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周既明既明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73:弃村花,娶绝美女知青全局》,由网络作家“鱼游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当我傻啊!刘建军,王红梅,谁给你俩的胆子找人一起来劫公粮?”周既明的语气骤然严肃起来。这里其他人也反应过来,七嘴八舌的喊开了。“好哇,下乡知青还来偷粮!这事儿回去我们肯定跟队长好好说道!”“你们俩等着吧!”“好大的狗胆!夜里来偷东西!你知不知道,这是咱们整个屯儿的荣誉!”刘建军一下子慌了神,赶紧要把眼镜取了。可现在事情都败露了,他哪里能堵的住这么多人的嘴?王红梅一把扯下面巾,尖着嗓子骂道:“刘建军你个傻逼!好端端的戴什么眼镜!这下全露馅了!”“我...我不戴眼镜看不清啊!”刘建军委屈地辩解。周既明差点笑出声:“你们这是来搞笑的?大半夜的,蒙着脸来偷公粮,还怕看不清?”“少废话!”刘建军恼羞成怒:“周既明,今晚这粮食我们拿定了!反...
《重生73:弃村花,娶绝美女知青全局》精彩片段
“你当我傻啊!刘建军,王红梅,谁给你俩的胆子找人一起来劫公粮?”周既明的语气骤然严肃起来。
这里其他人也反应过来,七嘴八舌的喊开了。
“好哇,下乡知青还来偷粮!这事儿回去我们肯定跟队长好好说道!”
“你们俩等着吧!”
“好大的狗胆!夜里来偷东西!你知不知道,这是咱们整个屯儿的荣誉!”
刘建军一下子慌了神,赶紧要把眼镜取了。
可现在事情都败露了,他哪里能堵的住这么多人的嘴?
王红梅一把扯下面巾,尖着嗓子骂道:“刘建军你个傻逼!好端端的戴什么眼镜!这下全露馅了!”
“我...我不戴眼镜看不清啊!”刘建军委屈地辩解。
周既明差点笑出声:“你们这是来搞笑的?大半夜的,蒙着脸来偷公粮,还怕看不清?”
“少废话!”
刘建军恼羞成怒:“周既明,今晚这粮食我们拿定了!反正黑灯瞎火的,谁知道是我们干的?等你们交不上公粮,看你怎么跟公社交代!”
“你口说无凭!我们不承认就完事!”
周既明不慌不忙地从怀里掏出个铁皮盒子:“刘建军,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啥破玩意儿?”刘建军眯着眼睛看。
“录音机。”周既明按下播放键,里面立刻传出刘建军刚才的声音:“妈的,被发现了就明抢!把粮食都搬走!”
刘建军的脸“唰”地白了:“你...你...”
“城里买的,花了我三十块钱。”周既明笑眯眯地说:“现在证据确凿,你们还有什么话说?”
张癞子几个二流子见状,转身就要跑。
赵铁牛一个箭步冲上去,柴刀一横:“谁敢动!”
“周既明!”刘建军气急败坏地吼道:“把录音机交出来!不然今晚别想好过!”
“哟,还想硬抢?”周既明冷笑一声,突然抬手就是一枪。
“砰!”
子弹擦着刘建军的耳朵飞过去,吓得他一屁股坐在地上。
“下一枪可就不打偏了。”周既明慢条斯理地装填弹药:“你们几个,把家伙都扔了,双手抱头蹲下!”
王红梅还想反抗,被赵铁牛一柴刀拍在手上,疼得直叫唤:“哎哟!我的手!”
“蹲下!”赵铁牛一声怒吼。
几个二流子立马怂了,乖乖蹲成一排。
刘建军还想跑,被周既明一脚踹在腿弯处,“扑通”跪在了地上。
“绑了!”周既明扔过一捆麻绳。
赵铁牛动作麻利,不一会儿就把几个人捆得跟粽子似的。
刘建军还不服气,嘴里骂骂咧咧:“周既明!你等着!这事儿没完!”
“啪!”
周既明反手就是一个大耳刮子:“偷公粮是什么罪你知道吗?够你们几个吃枪子了!”
张癞子几个顿时吓得直哆嗦:“周...周知青,我们就是被刘建军忽悠来的...”
“放屁!”刘建军急了:“明明是你们说周既明抢了你们的猎物!”
“都闭嘴!”周既明一声厉喝:“老张叔,你们把这几个人看好,明天押回屯子发落。”
“铁牛,咱们明天继续赶路,离县城不远了,先把公粮交了再说。”
赵铁牛点点头,又狠狠踹了刘建军一脚:“便宜你们了!”
刘建军被踹得闷哼一声,却还是梗着脖子:“周既明,你等着!我舅舅在县里...”
“啪!”
又是一个响亮的耳光。
“再多说一句,我现在就崩了你!”周既明冷着脸把猎枪顶在刘建军脑门上。
刘建军顿时蔫了,再不敢吭声。
周既明把录音机小心收好,这才对众人说:“都休息吧,明天还要赶路。”
他特意把刘建军和王红梅绑在粮车旁,自己靠着车轱辘坐下,猎枪横在膝头。
“啥?”
周大海烟袋锅子差点砸脚上:“你当咱家开银行的?”
“弟弟花了两千,妹妹不得两千?”周既明轻笑一声。
“爹,你总不能一碗水端不平吧?只给铁山买,不给晓梅买?”
“说出去别人家还以为咱家重男轻女呢!”
此言一出,周晓梅的脸色就跟着变了变,直勾勾的看着周大海和李翠花。
俩人被看得心虚,李翠花更是怒道:“你别胡说八道!”
周既明却是挑了挑眉,继续添把火:“妈你想想,姑娘家细皮嫩肉的,下乡叫人欺负了咋整?昨儿街道办还说有个女知青叫人糟蹋了......”
周晓梅“哇”地哭出声:“妈!我不下乡!”
李翠花急得跺脚:“少点!咱家真没这么多钱了!”
总共就那么点钱,全叫这小子给拿了去。
到时候在城里他们一家子不是要喝西北风了?
闻言,周既明却是悠悠然道:“妈,你们没有,但奶奶有嘛!我记得奶奶可存了棺材本的!肯定值不少钱。”
周大海猛地狠狠瞪了李翠花一眼。
他娘藏棺材本的事情,除了他,也就李翠花知道。
现在周既明知道了,肯定是这女人大嘴巴说出去的!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要是没有钱,还能和这小子讲讲价,现在这小子连他奶奶的棺材本都盯上了!
还没等周大海说话,周晓梅就在一旁嚷嚷开了:“我不管,我不管!我不要下乡!我不去乡下!”
“你们去找奶奶要!我也要当工人!”
“爹,娘,你们不能偏心眼啊!”
这话吵得周大海和李翠花脑仁疼,周既明却是敲了敲桌子:“爹,你想好了没啊?拿钱,还是让晓梅去黑风口喂狼?”
话音落下,周晓梅哭的更狠了。
“给给给!”周大海突然吼了一嗓子,震得房梁掉灰:“就当给俩孩子买前程!”
“走,去找老太太要钱!”李翠花拽着周大海就往后院冲。
周既明冷笑跟在后面。
他记得前世奶奶是怎么对他的。
表面装慈祥,背地里没少克扣他娘留下的东西。
那老东西的棺材本,有一半本该是他娘的嫁妆!
这辈子,这些吃进去的,都得让那老虔婆一分不少的吐出来!
“砰砰砰!”李翠花把门砸得震天响。
门一开,廖素芳那张刻薄的老脸就探了出来。
老太婆眼睛滴溜溜转,看到周既明时明显撇了撇嘴:“大半夜的,叫魂呢?”
“娘!晓梅的工作得花钱疏通,您赶紧拿两千块钱出来!”李翠花一进门就扯着嗓子喊,活像催命鬼上门讨债。
老太太廖素芳眼珠子瞪得溜圆:“啥?两千?你们当我这儿是信用社呢!没有!”
周晓梅要工作,关她什么事?
一家子白眼狼,就盯着她那棺材本!
她咋就养出这么几个畜生来!
“娘!”李翠花立马变脸,堆着笑凑上去。
“您想想,铁山和晓梅要是都能留在城里当工人,以后每月工资不都得孝敬您?您攒着这些钱干啥?将来不还得靠他们养老吗?”
“您钱存着也是存着,倒不如先拿来应急不是?”
老太婆拧着眉头,死活不肯松口。
什么狗屁玩意给她养老!
这话骗鬼呢!
谁不知道李翠花是个黑心肝的!就盯着她手里的钱匣子不放。
廖素芳三角眼一斜:“不成!”
“逢年过节的,这俩都不往我跟前蹿的,还能指望他们给我养老?再说了,晓梅一个女娃子,要什么好工作?”
“人人都能下乡,就她下不得?”
李翠花一听老太太这话,顿时炸了毛:“老不死的!晓梅都十八了,你让她下乡?要是出了三长两短,我和你没完!”
周大海也急了,扑通一声跪在老太太跟前:“娘!你就我这么一个儿子,不把钱给我还能给谁?你都七老八十了,拿钱来干什么?你要是不给,以后我也不登门了!”
老太太被这阵势吓得直哆嗦,三角眼里闪着怨毒的光。
她倒是没骂自家儿子和儿媳妇。
反倒是颤巍巍地指着周既明骂道:“你个没良心的东西!就盯着我的钱!都是你个祸害!自家兄弟还要钱,逼逼赖赖的......”
周既明一摆手,冷笑道:“那行啊,不乐意那就不卖呗!我留下当工人伺候您。”
“放心,到时候每天我都过来吃饭,奶奶您吃啥我就吃啥,我也不挑。”
他故意往前凑了凑,笑得人畜无害。
“您是我奶奶,每个月拿钱给我做件衣服可以吧?”
“院子里的鸡下的蛋每天总能给我吃一个吧?以后我就在城里跟着奶奶住了。”
“正好我也不想要奶奶的钱!”
老太太一听这话,脸都绿了。
半大小子吃穷老子,这小子要是真赖上她,她那点棺材本还不够填牙缝的!
周既明趁机添了把火:“正好,奶奶您的腊肉我馋了好久了,不如今儿个......”
“给给给!”老太太吓得直摆手,转身就往里屋跑:“你快点写断亲书!赶紧滚下乡去,别在我面前碍眼!”
不一会儿,老太太抱着个樟木匣子出来,抖着手数出两千块钱。
周既明接过钱,把伪造的玻璃厂推荐信拍在桌上。
“签吧。”他掏出早就准备好的断亲书:“从今往后,咱们桥归桥路归路。”
老太太第一个按了手印,李翠花和周大海也忙不迭地签字画押。
周既明把断亲书仔细折好塞进怀里,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这辈子,总算是把周家人给撇清了。
前世他们跟吸血鬼似的,趴在自己身上吸血,恨不得榨干他每一分价值。
以后,他们一家子就好好捧着那“工作”过一辈子吧!
周既明刚把断亲书收好,周铁山就迫不及待地抢过推荐信,得意洋洋地晃了晃:“哟,大哥,这下你可真成农民了!以后可得好好种地啊!”
周晓梅也阴阳怪气地附和:“就是,以后可别写信回来要钱要粮票。咱们城里人,可帮不了乡下人!”
李翠花把推荐信仔细收进怀里,脸上露出胜利的笑容:“既明啊,妈知道你心里有气。不过你也别怪我们,谁让你没本事呢?”
她拍了拍周铁山的肩膀:“你看看你弟弟,多出息!以后在厂里当工人,娶个城里媳妇,那才叫光宗耀祖!”
周大海抽着旱烟,一脸嫌弃:“行了,既然都签了断亲书,明天一早就收拾东西滚蛋。家里也没多余的床给你睡,今晚你就睡柴房吧。”
周既明看着这一家子丑恶的嘴脸,心里冷笑连连。
还真是过河拆桥。
刚把“推荐信”拿到手里,就变脸了?
他慢条斯理地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不劳烦你们费心,我明天一早就走。”
“哟,这么着急去当农民啊?”周铁山讥笑道:“是不是怕去晚了抢不到好地方了?”
周晓梅捂着嘴偷笑:“哥,你可要好好干啊!听说乡下人天不亮就得起来干活呢!”
李翠花假惺惺地说:“既明啊,妈也不是不心疼你......”
“不用了。”周既明打断她的话,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我很期待明天的到来。”
他说完转身就走,身后传来周铁山放肆的大笑:“哈哈哈,你们看他那样!还装呢!”
“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周晓梅尖细的声音传来。
李翠花还在假仁假义:“老周你瞧瞧,这孩子,就是倔......”
周大海不耐烦地吼了一声:“行了!都闭嘴!明天还要早起送铁山去厂里报到呢!”
周既明头也不回地走出周家大门,寒风拂面,他深深吸了一口气。
自由的感觉,真好。
他摸了摸怀里的断亲书,又想起明天即将上演的好戏,忍不住笑出了声。
“周铁山,周晓梅,好好享受你们最后的安稳觉吧。”
“明天,有你们哭的时候!”
“啥?”赵德贵差点被粥呛着:“这北大荒的沙土地,种啥死啥!去年老李头不信邪,种了半亩白菜,最后就收了俩拳头大的!”
周既明早有准备,从兜里掏出本皱巴巴的书:“队长您看,我下乡前专门研究过农业技术。这沙土地改良有门道,我有把握。”
赵德贵将信将疑地翻着书,上面密密麻麻全是笔记。
其实这是周既明昨晚上现画的,反正他字写的潦草,黑灯瞎火也看不清。
“你小子...”赵德贵挠挠头:“行吧,村东头有块两亩的荒地,你要不怕白忙活就去折腾。先说好,耽误了工分可别怨我。”
“一块地每个月一块钱租金。”
一块钱?
这可赚大发了啊!
不过想想也是这个道理,北大荒粮食都种不出来,谁会去租地?
这地闲着也是闲着,有一块算一块。
周既明咧嘴一笑:“队长放心,要是成了,咱向阳屯冬天也能吃上新鲜菜。到时候推广开,说不定还能成富裕村呢!”
“净扯淡!”赵德贵笑骂着踹了他一脚:“赶紧滚蛋,一会儿让知青们上工,你打头阵,别迟到!”
要真照这小子说的,能种出来。
屯儿里的粮食就解决了!他这个当队长的,脸上也有光。
反正知青们干活归干活,在哪里干都是一样的。
先让这小子试试水。
虽说他才见周既明几面,但看得出来,这小子是个能耐人,不会满嘴跑火车。
......
生产队大喇叭“滋啦”一响,社员们三三两两往晒谷场走。
刘建军和王红梅耷拉着脑袋走在最后,看见周既明就阴阳怪气:
“哟,咱们的大英雄也得下地干活啊?”
“就是,还以为打了头野猪就能当大爷呢!”
周既明还没开口,赵铁牛就蹿出来了:“瞎咧咧啥!明哥申请了自留地,专门搞农业实验!队长特批的!”
“啥?”刘建军眼珠子瞪得溜圆,“凭啥他就能搞特殊?”
正吵吵着,赵德贵扛着锄头过来了:“吵吵啥!人家小周打野猪保庄稼,给全村分肉。你要有这本事,老子也给你批地!”
王红梅尖着嗓子:“队长偏心!他一个城里来的懂啥种地?”
赵德贵冷笑:“人家带着技术来的!你俩除了会耍嘴皮子还会啥?”
说着把锄头往刘建军手里一塞,“今天你俩去清淤,干不完别想吃饭!”
刘建军脸都绿了。
清淤是最累的活,要跳进齐腰深的臭水沟挖淤泥。
他咬牙切齿地瞪着周既明,恨不得用眼神在他身上戳几个窟窿。
周既明悠哉悠哉地晃了晃手里的镰刀:“刘同志加油啊,我这就去自留地看看。唉,这不用下苦力的感觉就是好!”
“你!”刘建军气得浑身发抖,手里的锄头把都快捏断了。
“建军哥...”王红梅哭丧着脸:“咱真要去清淤啊?那沟里可有水蛇...”
“闭嘴!冬天水蛇早就冻僵了!”
刘建军恶狠狠地吐了口唾沫,扛着锄头往河沟方向走。
路过周既明时,压低声音道:“你给我等着!”
周既明掏掏耳朵:“啥?风太大没听清!”
......
晌午头,虽说是冬日,但太阳毒得很。
刘建军和王红梅在臭水沟里扑腾,浑身上下都是黑泥,活像俩泥猴。
“呕——”王红梅挖出一坨腐烂的水草,熏得直干呕:“建军哥...我不行了...”
刘建军也好不到哪去,裤腿上趴着两条蚂蟥,正拼命往肉里钻。
他手忙脚乱地拍打着,一不留神摔了个狗吃屎,“咕咚”喝了一大口臭水。
冻得还直哆嗦。
屋里顿时死寂。
周大海愣住了,李翠花愣住了,就连在扒拉饭的周铁山和周晓梅都愣住了。
什么狗屁玩意?
要断亲分家?
周既明睡毛楞了吧!
他哪儿是说得出这种话的人?
以前不是让往东就不敢往西的,现在敢分家了?
李翠花第一个蹦起来:“小畜生!你反了天了!还想分家?你分哪门子家!”
“反天?””周既明“啪”地摔了筷子:“自从我妈死了,你们拿我当过人吗?后妈进门才三个月,你就把我妈嫁妆全吞了!”
他指着供桌,脸色发黑。
“现在连灵位都敢撤?逢年过节供烂果子,周大海你还是人吗!”
“我有了进厂名额,你倒好,眼巴巴的看着,生怕我过的好!”
“李翠花对我不好我不怪她,我不是她亲生的,但你呢?爹,我可是你亲生的,你把我当过亲儿子吗?”
周大海猛地抬头,烟袋锅子直哆嗦:“你、你......”
周既明一脚踹翻条凳:“十二岁让我睡柴房,十五岁逼我辍学打工,钱全填给这俩废物!”
“去年周铁山偷厂里零件卖,都是我替他挨得皮带!”
“你这爹当的真是好得很,我不分家,等着被你们一家子吸血害死吗!”
周大海神色一变,眼里闪过一丝不忍。
这些年李翠花的所作所为,他不是不知道,但周既明一向懂事,他总想着,当老大的吃点亏也没事。
可没想到,原来周既明私底下受了这么多委屈。
周大海内心有些不忍,刚想开口,旁边的李翠花就“啪”的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反了你了!儿子骂老子,天打雷劈!”
她扭头就拽周大海胳膊:“老周!你看看这白眼狼!你还没死呢他就想分家!”
“你才是这个家的主人,这小子现在翅膀硬了,就想飞了!”
“还敢断亲?还敢说你当爹的不行?”
“你听听,这是一个当儿子的人能说出来的?你个小畜生!”
周铁山立马蹿起来帮腔:“哥你疯了吧?爹妈养你这么大容易吗?”
周既明抄起搪瓷缸就砸过去。
“砰!”
搪瓷缸擦着周铁山耳朵飞过,在墙上砸出个坑。
“养我?我十五岁起就往家交钱!你们仨废物哪个月不花我的工资?”
李翠花尖叫着扑上来挠他脸:“小畜生你敢动手!”
周既明抡圆了胳膊。
“啪!”
一记耳光把李翠花扇得转了个圈。
周铁山抄起板凳要砸,被他反手掐住脖子按在饭桌上。
“咚!”
周铁山的脸重重磕在咸菜盘里。
“既明!”周大海哆嗦着站起来。
“闭嘴!”周既明一脚踹翻饭桌:“这些年你眼睁睁看着他们欺负我,现在装什么爹?”
他掏出伪造的推荐信拍在桌上。
“想要周铁山留城?签断亲书!”
李翠花眼珠子一瞪,伸手就要抢桌上的推荐信:“小畜生还学会讹钱了?把东西给我!”
“我家铁山可是十里八乡最出息的娃!”她边抢边唾沫横飞地叫嚷:“去年街道评选五好青年,王主任亲口说......”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把李翠花后半句话抽回了嗓子眼。
周既明甩了甩发麻的手掌,眼底结着冰碴子:“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在我面前叫?”
周铁山嗷的一声扑上来:“你敢打我妈!”
周既明抄起条凳就砸,实木凳子腿结结实实抡在周铁山膝盖上。
“啊!”
杀猪般的惨叫中,他揪住周铁山衣领往地上掼:“废物东西!去年偷厂里轴承卖的时候怎么不叫唤?”
“住手!”周大海哆嗦着要来拦。
“您又是哪位?”周既明一脚踩住周铁山后背,扭头冷笑。
“我发烧39度让我睡柴房的时候您在哪儿?周铁山偷钱栽赃我的时候您又在哪儿?”
“现在让我住手?没门儿!”
李翠花捂着脸要撒泼,被周既明一个眼刀钉在原地:“推荐信爱要不要!反正这亲,今天断定了!”
“想要让你儿子留在城里,那就再给我一千块,把断亲书签了!”
“否则,没门儿!”
几个人僵持起来。
李翠花捂着火辣辣的脸颊,眼里闪着怨毒的光。
可当她低头看到桌上那张盖着红戳的推荐信时,又不得不把满嘴脏话咽了回去。
“行...我们签!”她咬牙切齿地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转头冲周大海吼道:“老周!拿钱!”
“反正这小子吃了秤砣铁了心,咱家就当没养过这个儿子!”
“断亲就断亲,铁山能有出息就行!”
周大海哆嗦着从里屋捧出个铁皮盒子,数出一千块拍在桌上:“小畜生,拿了钱赶紧滚!”
周既明慢条斯理地把钱揣进兜里。
李翠花一把抢过推荐信,脸上立刻换了副嘴脸:“呸!养你这么大就这点用!”
现在有了推荐信,管他周既明想要断亲不断亲的。
这小子已经没利用价值了!
滚出家门也好。
省的还要吃干饭不干活儿。
周既明却不恼,眯着眼问道:“现在周铁山已经有推荐信了,那晓梅要不要?”
此言一出,屋子里顿时安静下来。
林翠花一愣,下意识问道:“你还有?你不是把你的名额都让出来了吗?”
“啥?”周晓梅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大哥你还有名额?”
周既明慢悠悠从怀里掏出张皱巴巴的纸:“玻璃厂招工考试,前五名直接录用。”
他手指一弹试卷边角,轻笑一声。
“你哥我啊,考了第三。”
“试卷就在这儿呢。”
李翠花一把抢过试卷,油墨味直冲脑门:“这...这咋可能?”
“罐头厂要关系,玻璃厂要本事。”周既明跷起二郎腿:“五个真本事,九十五个关系户。这可是王主任亲口说的。”
周晓梅呼吸都急促了,指甲掐进手心:“妈!我要这个!”
李翠花眼珠子乱转:“那...那你咋不早说?”
“早说?”周既明嗤笑一声:“你刚才也没问啊!不要拉倒!”
“要要要!”周晓梅扑过来拽他胳膊:“哥!亲哥!”
这可是玻璃厂啊!
里边儿上班的爹娘都是双职工,没准儿还能嫁个好人家!
李翠花也急了,哪里还有刚才得意的模样,满脸的堆笑看着周既明:“既明啊,我就知道你心里还有我们。”
“刚才妈说的都是气话,你想想,咱们住在一起这么久了,你叫了我这么多年的妈,我肯定是心疼你的。”
“这样,你既然都替晓梅考虑了,那就把推荐信拿给晓梅吧!”
“有你这个儿子,妈死也瞑目了。”
周既明掸开她的手:“妈,你这话说的,名额还能白来的?这不得再给两千吗?”
他回头看了眼被五花大绑的三个李家屯人,那三人垂头丧气地跟在队伍最后,被老张用绳子牵着走。
“叔!叔!”还没进屯子,赵铁牛就扯着嗓子喊起来:“我们回来啦!”
赵德贵闻声从大队部跑出来,看到众人背上沉甸甸的猎物,眼睛顿时一亮:“好家伙!这么多肉!”
“六头鹿!还有狼!”赵铁牛兴奋地报数:“都是明哥带着咱们打的!”
“好!好!”赵德贵搓着手,笑得合不拢嘴:“这下能完成上级的任务了,还能给乡亲们改善伙食!”
老张上前一步:“队长,按规矩,除了定量的一头之外,赶山队的兄弟们分一头,剩下的归周知青。”
“应该的!”赵德贵连连点头:“小周啊,你可真是咱们屯的福星啊!这才入队几天,就带着大伙儿打了这么多货。”
周既明谦虚地笑笑:“都是大伙儿配合得好。”
赵德贵拍了拍他的肩膀:“赶山队一个月只需要集体出猎两三次。照你这个打法,一个月一次就能完成任务,还有富余!”
正说着,赵德贵突然注意到队伍后面被绑着的三个人,脸色一变:“这...这是咋回事?进山打猎咋还绑了人回来?”
周既明上前一步,把事情原委说了一遍。
赵德贵听完,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好个李家屯!偷咱们的木头不说,还敢用狼群害人!”
他眯起眼睛,摸着下巴盘算起来。
“这事儿得好好跟他们算算账...”
之前李家屯儿的人可没少在他面前硬气。
现在得新账旧账一起算!
“队长!队长!”一个年轻社员慌慌张张跑过来:“李家屯的李队长带着人来了,说要见您!”
赵德贵冷笑一声:“来得正好!走,咱们会会他们去!”
“放人!凭啥抓我们李家屯的人!”李家屯的队长李德才带着几十号村民,扛着锄头镰刀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
周既明眯起眼睛,发现领头的正是上次送粮时见过的李队长。
这人身高马大,满脸横肉,身后跟着个膀大腰圆的中年妇女,应该是他老婆。
“李德才!”赵德贵厉声喝道:“你们屯的人偷砍我们林子,还放狼害人,还有脸来要人?”
“放屁!”李队长老婆王海英突然冲上前,指着赵德贵的鼻子就骂:“我儿子是老实人,怎么可能干这种事!你们这是栽赃陷害!”
他儿子?
周既明这才注意到,昨晚抓的那个领头的年轻人,正被捆在队伍最后面。
那小子看见爹娘来了,立刻扯着嗓子喊:“爹!娘!他们打我!”
“哎哟我的儿啊!”王海英嚎啕大哭,一屁股坐在地上撒泼:“天杀的向阳屯啊!欺负老实人啊!”
李德才脸色铁青,一挥手:“乡亲们,把人抢回来!”
几十个李家屯的村民立刻往前涌,锄头镰刀在阳光下闪着寒光。
“我看谁敢动!”周既明一声暴喝,猎枪“咔嚓”一声上了膛。
赵铁牛和赶山队的汉子们立刻抄起家伙,把三个俘虏围在中间。
向阳屯的村民也闻讯赶来,瞬间聚集了五六十号壮劳力。
“李德才!”赵德贵怒目圆睁:“你儿子带人偷砍我们林子二十多棵,还放狼群害人,证据确凿!”
“今天不给个说法,谁都别想走!”
“胡说八道!”王海英跳起来尖叫:“我儿子是去采蘑菇的!你们这是血口喷人!”
“抓了人还不放!你们要不要脸!”
“采蘑菇?”周既明冷笑一声,从怀里掏出一把木屑:“这是在你儿子口袋里找到的,要不要去砍树的地方对对茬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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