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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娇媚,疯批权臣强取豪夺 番外

鹤归九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漪澜殿?”虞听晚似笑非笑,“殿下不是说,陛下传召我么?”“臣见娘娘在宴上神色不快,便随口一说。”裴执丝毫没有谎言被拆穿的慌乱。虞听晚一哽,心道也是,谁会深究呢?她扭头看了一眼秋桃和皎月,裴执声音悠悠:“贵妃娘娘,臣的马车窄小,容不下那么多人。”这两人后退半步,连忙道:“奴婢跟在马车后面就行。”虞听晚叹口气,上车后便沉默不语,裴执喜欢在车内读书,故而马车在青石板路上行得缓慢。她从未觉得这段路如此漫长。裴执见虞听晚像是成了哑巴,思及东宫眼线们传的话,眉眼染上一丝笑意:“贵妃现下与方才太子妃面前判若两人。”虞听晚心道那能一样么,太子妃再心思歹毒,用的伎俩不过是后宅的诡计,她勉强应付得来。但魏王不同,披着翩翩君子的皮,四年前在幽州平乱时,...

主角:裴执虞听晚   更新:2025-05-13 16:4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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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裴执虞听晚的其他类型小说《贵妃娇媚,疯批权臣强取豪夺 番外》,由网络作家“鹤归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漪澜殿?”虞听晚似笑非笑,“殿下不是说,陛下传召我么?”“臣见娘娘在宴上神色不快,便随口一说。”裴执丝毫没有谎言被拆穿的慌乱。虞听晚一哽,心道也是,谁会深究呢?她扭头看了一眼秋桃和皎月,裴执声音悠悠:“贵妃娘娘,臣的马车窄小,容不下那么多人。”这两人后退半步,连忙道:“奴婢跟在马车后面就行。”虞听晚叹口气,上车后便沉默不语,裴执喜欢在车内读书,故而马车在青石板路上行得缓慢。她从未觉得这段路如此漫长。裴执见虞听晚像是成了哑巴,思及东宫眼线们传的话,眉眼染上一丝笑意:“贵妃现下与方才太子妃面前判若两人。”虞听晚心道那能一样么,太子妃再心思歹毒,用的伎俩不过是后宅的诡计,她勉强应付得来。但魏王不同,披着翩翩君子的皮,四年前在幽州平乱时,...

《贵妃娇媚,疯批权臣强取豪夺 番外》精彩片段


“漪澜殿?”虞听晚似笑非笑,“殿下不是说,陛下传召我么?”

“臣见娘娘在宴上神色不快,便随口一说。”裴执丝毫没有谎言被拆穿的慌乱。

虞听晚一哽,心道也是,谁会深究呢?

她扭头看了一眼秋桃和皎月,裴执声音悠悠:“贵妃娘娘,臣的马车窄小,容不下那么多人。”

这两人后退半步,连忙道:“奴婢跟在马车后面就行。”

虞听晚叹口气,上车后便沉默不语,裴执喜欢在车内读书,故而马车在青石板路上行得缓慢。

她从未觉得这段路如此漫长。

裴执见虞听晚像是成了哑巴,思及东宫眼线们传的话,眉眼染上一丝笑意:“贵妃现下与方才太子妃面前判若两人。”

虞听晚心道那能一样么,太子妃再心思歹毒,用的伎俩不过是后宅的诡计,她勉强应付得来。

但魏王不同,披着翩翩君子的皮,四年前在幽州平乱时,杀得凶名满幽州,裴执二字能止小儿夜啼。

她和魏王的地位有天壤之别,眼前这人一句话就能叫她死无葬身之地。

虞听晚一时不知该回什么好,正思索时,裴执的话如同夏夜炸雷。

“贵妃,往后赴这种宴,大可以借臣的名字一用。”

“殿下莫要开玩笑。”

“臣没有同你说笑。”裴执仍旧神色恬然,“崔柔宜今日想借此宴会害你,你只需说自己是魏王的人,推拒了便是。”

虞听晚不知道裴执又在说什么胡话。

袁子瑜对她还有兴趣,她在魏王那里还有些价值,等往后袁子瑜对她兴趣淡了,裴执自然也不会管她。

她现下说自己是魏王的人,太子妃他们或许会因为忌惮而暂时停手,可以后呢?简直是饮鸩止渴。

“我知道今日宴会有问题,手边那盏茶,放着能毁容的药。”虞听晚顿了顿,似乎在平复心绪,“殿下,我既去了,自然做好了万全准备。”

“是阙闻帮了你。”裴执身子微微前倾,第一次对虞听晚露出玩味的眼神,像蛇一样缠住她。

裴执还未见过虞听晚这样的人,长了一副好皮相不愿利用,得了袁子瑜的痴心也不愿利用,与他截然不同。

他一直秉持着若想成万世功名,则天下可为青云梯。

想攀附魏王的人不知凡几,他才十四岁时,随父亲去往兖州,不过与一个小吏多交谈了几句,那人便一路官运亨通。

父亲曾说王侯的威势是把出鞘利刃,不可随意借与他人,如今裴执将剑柄递给虞听晚,她竟嫌烫手,不肯用。

不知为何,裴执心中涌起淡淡不快,他将此归结为被忤逆后的不悦。

“他能帮你一次,可五年后待陛下驾崩,除了臣,谁还能庇护你。”

裴执谈论皇帝的身后事,如同谈论天气般寻常,虞听晚第一次直面眼前人的篡逆野心。

“殿下会对自己的幕僚或将军说庇护二字吗?”

“殿下将皎月送给我,是为了保护我,我感激不尽。”虞听晚语气平静,眼神却隐隐锐利,“因为在殿下眼里,我是你与袁子瑜交易的珍贵筹码,需得小心呵护,防止毁了一桩生意。”

裴执陡然明白,为何袁子瑜说眼前女子有谢韵风范。

他轻笑两声,饶有兴致道:“没想过,原来贵妃这般看待臣的好意。”

“至于筹码。”裴执不置可否,“在臣这里,万事万物皆可作筹码。”

天下为棋盘,无论草莽还是士族,在他这里都作为棋子平等存在。

袁子瑜以袁氏的忠诚换虞听晚,何尝不是也把自己当成了筹码。

虞听晚面对裴执野心勃勃的一面,心知自己无法说服他。

“殿下,你我道不同。”

裴执不怒反笑,似乎颇为欣赏道:“先王去请你父亲为裴氏效力时,他也是这么说的。”

青州虞信爱民如子又才华横溢,就是一肚子不合时宜,在乱世中对着裴旭大谈匡扶大周,裴旭听了一整日,沉默离去。

虞听晚有些自嘲地笑了笑,若当时父亲答应了裴旭,或许一切都会不同。

就像她当初若答应袁子瑜,如今或许在东海郡过自在日子,她听闻袁子瑜在东海郡也没闲着,四处散布自己克妻的消息,郑家已经打算退亲了。

然而,正如她父亲不愿违心而行,她也不愿委身不喜欢的人,还是二嫁为妾。

“殿下,我父亲到死也不曾后悔。”

漪澜殿已到,裴执微微颔首,“那臣便祝贵妃,也永远不会后悔。”

他望着虞听晚远去,吩咐车夫道:“走快些。”

车夫笑了几声,摘下脸上铁面具,“主公是生贵妃的气?”

“并未。”裴执声音听不出喜怒,“叫人看见孤的马车在漪澜殿附近,会有人多舌。”

若有朝臣在此,便能认出车夫是长史陈渡,也是魏王心腹。

“主公,臣终于见着贵妃长什么模样了,怪不得袁子瑜心里惦记着。”

陈渡与袁子瑜相熟,自然也晓得他的事,此刻见他不在,信口道:“此等姿容气性,难怪子瑜喜欢,臣也喜欢。”

陈渡公事外沉迷佛道,府中有母亲做主纳的两个妾,至今还未娶妻。

裴执声音冷了几分,“你是不是忘了,今日来宫里是做什么的?”

“去紫宸殿请陛下下旨,讨伐梁王。”陈渡有些心虚,“主公,臣也是好奇,一时说错了话。”

陈渡一边赶车,一边心底琢磨,心中凛然,该不会主公看上贵妃了吧。

陈渡被虞听晚的美貌所惊,推己及人,认为裴执定然也是如此,只是不好意思说而已。

梁王的世子十六时就急着生孩子,唯恐基业后继无人,偏裴执不着急,倒叫他们这些臣属操心上火。

陈渡越想越觉得,主公定然是心悦贵妃,这才拒绝那些士族贵女。

待马车在紫宸殿附近停下,他终于忍不住,对裴执道:“主公,您若心悦贵妃,就和臣等直说。”


如意犹豫片刻,唯恐自己再畏缩丢贵妃的脸,接过那支象牙笔。

她还未被卖掉时,家门口便有棵树,她最熟悉此物,夏生秋死最可怜,就像她一样。

“我本生无根,飘零天一方。”

贤妃喃喃念出,叹口气道:“小小年纪,何故作此凄凉之语?”

虞听晚边颔首道“不错”边下笔续写道:“岂知世间事,变灭如浮光。”

如意眼睫微颤,若非贵妃娘娘,她就无声无息死在永巷了,或者更早一点,若没有娘娘给的那块馒头,她会死在进京的路上。

郑绥一言不发,心中惊愕,虞听晚是不是诓人了,这女婢真的只学了两个月?她拿过那张纸,一时无言。

如意的字虽能看出认真写了,却歪歪扭扭的,依稀能看出模仿贵妃,可惜虞听晚的字飘逸灵动,实在不适合初学者。

郑绥再一次认真看了眼虞听晚,主动搭话道:“既然是初学,何不先临曹全的帖子?”

“我来长安甚是匆忙,并未带碑帖。”虞听晚幽幽叹口气,自己劳烦舅舅良多,这些东西被她送给表兄弟了。

“臣女那里有。”郑绥声音有些别扭,她方才对虞听晚的不喜是不是表现的太明显了些,现下说这话会不会有些突兀。

“何须那般麻烦。”贤妃没察觉到郑绥那点心思,正要命宫人去取。

郑绥那莫名的好胜心一下被激起了,轻咳两声道:“贵妃娘娘,臣女那里,还有蔡中郎笔墨,是家父珍藏。”

“久闻郑刺史好书法,果然如此。”虞听晚客气了两句,并未想过郑绥会把这珍贵物什送她。

“若贵妃娘娘不嫌弃,待臣女回凉州,派人送一趟便是。”

郑绥烦透了她爹整日琢磨那些一撇一捺,一琢磨一整天,连几个弟弟的学业都来不及考校,还要劳烦她过问,她出嫁前,必要想法子把那堆纸送出去。

虞听晚正要推辞,郑绥忙道:“臣女的父亲整日忙于庶务,那些碑帖束于高阁,不若送给娘娘,才算物得其所,臣女一片心意,还请娘娘莫要推辞。”

谢萱不知何时晃到此处,听到了这句话,促狭地冲郑绥眨了下眼,随即行了一礼道:“贤妃娘娘,这是臣女所作,还请娘娘莫笑臣女才学不精。”

王谢两家有姻亲关系,贤妃声音添了几分长辈的和善,“你这孩子还亲自跑一趟,叫宫人送来就是。”

谢萱不好说自己是来看郑绥吃瘪的,只好笑道:“自然因为娘娘风采出众,臣女借这机会和娘娘多说些话。”

她嘴上这么说,眼神却在虞听晚身上顿了片刻,贤妃命人给谢萱添了个座。

宫人还未演奏,谢萱眼神晶亮,巴巴望着贤妃身侧女官手中的那沓纸,“娘娘,可否让臣女先瞧瞧,若珠玉在前,便不唱臣女的诗了好不好?”

“你都交上来了,收回去可不成。不过,让你瞧瞧还是可以的。”

谢萱敷衍地翻了翻其他人的,忽然顿住,指着虞听晚的问道:“中间这句,是谁写的?”

“是奴婢。”如意以为谢萱觉得自己写下的那句是画蛇添足,有些胆怯。

“你叫什么名字?姓什么?”谢萱眼神灼灼。

虞听晚见如意显然吓着了,便替她答道:“她叫如意,姓冯。”

谢萱点了点头,似乎意识到自己失态,眼神不似方才那般急切,只道名字不错。

贤妃觉得她冒失,便道:“过段日子便要去益州了,也得稳重些。”

“益州?”虞听晚有些奇怪,荆益士族依仗关隘,一直和梁王作对,隐有彻底翻脸的迹象,谢萱去益州做什么。


虞听晚脸色沉静,置身事外,见太子妃匆匆赶来,冲她露出一个微笑。

“贵妃不是回漪澜殿了么?”太子妃怔住。

贤妃不悦道:“太子妃,这个时候还管贵妃做什么,还不进去瞧瞧?”

太子妃讪讪称是,她仔细一听,脸色顿时苍白。

女子的声音像崔柔宜,这倒是在她预料之内,可男子的声音怎的不像裴执,倒像是太子。

贤妃见太子妃这副模样,蹙眉吩咐自己身边的女官:“太子妃到底年轻,不知怎么处理,你与太子妃一道进去。”

太子妃回过神,往梅林深处走,一眼便瞧见太子的狐毛大氅铺在地上,少女娇弱的身体被覆住,不停挣扎叫骂。

“你们在做什么!”太子妃忍不住怒斥。

“表姐,救我,救我……”崔柔宜见太子妃来了,哭着喊她。

可惜太子中了药,浑身发烫,什么都管不了,仍然不住索取。

太子妃命人将太子拉开,发现太子明显不对劲,又瞧了眼崔柔宜下身一塌糊涂的模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气得脸色发青,顾不上贤妃的女官还在身边,诘问道:“崔柔宜,你给太子下药?”

崔柔宜眼眶含泪,想起方才情景,吓得瑟瑟发抖。

她买通了南楼最得宠的美人,本想着将虞听晚和太子都引去南楼。

届时太子药性发作,定会拉着贵妃纾解。

虞听晚离开后,她派出去的人还未回来,崔柔宜以为成了事,一面自己去梅林瞧瞧,一面派语兰留在殿内,想法子引其他人去梅林赏景。

她一到南楼,便被太子拖进梅林深处,那时太子尚存一丝理智,见她是崔家小姐,记恨着她平素眼高于顶,动作万分粗暴。

“太子妃,眼下最重要的,是叫太医来。”贤妃身边的女官出声提醒,太子中的药显然烈极,到现在还没缓下。

太子妃扶住旁边梅树,眼前发黑,“把太子送进南楼,让宾客们先行离去,再派人去给崔家送信。”

虞听晚和其他人在外头等了片刻,便见阿舒出来,说今日宴席到此为止,大家都散了吧。

东宫出了这档子事,太子和崔柔宜到现在还未出现,大家也都明白了里头是谁。

虞听晚准备离去时,忽而听见身后有人出声唤她。

是裴执不知何时也来了,一直站在她身后,此刻压低了嗓音,呢喃道:“娘娘,若不是皎月,如今梅林里的人便是你了。”

“贵妃打算如何报答臣?”裴执语气微微上扬,带了三分笑意。

虞听晚僵住了身子,转头发现自己与裴执离得未免太近,后退半步,见其他人都走了,思索片刻道:“殿下想要我如何报答?”

裴执原只是开玩笑,瞧她真放在心上,忍不住觉得有趣。

“贵妃往后莫要视臣如洪水猛兽,便是报答臣。”

虞听晚有些心虚,她表现的有这般明显吗?

她准备给自己找补一二,“殿下乃人中龙凤,典则俊雅,我只是发自内心敬畏殿下而已。”

睁着眼睛说瞎话,裴执含笑道:“是吗?贵妃先前还说与臣道不同。”

虞听晚哽住,裴执和裴旭皆是当世豪杰,有不世功劳,可他们的道是帝王之道,注定了薄情寡义生杀予夺,和旁人不同。

“魏王如山岳,我身如柳絮,本就不同。”虞听晚解释道:“我那日所言,并无指责殿下之意,只是陈述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实。”

他们注定了是两种人,天差地别。

裴执眼神微变,似乎在琢磨这句话,未察觉自己眼神柔和了不少。

“你可以选择不做柳絮。”

他言语未尽。

虞听晚可以选择不做柳絮,而是如那些长安权贵一般,彻底攀附裴执,于山岳之上长成看似体面的乔木。

“殿下,若我是男儿,或许会选择为你效力。”虞听晚语气有些疑惑,“可我如今除了这点心气,什么也没有,拿什么投靠你?”

她上回那般直接拒绝委身袁子瑜,在他眼里应当是弃子才对,他怎么会无缘无故对没用的人散发善意。

裴执看着虞听晚的眼睛,她今日喝了点酒,眼尾泛红,和自己斟酌着说话时,眼珠微动,倒有些眼波流转潋滟情思的味道。

“贵妃自有过人之处。”裴执看了眼皎月,“若是无用,臣为何不将皎月收回?”

“她在我身边久了,就算回去,你也不会再用她。”

虞听晚说的是真的,没有送出去的暗卫再要回来的道理。

裴执被她一句话堵住,愣了片刻,忽而失笑。

“娘娘,不要妄自菲薄。”裴执和虞听晚说话时信步而行,瞧见陈渡在马车旁等着,“世事无常,或许哪日,臣便要求娘娘相助。”

裴执走到马车边,颔首道:“请娘娘暂且收下臣的好意,至于回报,容臣再想想。”

陈渡等了半天,听见这只言片语,睁大了眼睛,看看虞听晚,又看看裴执。

虞听晚乘轿辇离开后,陈渡迫不及待问道:“主公,您与贵妃说什么了?”

裴执脸上笑意消融,“你不是要去看望陈昭仪么?”

“臣听闻三皇子在增城殿,便打算过几日再去看望姑母。”陈渡打了个哈哈,指着头,“主公,臣那个表弟,你知道的,这里有点问题。”

三皇子赵衡,爱给自己办丧事,府中常备棺材,陈渡已经参加五次赵衡的丧事了,现在看到他就头疼。

这次陈渡不再当车夫,与裴执同乘时喋喋不休,天南海北地胡扯,没有一句关于政事。

“主公,待你大业已成,臣便寻个美人,归隐山林,最好是像贵妃娘娘那般的绝色美人,那臣此生便无憾了。”

裴执看了他一眼,心平气和道:“这般人生,的确逍遥自在。”

陈渡琢磨着他的神色,愣是看不出来魏王在不在意贵妃,心里叹口气。

裴执神色如常,直到临近魏王府时,忽然道:“临淄侯托你打探孤的喜好,事成后能给你什么好处?”


他不让人通传,外头居然没有一个人拦着。

还是皎月察觉到外头宫人的脚步声忽然停下,出去瞧了一眼,乍一看到裴执,眼睛顿时睁得溜圆。

“魏王殿下?”

“嗯。”裴执下意识应了一声后,陷入沉默。

看到皎月的时候,他才回过神,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夜闯后妃寝殿,简直鬼迷心窍。

裴执察觉到好像有什么东西失去控制,心底久违的升起一丝恐慌。

“臣……今日来,是有话想和娘娘解释。”

“什么话要劳烦魏王深夜造访。”虞听晚从外殿出来,语气不善,眼神隐隐透着戒备。

“自然是袁三公子前些日子,在漪澜殿说的话。”

虞听晚脸色发青,走上前一步,“殿下果然未曾将漪澜殿的探子撤离。”

裴执笑了笑,似乎虞听晚问的问题十分幼稚,“娘娘,臣的确将探子撤走了,袁子瑜说了什么,是他亲口告诉臣的。”

上前奉茶的宫人便是斩龙卫,她默默退下,不敢看魏王一眼。

“袁子瑜那日所言,不过是他妄自猜测罢了。”裴执声音冷淡,“臣怕娘娘多想,所以……”

“那袁子瑜还真是勇气可嘉,都敢造殿下的谣了。”虞听晚打断他,颔首道:“我知道了,既然殿下也解释过了,也该早些离去。”

她今日穿的是极为普通的缠枝海棠留仙裙,看布料应当是她从青州带来的。

“娘娘,既然入了宫,便该换上宫中所供的衣裳。”裴执盯着那些海棠纹,觉得格外扎眼,“这种料子,难免丢了皇家颜面。”

“殿下日理万机,竟然还有空管后妃的穿着。”虞听晚想起那些被自己收起来的莲纹衣裙,“我穿什么,还用不着外臣指手画脚。”

“再者,我先前穿这留仙裙,陛下都未曾说过什么,那才是我名正言顺的夫君。”虞听晚声音有些颤抖,“你是什么身份,又有什么资格管束我?”

此话一出,裴执的脸色便陡然难看起来,起身俯视着她,眼神冷冽,好像剥开了平素那张恪守臣礼的皮。

他见虞听晚下意识想走,伸手握住她手腕,不过稍微使了些力,虞听晚便跌坐在椅子上。

“你名正言顺的夫君?”裴执心头那股无名火越烧越旺,他慢慢念着这句话,“他是个废人。”

“虞听晚,你知道么,”他俯身拈起虞听晚脸颊边一缕青丝,露出一丝嘲讽微笑,“假使没有孤的庇护,你和南楼里那些任太子亵玩的姬妾,没有两样。”

“殿下,能否先将手松开。”虞听晚嘴唇发白,她的手腕被捏的生疼,痛的沁出眼泪。

皎月一直在暗处站着,想冲上来,却被其他宫人拦住。

裴执吩咐殿内的斩龙卫道:“再有人不长眼,杀了就是。”

虞听晚惊愕地看着那些平素洒扫、煮茶的宫婢,“这些都是你的人?”

她还住什么漪澜殿,都被裴执的人渗成筛子了。

“是。”

虞听晚怒道:“你方才还说把人都撤走了。”

“一句话而已,你便信了?”裴执轻声道:“上一个这么天真的人,早就死了。”

“你能在这日暮西山的大周皇宫里,靠着贵妃的名头安安稳稳活着,是因为孤在紫宸殿向太子索要你。”

虞听晚见裴执越靠越近,忍不住别过脸,裴执全然不在意她的闪避,而是在她耳边低声呢喃,谁看了都觉得是情人间亲昵,偏偏裴执说的话一句比一句锥心。

“你以为太子为什么不敢强要你?”裴执轻笑一声,饱含嘲讽,“你不会以为,单凭你自己拒绝他,便能让他知道羞耻,不敢对贵妃生出妄念吧。”


“臣女的叔祖父在那里,他膝下无子,最近病重,要父亲……前去帮他操持后事迎回灵柩。”

谢家当年三头下注,嫡支随裴旭出谋划策,一支前往城阳公主的荆益二州,一支去往金陵。

虞听晚还是觉得奇怪,既然如此,让谢萱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去做什么,可见谢萱吞吞吐吐,许是不便说,也没有追问下去。

待宫人们将宾客所作诗歌一一唱出,已过了半个多时辰,因是当乐子写着玩,众人也不会认真品鉴。

唯有谢韵派人来问,谁抽到了写蝉的竹签。

“臣女的阿姊也觉得贵妃写的好。”谢萱看着贤妃,“娘娘,能否将贵妃所写的那首赠予臣女,臣女保证,定好好存着。”

“本宫可做不了这个主。”贤妃看了眼虞听晚,“你得问贵妃。”

“自然可以。”虞听晚答应的干脆。

宴会结束,回漪澜殿的路上,谢萱特意过来和虞听晚道别,“贵妃娘娘,此去一别,不知何日才能再见。”

“怎么说的好像要永别似的。”虞听晚哭笑不得,不知为何,眼前少女分明与她没见过几面,却格外喜欢她。

“荆益路远,也差不多。”谢萱欲言又止,眼眶含泪,越说越离谱,“说不定,路上就死了呢,人是很容易死的。”

虞听晚连忙叫她停下,道:“别说这些,待你回来应当是秋日,我邀你来宫中吃蟹。”

谢萱挤出一丝微笑,“好,多谢娘娘。”

如意格外多看了眼谢萱的背影,虞听晚察觉到后问道:“怎么了?”

“谢姑娘今日拿走的那首诗,上面有奴婢的字。”如意耳根泛红,“若旁人见了,以为是娘娘写的,岂非给娘娘徒添骂名。”

“你写的很好,贤妃还夸赞你,你没发现,今日她颇喜欢你么?”

如意轻轻点头,虞听晚舒了口气。

快到宫门落锁的时辰,那些受邀的女眷们皆紧赶慢赶,裴执倒是在这个点入宫,听马车外有些嘈杂,蹙眉问车夫:“为何今日这般多女眷进宫?”

“似乎是贤妃娘娘又大办宴席。”

裴执没再说话,看了眼奏报,面沉似水,马车内举灯的家仆噤声垂首。

上个月,荆益士族像约好了似的安分守己,梁王身边还多了位军师,叫伏巽数次攻城不下。

梁王递信给裴执,请求休战,愿意将幼子送到长安为质,以表诚意。

裴执今日进宫,便是知会皇帝一声。

紫宸殿内一片静谧,裴执见皇帝难得清醒着,行了臣礼后方才开口。

“陛下,梁王要送幼子傅循至长安,请臣休战。”裴执看着天子那双浑浊的眼睛,“臣以为,既然是奉诏讨逆,还是得请示天子的意思。”

皇帝咳了两声,声音沙哑道:“你自己做主便是,何必告诉朕?!”

“陛下不是一直盼着梁王北上,族诛裴氏么?”裴执轻笑两声,语气温和道:“陛下这般关心梁王,他但凡有半点风吹草动,臣皆要上达天听,这才叫为君解忧。”

皇帝气得扶着床榻坐起身,“朕看你哪里是为君解忧,你巴不得朕早早气死。”

“陛下又在胡言乱语。”裴执声音很轻,只有两人能听见,“臣希望陛下长命百岁,亲眼见到臣提着梁王的头来紫宸殿面圣。”

皇帝的脸色蜡黄,愈发恐惧。

“臣欲为陛下一统大周,只是需得杀了先皇后的故交,舅舅便这般不高兴么?”

皇帝身子虚弱,慢慢躺下,明白了眼前年轻的魏王一直记恨着自己,当年周皇后的死,根本不足以平息裴家的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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