骑他肩膀。

黑蛋只能咬牙让宝珠一直骑着他的脖子。

宝珠骑在他的脖子上“咯咯”地笑着。

张秋宛下班来接宝珠,见她今天竟找黑蛋玩,还骑他脖子上,不禁有些难为情。

“宝珠。”她连忙将宝珠抱下来,然后拿出自己的手帕给黑蛋擦擦脖子上的汗水。

黑蛋难得被人用手帕擦脖子的汗水。

尤其是这人还是宝珠的妈妈,长得很漂亮,很像妈妈。

黑蛋有些小害羞,盯着地上。

张秋宛可不知道黑蛋的小心思,不好意思地黑蛋擦去汗水,又悄悄给他塞了几颗糖果。


隔日,张秋宛在供销社下班后,骑着自行车回家时,遇到了胡真。

胡真瞧见她,招招手说:“小张。”

她按住刹车,从自行车下来,淡笑说:“胡真姐,你是去哪?”

胡真挎着篮子,里面装着一些野菜,“我这是去郊外,我跟你说郊外好多些蕨菜还有猪毛草,采摘回来清洗干净凉拌煮着吃几顿。”

担心被人看到她们,说她们薅公家羊毛,胡真是悄悄压低嗓子对她说。顺便说很多人都偷摸去。

“好嘞,多谢胡真姐。”

“你跟我客气什么,对了我回来路上遇见你大嫂哭哭啼啼地回家,身边还跟着她丈夫,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胡真八卦地问。

张秋宛将昨天发生的点点滴滴,一五一十地告诉胡真。

胡真听得直皱眉:“你大嫂真不是东西,宝珠才三岁,她也下得了手。”

“我记得有个词来着,对,人面兽心。”胡真为她打抱不平,顺便还薅了一把蕨菜塞进她自行车的后座上。

“你先拿回家煮一顿,我有事先走了。”胡真先回家去照顾孩子。

可在路上遇到几位大妈,她顺势插进去闲聊,说起了赵美丽昨日的所作所为。

一听胡真的话,大妈来劲了,个个都说:“人面兽心。”

另一边,张秋宛将蕨菜塞进包里,担心被人瞧见。

可这年头家家户户粮食紧张,人人举报的风气又多。

张秋宛回到家里后,将蕨菜交给了正在厨房洗菜的王蓉兰。

“胡真姐给的,她说郊外有很多人偷偷摸摸挖野菜。”

张秋宛说着,宝珠从里屋走出来,瞧见她回来,奶声奶气说:“妈妈。”

她顺势伸出手,抱起宝珠。

王蓉兰眼前一亮,侧身对她说:“明天我也去挖野菜。”

“嗯。”张秋宛点头附和。

王蓉兰心里高兴,中午煎了三个鸡蛋,一人一个,然后炒了一份蕨菜。

吃完后,王蓉兰头痛地说起昨天魏振国送来的那一袋东西。

张秋宛这才记起来昨晚过去的时候,应该将东西还回去。

王蓉兰:“你昨晚已经去了一趟,剩下的我去还。”

张秋宛点头,给宝珠夹菜,又将碗里的鸡蛋给了王蓉兰。

“我今天不怎么饿。”张秋宛阻拦王蓉兰递来的鸡蛋。

宝珠却夹着自己碗里的鸡蛋给张秋宛。

“妈妈吃吃。”宝珠大声地说。

张秋宛心中一暖,而王蓉兰也忍不住一笑,将自己碗里的鸡蛋给了宝珠。

兜兜转转,每个人都吃到了鸡蛋。

王蓉兰将厨房收拾好后,便马不停蹄去魏振国家。

一进屋就听到赵美丽的哭声。

“现在好了,你亲自上门把我爸妈都气晕了。”

赵美丽委屈得不行,偏偏魏振国面无表情说:“你要是一门心思心疼你爸妈,可以现在去照顾他们。”

赵美丽被气得咬牙切齿。

魏振国数着手里的粮票,又翻出一本账本,仔仔细细对上了账。

赵美丽一看账本,难以置信:“魏振国,我嫁给你这么多年,你还背着我记账?!”

“要是不记账,恐怕我家就变成你们赵家的。”魏振国对了账目,站起身时,因个高身材又魁梧,往那一站,都没有胆敢说话。

赵美丽被吓得不敢喘气,可心里的愤怒如火焰一直蹿腾。

“魏振国,你别说得冠冕堂皇,我知道你娶我根本不是真心喜欢我,要是我不拿东西送娘家,你依旧会防着我。”赵美丽瞪着他。

魏振国黑黝黝的双目,直直凝视她。

王蓉兰站在门外咳嗽一声,打断两人的对峙。

“妈。”魏振国走到门口。

王蓉兰没有走进去,将麻袋递给他说:“昨天你送的东西没拿走。我今天有空送还过来。”说完,她就走了。

魏振国的目光远送王蓉兰离去。

一转头,发现赵美丽的眼睛盯着他手里的麻袋。

魏振国大步走到柜子里,塞进柜子里。

“要是下次我回来发现东西再少了,我会直接去公安举报你家偷东西。”

“你!”赵美丽的小九九一下子被他这话给彻底浇灭。

她颓废地坐在炕上,想到今天爸妈被魏振国气到,还说不认她这个女儿。

赵美丽就心慌。

魏振国是她丈夫,为什么不能体恤她,还有她的娘家。

她爸妈辛辛苦苦养育她们一双儿女多不容易,尤其是她弟弟多可怜,二十多岁,媳妇都没有娶,工作也找不到。

魏振国好歹也是他的姐夫,也不帮她弟弟找工作,眼下还上门寻麻烦。

现在好了,以后回娘家,她爸妈肯定不给她好脸色。

赵美丽心急如焚,对魏振国不敢露出抱怨,一个劲地痛骂起张秋宛是罪魁祸首。

魏振国对完账目后,也懒得去看赵美丽的脸色,低沉的嗓音透着粗粝的危险。

“你家还欠我们家三十斤面粉,还有零零散散的肉票,折现共计三百块。”

“三日后,你们家要是没准备好三百块钱,我会再上门找他们。”魏振国说完将账本锁在柜子里,从厨房拿出菜刀开始磨起来。

赵美丽听得忧心忡忡,生怕魏振国拿着菜刀上门。

无奈之下,她咬着牙说:“我知道了。”声音别提多憋屈。

魏振国磨完刀后,回到里屋见赵美丽已经走了。

虎子恰好从外头回来,膝盖还有泥土,见到魏振国又爱又害怕,捂着屁股说:“爸。”

他没有问虎子去哪里玩,而是从抽屉翻出几颗大白兔递给他。

“你拿着吃,这几天你妈要是出门就跟在她后面,看她做什么?”

虎子一见大白兔糖,眼前一亮。

“好的爸。”

魏振国大手抚摸他柔软的黑发,目光黑沉沉。

赵美丽这个女人,心思从来都没正过。

事情如魏振国猜想的那般,赵美丽在第三天,趁着魏振国不在,偷偷摸摸去找了曹厂长。

曹厂长已经没有之前的意气风发,愁眉苦脸。

他一想到自己风风光光大半辈子,坐在厂长的位置,多少人谄媚,现在呢?每个人见他都避之不及,之前对他卑躬屈膝的刘平,如今从副厂长升到厂长,对他的态度也变了。

还有他底下的儿子们,明知道他要被调走,一个两个私底下都在打他走后,房子给谁。

曹厂长愁啊!

更别提洪慧娟亲哥三天两头,来厂里还有家里闹事。

曹厂长忧心呢?谁知道回家的路途上,有人在后面喊他。

“曹厂长。”他下意识地回头,就见穿着蓝衣黑裤的女人激动地望着他。

这一幕,虎子看得真真切切,因为离得远,根本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他心里惦念着魏振国的话,回去就将这件事告诉他。

魏振国从抽屉扔给他几块从省城带来的饼干,目光黑沉沉,一手搂住兴高采烈吃饼干的虎子。

“你想换一个妈吗?”魏振国低沉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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