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前未与别的女娘相处过,不知道女娘喜欢什么,日后你若是有什么不喜的,尽可告诉我。”
阮月见恍惚,这人是把她当小孩儿哄了?
但是,阮月见呼吸乱了。
许久,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是不是谁拿着殿下的玉佩,殿下都会如此?”
萧樾不解侧头,方才莫名其妙生气,现在问这个又是为了什么 ?
却还是如实道:“不是。”
阮月见看着他。
“我……早些歇息吧,时辰不早了。”
说罢,萧樾起身一跃,出了窗户。
“若是有事,别怕,尽可来寻我。”
是因他心悦她已久,他的这枚玉佩也只有她才有资格拥有。
他看重的也不是这枚玉佩,而是她阮月见这个人。
无论有没有玉佩,他都是他的阿阮。
阮月见看着萧樾 的背影气结,眼眶聚满了委屈的水汽。
别扭!
阮月见别过头,轻轻用被子擦拭了一下,遮住清亮的眼睛。
外间院落吵嚷了起来。
青梨从外头开门走了进来,“女郎,三殿下和秦小娘子来了,就在观外。”
阮月见皱眉,方才萧樾不是说他二人还在山脚下?
这么快,竟是连歇一夜都不肯。
真是太看得起她阮家了。
阮月见才起身穿好衣裳,外头的人已经闹了起来。
原是去而复返的萧樾在院外拦住了。
若及笄宴萧樾是想攀上阮家才去的。
今儿早上是偶然碰见?
那今夜呢?
此时大半夜的出现在他的未婚妻院中,又是何目的。
萧蘅本就厌恶萧樾,贱种也配让他唤他一声二哥,占了长的位置。
萧蘅顿时沉着脸,忍痛站起身来,他不愿在这个贱种面前失了体面,仰视他。
况且,掺了水份的三十杖,对于他习武之人说,还不致命,被抬着来此,也不过是为了让外人知晓他受伤严重罢了。
“啊?蘅哥哥你的伤?”秦卿卿惊诧。
萧蘅眉头紧皱,摆摆手示意秦卿卿别说话,看向萧樾。
“你怎么来了,如果我记得不错,这里是我的未婚妻居住的院子。”
“阮小娘子自然是在里面。”长风答道。
“那你们呢!!为何在这里?”萧蘅声嘶力竭厉吼道:“孤男寡女,深更半夜进入我未婚妻的住处做什么,二殿下果然不愧是下贱之人养大的孩子,教养是一点儿都没有!”
长风闻言都惊了一下。
啧啧,这三殿下脑子里果如殿下所说,全是浆糊。
这种时候了,他有求于阮家,需要阮家的亲事,自当维护阮家女娘,想办法撇清才是啊。
这不知情的人,还以为要把人往他家殿下怀里推呢。
当然他家殿下也是求之不得。
要不也不会大半夜的了不顾身子也要往这山中跑。
“长风!”萧樾眸色冷厉,才刚开口,阮月见便从屋子里出来了。
“殿下。”
萧樾侧头看她,从来没觉得这声殿下叫得如此刺耳过。
阮月见眼睛还红着,脸颊也还未褪色。
萧樾懂了小女娘的意思,朝后退一步,让出道来。
萧蘅忍着疼疾步走上前来,见着阮月见眸子里的水汽还未干,且眼眶红红的。
顿时着急道:“月见,他可有欺负你,你同我说,我会护着你的。”
他想上前拉月见的手。
阮月见后退一步避让开来,萧蘅的手落了空,叫萧蘅恍惚了一下,“月见……”
“呵,蘅哥哥好像很希望我如何?”
一句蘅哥哥,又叫萧蘅生了希翼,“月见,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怕你受到某些人的欺骗,做了什么终身后悔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