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谢长宴苏莺的其他类型小说《我主动嫁残废将军后,百姓们懵了全局》,由网络作家“朱莉安女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天已大亮,将军府的下人陆续起了床,昨日江蔻才来过,他们刚拿了赏钱,今日便勤快了不少,待苏莺和谢长宴吃完饭出门,地上的雪便已被扫得干干净净了。有两名穿着灰衣的年长奴仆坐在长廊的美人靠上说话,“蔻蔻郡主真好啊,昨日赏了我一两银子呢。”“郡主人美心善,宽宏大量,是名门闺秀,只可惜小将军断了腿,不能和郡主有情人终成眷属。”“你瞧现在府里那个莺莺燕燕,成天在厨房忙活,还把夫人最喜欢的凉亭锯得不成样子,真是上不了台面的东西,我一想到是那种人要生下小将军的孩子,我都犯恶心……”两人说完才发现不远处的一男一女:两人身上都穿着白衣,女子昳丽倾城,男子矜贵雍容,男子坐在木质轮椅上,女子正低着头与他说话,那双好看的桃花眸里时不时洋溢出几分温柔和笑意,远远...
《我主动嫁残废将军后,百姓们懵了全局》精彩片段
天已大亮,将军府的下人陆续起了床,昨日江蔻才来过,他们刚拿了赏钱,今日便勤快了不少,待苏莺和谢长宴吃完饭出门,地上的雪便已被扫得干干净净了。
有两名穿着灰衣的年长奴仆坐在长廊的美人靠上说话,“蔻蔻郡主真好啊,昨日赏了我一两银子呢。”
“郡主人美心善,宽宏大量,是名门闺秀,只可惜小将军断了腿,不能和郡主有情人终成眷属。”
“你瞧现在府里那个莺莺燕燕,成天在厨房忙活,还把夫人最喜欢的凉亭锯得不成样子,真是上不了台面的东西,我一想到是那种人要生下小将军的孩子,我都犯恶心……”
两人说完才发现不远处的一男一女:两人身上都穿着白衣,女子昳丽倾城,男子矜贵雍容,男子坐在木质轮椅上,女子正低着头与他说话,那双好看的桃花眸里时不时洋溢出几分温柔和笑意,远远瞧上去像一对跌落人间的仙童玉女。
赫然就是谢长宴和苏莺,两名奴仆也分不清方才说的坏话他们听到没有,对视一眼,低着头走了。
苏莺其实听到了,不过难听的话她自小便听,并没太放在心上。
她生得妖艳,从很小的时候便不讨同伴喜欢,因着苏尧对她更好,苏晚也厌恶她,觉得是她抢走了哥哥。
苏晚性格活泼,是孩子王,当时有四五个女孩子都以苏晚为中心,她们几个每天的任务便是琢磨着如何欺负苏莺。
刚开始是打苏莺,拽着她的头发扇她的脸,后来被苏尧瞧见了,和苏晚吵了好大一架,还告诉了苏清河,苏清河狠狠教训了苏晚一顿,自此苏晚涨了手段,不再动手动脚,而是四处说苏莺的坏话,肆意谩骂她。
这些小孩子的话很恶毒,苏莺听了好几年,直到苏晚长大,稍懂事了些,才和苏莺关系好了点,虽然这种好仅限于表面的和平,却终究比之前要好得多了。
她不计较,谢长宴却不行,当即去找了管事,扣了两人三个月的工钱。
从管事院子内出来,一路都是阳光明媚,苏莺笑意盈盈地瞧他,“小将军是为了我出头吗?”
“谁想为你出头?!”谢长宴下意识反驳,“我只是在教训府内的刁奴,如此爱嚼舌根,迟早会惹出祸事!”
他说完连自己都心虚,却不想让坏女人太过得意,还照旧配了声冷哼。
苏莺笑而不语,带着谢长宴回了清晖院,却没进屋,而是找了个小板凳坐在院子内,将前天锯出来的木头摊开放在地上,细致地锯成自己想要的形状,又将木头表面打磨光滑。
她做什么事都很认真,垂下的眸子,像一幅绝美的画。
谢长宴好奇地推着轮椅凑到她身侧认认真真地瞧了好一会儿,只认出几个圆形又细长的是柱子,刚好够他握住。
他看了半天,实在看不懂她要这么多木头做什么,又闭上眼睛晒太阳。
苏莺忽然开口问他,“无聊吗?”
他以为她又要塞给自己一些奇怪的东西,警惕道,“干嘛?”
这次的苏莺出乎预料地正经,“我知道有个姓刘的神医,医术很厉害,他大概在十年前过一次京城,顺手救了我的养兄。”
她手上的活没停,似乎这只是一件不那么紧急的事情,“你若是无聊,可以帮我找找他。”
“谁要帮你找人啊?!”谢长宴虽如此说着,脑中却迅速过了一遍如今还能使唤动的谢家旧部。
他还在等苏莺继续求他,或是像上次一样拿什么东西与他交换,却未想对方说完便没继续说话了,他朝她看去,才知道她正在认认真真地打磨一块扁扁的木头,似是已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了。
“苏莺!”他恼羞成怒地叫她,苏莺有些迷茫地抬头看向他,“怎么了?不舒服吗?”
“不是要我帮你找人吗?还不快推我回屋去给我研墨?!”
苏莺早见识到了谢长宴的口是心非,放下手头的活儿将他推回了屋,为他准备好了笔墨纸砚,又弄了些清水,将墨条放在砚台上研墨。
研墨其实是个技术活,就是谢家的那些下人也没几个能研好的,苏莺却研得很漂亮,连墨汁的浓稠度都刚刚好。
这是谢长宴第一次直视她的个人能力,他觉得苏莺并不比江蔻差,甚至在脸皮和心性上比江蔻还更胜一筹,若把两人的身份调换,苏莺定然能活得更加风生水起,而江蔻却未必有她的坚韧顽强。
他给自己的旧部写了信,交给苏莺看了一遍,她觉得没什么问题,便折了张信纸用火漆封上。
“将这封信递给交给管事,管事会送出去。”他嘱咐她,随后又道,“喂,我帮了你这样大的忙,你该如何报答我?”
“报答吗?好啊?”
苏莺回,他还以为又是上次那个丑木雕之类的东西,却未想到对方含笑着靠近了他,单手搭在了他的轮椅扶手。
没人能抵挡那张似妖似魅的脸,就连谢长宴都呆愣了片刻。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她温软的唇已覆上了他的唇畔。
那是个很温柔的吻,苏莺甚至伸出了小舌舔了舔他的唇,谢长宴紧抿着唇,却未将她推开,摆出一副不欢迎也不拒绝的架势,其实大脑早就一片空白。
他感觉自己在吃一种很好吃的糕点,香甜软糯。苏莺是不熏香的,他却莫名感觉他闻到了她身上的香味,熏得人迷迷糊糊的。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苏莺已站回他面前笑意盈盈地问他,“够了吗?”
“谁要这种报答啊!”他面颊的绯红让这话完全没有说服力。
苏莺笑而不语,兀自送信去了。
……
中午吃过饭,谢长宴陪着睡了很长的一个午觉——那当然是苏莺强迫的,她还将他的胳膊拉出来当枕头,四肢像八爪鱼似的缠着他。
谢长宴脑海里出现的父母和将士,还有断腿的场景就这样频繁被她打断了。
他觉得苏莺这人有魔力,她有办法让你跟她在一起的时候满脑子都想着她,虽然想的大部分都是讨厌这个坏女人的不知廉耻,或是想把她丢出去,还会想骂她,总之脑子里被她塞得满满的,再没能力去想别的了。
夜晚的时候起风了,苏莺将木头带回屋在灯下继续打磨,谢长宴在旁边吃她做的橘子糖。
他本想回去睡觉,脑海里却又浮现出苏莺昨日的话。
“小将军,这次总要动一动吧?”
他在心中又骂了她一遍坏女人,男人的自尊心又不想让他再一次在她面前丢脸。
他眨着眼,内心经历了一阵强烈的挣扎,最终还是男人不想在这种事上被瞧不起的本能战胜了一切,他将手伸到匣子内翻了翻,将那本春宫图抽了出来,决定恶补。
前两次他实在害羞,每次都只是瞧了一眼便不敢看,这次却是下定了决心要将它当成课本一样学习,他深吸了一口气,郑重地打开了第一页。
第一页的东西不堪入目。
他皱了皱眉,觉得她和苏莺应该都不能接受这样脏的姿势。
第二页,女子……
谢长宴看了看自己扭曲的双腿……
第三页倒是很简单。
他再次略过,不想被苏莺再次嫌弃。
他接连翻了七八页,脑海里不断判断着实践的可能,连耳旁打磨木头的声音停了都未发现。
待反应过来,苏莺已笑吟吟地站在他身侧了,她开口,神色中满是善解人意,
“喜欢哪一页?要不要现在就试试?”
谢长宴将大掌轻搭在她腹部感受了一会儿,那里此时当然还是极为平坦的,才道,“我不知道。”
“那你希望我怀没怀?”
依然是一声“不知道。”
屋内有些热,谢长宴刚剧烈运动过的身体更热,苏莺只与他抱了一会儿便嫌弃地将他推开。
谢长宴觉得这女人有些无情,他只听说过男人在事后态度突变,从未听说过女人也是如此,不过因着这女人是苏莺,那倒是什么情况都有可能发生。
苏莺又将他的身体摆弄成平躺的姿势,将脑袋枕在他的胸膛,听着他的心跳声一一为他细数,
“我若怀孕了便不能与你云雨,不能伺候你,不能给你做饭,要大着肚子每天躺在床上休息,他们说孕妇脾气都很坏,说不定我生气的时候还会忍不住天天骂你。”
他终于听不下去了,“你养胎就养胎,骂我干嘛?”
“因为我心情不好啊。”苏莺理直气壮,“怀孕了要挺着大肚子,每天孕吐,做不了自己想做的事情,还要吃自己不喜欢吃的东西,很辛苦啊。”
谢长宴并未接触过孕妇,也是头一次知道怀孕需要如此辛苦,思忖片刻道,“既然这么辛苦,那不要怀孕算了。”
“那不行。”苏莺急得拍了一下他的胳膊,“不给你生孩子,谁给我一百两银子?”
“我给你。”谢长宴刚说完,便瞧见苏莺的眸子亮了,“真的?”
一想到苏莺拿了钱或许就会离开,他心中有股莫名的酸涩滋味,却终究还是道,“真的。”
苏莺认认真真地开始思考,面上浮现出几分踌躇,谢长宴起先还期待着她能留下,又厌弃自己竟如此自私,垂着眸子不愿再看她。
许久后,她忽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又被我骗了吧?是不是以为我会走?”
“哪有?你不要造谣!”谢长宴下意识反驳,苏莺那双好看的桃花眸里都是恶作剧得逞的光亮,
“我都看到了,你刚才满脸都写着失落,连眼睛都不敢看我。”
这件事让她异常得意,搂着谢长宴的脖子信誓旦旦道,
“我苏莺虽然穷,但是只拿自己该拿的钱!”
谢长宴有一瞬间误以为她很有志气,紧接着却听她又道,
“我答应你姑母给你留后,结果你给我钱让我走了,你姑母会怎么想?她肯定认为是我骗了你的钱,说不定还要拿我是问,她堂堂侍郎夫人,我只是一介草民,鸡蛋碰不过石头,傻子才那么干。”
谢长宴蹙眉,“我是腿残疾,又不是脑子残疾,怎么会被骗?”
“谁知道呢?我倒是觉得你蠢蠢的。”
“苏莺!”谢长宴气得就要把她从自己胸膛上推下去,苏莺却赖着不动,两人闹了一会儿,苏莺开始打哈欠,“我困了,我要睡了。”
她睡得倒快,只留下谢长宴躺在她身侧,又度过一个难眠的长夜。
……
因着礼部侍郎下月便要升迁,侍郎府这几日人头攒动,来贺喜的人乌泱泱地来,阖府上下满是喜色。
谢令容刚送走了前来贺喜的宾客,刚坐下准备喝茶,一位头发花白却梳得一丝不苟,穿着褐色棉袄的嬷嬷行色匆匆地走了过来,
“夫人今日可还有事?”
此人便是苏莺去将军府时带领她的李嬷嬷,也是谢令容的乳母,主仆两人感情甚笃。
“无事,怎么了?”谢令容生了一张标准的鹅蛋脸,虽已年近四十,面上的肌肤仍莹润地好似一颗羊脂白玉,一双凤眸矜贵万千,纤长的睫毛随意一抬,便是雍容华贵、明艳无双。
“你姐姐小时候贪睡,每年除夕都熬不了那么晚,我便骗她,说除夕夜子时许愿愿望最是灵验,自此她便信了,后来的除夕都要生熬到子时许愿。”
“如今想想,小孩子贪睡正常,她想睡我便让她睡便是了,何苦骗她,让她眼睛都熬红了。”
他说这些时,那张总冷着的脸难得有了几分柔情,眸中满是怀念和怅然,连自称都从“本王”变成了我。
江蔻知道,这都是她那位死去的“姐姐”独有的待遇,“姐姐”才是养父真正的掌上明珠,是养父疼到心尖尖上的人,她每每在午夜梦回都会庆幸,还好对方死了,才叫她顶替着对方的宠爱如珠似玉地活到现在。
她努力扬起一个笑容,安慰道,“父亲莫要自责,姐姐如今定然已投胎到别的富贵人家了。”
魁梧高大的男人沉默片刻,他至今都无法接受女儿去世的事实,也不敢去想,他那样如珍似宝养着的女儿投胎到了别人家对方会不会苛待她。
他的阿鸾向来娇气,连手指破皮都叫爹爹抱、要爹爹给吹吹,他的阿鸾也爱美,会缠着他要他给买好看的裙子和首饰。
他一生荣华,却偏在最落魄的时候遇到了春娘,生下了阿鸾,待他终于记起自己是谁,想接她们母女去享受本该属于她的富贵时,她们却死在了泥石流里,他回到那个小村子,只瞧见了那两具腐烂到面目全非的尸体。
他将尸体带回了京城,不顾众人阻拦以王妃和嫡女身份下葬,自此却彻底空了心,成为了如今杀伐决断、沉稳威严的武王。
许久后,武王才叹息一声,“罢了,去吃年夜饭吧。”
江蔻喜笑颜开地去为养父带路,父女俩行过抄手游廊,她为男人介绍,“今日我叫厨房做了鹅掌鸭信、牛乳蒸羊羔、烤鹿肉、鸡髓笋,还有糖蒸酥酪……各个都好吃得很,鹤安在一旁看着,馋得不得了呢。”
提起江鹤安,武王的面容冷了不少,两人此时正巧走到饭堂,江蔻为养父开门。
屋内古朴典雅,柜上、墙上放置了不少古董与书画,最中央放了一张四周雕着祥云的红木圆桌,圆桌上放了满满一桌子热腾腾的饭菜,圆桌旁整齐地摆放着几把红木椅。
今日老太妃也没来,老太妃是武王的生母,是曾得先皇荣宠一生的贵妃娘娘,先皇至死仍念着她,不仅免了她陪葬,还准许她与儿子住在一起。
她不喜热闹,平日便待在西院吃斋念佛不问世事,只有江蔻日日去侍奉她。
江鹤安穿着一身白衣,装扮整齐,恭恭敬敬地为武王行礼,“儿子拜见父王。”
他今年才八岁,却已继承了武王五分的容貌,端正英俊,瞧着便是个玉面小郎君。
武王却并不会被他乖巧的外表所迷惑,兀自坐到主座上,面容严肃地问一旁的管事,
“听说今日他又逃课了?”
他没让江鹤安起,江鹤安并不敢起,垂着眸子听管事抱怨,
“可不是?今早世子爷便不见了,奴才带着仆人寻了一上午才在吏部尚书府找着他,原来是在和吏部尚书家的李少爷、大理寺卿家的顾少爷、张阁老家的张少爷一起玩儿投壶!”
江鹤安的顽皮让整座王府的下人都苦不堪言,管事更是恨得咬牙切齿,
“世子爷赢了李少爷一个长命锁,两个玉佩,三件衣服,赢了顾少爷四个玉佩,三根腰带,四条亵裤,赢了张少爷一尊玉佛,一把扇子,五条亵裤……”
苏莺也不气,将披风挂在衣架上,坐在床边去脱鞋,“若要廉耻就睡不到你啦。”
她笑意盈盈地转头打量他,“毕竟小将军英明神武、秀色可餐……”
“够了!”谢长宴被说得脸又红了,撇过头不看她。
苏莺脱掉棉袄上了床,“哪里够呀?你上次可是……”
“苏莺!”他打断她,以防她再说出什么虎狼之词,苏莺笑着去搂他的腰,谢长宴不想理她,从床头摸出一本话本子看。
话本子是苏莺买的,明明她之前都懒得看,如今谢长宴翻开,她却非要将脑袋靠在他怀里与他一起看。
谢长宴无奈,只能腾出一只手去搂她,另一只手翻书。
话本子讲的是一个富家公子和青楼女子的爱情故事。
看到青楼女子总觉得自己配不上书生,因此郁郁寡欢,在书生总算赚够了钱想为她赎身求娶她为妻时自杀,苏莺往谢长宴的口中塞了一颗橘子糖,评价道,
“我就不会这样想。”
谢长宴于是瞧着她,指望她说出些高谈阔论,苏莺却道,
“以你我为例,外人都觉得我与你是高攀了,我却不这样认为。”
“我能和你这样好的人在一起,是因为我有本事,我才不会自卑呢。”
“……”谢长宴因方才指望她说出些高谈阔论而后悔,忍不住反驳她,“我还没和你在一起呢!”
“我知道啦,我们是雇佣关系,但是你能找到我这样好的女人,你也应该骄傲啊!”
她理直气壮地胡诌,谢长宴说不过就去捏她的脸,苏莺于是也去捏他的,两人闹着闹着便滚到一起去了,苏莺故意用柔软去蹭他的胸口问他,
“还有力气吗?”
谢长宴不说话,她于是给他算,
“现在是戌时,我亥时才睡,还有一个时辰,去掉按摩的时间……”
她还未算完,便已被谢长宴压在了身下。
他细细吻她的脸、脖颈,苏莺却不许,她捧着他的脸与他对视,主动去吻他的唇。
这件亵衣有些大,她在腰间系了一条绸缎的腰带,谢长宴如同拆礼物一般将她拆开。
据说许多男人在这种事上都是十分粗鲁、不会顾及女人感受的,谢长宴却总是极尽所能地讨好她。
两人的喘息声越来越重。
她给他的一个时辰,他连一盏茶的时间都没浪费。
结束时已连按摩的时间都没有了,苏莺窝在他怀里不太想动,将方才江鹤安说的话当做趣事讲给他听。
谢长宴搂着她思索了片刻,“这孩子的心智果然异于常人。”
见她不懂,他为她解释,“屋子暗,你提出要开窗子,大概率是不被允许的,但是你若先提出要拆房子,他们便愿意开窗了。”
他还想提醒苏莺,那孩子智多近妖,要小心些,苏莺却已在她的怀里睡着了。
他叹息一声,忽然担忧起,待他去世,以苏莺傻乎乎的性子,该如何在这乱世生活下去?
……
翌日一大早,苏莺将谢长宴和开窗大师——江鹤安小朋友一起抓起来给她打下手。
这两位一个是声名赫赫的小将军,一位是权势滔天的武王世子,此时却全都乖乖巧巧地待在厨房里,为苏莺剥葱、剥蒜、烧水、添柴。
苏莺一边切菜一边吩咐,“谢长宴,将厨房那边的那块羊肉给我拿过来。”
谢长宴才推着轮椅朝着苏莺指的方向走,便见原本正在洗菜的江鹤安忽然站起身,“嗖”地一下到了那边,讨好地将那块肉递给了苏莺。
谢长宴被惊得直咳,苏莺拉过江鹤安的胳膊与他讲道理,
“我们不是你的父母,也没有办法装作是你的父母,但是我们可以当你的哥哥姐姐,用哥哥姐姐的方式来爱护你,好不好?”
“好吧……”
他的小脑袋肉眼可见地低垂了下来。
苏莺怜爱地想俯下身抱他,江鹤安却又道,
“那哥哥姐姐,你们可以用给我做肉饼、红烧肉、枣泥糕的方式爱护我吗?”
他的声音和语气可怜巴巴,桃花眸里却亮晶晶的。
苏莺觉得好笑,也故作低落道,“我没有办法用给你做肉饼、红烧肉、枣泥糕的方式爱护你。”
“啊?”江鹤安眼里的光倏然灭了,苏莺却又道,
“但是我可以给你做用馅饼、红烧排骨和桂花糕的方式爱护你。”
“好哎!”江鹤安激动地就要跳起来。
他想搂苏莺的脖子,却因为个子原因搂不到,退而求其次去搂谢长宴的。
谢长宴并没有带孩子的经验,身体僵硬不知该作何反应,转眼却看到苏莺在笑,顿时装作严肃道,“够了!别闹。”
虽已身体残疾,谢长宴到底曾是常胜将军,气势足以震慑住大多数人,江鹤安却丝毫不怕,笑嘻嘻地回去搂苏莺的胳膊。
“……”谢长宴莫名觉得这两个人有点像。
三人一起回到了将军府。
江鹤安自见到“将军府”的牌匾便止不住地兴奋,他问苏莺,“我是要住在这里吗?”
“是啊。”
“那我可以见到谢长宴吗?”他的眼睛更亮了,“我从小就是听着谢长宴的故事长大的!”
“我可以让谢长宴教我兵法、教我武功吗?我也想成为大将军!”
谢长宴的眸中满是复杂,他并不想回应这个问题,兀自推着轮椅丢下一句,“我回去睡觉了。”便往加快了速度清晖院走。
苏莺瞧着他孤寂的身影逐渐消失在月色内,摸了摸江鹤安的头,“饿吗?”
江鹤安立刻被吸引了注意力,“饿!”
苏莺于是带他去厨房,为他做了馅饼和红烧排骨。
江鹤安一看便是被教养得很好的小孩,在厨房时便积极帮忙,明明肚子已饿得咕咕叫,吃饭的姿势却极为优雅,在权贵如云的京城也丝毫不显怯懦,难怪谢长宴说他家中权势滔天。
他一边吃一边与苏莺抱怨,
“我爹他自己对好吃的不感兴趣,也不允许我吃,每次都要让厨房做一些很难吃的东西给我,还说要锻炼我,我觉得他一点都不喜欢我。”
苏莺略显温柔地将帕子递给他,
“怎么会呢?他或许只是严厉了些,并不是不爱你。”
“不,他就是不爱我。”
或许是苏莺做的馅饼太好吃,让江鹤安有了家的感觉,他一边嚼着馅饼一边落寞道,
“他只爱我的姐姐,一个死了的,一个活着的,我也分不清他爱哪个,总之是不爱我的。”
“他们说我娘很温柔,我亲姐姐也很好,我有时候会想,若是她们活着就好了。”
苏莺听不太懂他说的“活姐姐”和“死姐姐”是什么意思,也并无意去揭他的伤疤,只坐在一旁听。
江鹤安抱怨过了,咽下手上最后一块馅饼,凑到苏莺身边仔细瞧她。
原本他只觉得这个姐姐生得很亲切,皮肤有些黑,如今在灯下瞧着,却越看越觉得她美:
眼睛又大又亮,专注看着他时会让他忍不住脸红心跳,鼻子高高的,嘴唇红红的,五官无一不精致,组合起来便更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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