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进卧室,拎出那个几乎没动过的登机箱,把衣柜左边属于她那一栏清空。
七年感情,三年婚姻,她没有带走婚纱、没有带走两人合影,只带了一本证件夹、一条手链,和几本自己画的插画册。
门开了又关,她拖着箱子走到门口,忽然又停下来,回头看了眼客厅里那张灰蓝色沙发——那是她挑的,也是她一个人坐了三年。
她拿起放在鞋柜上的便利贴,写下:“我们到此为止。”
笔迹一如既往的好看,但笔锋冷淡,没有一丝犹豫。
她贴在门口显眼的位置,拉开门,头也不回地走了。
周时宴到家的时候,已经凌晨一点。
他推开门的一刻,像往常一样打了个哈欠,把车钥匙扔在玄关的盘子里,一边脱西装外套,一边喊:“林念之,热点汤。”
没人答应。
他蹙了蹙眉:“林念之?”
依旧没有动静。
他走进厨房,水槽里一堆碗碟碎片冷冷躺着,客厅灯开着,桌子收得一干二净,蛋糕没影。
他走进卧室,床铺平整,没有她的睡衣,没有吹风机的声音,也没有她那句“你回来了”。
整间屋子空荡得像酒店套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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