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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绝嗣五年,王妃把药下猛了无删减+无广告

浮生汐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住口!”裴方氏终于听不下去了。她虽然纵容着裴书期肆意妄为,但有些事情终究是不能见光的。俞姬再怎么说,也是裴书期的婶母,这婶母与大侄子有J情,终究是上不得台面的事情,而且还当着那么多宾客的面,国公府当真是不要脸面了吗!“奶奶……”“再说就禁足一个月,不许出门!”“……”有了威胁,裴书期在不得不闭上嘴。裴方氏冷下脸,不耐烦道:“桑氏,说到底,还是你无用,新婚夜都不能拢住夫君的心,但鉴于今日是你大婚,责罚便免了,你且回去好好的伺候夫君,若是再生事端,定不轻饶!”说着,冲着刘瑞媳妇丢了个眼神:“刘瑞家的,俞姬身边的丫头不懂规矩,带回去好好教训!”一转身,又满脸笑容道:“孩子还小,失了分寸,让大家伙见笑了,这样,今夜咱们再彻夜饮酒,所幸放纵...

主角:裴邈桑离   更新:2025-05-13 16:3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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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裴邈桑离的其他类型小说《王爷绝嗣五年,王妃把药下猛了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浮生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住口!”裴方氏终于听不下去了。她虽然纵容着裴书期肆意妄为,但有些事情终究是不能见光的。俞姬再怎么说,也是裴书期的婶母,这婶母与大侄子有J情,终究是上不得台面的事情,而且还当着那么多宾客的面,国公府当真是不要脸面了吗!“奶奶……”“再说就禁足一个月,不许出门!”“……”有了威胁,裴书期在不得不闭上嘴。裴方氏冷下脸,不耐烦道:“桑氏,说到底,还是你无用,新婚夜都不能拢住夫君的心,但鉴于今日是你大婚,责罚便免了,你且回去好好的伺候夫君,若是再生事端,定不轻饶!”说着,冲着刘瑞媳妇丢了个眼神:“刘瑞家的,俞姬身边的丫头不懂规矩,带回去好好教训!”一转身,又满脸笑容道:“孩子还小,失了分寸,让大家伙见笑了,这样,今夜咱们再彻夜饮酒,所幸放纵...

《王爷绝嗣五年,王妃把药下猛了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住口!”裴方氏终于听不下去了。

她虽然纵容着裴书期肆意妄为,但有些事情终究是不能见光的。

俞姬再怎么说,也是裴书期的婶母,这婶母与大侄子有J情,终究是上不得台面的事情,而且还当着那么多宾客的面,国公府当真是不要脸面了吗!

“奶奶……”

“再说就禁足一个月,不许出门!”

“……”

有了威胁,裴书期在不得不闭上嘴。

裴方氏冷下脸,不耐烦道:“桑氏,说到底,还是你无用,新婚夜都不能拢住夫君的心,但鉴于今日是你大婚,责罚便免了,你且回去好好的伺候夫君,若是再生事端,定不轻饶!”

说着,冲着刘瑞媳妇丢了个眼神:“刘瑞家的,俞姬身边的丫头不懂规矩,带回去好好教训!”

一转身,又满脸笑容道:“孩子还小,失了分寸,让大家伙见笑了,这样,今夜咱们再彻夜饮酒,所幸放纵到底,走走走,都到我那里吃酒,我那里还有皇后娘娘赏赐的御酒,咱们大家伙不醉不归……”

裴方氏抬出了皇后娘娘的御酒,大家瞬间心下了然——这是在拿皇后娘娘压他们,警告他们不要乱说话呢!

大家都畏惧皇后极其母族宋家的威慑,谁敢胡言乱语,当然更乐意做个顺水人情。

“孩子嘛,还小,犯了错就多说几次便能好了!”

“又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谁家门里都会有,不打紧的很。”

“……”

眼看着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俞姬的侍女们连忙过来,抬了俞姬便走。

而裴书期则是走到桑离面前,微微倾身,阴沉一笑:“贱人,没想到事情会是这个结局吧?”

“结局?”桑离字字戾冷:“这便是结局吗?那我便逆了这个结局!”

“你又想做什么?”

“等一下!”桑离突然提高了声音,“太夫人,国公爷,你们若是就此了,怕是要后悔的!”

“……什么?贱人,你又要做什么?”裴书期神色微变,猛地掐住她的喉咙,恶狠狠道:“我是不是得弄死你才行?”

“裴书期,放手!”裴国公陪着裴方氏转了回来,耐着性子呵斥:“你让她说。”

她抚着印痕,咳嗽着,非但没有后退,反而更上前一步,在裴书期身前低语:“放心,不会让你失望的!”

“……什么?”

在裴书期诧异的目光中,桑离转过身,柔柔弱弱的再次行了一个:“今天是我洞房花烛,可是我的夫君却与他的婶母在我的婚床上……我只是不知,这件事若是传出去,外面勋贵皇族会怎么议论?哦,还有皇后娘娘,她又要如何母仪天下,统领后宫?”

她开始说话的时候,裴方氏还是一脸的不耐烦,但是听到后来,脸色越来越难看。

不多她说完,便大声呵斥:“住口!桑氏,你若是敢胡言乱语,我便乱棍打死你!”

“我没有胡说,我是真的在担心,毕竟,我如今也算是国公府的媳妇了,所以,”桑离红了眼睛,委屈的不行,“所以我便想问清楚,这件事对皇后娘娘会不会有影响……毕竟,咱们这人口口杂,万一传出去,伤了皇后的体面就不好了!”

身为中宫皇后,是后宫所有女人的天敌,她们都无时无刻的不想将她拉下凤位,自然不会放过这样的好机会。

而不管是皇后的母族还是国公府,都是仰仗着皇后的鼻息生存,自然不会给她抹黑。

“桑氏,你什么意思?”裴国公看出了一丝丝端倪,看着桑离的眼神也变的微妙起来:“莫非,你有什么不同的建议?”

“建议不敢,只能说是弥补之法,”桑离再次行礼,规矩道:“世子爷与婶母之事,原本是小事,坏就坏在今日是我与他的大婚之日,方才容易于人做局,所以,若是能改变这件事,或许也能化解危机。”

“改变?如何改变?难道还让你们和离不成?”

“那倒也不必,若是此时和离,旁人定然会以为此事为真了,不如换个新郎,那便不是世子爷的大婚之日,那他所做之事,谁还会计较什么呢?”

“你究竟在说什么?”裴书期不耐烦道:“今日便是我大婚,怎么换?”

“世子爷说笑了,今日不过是你替你家二叔出亲,为他行事,代替他来迎娶我这个婶母而已,”桑离看着他的眼睛,真心诚意道:“这样,即便有人传言你与婶母在大婚之日的,嗯,某些污秽的传闻,便可以解释为——有人歪曲了你代替叔叔娶亲的事实!”

“……”

不得不说,桑离的这一番话,重击了所有人的心思。

尤其是裴书期。

但他却不是生气,而是匪夷所思的一笑:“你是说,你要我把新郎的身份,让给我二叔?你要嫁给我二叔,做我的婶母?你可知他伤了……”

“住口!”裴国公突然一声厉喝,眼神不善。

裴书期立即闭嘴,但是眼睛里满是幸灾乐祸——蠢女人!难道他就没听说二叔早些年伤了根本,不能人道的事吗?

裴国公沉下心情,定声道:“桑离,这婚姻大事不可胡来……”

“怎么是胡来呢?”裴方氏打断他的话,意味深长的嘲讽笑道:“我就觉得桑氏说的很对,她若是嫁给了二郎,不也是恰好的完美解决你心中的遗憾吗。”

裴邈绝嗣一直是裴国公的心病,今天有个不知事的蠢货,主动提出来改嫁,何乐而不为呢!

裴国公耐着性子道:“可当初议亲的时候,定的是书期与桑家女儿的婚书。”

“若说婚书,婚书上与书期成婚的是桑瑶瑶,而不是桑离,而今,他们俩还没有入宗牒,就不算礼成,区区一纸婚书,重新写一个便是了,再者,这也是桑家女儿自己的意思,”裴方氏的眼底多了些阴阳怪气:“左右是不会耽误你报恩的!”

“可是……”

“你也是不想这件事牵扯到皇后娘娘吧?”

“……”

果然,一提到皇后娘娘,裴国公的气场再次被碾压。

“既如此,那我便做主了,来人,去请账房,着他重新写一封婚书,正好今日的合族亲眷都在,大家一起做个见证,将二郎与桑氏的婚书入宗牒,算是全了书期代替他叔叔,求亲娶妻这事,公爷以为这样处置可是妥当?”裴方氏安排好了一切,象征性的问了裴公爷一声。

“夫人如此安排……甚妥!”裴国公知道自己拗不过裴方氏,况且,目前来说,也只有这样才能完美解决今日的尴尬。

只是,孙媳变儿媳,他心中还是有些别扭,再次看向桑离:“桑氏,你可是想妥了,只要你与二郎的婚书入了宗牒,那事情便成为定局,不可能再改变了!”

“我知道,我愿意,”桑离依旧是那么一副委屈巴巴的神情,软语道:“身为桑家的媳妇,我愿意为桑家委屈自身。”

委屈?

肃忠侯裴邈并不是裴方氏所生,而是庶出,本应该没有侯爵的身份加持,但因为他战功赫赫,所以陛下便赐他肃忠侯的爵位。

他常年不在京中,戍守边疆,几年才会回来一次,屋里头只有一个五岁的儿子和妾室俞姬,她嫁过去便是正室嫡妻,无痛当妈又能实现财务自由,哪来的委屈?

迟则生变的道理,裴方氏比谁都清楚。

所以仅仅只是用一炷香的时间,便改好了桑离的婚书,新郎一栏的姓名,完美切换成裴邈,更是直接入了宗牒,正式成为裴邈正妻。

裴邈住在西耳院,桑离的嫁妆也没烧着,便连夜将她的一切事物都搬去了西耳院。

忙活到快天亮,桑离等人才草草的和衣而眠。

孰知——

“哗啦——”

一盆凉水泼到桑离身上,随即是孩子的稚嫩骂声。

“滚开!你是什么东西,也配睡我爹的床!”




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桑离收拾妥当,跟着刘瑞媳妇去往后厅,远远的,便看到花厅那边站了很多人。

金钗玉簪,锦服绸裙,一个个的都花枝招展,好生艳丽。

见到桑离过来,女人们分分勾起身子,探头看向这边。

“那便是二夫人了?”

“这穿着倒是素净的很!”

“……只是这脸——”

今日的桑离,按照规矩,穿了一身新嫁娘的绸缎莲花裙,腰间点缀着一条墨绿色的禁步丝绦,长发垂坠入腰,挽起的发髻上只簪了一支绢做芍药花步摇,涎着三寸玛瑙石,一步三动,摇曳生姿。

单看身段,倒是美人胚子没错,可那脸就——

昨晚上在灯光下,桑离脸上的胎记朦朦胧胧的,还有些看不真切,而今在日光下显得格外惹眼。

过门厅时,刘瑞媳妇转身行礼:“二夫人,您且在这边稍候,奴婢过去回话。”

即便那边众人看到了桑离过来,可是回话见礼是规矩。

桑离并未在意,敛眸立于门厅之下。

刘瑞媳妇快步走到裴方氏身边,低声说了几句话,可裴方氏并未有所反应,而是淡定从容的端起茶盏,喝了一口茶。

而其他妇人见状,也不知道低声说了什么,大家都哄笑起来,还时不时的看向桑离这边,却未有人示意桑离过去。

“二夫人,太夫人这是在给您下马威呢,”一双手落于桑离的后背上,微微用力:“这是宅门里惯用的手段,二夫人要习惯才好,不要乱了分寸。”

说话的姑娘年纪二十二三岁,五官俊秀,眉眼间多了些与年纪不符的老成。

“芙蕖,放心,我有分寸,”桑离不动声色的敛下眸光,想起来了:“你是西耳院的掌事姑姑,想必是府里的老人了吧?”

虽然是高嫁国公府,可桑家对桑离的陪嫁却少的可怜,更多的是空抬,本身的嫁妆不过十箱,更是没陪嫁过来一个丫头,那些送亲的女使在她拜了堂之后,便都回去了。

昨晚上她从婚房搬来西耳院的时候,便是这个叫芙蕖的掌事姑姑,带着一群小侍女收拾的,也是今早提醒她要小心百兽斗的人。

“是,我是二爷买来的婢子,身契都在二爷手里,”芙蕖低声应下,眼垂鼻尖:“昨晚上您搅了世子爷的婚事,今日又恐吓了小公子,定然是要被当众训斥的,这下马威便是第一步,您要小心。”

国公府的事情太过于复杂了,芙蕖一时半会的也说不清楚,只能尽量提醒眼下这位新二夫人小心。

必定,二夫人代表的也是他们二爷的颜面。

“上头穿明黄牡丹裙的女子是敬端伯爵府的大夫人,五品诰命夫人,她身边的穿正紫色荷叶边袍袖的女子是……”

芙蕖立于桑离身后,将高位上的几个女子身份一一告知,无一不是诰命夫人,豪门贵眷。

“这位太夫人是要……毁了我吗?”桑离黛眉微沉。

还以为裴方氏的说话,只是简单的长辈训斥小辈的一场对话,没想到竟然这么多的名门贵眷在座。

瞧她们那一个个虎视眈眈,等着看好戏的表情,挑明了今日是要将她的丑态传出去,以做谈资。

“虽说她娇宠孙子,可也不能苛待儿子吧?不管怎么说,我好歹也是她二儿媳,若是真的有什么丢人的事,传出去她也是面上无光的,何必要这样作践我?”桑离越想越糊涂。

裴邈不是裴方氏所生,可到底是挂名的庶子,即便再厌恶,也不能上升到家族颜面的层面上来啊!



裴方氏同众人说笑了一会,终于抬眼看向桑离这边,以眼神示意刘瑞媳妇。

“让她过来吧!”

刘瑞媳妇连忙应声,快步过去,迎了桑离过来。

桑离只带了芙蕖一个的侍女,主仆二人按照礼数,规矩的行了个大礼。

“新妇桑离,给母亲请安,诸位夫人金安。”

裴方氏摩挲着眼皮,挑了手指指向一侧:“那边的,那个绿色的,对对对,就是那个,那是什么果子,酸的还是甜的?”

众人:“……”

新媳妇就在下面跪着,准婆母却不管不顾的只问果子酸甜——这是赤果果的下马威啊!

就在一众女眷看戏的眼神中,桑离迅速而麻利的站了起来。

“……二夫人?”芙蕖都懵了。

刚刚才交代了她一些规矩,怎么这会子就忘了?

婆母在上,又有外客在场,没有长辈的允许便擅自起身,那是打长辈的脸呢!

果然,裴方氏抬起来的手指僵在半空,倏然转头看来,厉声呵斥:“谁让你起来的?”

“自然是母亲您啊!”桑离说着,还一甩手,将芙蕖也拽了起来:“你也起来吧。”

“……我?”芙蕖站也不是,跪也不是,尴尬又紧张的不知所措。

“嘭——”

一个妇人愤然起身,一巴掌打在案几上,起身怒叱:“桑氏,你也太没规矩了,母亲何时说过让你起来的?”

“你是……”桑离打量着她,心里回忆着芙蕖的人物介绍,心中已然有了答案。

“我是柳氏,按理说,你要唤我一声嫂嫂……”

柳氏,大侯爷在世时的妾室之一,如今三十岁的年纪,眼尾上挑,颧骨略高,透着一股子精明算计的模样。

“原来是柳氏嫂嫂,”桑离乖巧的行了一礼:“不知这话是嫂嫂你自己问的,还是替母亲问的?”

裴方氏一直都没说话,此时闻言跳眼看来,但依旧没有言语。

毕竟桑离是小辈,她即便是当家主母,也不能当着那么多贵眷的面,亲自下场去撕,所以这任务便落到了柳氏身上。

柳氏冷笑:“事情便是你做错的,我问同母亲问,有何区别吗?”

“区别自然是有点的,比如说……嫂嫂你虽然是大哥遗嫂,可到底是妾室之身,是为奴,而我则是肃忠侯过了宗牒,入了族谱的正正室,是为主……你我主仆尊卑,即便你为嫂嫂,又有何能可以拿着规矩来质疑于我?”

这一番话,杀人诛心——我高兴了,可以唤你一声嫂嫂,若是不高兴,唤你一声柳氏,你也得乖乖的答应。

说的再简单点——教训我,你,不配!

果然,柳氏被怼的脸色铁青,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桑氏,若是刚才柳氏所问,便是我的意思,你又当如何回答?”裴方氏看不下去了,冷冷问道。

桑离也立即换上乖巧的模样:“母亲若问,自然是要认真而回的……今日是新妇来给母亲请安,又有诸位贵眷在座,若是刚才儿媳不起来,我自然是理解母亲心思旁移,因为别的事情疏忽了儿媳,可旁人就不会这么以为,而是会揣测是婆母您故意刁难新妇,给新妇下马威呢……”

下马威是后宅里惯用的手段,上到国公侯府,下到寻常百姓,新妇进门第一天都是要吃下马威的!

这是众人心照不宣的规则。

偏巧今日被桑离给挑到了明面上!

——这有些事,背地里怎么龌龊苟且都没事,只要大家心中有数就行!

可要是挑到明面上,那就没人愿意承担这样的恶名了!

说到这儿,桑离突然恍然大悟一般,诧异道:“莫不是……方才真是婆母给儿媳的下马威?那,那儿媳现在便再跪下吧!”

她一撩裙摆,当众便要跪下。

“行了,都起来了,还跪什么跪,那边坐下,我们说话……”裴方氏阴沉的脸都能下大暴雨了。

远处——

两个男人从屋脊上默默观察着院内的一切。

“嘿!这新夫人有趣,竟然能治住老夫人!”侍卫一脸凑热闹的激动。

“她这一跪,太夫人苛待儿媳,当众给儿媳下马威的名声便真的坐实了——她不敢!嗯?”锦衣绸袍的男人眉心瞬沉,不悦的很,“胡说什么,什么新夫人!”

“是,侯爷,那,我们现在要干嘛?去见一见小公子吗?”

“暂时不见了,我是秘密回京,若是报上去……保不齐又是一场是非!”

“……”

“……”




“咳,咳咳……”胡庸的老脸挂不住了,只能咳嗽着掩饰自己的尴尬。

桑离立即猜出了他再心虚什么,会意大道:“老先生且放宽心,不是什么人都有分辨端倪的手段,所以您的隐疾只要您不说,我不说,旁人就不会知晓。”

“嗯,对,我也不会说的,毕竟,咱们也没有说这事的必要嘛,对不对?”枭神紧跟着在一侧补刀。

——他看似是附和着说话,其实就是在明着威胁胡庸:我们不说,别人是不会知道不错,但是,我们凭什么要为你保守秘密,你得付出点什么,你得心中有数!

“你们……想要钱财?”胡庸精明了一辈子,也是秒懂其中深意,试探着问道。

枭神的瞳孔缩了缩:——老东西,揣着明白装糊涂呢!

他冷哼一声:“夫子觉得,你的这个秘密值多少钱财?”

“这个……”

“如果我们来要价的话,只怕你会给不起!要不,你来说?”枭神将问题又打了回去。

果然,胡庸倒吸一口气,脸色难看的很——这是他难以启齿的隐秘,对他来说当然是价值不菲,可要因此给对方一笔巨款,他又舍不得。

“老先生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我们要什么,你老人家是心知肚明的,”桑离淡眸,似笑非笑:“当然,如果老先生非要用银钱来计算的话,也不是不行,就是怕我们要的……你给不起!”

“……”胡庸不自觉的扭紧衣带。

许久,沉思着低语:“关于裴不负的事情,并非是老朽故意刁难,此事其实与我无害,主要是……贵府的老夫人曾经为了此事,亲自找寻于我,说是孩子年幼,要在家里再养两年,嗯……”

“她给了你多少好处?”枭神打断他的话。

胡庸脸色再次一变:“你这话何意?”

“我记得裴不负被逐出学堂之后,老夫人动了公账上的一千两,账面上只记载了公用二字,并未注明具体用处,但是在那之后,夫子你的十七小姨娘的名下就多了一栋庄子……”

胡庸的脸色刹那间青紫交加,紧张的看了眼桑离,颤声问道:“你,你又是什么人?又怎么会知晓此事?”

桑离疑惑的看着两人的对话——不过是一千两银子而已,对于胡庸这样的人来说,一千两不过是开胃小菜,为什么他会这么紧张?

枭神垂首:“你无需知道我是谁,我也不会约束你受贿一事,如今同你说这些,不过是想提点你一句——依照我朝律例,一千两白银为贿银起点,虽然不足以要了你的命,可是以你如今的身份地位,若是折在这一千两上,怕是会晚节不保吧?”

“不必说了!”胡庸颤抖着打断他的话,身子似乎是承受不住般后退几步,跌坐到椅子上:“裴不负的事情……我答应你们了!”

“那就好!”枭神微微欠首,拽住桑离手腕转身边走。

桑离心下吃惊,但也识趣的什么都没说,直到走到无人处,方才拉扯住枭神。

“你等一下!”她指向身后:“这就成了?”

“是啊!要不然呢?”枭神打量她一番,眼神怪异:“莫非,你还真的想要提供他一些……虎狼之药?”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你们说的那个贿赂一千两银子的事,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我朝律法,你不知道?”枭神的话语里多了些暧昧:“那你可真要多多学习才是,毕竟你如今的身份是肃忠侯的正妻,这将来难免有用到这些律法的地方,什么都不懂,是要吃亏的。”

“我是他娘子,又不是他的律师,知道那些律法做什么?”

“……什么是律,律师?”

“不重要!”桑离一挥手,打断枭神的好奇:“我再问你,既然裴不负上学堂是你一句话的事情,为什么你不早些出面解决这事?”

“解决什么?让他来上学?”枭神的气息沉了些:“你以为,这个梧桐书院是什么风水宝地,这里面的先是也都是教书育人之徒?并不是什么人都当得起夫子这个称谓的。”

“你这个人,怎么总是负能量呢!除了带孩子去菜市场看刽子手砍人家脑壳,就是灌输他夫子不好的怪话!”桑离不悦的很。

“你……”枭神被她气到了,气急反笑:“你不是说,在外面打听了胡庸的事情吗?难道他的那些破事,你不知道?”

“你是说他纳娶小姨娘的事?我知道啊,不就是这个十五岁的小姑娘是家中欠债,被父亲卖给了胡夫子,做了他十七姨娘的事吗?”

“那你可知道,她父亲为何欠债?”

“……你是说,是,胡庸故意设的局?”桑离后知后觉,但也猜出了其中的关键。

“她父亲就是个赌徒,却是没有那么的好赌成性,再加上有点商业头脑,开了个铺子,生意不错,所以手里是有点小钱的,他错就错在不该让自己的女儿出门卖货,这才被胡庸盯上,被做了局。”

“……”

这一些,桑离却是不知道的。

“我当时是让芙蕖去找人打听,花了些银钱,也只打听到了他婚后花重金买药的事……我是从他所用的药方,以及对他本人的气色和呼吸,才判断出他身体亏空的事。”

因为想着要利用这事做局,逼着胡庸同意裴不负上学,所以她并未对十七姨娘的事情做出过多的调查。

“胡庸这个人是有一定学问的,但是人品不行,我这个人呢,注重的更多的是人品,所以我才想着让裴不负在家里再玩一段时间,等过些日子的斗兽比赛过后,他能拔得头筹,直接进梧桐书院的凤凰司。”

“凤凰司?我听过一点它的事情,好像说里面的孩子都是顶尖人才,都是神童里的天才……裴不负?”桑离的话语间有些迟钝。

“怎么,你瞧不上裴不负?”枭神的言语间多了些不高兴。

“那倒不是,我只是……你不觉得,你对裴不负的期望太高,太卷了吗?”

父母师父望子成龙的心思是对的,可是,这孩子可不是人人都是神童。

在桑离的理解里,凤凰司里的孩子,那都是清北少年班的存在,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去的。

“卷?”枭神不理解这个词:“卷什么?怎么卷?”

桑离轻叹:“这么说吧,孩子的天赋也是要看遗传的,就目前来说,我不觉得那位肃忠侯有这样的天赋可以遗传。”

“你是说,裴不负的爹……不够天才吧?”枭神这一次猜到了桑离的意思,意味深长的笑道:“那你有没有想过,他母亲或许是你口中的顶尖天才呢!”

“他母亲?”

桑离一怔,这才意识到自己对裴不负的母亲了解甚少,就是芙蕖也不知晓这孩子生母的情况。

她的眼神陡然一亮,八卦色尽起:“你知道裴不负生母的事?”

“当然知道!”

“你不是说,你同裴不负的爹认识不多,不熟的吗?”桑离的小表情微妙起来,挑了挑眼尾,暧昧道:“原来,你是同他母亲相熟啊?”

“你那什么眼神,我也,就是知道一些罢了,”枭神的神色变得不自然起来,蓦然指向前方:“时候不早了,我们还是快些去解决裴不负的事情吧。”

“他的事情有什么可解决的,他现在已经被我定住了,就是砧板上的鱼,掀不起风浪……喂,你走那么快做什么,我们聊一下他生母的事情嘛,喂,你,你站住……”

桑离越是挽留,枭神的脚步就越是溜的迅速,仅仅只是一个拐角,三五步的距离,人已经消失不见了。

桑离气到跺脚:“溜的还挺快,作则心虚!可你跑得了和尚你还跑得了庙吗!下次见面再问你——竟然惦记人家母亲!”




刘家嫂子嗅到了危险的信号,硬着头皮道:“二夫人,您可是想好了,我可是老夫人的人!”

“我知道啊!要不然,你敢这样放肆吗?”桑离看着自己的指甲,淡冷的没有什么情绪似得:“你算什么东西,即便再跋扈嚣张,没有人背后给你撑腰的话,你也不敢就这样张狂的同我说话吧?”

眼尾一抬,似笑非笑:“傻子都知道你背后有人!”

“那你还敢……”刘家嫂子给她整不会了。

之前她可是装疯卖傻,装聋作哑的!

现如今,怎么突然又精明通透了?

刘家嫂子猜到桑离有猫腻,但又猜不透她的心思。

正疑惑的时候,桑离缓缓的伸了个懒腰,慢悠悠的站起身:“芙蕖!”

“夫人!”

“请上刘家嫂子,咱们一起去给老夫人请安!”

“是!”芙蕖一个转身,冲婆子们丢了个眼神。

婆子们会意,立即就冲上来将刘家嫂子绑了个结结实实。

“你们干什么?放开我!信不信老夫人会弄死你们的,放开我……”刘家嫂子虽然拼命挣扎,但还是被人捆了个结结实实,推搡出了院门。

芙蕖乘人不注意,连忙在桑离耳边低语:“夫人,我们真的要带上刘家嫂子去给老夫人请安吗?”

“当然!”

“可是,她,她是老夫人的人啊!咱们这次过去,不是正好给她把人给送回去吗?”

“是不是老夫人的人,还要看老夫人承不承认了!”桑离坏坏一笑:“老太太承认了,她才是心腹!不承认……”

不承认——那以刘家嫂子的一言一行,那二十杀威棒同五十个耳光是躲不掉的!

可芙蕖还是担心:“那,万一老夫人承认刘家嫂子是她的人呢?咱们岂不是放虎归山?”

“是吗?”桑离意味深长的勾起唇角:“你说,咱们院子里搞了这么大的动静,府里的其他人是不是也能知道?”

“夫人你还说呢,”芙蕖吧唧嘴,不高兴道:“本来他们就拜高踩低,如今见一个恶妇都能在东耳院张狂……那以后,还指不定怎么欺负咱们呢!”

“芙蕖,你……”桑离瞬间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甚是无奈的看着她:“合着我同你说了那么多,你唯一能想到的,便是这个?”

“……是啊!要不然呢?”

“你啊!还是想想一想,为什么我要在东耳院整出这么大一出动静吧!”桑离不想同她多说了。

后宅争斗这点子事,说白了就是利益的大小多少而已——当刘家嫂子给裴方氏带来的祸端,大于她所创造的价值时,她就不信,裴方氏会那么蠢的还会保下刘家嫂子。



关于刘家嫂子在东耳院吃瘪,被桑离捆了事情,很快便传到了裴方氏的耳朵里。

“她捆了刘家嫂子?”裴方氏吃燕窝羹,不以为意道:“怎么,她还想用私刑不成?”

“咳咳……”

刘瑞媳妇的话还没说完,裴方氏差点被自己一口燕窝给呛死。

“什么?你说什么?”她急匆匆的擦着嘴,不确定道:“你是说桑氏过来了?”

“说话间就到,”刘瑞媳妇猜到了裴方氏的心思,连忙道:“要是老夫人您不想见的话,我去外面拦着,就说您身子不爽利,今天不用请安了。”

“怕是不行,”裴方氏踩着衣服上的污渍,若有所思:“她不是闹腾了一大早上吗?估计闹的满国公府的人都知晓了,如果我此时不处理好此事,一旦传出去,外面那些碎嘴皮子的人,还不知道要怎么嚼舌根呢!”

“老夫人,你的意思是说……皇后娘娘?”刘瑞媳妇是裴方氏的心腹,知道她所有的心思。

裴方氏放下杯盏,无奈长叹:“俞姬用陈护卫杀人的事,已经被皇后娘娘知晓了,她又派人送来口信,说是眼下是非多,不要生事!你是知道的!”

“是,老夫人您同我说过,说是怕桑氏这事被有心人利用,最后会反噬到皇后娘娘身上。”

“就是这个,如今宫里也不太平,所以说,咱们眼下不能再让桑氏的事情,掀出什么风波来!”

裴方氏思忖片刻,命人大开屋门,静等桑离的到来。

不多时,桑离便押着刘家嫂子进了院子。

裴方氏坐在桌边吃东西,听到动静抬了抬眼皮,等看到捆起来的刘家嫂子时,神色一震。

“呀!这,这是怎么了?桑氏,你这个……”

此时的刘家嫂子被堵住了嘴巴,见到裴方氏立即呜呜咽咽的要冲过来,但是被婆子们拽住了。

桑离莞尔:“母亲,您是听儿媳说,还是听刘家嫂子同您说?”

“她一个下人,有什么可说的?母亲自然是听你的,”裴方氏放下碗,招呼刘瑞媳妇:“你再去盛一碗燕窝羹来,伺候二夫人用饭。”

一转身,慈祥笑道:“桑氏,方才便听刘瑞家的说,说你们院子里今早闹出了好大的动静,可是这个老妇惹出什么事端了?”

“…*@#%……”刘家嫂子一个劲的呜咽着。

刘瑞媳妇却是一眼瞪过去:“刘家的,你是越来越放肆了,老夫人面前,你都敢这般犯上,不要命了!”

这一呵斥,才算是镇住了刘家嫂子,她勾勾着身子,眼神茫然又有些慌乱,却是不敢再闹腾了。

桑离在桌边坐下,笑道:“母亲耳聪目明,想必是听到儿媳院子里的事端了,多余的我也不说,只说这刘家嫂子,她一早上便跑到我的院子里,对着我好一通辱骂,然后让我去有司衙门求情,求他们放刘察出来……对了。”

她突然倾身,指尖轻碰裴方氏的手腕,意味深长的敲了敲,笑道:“母亲,你可知这刘家嫂子说了什么搞笑的话吗?”

“什么?”裴方氏意识到了事情不妙,横着眼斜睨向刘家嫂子:“不管是什么,想必都是这妇人失心疯的疯言疯语吧!”

“是吧?我也是同母亲一样的意思,觉得她是在胡说八道,因为她说她是母亲的人,今早上去我的院子里闹腾,也都是母亲您的意思呢!”

“……”裴方氏的眼睛狠狠抽了几下。

蠢货!

愚蠢的妇人!

这种事,她竟然敢直接说出来!

“我当时就说,这事不可能,儿媳是您儿子的正妻,是国公府的脸面,母亲即便再厌恶我,也不可能让一个家里的奴才去羞辱我……那不等于是在羞辱母亲您,打母亲您的脸面吗!”桑离温和而笑,腰背挺直了些,带上一丝丝傲骨:“所以,儿媳当时就想着,这欺负儿媳不要紧,可打您的脸就不行了!””

“胡说八道!”裴方氏冷下脸一声厉喝,猛地甩手甩了燕窝羹的瓷碗,叱喝道:“刘家的,我何时让你去东耳院闹腾的!”

刘家嫂子瞬间面如死灰!

桑离的唇角反勾出一抹笑痕,幸灾乐祸道:“刘家嫂子,你可听到了?本来嘛,这件事我可以不追究,可如今你都欺负到我头上了,我要是再不拿出点态度来,那母亲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她悠然起身,冲着裴方氏行了个大礼:“所以,儿媳想要以家法严惩于她,还请母亲亲自掌刑,以儆效尤,也算是给儿媳撑腰了!”




“鱼,什么论战?”枭神听的一头雾水。

桑离给他的感觉很奇怪。

因为她总是时不时的说出一些似懂非懂的话。

“没什么,就是口水仗的意思,他们家早些时候不就放出消息,说是我在梧桐书院打了他们家孩子吗,如今也是这个意思,就是想要利用舆论逼我低头……这我就不明白了?”桑离蹙眸,若有所思:“庞太师不是权倾朝野吗?这怎么还,还要用这样的手段?直接对付我不就好了吗?”

“因为你是,是裴邈的正头娘子,裴邈呢,”枭神稍微迟疑了下,顿道:“他的事情很复杂,朝廷里的权谋诡辩,一时半会的也说不清楚,还有一点,庞雄还有一个姐姐,几年刚十六,正要待选入宫,嗯,这里面的还请也不是三言两语能说的清的。”

“你这也不说,那也不说,这说了半天,岂不是什么都没说?”

“那,那说一说庞雄姐姐的事吧,”枭神轻轻咳嗽了一声,岔开了关于裴邈的事:“庞家有意想要送庞小姐入宫,但是也有一些朝臣,他们觉得皇帝近些年身子不好,不宜选妃,所以这庞家的事情才一再压制……”

“我明白了,”桑离眼神瞬然亮了,恍然大悟:“庞太师想要用孙女入宫争宠,但是他的政敌却不想让他得逞,毕竟小姑娘入宫之后,凭着年轻就能独宠后宫,到时候,庞太师的权势就更大了。”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那裴家呢?裴家是什么意思?老太太是皇后的亲姑母,那肯定是不想要年轻小姑娘与自己侄女争宠的,所以,她应该是反对方……哦,我明白了!”

这一次,桑离才算是彻底明白了其中的弯弯绕。

“皇后娘娘不想要庞家小姐入宫,但是又不能表现的太明显,而我这次打了庞雄,就等于是简介与庞家宣战,皇后想要息事宁人,所以才让我去庞家负荆请罪,压下这件事,免得被庞太师借题发挥……”

“庞家已经借题发挥了。”枭神打断她。

“对,所以庞家将事情散出去,这样即便我去了所谓的负荆请罪,庞家依旧可以利用舆论继续压制我,因为压制我,就等于给皇后压力,逼着她接纳庞家小姐。”

“所以,你现在知道为什么你的事情,会惊动皇后娘娘了吧?”枭神的瞳底漫上一丝阴鸷的嘲讽:“要不然,以裴方氏的行事风格,哪还会让你如此自得,早就收拾你了!”

“……”

桑离心下微动,挑了眼尾看想他的眼睛,不言不语。

枭神略显心虚的避开对视:“屋子里还有很多菜,你要吃……”

“你对裴方氏很了解吗?”

“……干嘛这么问?”

“因为从你的话音里可以听的出来,你对老太太的了解比我多。”

“我是裴不负的师父,同他认识多年,自然对他的家里人了解很多,”枭神起身,头也不回的走向屋子:“你要和不吃的话,我可就将饭菜都倒掉了。”

“吃,怎么不吃,我又不是修仙的,当然要吃了,但是你也别岔开话题,咱们一边吃一边说老太太的事好不好?”桑离小跑着跟上他,小尾巴似得摇摇拽拽:“你要是方便的话,同我说一说肃忠侯也可以,毕竟那是我夫君,我都还没见过他呢……”

枭神突然站住。

桑离一时间没注意到,猝不及防下,撞上了他的后背。

没等反应过来,枭神猛地向前一大步,与她拉开了距离:“你,你想知道你,你夫君的事?”

“当然想知道了,他可能是我后半辈子的金主,我当然得多了解他的脾气秉性同爱好了,要不然,我哪天若是不小心得罪了他,被他扫地出门,那不是要人财两空?”桑离想到了什么,嘿嘿笑道:“说真的,他要是有裴不负一半的好看也可以,就怕裴不负随了他娘,长的那么好看,那就白瞎了。”

“没想到桑姑娘还这么肤浅,只是看脸吗?难道喜欢一个人,不应该是基于此人的人品品行吗?”

“你这话才肤浅呢,”桑离听的不高兴,快步走到他面前,指向自己的脸:“我问你,如果是我这张脸说喜欢你,要嫁给你做婆娘,你会不会很高兴?所以说,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自己找老婆都要找个脸蛋好看的,我怎么就不能想象一下我的夫君高大帅气,威猛迷人呢?”

“……”枭神盯着她的眼睛,瞳底泛起涟漪,呼吸迟滞了些后,略带些颤音道:“那,如果你的夫君,没有让你满意,你会怎么做?和离吗?”

“应该不至于,”桑离扭头看向裴不负:“他这儿这么好看,他再丑也丑不到哪里去。”

“或许,他,他长的就是不好看呢?”

“你们男人眼里的不好看,同我们所看的不一样,我们眼里的帅,还有一种叫情境下的帅,就是……”桑离方要解释,又觉得自己同枭神说这些是浪费,旋即收回了话音:“你到底见过他没有?”

“……就是什么?”枭神却纠结于她没有说完的话。

“就是我饿了,我要先吃饭,”桑离不再多话,旋身跑进屋子:“裴不负,你有没有给我留一口吃的……”

枭神站在屋外,久久伫立,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裴不负一直乖乖的站在一边,伺候着桑离吃饭,等她吃饱了,才敢小心问道:“我们可以孵蛋了吗?”

桑离嘴巴塞得鼓鼓的:“还差一步,我需要一个加热箱来平衡温度,但是这个加热箱买不到,得自己做。”

“自己做?是外面那个锻造炉吗?”枭神走进来,接下话茬。

“我是想弄个锻造炉,自己打造一个加热箱来,但是眼下锻造炉还是个麻烦。”

“锻造炉倒也不是很麻烦,只是你说的那个加热箱……我不是很理解。”

“说起来也是简单,就是利用阳光的折射,将它们击中在一个点,这样就可以利用光的热度保持箱内的温度平衡,从而给蛟龙蛋创造一个合适的孵化环境……大概就是这样。”

桑离说着,拿出加热箱的图纸,递给枭神。

“这个东西最好是用铝制品,但是就目前这冶炼水平,铝元素肯定不好提取,所以就退而求其次用青铜最好,当然,如果没有青铜用铁也不是不可以……”

“用金银呢?”

“咳咳……”

枭神一开口,就呛的桑离险些噎死。

大佬!

到底是大佬!

这一开口,级别就不一样。

枭神疑惑:“金银不好吗?”

“当然好,金子更好,但是,你首先得有金子,很多很多的金子,当然,银子也是一样……”

“需要多少?我可以给你。”

“真的?嗯,金子的延展性好,二斤就够了……”桑离狠了狠心,要了个天文数字,又担心自己狮子大开口,吓到枭神。

“我给你四斤,免得你捉襟见肘!”

“……四,四斤!”桑离的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心里迅速开始扒拉小算盘,想要换算一下克数,再算算四斤金子得多少钱。

奈何激动太过,一时间眼神狂闪,却愣是一个数字都没算出来。

枭神微微倾身,凝视着她的眼睛,不解的很:“这个四斤是,是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我,我是激动了一下,”桑离此时看枭神的眼神,除了对金钱的崇拜就是对金钱的崇拜:“那个,我纯多嘴问一句,这个东西,若是用不了那么多,余下来的……”

“姑娘若是不嫌弃,余下的便送于姑娘了!”

“那就多谢了!裴不负,走了,去准备孵蛋了。”

桑离原地一个旋身跳起来,裙裾擦着枭神的脸颊甩飞出去。

裴不负蔫蔫的:“锻造炉都还没弄呢,也不知道激动个啥!”

说话间,走到了枭神面前,昂着头直勾勾的盯着他。

枭神佞目:“这么看我做什么?用的也不是你的金子!”

“要不,你让她看一眼得了,省的她老是惦记你长得好看还是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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