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点阅读书 > 其他类型 > 辣妞发家日常 番外

辣妞发家日常 番外

寒烟遮月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再琢磨琢磨这小子,昨天在孙家只管埋头吃饭,闲话不问的样子,一时间不得不承认,恐怕人家早就暗示过了。孟氏脸子一撂,有些不高兴了。看了眼已经慌了手脚的女儿,便随口打发道:“你先回去一趟,提醒你二婶别忘了把豆子泡上,晚上煮粥要用的!”李彩霞莫名其妙的看了眼亲娘,就要放赖,被孟氏一个眼神给止住,不情不愿的撅着嘴走了!眼见闺女走了,孟氏才话里有话道:“大侄子,我怎么听你二姨说,你到现在都没定亲呢?”楚良夜一看,这不放大招不成了,便微微叹了口气,道:“实不相瞒,晚辈年少的时候,倒是有个相熟的姑娘,本来都好好的,结果到了年纪商量着可以办喜事了,可人家转身嫁进县城去了。所以,我也就耽搁了!”“啊!还有这事儿?没听你二姨说呀!”孟氏瞬间醍醐灌顶,感情...

主角:秦家宝李富贵   更新:2025-05-13 16:34: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秦家宝李富贵的其他类型小说《辣妞发家日常 番外》,由网络作家“寒烟遮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再琢磨琢磨这小子,昨天在孙家只管埋头吃饭,闲话不问的样子,一时间不得不承认,恐怕人家早就暗示过了。孟氏脸子一撂,有些不高兴了。看了眼已经慌了手脚的女儿,便随口打发道:“你先回去一趟,提醒你二婶别忘了把豆子泡上,晚上煮粥要用的!”李彩霞莫名其妙的看了眼亲娘,就要放赖,被孟氏一个眼神给止住,不情不愿的撅着嘴走了!眼见闺女走了,孟氏才话里有话道:“大侄子,我怎么听你二姨说,你到现在都没定亲呢?”楚良夜一看,这不放大招不成了,便微微叹了口气,道:“实不相瞒,晚辈年少的时候,倒是有个相熟的姑娘,本来都好好的,结果到了年纪商量着可以办喜事了,可人家转身嫁进县城去了。所以,我也就耽搁了!”“啊!还有这事儿?没听你二姨说呀!”孟氏瞬间醍醐灌顶,感情...

《辣妞发家日常 番外》精彩片段


再琢磨琢磨这小子,昨天在孙家只管埋头吃饭,闲话不问的样子,一时间不得不承认,恐怕人家早就暗示过了。

孟氏脸子一撂,有些不高兴了。

看了眼已经慌了手脚的女儿,便随口打发道:“你先回去一趟,提醒你二婶别忘了把豆子泡上,晚上煮粥要用的!”

李彩霞莫名其妙的看了眼亲娘,就要放赖,被孟氏一个眼神给止住,不情不愿的撅着嘴走了!

眼见闺女走了,孟氏才话里有话道:“大侄子,我怎么听你二姨说,你到现在都没定亲呢?”

楚良夜一看,这不放大招不成了,便微微叹了口气,道:“实不相瞒,晚辈年少的时候,倒是有个相熟的姑娘,本来都好好的,结果到了年纪商量着可以办喜事了,可人家转身嫁进县城去了。所以,我也就耽搁了!”

“啊!还有这事儿?没听你二姨说呀!”

孟氏瞬间醍醐灌顶,感情这小子心里有人,而且看样子还情根深种!

楚良夜赶紧略作惭愧的微微垂了垂头。

“那,那你是什么意思?一直不成家了?”

楚良夜摇头,“那倒也不是,哪天遇见合适的姑娘,自然还是要成家的。”

孟氏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心道,这回彻底不用胡乱琢磨了,这小子是真没看上她闺女。

不过心思百转间,孟氏又有些庆幸这事没成。

不然,若真成了,那闺女嫁过去,这人到时候把前头那个忘了也就算了。

若是没忘,而是装的,哪怕这小子装得好能一直瞒着,那闺女也是捧了一碗夹生饭!到时候那可真就恶心死个人了!

孟氏释然了。

“哦,原来这样!你这孩子还真是痴情,不过,婶子还是劝你,尽早放下才是,不然就就真把自己耽搁了!”

楚良夜听她明显态度松弛了下来,就知道自己过关了,“是,婶子说的是,晚辈尽量吧。”

李氏啧舌,心道,这还真是陷得不浅,只是可惜这么好的后生了。

“成,那你们忙吧,往后有机会婶子再请你家去吃饭!”

“哎,多谢婶子了,往后有机会再登门拜访。”

孟氏勉强客气几句,转身就奔着大门去了,心里琢磨着,自家的傻闺女还不知道这些呢,恐怕她还要费一番唇舌!

眼见孟氏出了院子,二人才眼神交汇,长长的出了口气。

不过,秦许之可是没忘记刚才他扯出的理由,便好奇的问道:“楚兄,当真…心里有人放不下?”

楚良夜一个激灵,赶紧摆手道:“不不不,之前确实有个相熟的,人也确实另嫁了,不过放不下这事,绝对没有,纯就是没遇到合适的!”

秦许之笑眯眯的点点头,心道,看这态度应该是真没有。

再说孟氏出了院子路过小姑家门口,果然她那傻闺女正站在院子里掉眼泪呢,一副三魂少了七魄,六神无主的样子。

孟氏赶紧小碎步倒腾着进了院儿。

“你听见了?”

旁边李氏也陪着呢,见嫂子问,便故作伤怀的抿了抿唇,点点头低声说道:“一知半解的听着一些,不过什么意思,是明白了。”

孟氏无奈的叹口气,胡乱跟小姑打了个招呼,拽着伤心欲绝的闺女往家走去。

可惜,勉强拽出去没多远,这人就不走了。

“娘,我,我不甘心,我要去当面问问他!”

“傻丫头!问什么问,他是被心上人甩了,才一直不肯成家的,有什么好问的!”

“什么?他有心上人?是谁?难道,难道长得比我还好,陪嫁比咱家给的还多?”


秦许之听他这么说,当即就是一个激灵,便了然的点点头,然后收了,“好,如此,叫楚兄破费了!”

楚良夜摆了摆手,“秦兄错了,这钱是我主家出的,我不过是跑腿办事。”

秦许之了然的点点头。

事情已办妥,楚良夜着急回县城给主家复命,便要告辞。

只是,那个十月姑娘还在屋里头做针线,他便刻意清了清嗓子,将辞别的话大声的说了出来。

到底也相处了几日,十月在屋里听见了,便放了针线出来相送。

“楚三哥要走了?”

“是啊,急着回去复命,改天再来看望。”

十月端着手礼貌地点点头,“那楚三哥慢走,有空过来找我哥玩儿。”

楚良夜看着这个温婉大方,明眸善睐的好姑娘,只觉得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好像烙在了自己得心上一般,真真是不舍得离开。

“好,等我有空了,就来看望你们。”

说罢拱了拱手,走了。

可是直到走出去好远,他到底忍不住还是回头又看了眼门口那一抹俏丽的身影,突然想起来一句诗来,“有花堪折直须折”。

一个多时辰以后,一个一身青衫的冷峻男子牵着匹枣红马,拎着个小巧的包裹在大田县城最大的米粮铺子,“崔记粮仓”门口驻了足。

“呦,楚三哥回来了!”

“嗯,回来了。”

很快守门的一个小厮便跑下台阶来接过马匹,楚良夜便拾阶而上进了店里。

片刻之后,后院一间书房之中,楚良夜将手里的包袱放在了一张靠窗的红漆条案之上。

“掌柜的,东西得了,请您过目。”

说着又自身上摸出来大小三把钥匙,摆在了桌案上。

“哦?这么快?”

这人先是拿过粗布包袱快步解开一看,但见一个手掌大小的木色小匣子,看着倒是十分的齐整。

接着便拿过钥匙十分小心的把最大的一把插进去,然后古怪的左边扭一下,右边又扭半下的样子,于是第一层盖子开了。

拿起第二把钥匙又是一番奇怪的操作,第二层“叮”也开了,这才拿起了第三把钥匙十分轻松的打开了最后一层盖子。

“嗯,不错,做的很精细,没费劲儿就开了!非常好,不容易!”

这人四十来岁的样子,眉目舒朗,五官英挺,留着三撇小短须。身着金色缎面长袍,头上还戴了个暗色四方巾,尤其显得他沉稳内敛,气质不凡。

许是浸染商场多年的缘故,通身自有一种老练圆滑,熟谙世事的气势。

楚良夜见他对东西还满意,便解释道:“只不过,您要的急,东西便未做那些个花哨的雕花,也未着漆。”

“无碍无碍,那些都是小细节,在哪儿都能弄!”

楚良夜又把折的方方正正的一张纸自怀里掏出来摆在桌面上,“这是图纸,原样奉还。”

这人又展开图纸看了一眼,一时心有戚戚,“这东西花了我几百两银子,可真真是贵死啦!”

楚良夜微微一笑,道:“那还不及您一根儿汗毛粗呢。”

这人嗔怪的翻了翻眼珠子。,

“对了,可嘱咐过了?”

“是,嘱咐过了,这人我略微打听了一下才找上门的。他生母早丧,后来跟着奶奶生活,一直到他奶奶去世,也是自己一个院子。

虽然隔壁院子就是他父亲,不过自从娶了继室,他父亲好像就没管过他。但是这人也算硬气,愣是自己拖着一条瘸腿,年少离家出去学的木匠手艺。

如今他也未置办什么正经的木匠铺子,只是在自己的小院里头,接一些附近村民的活计,日子过的倒是比他父亲还强。


在梦里,有一个画面她看的清清楚楚,便是已经被折磨的瘦骨伶仃的自己,被这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按在门槛上打,打的鼻青脸肿,浑身伤痛。

可即便如此,下一刻自己却还要起来去给他烧菜做饭。

而且不止如此,在梦里,她每每挨了打便会伺机跑回娘家求助。

可之前满口答应,说会护她周全的父母和一奶同胞的二哥秦家宝,却只是敷衍着安慰几句。

甚至有时候,还会一刻不等的就把她送回杨家,哪怕是夜半三更都不会例外。

而每每如此,她则会因为偷偷回娘家告状,回去了就又是一顿好打,可娘家人就好似听不着一般,头都不回的转身就走,徒留她一个人绝望的在火坑里煎熬着。

直到后来,大哥自己出了一大笔银子,好歹叫杨老三签了和离书,她这才留下一口气从杨家活着出来。

而这个慈爱无比的外婆,她自己从来不曾管过这个外孙女的死活不说,每每自己向娘家求助,她还会拦着母亲不叫管,说什么哪个女人都这样,熬几年就好了。

结果,直到自己好容易出了火坑,她却张嘴就叫自己嫁给她的大孙子,也就是大表哥李富贵。

因为她的大表哥也不是个好东西,在梦里,他欺负媳妇没娘家,生生把人给打跑了。所以这老太太便想叫她去填那个火坑不说,恰好还可以帮着她照料曾孙。

这会儿,十月自然也听的出来这老太太是在极力挽回这门亲事。不过,据她猜测,她这位好外婆这么做,绝不是为了自己这个外孙女好,估摸着也并不为了给她自己的闺女解忧。

相反,倒是十分有可能盼着闺女得个好姑爷,年节也能多得些个孝敬。

这样,平日里吃喝穿戴的,她这个做长辈的也能跟着沾点儿光不说,而且杨家势大,她闺女结了这样的亲家,也可以照顾照顾她李家那些个不成器的子子孙孙。

所以,眼见杨二姑已经对这个梦上了心,这老太太就生怕她当真心疼侄子,把这门亲事毁了。

不过,她是个什么人,十月自然也知道,所以,便愈加不想她得逞!

十月抹了抹眼角的泪花,故作善解人意的解释道:“姥姥若说这个梦是反的,也有可能。可小时候我奶奶也说过,凡事不能尽信,却也不能不信。万一这当真是老天爷好心给的提示,咱们却一点儿也不加以考虑,那将来若真有不测,岂不是追悔莫及?

何况,我自小就跟着大哥的屁股后头里里外外的跑,从来鲜少生病。如今怎么才定亲,突然就这么没头没脑的晕了,难道真就一点儿什么说道都没有?”

邻居们闻言,便彼此议论起来,觉得小丫头这话确实有几分道理!自古神明之事,谁也说不清是真还是假!

别人尚在愣怔之中,门口身子笔挺的秦许之却抓住机会赶紧说道:“确实,月儿自小跟着我家里外头的跑,哪怕大冬天也呆不住,却从来没闹过大毛病!”

李老太太见这个继外孙子这么说,就不大高兴了。

“也不能这么说,我记得月儿小时候也发过几回高烧,尤其有一回,寒冬腊月的,还是她大舅三更半夜帮着去请的大夫!”

十月眨巴眨巴无辜的大眼睛,善意的提醒道:“姥姥,您老是不是没记全?大舅帮我请大夫那回,不是因为表姐把我推到冰窟窿里去了吗?我这才起了高热的,不然怎么会是大舅帮我去请大夫呢?”

“这!我,我…”

十七岁的李彩霞,长得也算清秀出挑。听闻这个表妹今天夫家来下聘,便跟着家里人一块来了,心想着,倒要看看她要是一直不醒,人家杨家还能不能要她。

毕竟,出手就是二十两银子的聘礼,又对姑娘家十分舍得花钱的夫家,在附近几个村子加一起,也没几家。

尤其方才外头的箱笼,她可是扒开缝隙看了看,别的不说,居然连上等缎子,丝绸,都有好几匹,甚至有个托盘里头还是一整套的鎏金首饰。

而且有一对虾须镯还是纯金的,这些加一起已经不知道多少钱了,真是不知道这丫头是走了什么狗屎运!

结果这人醒了也就醒了,算她有那个命,可平白无故的居然攀扯上了她!

李彩霞摆弄着鬓边的一缕头发,气的小脸儿都红了。毕竟这么多人看着,这个死丫头居然就这么赤裸裸的揭她的短。

可惜,她又反驳不出来什么,毕竟她说的也是事实!

李彩霞憋屈了半晌,见众人都用那种眼神看她,便委委屈屈的嘟囔道:“那都是小时候的事了,表妹怎么还记这么清楚!是,是心理还怨我么?可我那时候,也不是有意的…”

说罢也不知是真是假,靠在李老太太的肩膀上就低声哭了起来。

十月看了眼这个唱作俱佳的表姐,不免想起那年冬天她骗自己,说奶奶在河边洗衣裳,喊自己过去的事情来。

结果去了河边,奶奶根本就不在,她却趁自己不备把自己推下了洗衣裳的冰窟窿之中。若不是大哥发现自己不见了,赶紧找了出来,还不知会怎么样!

再说李老太太心疼大孙女,心里不爽了,旁边儿十月的大舅娘孟氏见闺女吃了亏也恼了!

“这孩子,那时候你们才几岁,不都是闹着玩么?如今都这么大了,你就这么当着大伙的面儿说你表姐?也太记仇了吧!你要是这样,回头嫁了出去,岂不是叫人家说咱们家的孩子没教好?”

十月看了眼这个素来喜欢占便宜的大舅娘,自然也记得想起小时候她从总是带她闺女儿子来奶奶院子里蹭吃喝的事。

自家舍不得买东西,见奶奶心疼她和哥哥,时常给买零嘴,她就摸着边儿了,时常两手空空的就跑来蹭。

于是,当即便看似规矩的回道:“没事,我姓秦,你们家姓李,夫家就是笑话,也笑话不到你们家去。”

“住嘴!怎么说话呢?”

李氏可容不得闺女这么没大没小,上前就照着十月的肩膀不轻不重的怼了一下,邻居们便赶紧上来劝和。

可孟氏性子急,处世为人上也没那么多弯弯绕,不高兴就是不高兴了。

即刻就撂了脸子扯着闺女往外走去,嘴里阴阳怪气的说道:“哼,人家不喜欢咱来看望,咱还是自觉点儿家去吧,往后啊,再不来了!”

“哎,大嫂!大嫂?”


兄妹俩都知道,这口气她必是要出的,秦许之便挡在妹妹前头,也不拦着那扫帚,只管叫她打。

李氏边胡乱抽打,边扯着嗓子咬牙骂道:“你个不识好歹的东西,好好的亲事你给我搅合了!你回头问问谁家还能出二十两银子娶你一个穷家破户的丫头!你除了长了张好看的脸蛋儿,哪里出挑了!你还敢挑上了,你还敢挑!你说,那个梦是不是你胡诌的?!”

知女莫若母,这丫头有点小机灵她不是不知道,加上这门亲事又是他们做父母的一力主张给定下的,她便不得不怀疑这丫头使诈。

十月看着她娘恨的咬牙切齿的模样,便冷着一张小脸,面带不屑的嘲讽道:“我说梦见嫁杨老三不吉利,你说我胡诌,那我若说,我梦见自己嫁了他,我二哥就得死,你是不是也无所谓?”

李氏没想道一向勤快乖巧的女儿,居然说出这么忤逆的话来,当即又是一苕帚抽了出去。

见被秦许之挡住了,便不解气的吼道:“你放屁!青天白日的,你就咒你亲哥!你要死啦!”

秦许之从来不耐烦和这个继母打交道,见她今日是真气着了,便耐着性子劝道:“这不是怕妹妹嫁过去,真有什么不妥么?所以才推迟几日!再说孙媒婆还没递消息过来,也不一定就成不了,您又何必急着生气!”

十月见了亲娘的反应,却笑了,笑着笑着又哭了。

从前只是觉得她偏心儿子而已,可如今到了紧要关头,才发现她何止是偏心亲儿那么简单。

十月憋屈着小嘴儿,胡乱抹了把眼泪,便声泪俱下的控诉道:“我都说了,梦见自己嫁了他没好结果,可你从头到尾都没担心过,连问都不问!

可一换成是你亲儿子,就说都不能说了,打个比方都不行!

自小你就是这样,同样都是你亲生的,可从来你就只带着他,哪怕我才是更小的那个,也总是把我就扔在奶奶院子里。

东西院挨的这么近,你多少天都不接我回来住一住,生病了也是奶奶管我!

我是你亲生的吗?还是你捡来的?既然我这么不趁你的心,有本事干脆把我过继出去,把我送人啊!别用我给你儿子娶媳妇啊!”

李氏不妨女儿说出这种话来,当即只觉得心头一痛,委屈无比!

“你,你居然这么对你亲娘…”

李氏也哭了,她没想到这孩子心里居然对她是这种看法!

秦许之不想妹妹和亲娘闹得太僵,微微警告了妹妹一眼,便无奈的劝道:“您先别哭了,月儿也是被那个梦吓着了。”

李氏自觉这些年在这个家里,吃不着穿不着,又给人家当后娘,委屈极了,结果到头来亲闺女都和她生分。

再想想这个丫头自小跟这个继子的感情,就比跟同胞兄弟还好,便更恼的慌,即刻指着秦许之狠声骂道:“哼,你也不是个好东西!今天过来,就没安好心!是不是打量着没给你娶媳妇,就不能给你二弟娶?!”

此时秦大山在院门口叹了半晌的气,也背着手愁苦的晃了进来,后头跟着满脸不高兴的二儿子秦家宝。

见媳妇果然在闺女这屋发威,就迈步进来,抢下笤帚沉声劝道:“算了,等过几天媒婆回了信儿再说吧,现在说啥也晚了。”

李氏回头就照着他身上打了一拳,立着一双细长的眼睛骂道:“你还好意思说!你个大男人,一天到晚像个哑巴一样!这么大的事,我顾不过来,你坐那干啥了!怎么就叫这俩畜生把事情搅和了!”

又抬头看了眼只管拉着一大张大圆脸的亲儿子,一块骂道:“跟你爹一个德行!都说了那彩礼等着给你定亲用呢,你都不知道帮着劝和劝和杨老三?就知道在外头等现成的,什么都指着我!”

见儿子耷拉着大眼皮也不搭话,越发觉得累得慌,狠命在他脸上扇了一巴掌,道:“就你这副德行,活该你打光棍!”

秦许之看了眼炕上明显伤心不已的妹妹,知道她被亲娘赤裸裸的话给伤着了,便看着几乎失去理智的继母,略带讥讽道:“这话,您也不能这么说。

如今有个妹妹,还能指望着用妹妹的聘礼给自己娶媳妇。可要是没有这个妹妹,难道二弟这辈子就和我一样,打光棍了么?”

“你!你敢这么和我说话!”

李氏嫁进来的时候,这个继子已经五六岁了,一直跟着老太太在西院生活,从未在自己跟前待过,所以,自己对他平日里也管不着。

直到老太太去世以后,他也十好几了,后来又学了木匠,有了手艺,就更不用靠她的前儿了。

所以素日里,娘俩没什么接触,也谈不上什么大矛盾。

所以,这么和她说话还真是头一遭!

秦许之也不理她,只是肃着一张棱角分明的俊脸,看着秦大山道:“爹,你大儿子是腿有残疾,没法子,这辈子就这样了。可你这个二儿子手脚齐全,身体康健,难道你也要养歪了?那到时候您老了,谁给你养老呢?”

秦大山的头,垂的越发低了。

他也知道不论样貌,还是人品,大儿子都远超二儿子,就连过日子二儿子也不是那块料,甚至赶不上闺女十月。

可媳妇偏心儿子,岳家又人口众多,他又哪里管得了!早年两口子偶尔闹个矛盾,两个舅兄连带着岳母岳父便要来闹一场,将家里砸个乱七八糟便走了。

回头这个媳妇依旧该怎么着还是怎么着,他是半点儿管不了。所以,日子久了,他也累了,家里的琐事便都一股脑的都不插嘴,就是孩子也由着她做主管教。

可如今眼见二儿子越来越不出息,也是心有余力不足,毕竟这个儿子往他跟前一站,比他这个当爹的都高都壮,还咋管呢!

李氏见男人被大儿子两句话弄的又哑了火,便掐着腰怪声怪气的教训道:“呦,你二弟不能给爹娘养老,不是还有你呢么?你这么出息,哪怕我是你的继母,你也该给我养老才是。”


秦许之看了眼妹妹泛红的额角,凌乱的发丝,还有耳朵边的血痕,眼泪就绷不住了!

亲娘去的早,外家又隔了不知几百几千里,自奶奶离世以后,唯一和他亲近的就是这个妹妹,虽非一母所生,却胜似一母所生!

秦许之咬牙用袖子抹了抹妹妹眼角委屈的泪花,便怒不可遏的转而看向秦大山夫妇,沉声吼道:“我这辈子就这样了,后半生你们要怎么作贱,我都无所谓!无非就是光棍到底,无家无口!

可月儿是我妹妹,是这个世上,唯一真正关心我的人!

我不管往后你们要把她嫁给谁,只一样,只要她过的不好,别说挨打,就是谁敢随意动她一个指头,我秦许之就是爬,也要爬上门去给她讨个公道!

所以,到底要把她许个什么人家,你们当父母的,看着办!”

夫妻俩听了这话,又看了眼周遭众人吃惊不已的神情,彻底麻了。

这个死丫头如此不服管教,加之方才言语无状,已经不好嫁了,如今再加上一个视亲妹如命的兄长,谁还敢娶了?这不眼见着得砸手里!

“哎呦,老天爷,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呀!生了这么个畜生!”

李氏心里气坏了,拍着大腿哭闹起来,秦大山觉得不好看,赶紧过来拉扯,可惜半晌也没拽起来!

不过,李氏突然转而一想,却又有了个主意!

“这丫头我不要了,谁家要?二十两!二十两银子就能把人领走,往后年节也不必叫她回娘家,我就当没生过她!”

“啥?你这不是开玩笑?”

李氏抹了把眼泪瞅了眼人群中这个看好戏的邻居,扯着嗓子吼道:“绝不开玩笑!二十两银子就嫁!往后年节也不用姑爷来孝敬我!她若有不好了,也不必来家跟我说,只管打就是!我李翠莲教不好这样的闺女!”

众人一时间只觉得闻所未闻,毕竟还没听说闺女出了门子就不要的。

只是这闺女好是好,也能干,可哪怕二十两银子却也不少了,关键性子还这么烈,旁边还有个虎视眈眈的继兄!

果然,大伙面面相觑,却没一个敢张嘴的。

“哎呀,楚三哥,咱快走吧,别叫孙婶子他们等着了。”

恰在此时,这姑娘再次出声催促。

楚良夜无法,最后看了眼那姑娘,心道好歹见着她把亲事给退了,便提着衣摆跟着缓步出了人群。

路上,想起方才那个妇人的话,便小心问道:“额,李姑娘,那凳子上的姑娘是你姑姑家的?”

李彩霞不防备他居然打听这事,脸上的笑便敛了下去,叹了口气道:“可不是,我姑家的妹妹,可气人了!你不知道,就她这门亲事前几天就闹过一回了!本来人家杨家都下聘了,结果她做了个梦,然后就说什么都要把日子往后推,叫媒婆从新合八字!

这可好,今儿又闹这么一出!我看她就是故意的,说不准就是有了别的见不得人的心思,看不上人家杨老三了才这么闹!哼,真真是丢死人了,这要是换在前朝,说不定一大家子的女孩儿,都被她带累坏了名声!”

楚良夜静默不语。

一场闹剧终究是散了,遍体鳞伤的兄妹俩一瘸一拐的往家走去,身后跟着叫骂不绝的李氏。

待到了村西头,李氏连院子都不许十月往里进,一连声的说往后就当没这个闺女。

秦许之干脆又把妹妹扶进自己的院子,仍旧住在厢房里头,心想,若是一直不用回去,倒也安生。

再说十月自打回了屋,一句话也不说。

秦许之给她擦了脸,涂了药,简单拢了拢头发就揣着钱出门了。

十月头昏脑涨的正琢磨她哥做什么去了,结果这人很快就拎着一只活蹦乱跳的大公鸡回来了。

“哥,你这是做什么?”

“哎呦,不容易,我妹妹终于肯开口了。”

十月略微羞赧的抿了抿唇。

秦许之也不再逗她,笑呵呵的指了指大公鸡道:“哥今天给你炖鸡肉吃。”

说罢就扭身找菜刀去了。

十月见他哥坐在窗下狗窝旁,利落的将公鸡抹了脖子,便也回了神。毕竟不能什么都不干叫她哥一个人忙,就忍着身上的疼,里倒歪斜的进屋烧水去了。

兄妹俩合作,很快就把一只三四斤重的大公鸡拔了毛,开了膛剁吧剁吧给拾掇了出来。

然后大火重油,又放了酱料和姜片干辣椒等,最后把沥干水分的鸡肉往锅里一倒,就开始不断翻炒起来。待肉炒变了颜色,才添了水和盐,又放了一把十月自己上山采的干蘑菇,最后摆好锅叉放了饼子就盖了锅开始烧火。

十月见他哥这会儿边拾掇灶台,边归拢调料罐子就觉得她哥简直是太厉害了!

单单是会做饭这一条就甩她二哥十几条街!

“哥,你可真是厉害,木匠活做的那么精细,饭又做得好!这要是将来谁嫁了你,可是掉进福窝里头了!”

秦许之随手摸了摸脖子上的细小的血口子,见妹妹终于露了笑模样,便也放心的笑了。

“你哥的媳妇,就看你的了,凭你哥自己是找不着了。”

“成!没问题!这事儿包在我身上了!”

小火慢炖,兄妹俩正守着灶火聊着天,结果就听见院子里传来了狗子“汪汪汪”叫声。

二人抻头一看,原来是十月的姥姥李老太太,二舅娘王氏还有打扮的十分漂亮得体的表姐李彩霞,在她娘李氏的陪同下进院了。

今日,这李老太太穿了一身崭新的褐色衣裙,外头套着件深绿色的半臂,微微有些见白的发髻上,簪了一只颇有分量的莲花纹银簪子。

而旁边王氏则是一身得体的红底碎花对襟褂子配着一条深色的棉布裙子,尤其手腕子上还戴了一对看着就十分有分量的银镯子。

不过相较之下旁边李氏,行头就差了一些。除了头上一根纤细的素银簪子,一身藏蓝色棉布衣裤也是半新不旧的,手腕上就更没什么了。

真真是一搭眼就看的出,李氏与人家的差距。

不过,因为刚刚被闺女和继子气了一场的缘故,这会儿李氏耷拉着眼皮撂着脸,没精打采的在旁跟着,并不抬头。

十月脸上顿时就没了笑模样,很明显这是找人当说客来了。

就连秦许之也立时严肃了起来。

这王氏看了眼狗窝附近还未处理的那堆鸡毛,便端着手怪声怪气道:“呦,我说小姑,你这娘是怎么当的?你在家为了闺女的亲事,愁的不吃不喝的,结果人家兄妹俩倒好,这是刚刚杀了只大公鸡呀!”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