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别尘沈幼烟的其他类型小说《另谋高嫁:这世子夫人我不当了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锦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世子爷,夫人没嫁进府中之前,您吃的一直都是府里厨子腌的这种笋干。”说话间,户部郎中季赞过来了。他今年刚弱冠,父亲是生病致仕的翰林老掌院,两个兄长皆年轻有为,偏偏他从小不喜读书,只喜欢看话本子,还一心想当个说书先生,父亲差点被他气死。母亲以死相逼,烧了他攒的所有话本子后,安排关系把他弄到了户部当郎中。他长得英俊,为人开朗,见谁都是一副嘻嘻哈哈的模样,从不仗着家中权势摆架子,心血来潮还会给众人讲上一段故事,户部的官差都很喜欢他。他一个月前行了冠礼后,母亲逼他娶亲,他不愿,被母亲赶出家门,最近一直住在户部厢房。“陆大人。”他一屋就满脸盈笑,陆别尘敛起情绪,对他招招手,“过来一起用饭,边吃边聊,说说你找我什么事。”“啧啧啧~还是陆大人体贴...
《另谋高嫁:这世子夫人我不当了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世子爷,夫人没嫁进府中之前,您吃的一直都是府里厨子腌的这种笋干。”
说话间,户部郎中季赞过来了。
他今年刚弱冠,父亲是生病致仕的翰林老掌院,两个兄长皆年轻有为,偏偏他从小不喜读书,只喜欢看话本子,还一心想当个说书先生,父亲差点被他气死。
母亲以死相逼,烧了他攒的所有话本子后,安排关系把他弄到了户部当郎中。
他长得英俊,为人开朗,见谁都是一副嘻嘻哈哈的模样,从不仗着家中权势摆架子,心血来潮还会给众人讲上一段故事,户部的官差都很喜欢他。
他一个月前行了冠礼后,母亲逼他娶亲,他不愿,被母亲赶出家门,最近一直住在户部厢房。
“陆大人。”他一屋就满脸盈笑,陆别尘敛起情绪,对他招招手,“过来一起用饭,边吃边聊,说说你找我什么事。”
“啧啧啧~还是陆大人体贴。”
朝飞拿了一副碗筷放在了桌前。
季赞毫不客气地坐下,上来就埋怨:“陆大人,你不知道,我昨晚回府了,还没进门就被母亲劈头盖脸骂了一顿,说我什么时候娶亲什么时候才能回府。”
“更气的是,母亲为了逼我就范,不许兄长给我任何银子,就让我守着户部这点月银过活。”
陆别尘饶有兴趣看着他,“所以,你来找我是想借银子?”
季赞提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盏茶,发现里面居然没有茶叶,全是熟水,愣了一下。
他饮了一口熟水,觉得寡淡无味,摇了摇头,“那倒不是,就算没兄长帮忙,我还有一些狐朋狗友帮忙,不至于来找你借银子。”
陆别尘挑眉,“那你来找我何事?”
季赞放下茶盏,颇有些不好意思,“其实我之所以不愿娶亲,是因为我有个喜欢的姑娘,那姑娘刚好你也认识,就是嫂嫂的妹妹沈幼兰。”
“我想求你回去帮忙问问嫂嫂,幼兰姑娘是否有心上人,没有的话,我想追求她,我还愿意等她守孝满三年再去提亲。”
陆别尘惊诧,“你何时认识的沈幼兰?”
“去年我偶然在街上看到她,当时就一见倾心,只是没抓住机会询问她的芳名,也不知道她是哪家的姑娘。”
季赞长长叹息一声,“一直到前日跟着朋友去给她父亲烧纸,这才知道她是沈家幺女。她刚刚丧父,我也不好在这个时候去找她谈男女感情之事,这才想求你帮忙问问嫂嫂。”
“我听闻她和嫂嫂从小姐妹情深,想来嫂嫂一定知道她的心思。若她已有心上人,我便断了这心思,不去打扰她。”
陆别尘沉思片刻,劝道:“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你现在已经弱冠,你母亲不会让你等一个姑娘三年的。”
“何况沈家和你们季家门不当户不对,沈幼兰现在又双亲不全,你们季家怎可能允许这样的儿媳进门?”
季赞不满地反驳,“门不当户不对又如何?嫂嫂一样是沈家女,你不也娶了嫂嫂为妻?”
“我不能做自己喜欢的事已经够糟心了,再娶个不喜欢的女人过一辈子,活着和行尸走肉有何区别?母亲若是不同意这门亲事,那我就削了头发去当和尚!”
“季家那边你不用操心,我自有办法对付,你只要帮我问问嫂嫂,沈幼兰姑娘是否有心上人即可。”
陆别尘见他满脸毅然,抿了抿唇,道:“好,我今晚回去帮你问问。”
徐嬷嬷急忙掏出帕子给云瑶擦泪,扭头看向沈幼烟的面色很是难看。
“夫人,云姑娘心智不全,你怎可如此吓唬她?”
沈幼烟面露尴尬,讪讪道:“徐嬷嬷,我不知道这么说会吓哭瑶瑶。”
她忙走下秋千,上前去哄云瑶。
“瑶瑶别哭了,都是我的错。我一会要出门,你喜欢什么东西我买给你好不好?”
云瑶昨夜收到崔景修的传话,说今日让她出门去看女儿,她正发愁怎么找理由出去,听闻此话,当即抓住沈幼烟的衣袖哭闹起来。
“你一定是去找陆哥哥,我不许你出门去找他!”
徐嬷嬷想上前拉开云瑶的手,奈何云瑶死活不放。
沈幼烟原本想借势买玩物送给云瑶,趁机靠近她,没想到她坚持要跟着自己。
她好声相哄,一再解释说自己只是出门办事,不去找陆别尘,云瑶还是一口咬定沈幼烟在骗她,说什么都要跟着沈幼烟。
沈幼烟见云瑶坚持己见,不知道跟着自己又要算计什么,沉思片刻,也不再多言,答应带她一起出门。
徐嬷嬷自然要跟在云瑶身边。
就这样,徐嬷嬷陪着云瑶,沈幼烟带着丝琴,一行人上了马车,带上四个侍卫,赶往了陆家铺子。
坐在马车里,沈幼烟一直默不作声地盯着云瑶的脸。
云瑶被沈幼烟看的莫名心慌,只得掀开马车帘子看外面的景色,她如孩童一般,一会闹着要吃冰糖葫芦,一会闹着要买糖人。
徐嬷嬷耐心极好,不厌其烦地让车夫停车去买,沈幼烟倒也不急,就这样看着云瑶一路装疯卖傻。
街上行人众多,加上马车不断走走停停,行走的极慢。
走到一个巷子拐角处,忽听外面有一众人的吵嚷声。
原来是两个体型彪悍的壮汉正拉着一个年轻的女子往前走,女子高声痛骂这群人违背王法,壮汉冷笑着说: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旁边一群看热闹的人在指指点点。
云瑶百无聊赖地看着眼前的场景。
沈幼烟透过马车帘子看清女子长相后,猛然攥紧帕子,对着随行侍卫道:“拦住那两个壮汉。”
随行侍卫慌忙上前拦人,丝琴扶着沈幼烟下了马车,云瑶也闹着要下去,徐嬷嬷怕出事,拉着不让,让她在车里看热闹即可。
两个壮汉被四个侍卫挡住去路,当即拉下脸:“你们是何人?”
沈幼烟走上前,对着两个壮汉行个礼,软声询问:“敢问两位好汉,这位姑娘如何得罪了你们?”
丽娘看到沈幼烟,陡然一喜,“陆夫人,他们非说我亡夫欠了他们一百多两黄金,非要让我还钱,我根本不知道这事,他们让我拿绣庄抵债,我不愿,他们就要绑走我强行去过官契。”
两个壮汉见沈幼烟穿着不俗,四个侍卫也不是普通练家子,态度不敢再强硬。
其中一人缓了缓脸色,说道:“她亡夫帮人签字担保,欠债人欠了我们赌场一百两黄金跑了,我们自然要找担保人要钱。”
沈幼烟蹙着秀眉,“她亡夫帮人抵押的字据在哪里?利息是多少?这一百两黄金是本金还是连本带利?”
两个壮汉面面相视,一人回答:“字据在赌场,我们只是奉命来要钱,东家说了,要不到钱就把人抓回去。”
“无凭无据,你们有何资格抓人?”
沈幼烟冷笑,“若是利息合规,你们理应拿着字据去衙门状告她,而不是强行抓她去过契。利息不合规的话,那就是斡脱钱,你们东家理应被刺面流放。”
“陆兄为了保命,让人收好剩下的卷宗,当即写信给左丞相汇报此事,左丞相火速安排人把卷宗全部秘密押送回京了。”
“卷宗送回京都后,左丞相有权随时查看,而且陆兄是他一手提拔的,他需要陆兄做什么,一声令下陆兄必然照做,不必拐弯抹角算计什么。”
“今天早朝的时候,皇上把整理土地卷宗之事交给了三皇子,左丞相还特地要求让陆兄协助。”
白宿的黑眸在暗夜里亮如水洗的宝石,他抿了抿唇,面色逐渐严肃起来。
“所以,我推演数次,总觉得这事大概和左丞相无关,是崔景修自己的想法。”
沈幼烟听得满头雾水。
“崔景修明明能站起来,偏偏要装瘸子,他若是想谋官职,完全可以告诉大家他痊愈了,以他的才能和左丞相的地位,要在朝堂站稳脚跟轻而易举。”
“崔家是官宦之家,不缺吃喝;他装瘸不去当官,说明他不稀罕地位权势;他是崔家唯一的嫡子,就算是个瘸子,也有不少人为了巴结崔家要把自家女儿嫁给他,据说他全部拒绝了。”
“金钱、地位权势、美人他都不缺、也不稀罕,他和云瑶勾搭在一起,到底要从夫君身上得到什么?”
白宿剑眉紧拧,眸光渐沉,“我也想不明白他到底想要什么。”
“所以,我准备成为陆兄的同僚,看看崔景修的面具下到底藏了什么?”
沈幼烟错愕到嘴巴微张,“你要入朝堂?”
“我昨天已经飞鸽传书给父王,让他立马飞鸽传书给皇上,封我为世子,以后我代表的就是靖王府,身后是靖王府的十几万兵马,莫说要个一官半职,就是要个将军之位,皇上也得咬牙给我。”
白宿扬了扬眉梢,“我说了,你收拾云瑶,我帮你收拾崔景修。”
“男子汉大丈夫向来言出如山。”
沈幼烟石化在原地。
“白寻之,我到底何德何能,让你为我做这些?”
白宿微微眯起双眸,露出雪白的牙齿,笑道:“我说了,你在我心中是天上月、暗夜星,你无需有什么德能,只需是你即可。”
外面忽然传来打更声,突兀地打破了黑夜的寂静,想到时间已晚,沈幼烟这些日子憔悴严重,不能熬夜伤神,他径直站起身。
“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
“你明日找借口出门,我会安排丽娘和你偶遇,你们可趁机成为手帕之交,等我成了世子搬离陆府后,你有事找我就让丽娘传达。”
“陆别尘见过丽娘,也知道丽娘救过你一命,你和丽娘来往,他绝对不会起疑。”
不停沈幼烟回话,他便闪身消失了。
望着空荡荡的屋子,沈幼烟惊愕得久久无法回神。
这一夜,她躺在榻上辗转难眠。
她这一生,从未得人如此相待。
她看不透白宿,也想不明白原因。
*
此时,陆府书房。
陆别尘从贯雪院出来,实在不想回听竹院里看到香兰和香玉,索性去了书房睡。
他睡得并不安稳,迷迷糊糊间梦到了从前。
因父亲坚持修道之事,陆家一落千丈,宗亲们都纷纷远离,他看到母亲经常独自垂泪,暗自决定重振陆家。
他忍着嘲讽和讥笑,每日咬牙苦读,终于在殿试上大放异彩,成了皇上钦点的探花,入职翰林院后又转入了户部,一路高升,风头无二。
陆家隐约恢复了从前的光辉,那群落井下石之人害怕被报复,居然动了毁掉他的念头。
陆别尘回到书房,拿出那个捡到的平安符,端看许久,眸光逐渐冰冷。
他让朝飞把东西放到马车里的角落里,莫要惊动任何人。
以后,她只是他名义上的夫人,仅此而已。
翌日,天清气朗。
绿锦伺候沈幼烟梳妆时面露忧色。
“小姐,你从祠堂回来一直卧病在床没给老夫人请安,现在你身子已经痊愈,一会去请安,也不知道老夫人会不会为难你。”
沈幼烟苦笑,“去了不一定为难,不去就是不守礼节,必然要被为难。”
绿锦忧心忡忡,收拾好,沈幼烟忽然发现云瑶送给自己的平安符不见了。
她陡然四肢发凉,“绿锦,云姑娘送我的平安符丢了,你快帮我找找。”
绿锦忙指挥其他的丫鬟婆子一起寻找,众人满屋子翻一遍也没找到,绿锦忙去马车里翻找,没一会拿着平安符回来了。
“小姐,这东西落在了马车里,奴婢在缝隙里找到的。”
差点以为落在了昨天和赵寺争执的破宫殿里,幸好只是虚惊一场,沈幼烟长舒一口气。
用了早膳,她去鹤年堂给陆老夫人请安,还没进门,就听到里面有云瑶的娇笑声。
“伯母若是喜欢,瑶瑶下次再绣一条其他颜色的给你。”
沈幼烟进了屋,见陆母正拿着一条做工精美的抹额摩挲,云瑶站在一侧,挽着她的胳膊,嫣然而笑。
“母亲。”沈幼烟上前行礼,陆母仿佛没看到,还在和云瑶说话。
“瑶瑶,你是客人,我哪能一直麻烦你给我绣东西。”
云瑶撅起嘴巴,“伯母,若不是陆哥哥,我现在还在江南当卖酒女呢,陆哥哥对我有再造之恩,我孝敬你是应该的,怎么能说麻烦?”
二人有说有笑,沈幼烟就这样一直躬身站着,直到右腿开始发疼,陆母仿佛才注意到她。
“幼烟,瑶瑶刚才还在说,听闻法音寺烧香很灵,她想去那边给昭昭上炷香,你现在陪她一起去吧。”
关系到陆昭,沈幼烟无法拒绝,低声应下,立马安排人去准备马车。
到了法音寺,沈幼烟咬牙陪着云瑶爬上去,二人烧了香出来,云瑶听闻法音寺山顶还有个观音殿,坚持要上去看看。
法音寺占据了整个山头,建得极大,山顶有个单独的观音殿,大部分都是求姻缘的,香火很旺盛。
可是从法音寺往上爬全是台阶,来回需要一个时辰。
沈幼烟爬上法音寺后,右腿已经疼得青筋直跳,实在无法往上去。
云瑶见她面色难看,想了想,道:“阿烟姐姐,不如你在这里等我,我带着丫鬟上去看看,一会下来找你。”
沈幼烟抬头往上看了一眼,今日天气好,上山的路上有不少香客和小沙弥。
“也好。你快去快回,莫要耽误,我在这里等你。”
她让跟来的两个侍卫随着云瑶一起上去,留下绿锦陪着自己。
云瑶带着丫鬟嬷嬷和侍卫一起上了山顶,沈幼烟见日头上来,秋阳大剌剌地刺眼,便和绿锦寻了殿后一片清净的地方休息。
绿锦心疼地给沈幼烟按捏右腿,“小姐,老夫人知道你腿疼,故意让你陪着云姑娘来爬山,分明是想磋磨你。”
沈幼烟垂着眼,“昭昭是因我而死,母亲气我是应该的。”
绿锦噤了声。
凉亭四周树柯粗壮,叶枝繁茂,旁边还有几丛极大的芭蕉丛,因偏僻安静,偶尔有凉风袭来带着一阵花木的清香,倒是别有一番清幽舒爽。
“都安排好了吗?”
“安排好了,只要陆别尘今晚出门,必死无疑。”
旁边的树林中忽然传出极小的低语声,沈幼烟面色猛然,透过芭蕉丛的缝隙,看到远处的假山后有个穿着藏青色锦衣的公子在说话。
那两个人所站位置极高,能环视四周的风景,沈幼烟所坐的地方刚好被芭蕉丛遮住,对方侧着身,并未看到她。
她也同样看不到对方的正脸,只能隐约看出对方的身材挺拔修长,脚上的皂靴侧面绣了一片精美的鹦鹉纹。
旁边站着一个黑衣侍卫,微微躬身,姿势恭敬。
锦衣公子不紧不慢道:“很好。”
沈幼烟对绿锦做出一个噤声姿势,绿锦忙捂紧了自己的嘴巴。
锦衣公子又站了一会,慢悠悠踱步离开了。
沈幼烟的一颗心高高悬着,直到确定对方彻底走远,她不顾右腿之痛,拉着绿锦飞快离开了。
待主仆二人不见踪影,刚才的锦衣公子再次出现,身边还跟着云瑶。
锦衣公子慢悠悠走到沈幼烟刚才坐的地方,轻笑了起来。
“你和陆别尘从江南相遇到现在,整整一个半月的时间,至今没从陆别尘口中套出一点有用的消息。”
“你说是陆别尘没碰你的心思,也不愿意对你知无不言,是因为中间还隔着沈幼烟。”
锦衣公子斜睨云瑶,声音无喜无悲。
“本公子帮你到这一步,你今晚不能再让本公子失望了。”
云瑶耷拉着脑袋,“公子放心,云瑶一定尽力而为。”
锦衣公子满意颔首,点头离开了。
沈幼烟拉着绿锦,一口气跑到人来人往的大殿中央才敢喘息,绿锦从未经历过这种事,双腿有些发软。
“小姐,咱们现在赶紧回去通知世子爷吧。”
陆别尘死了,陆老夫人绝对一刻钟都容不下沈幼烟。
沈幼烟深吸一口气,“莫慌,等云瑶下来,我们立马回府。”
二人等了足足一个时辰,云瑶才慢悠悠从山上下来。
沈幼烟一刻钟也没耽误,火速带着云瑶一起回府了。
回到府中,得知陆别尘还在户部上值,她让下人去喊陆别尘,说自己有急事找他,让他务必回来一趟。
户部厢房,陆别尘正在整理清丈土地的卷册,听闻沈幼烟有急事找自己,头也没抬地回道:“我在忙,现在没时间回去。”
小厮被打发了回去,没多久,户部的官差进门汇报。
“陆大人,您夫人来了,就在外面,说是有急事找您。”
陆别尘瞬间不耐烦起来,“让她先回去,我忙完自然会回府。”
丽娘想到白宿后背上那条巨大的伤疤,不胜唏嘘。“公子,你为沈姑娘找的紫灵芝没了,她的腿疾怎么办?”
白宿眸光幽幽,“宣明帝不是有一支吗?”
丽娘哭笑不得,“宣明帝把那根紫灵芝锁在了私库里,他的私库有那么多御林军高手看守,我们根本偷不到。若是能偷到,当初你也不至于去南诏找紫灵芝。”
“谁说要偷了?”白宿斜眼过来,“当然是让他心甘情愿自己拿出来。”
“此事我自有计划,你无需操心,尽快安排人去调查这个女童的身份,还有云瑶在流放路上所发生之事。”
丽娘低声应下离开了。
白宿依旧站在原地未动,没多久,赤霄拿着一封密信推门进来了。
“主子,靖王府的密信。”
白宿接过,拆开,看完后冷笑。
“这老东西为了活命,动作倒是挺快。”
收到他的信后,当场飞鸽传书给宣明帝说了立他为世子之事。
赤霄不解,问:“主子,您当时说要住在陆府日日看着沈姑娘,现在又要当靖王世子搬出去,以后想见沈姑娘怎么办?”
白宿神秘一笑,“等我成了陆别尘同僚,依旧可以自由出入陆府。”
*
陆别尘今日去上值,先是去了户部,找来季赞,私下告诉他,沈幼兰并无心上人,但是沈幼烟担心沈幼兰高嫁受委屈,不赞成这门婚事。
沈幼兰向来听姐姐的话,这事估计很难成,他劝季赞放弃此事。
季赞听完,垂头不语,也看不清脸上表情,半晌,抬起头,面色平静地对着陆别尘抱拳道谢。
“我知道了,多谢陆兄。”
陆别尘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随口劝慰两句,便带人押着卷宗去给三皇子送去了。
此时,泰丰殿。
白泽宇正在悠闲地拿着剪刀修剪大殿内的盆栽玫瑰。
侍卫跟在他身后,满脸忧色,“主子,南枢密院已经把卷宗都送来了,您要不要先去看看?”
白泽宇头也没抬,“不必,陆别尘的还没送来,等他的卷宗送来再说。”
侍卫眉头紧缩:“主子,所有人都在虎视眈眈盯着您,卷宗整理之事稍有不慎就会让您粉身碎骨,您准备怎么办?”
大皇子和二皇子的母族都是名门望族,和权贵世家们的关系盘根错节,他们不允许白泽宇整理出土地丈量卷宗,真正实施税法改革,触动那些权贵们的利益。
宣明帝昏庸无能,也不想实施新政,把这事交给白泽宇,就是为了无限期拖下去。
白泽宇的眼睛一直盯着面前刚修剪好的玫瑰花枝,正准备满意收手,发现旁边还有两根交叉枝,他倾身上前,把叉枝直接剪掉了。
“那就把他们全拉下马。”
侍卫哑然。
这么多年,白泽宇靠着忍辱负重才活了下来,莫说拉下其他人,便是自己存活都快成问题了。
白泽宇瞥眼见侍卫一脸诧然,他勾唇神秘一笑,“你觉得陆别尘如何?”
侍卫老老实实回道:“陆大人为官清正,才华超逸,是个难得的栋梁之才,他也是因此才得到左丞相赏识,一路成为户部最年轻的右侍郎。”
白泽宇朗声笑了起来,“你可知道,他私藏了江南权贵们想烧掉的鱼鳞册。”
“那里记载着江南良田的真正幕后归属人都是谁,有些世家甚至掌控了江南七成土地,此事一旦公开,大启必然举国哗然。”
侍卫大惊,“左丞相不是一直想瓦解这些权贵世家吗?陆别尘既然是左丞相的人,为何不把东西直接给左丞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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