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杭景枝沈砚坻的女频言情小说《八零娇女勾勾手,冷面军官拿命宠杭景枝沈砚坻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一碗碧螺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杭景枝抬眼,迎面撞上的就是沈砚坻赤裸的上身。那露出的上半身精硕有力,每一块肌肉都饱满而富有张力。胸肌微微隆起,随着他急促的呼吸,富有韵律地起伏着。视线往下,八块腹肌轮廓清晰可见,如块块砖石紧密排列,勃发紧实的肌肉线条仿若刀刻,青筋虬结苍劲,散发着野性的魅力。再往下,杭景枝忙打住......“对……对不起!”她的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涨红,恰似熟透了的番茄,热度甚至蔓延至耳根,连耳尖都变得通红。沈砚坻眉头深蹙,他伸手想拿放在架子上的衣服穿上。随着门打开,杭景枝的视线也很快发现了藏在浴巾下面若隐若现的粉色,沈砚坻他应该没有发现吧。但是见沈砚坻伸手要拿放在架子上的衣服,她心里一慌,她以百米速度进去,试图以光速抓起自己的胸衣,就跑。慌乱之...
《八零娇女勾勾手,冷面军官拿命宠杭景枝沈砚坻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杭景枝抬眼,迎面撞上的就是沈砚坻赤裸的上身。
那露出的上半身精硕有力,每一块肌肉都饱满而富有张力。
胸肌微微隆起,随着他急促的呼吸,富有韵律地起伏着。
视线往下,八块腹肌轮廓清晰可见,如块块砖石紧密排列,勃发紧实的肌肉线条仿若刀刻,青筋虬结苍劲,散发着野性的魅力。
再往下,杭景枝忙打住......
“对…… 对不起!”
她的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涨红,恰似熟透了的番茄,热度甚至蔓延至耳根,连耳尖都变得通红。
沈砚坻眉头深蹙,他伸手想拿放在架子上的衣服穿上。
随着门打开,杭景枝的视线也很快发现了藏在浴巾下面若隐若现的粉色,沈砚坻他应该没有发现吧。
但是见沈砚坻伸手要拿放在架子上的衣服,她心里一慌,她以百米速度进去,试图以光速抓起自己的胸衣,就跑。
慌乱之中,她的脚撞到了铁桶、发出碰碰倒地的声音、背又不知怎么地撞到了墙上的灯开关,“啪” 的一声,整个浴室瞬间陷入一片黑暗。
黑暗中,杭景枝的心跳声愈发剧烈,她的双腿在慌乱中不知道又撞到了什么东西,疼得她差点叫出声。
她下意识地伸出手,想要抓住什么来支撑自己,却正好抓住了沈砚坻的手。
“别乱动。”沈砚坻想要抽回自己的手,但是黑暗中杭景枝却抓得更紧。
他的手指在墙壁上缓缓滑动,额头早已布满细密的汗珠,在黑暗中,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杭景枝急促的呼吸、因为恐惧而微微颤抖的身躯,以及手里那细腻柔软的触感,无一不在折磨他的神经。
楼上的砰砰声惊动了沈母,沈母原本在楼下看着黑白电视,听到这异常的声响,心中一惊。
她站起身,脸上带着一丝担忧与慌乱,快速朝着楼上走去。
“砚坻、景枝发生什么事了?” 沈母一边走上楼梯,一边大声问道,声音中满是关切。
这一问,吓得杭景枝和沈砚坻身体猛地一僵。
沈砚坻的手原本已经摸到了灯的开关,此刻却像是被烫到一般,瞬间缩了回来。
此时,两人的状况,如果让母亲见到,不知该如何解释。
卫生间的门,被沈砚坻迅速地关上,杭景枝也紧紧闭上嘴巴,生怕发出一点声音,她的身体微微颤抖,心中满是窘迫。
沈母走到浴室门口,轻轻敲了敲门,说道:“景枝,是你在里面吗?你没事吧?怎么这么大动静?”
沈母的声音隔着门传进来,在寂静的黑暗中显得格外清晰。
杭景枝和沈砚坻对视了一眼,虽然在黑暗中看不清彼此的眼神,但他们都能感受到对方的紧张。
杭景枝深吸一口气,道:“阿姨,我没事。不小心碰到了开关。等下就好。”
杭景枝清浅的呼吸一点点地传到他的身上,原本放在杭景枝身后开关的手因为僵住被固定在杭景枝身后,两人此时看起来像在拥抱一样。
沈砚坻深刻意识到两人此时的距离完全超出了男女之间正常的距离,他极力地忽视怀里的存在。
但是感官却被放大,他的身子紧绷、不敢有任何动作,胸膛里却仿佛有一团火焰在燃烧。
沈母在门外松了一口气,说道:“没事就好,可把我吓坏了。需不需要我帮忙呀?”
杭景枝连忙说道:“不用不用,阿姨,我能行。”
沈砚坻离开前,他们见沈砚坻意志坚定,还以为是去退婚的,因为本就不看好这婚事,也就默认了沈砚坻违背其父亲去解除婚约的行为。
可如今,杭景枝竟被沈砚坻带了回来,这让他们一时摸不着头脑,完全猜不透沈砚坻的想法。
杭景枝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在这种压抑的气氛中镇定下来,她从包里拿出准备好的礼物,是自己出发前一晚去找村里老中医配的几副养生的药材。
她微微抬起头,目光真诚地看向沈砚坻的爷爷和母亲,轻声说道:“爷爷、阿姨,这是我一点心意。这些药材都是村里的老中医开的,是一些中医养生的用药。我此次来京市,是为了参加这里高中的入学考试,不管有没有考上,只要有结果了,便会离开,不会在这里叨扰太久。”
她说话时,声音温温软软的,听着很乖巧,让沈老爷子、沈母很难想象这就是传闻中那个品行败坏的杭景枝。
“我听说你在老家的高中读到高三就辍学了,来京市你就能读?”沈老爷子和沈母对视一眼,眼中满是狐疑。
沈母率先将质疑问出口。
他们看着杭景枝落落大方的模样,倒与传闻中不太一样,但心中依旧存疑。
杭景枝垂在身侧的手轻轻握紧,半晌才微微抬起头,目光清亮坦荡:“爷爷,阿姨,我知道我过去有许多不懂事的地方,你们肯定也听说了外头不少关于我的传言。我确实高三那一年辍学了,没有继续读,但是我还年轻,现在继续学习不晚。所以我才拜托沈营长带我来京市,我想考入这里的高中继续我高三的学业,这次我会认真学习。”
她顿了顿,眸光扫过两人神情,才继续说下去,“另外,关于我和沈营长之间的婚约,早在不久前,我们二人已经同意解除了。所以请二位放心。我对沈营长没有任何非分之想。”
这话一出,屋内瞬间一片寂静。
原本冷着脸的沈母眉头一蹙,似乎没想到会从她嘴里听到这样的说法,而沈老爷子的眉心也跟着动了动,神情变得古怪复杂。
片刻,沈母再次开口:“婚约之事,可不是儿戏,你说解除就解除了?”为了自己儿子的终身大事,平时脾气很好的沈母此时也不免苛刻起来,继续开口道:“之前你几次三番死缠着,还扬言要赖砚坻一辈子,你真的同意?”
杭景枝垂下眼帘,感觉得到沈家老爷子、沈母对她的不信任。沈母说的确实也是事实,如果是原主,这婚事是不可能退的!沈砚坻,就是那最好的高枝!
但是,她现在是杭景枝,她点头回应:“爷爷、阿姨,是的。我和沈营长的婚约,确实解除了,我母亲也同意了。”
然而,沈母和爷爷心中还是犯嘀咕,觉得这女子莫不是耍了什么手段,想赖上他们优秀的儿子。
就在这时,沈砚坻从楼上下来,他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神色略显疲惫。
看到屋内的气氛有些凝重,他微微皱眉,走上前说道:“爷爷、妈,婚约确实解除了。带杭景枝来京市是临时决定的,所以没来得及告诉你们。”
沈母连忙问道:“真的解除了?你可别骗我们。” 沈砚坻坚定地点点头:“是的,我确定。” 听到这话,爷爷和沈母心中的一块大石头落了地,只要婚约解除,带杭景枝过来倒也不是什么大事。
就在众人稍稍放松之时,一阵拐杖敲击地面的声音传来。
“爸!”沈砚坻见到父亲拄着拐杖走进来,忙迎上去。
杭景枝顺着沈砚坻的方向看过去,只见一位身形高大却因腿伤而走路一瘸一拐的中年男子走进屋来,一身灰军装还未换下,皮靴上沾着泥点。他肩背挺直,虽年近中旬却气势不减,眉宇间与沈砚坻有几分神似,只是更多了一份威严。
沈父——沈景行,沈家现任军区参谋长,镇过西北边关、战功赫赫的铁血硬汉,真正的一言九鼎。
也是原主父亲舍身相救的人。
看到沈砚坻的父亲、爷爷、他母亲她不得不在内心称赞他们这一家子基因的优势。沈砚坻身上几乎继承了一家子的优秀基因。
沈父一进门,看到杭景枝,先是一愣,随即目光落在沈砚坻身上,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他猛地撸起拐杖,朝着迎上来的沈砚坻挥去:“你这混账东西!我让你去好好商量婚事,你却跑去退婚!你真干得出来!”
沈砚坻没有避让,直直地站在原地,任由拐杖打在身上,甚至还微鞠着身子让沈父的拐杖继续落在身上,但说出来的话却毫不退让:“爸,婚约是上一辈的事,我不愿误了她,也不愿误了自己。”
“你!”沈父气得胸口起伏,又要再抡过去,“沈家什么时候教出你这么不讲信义的东西!”
杭景枝完全没想到沈砚坻父亲居然是一上来就动手的人,她急忙冲过去,挡在沈砚坻身前,大声说道:“叔叔,您别打了!沈营长他在火车上,背就受了伤,再打会伤势加重的!”
杭景枝水润的双眸中满是焦急与担忧,脸颊因激动而变得通红。
众人也纷纷上前阻拦,沈母赶紧跑过去,双手紧紧拉住丈夫的手臂,脸上满是焦急:“景行,你先别冲动!听砚坻把话说清楚!”
沈母的眼神中透着担忧与心疼,她既担心丈夫的身体因激动而受损,又害怕事情闹得不可收拾。
沈老爷子也快步走到沈父身边,他眉头紧皱,脸上的皱纹愈发深刻,眼神中带着一丝责备:“你这是干什么!有话好好说,动手算怎么回事!”
沈老爷子的声音虽然不像沈父那般高亢,但带着一种长辈的威严,让沈父的动作微微一滞。
沈父转头看向杭景枝,脸上的愤怒渐渐转为温和,说道:“景枝,我今天就为你讨一个公道。这小子就该打。你那么好的姑娘,他说悔婚就悔婚。那是不可能的,你放心只要有我在,我就为你撑这个腰。我看他敢不敢这么对你。”
杭景枝听到这话,脸上涨得通红,心中一阵羞愧。
想到原主原来的品行,真说不上哪里好。
沈父说的话虽不实,却让她的心里觉得暖暖的,因为沈父可以说是她来到这里后,唯一一个对她抱有如此大信任的人。
她微微低下头,眼眶有些湿润,轻声说道:“叔叔,其实我……”
她刚想说些什么,却被沈父打断:“景枝,你什么都不用说,我都明白。这小子要是敢欺负你,我饶不了他!”
沈父拍了拍杭景枝的肩膀,眼神中满是关怀。
杭景枝深吸一口气,稳定了下情绪,继续说道:“叔叔,我母亲也同意了退婚,这是我们双方都愿意的,是两个人的决定,您不要责怪沈营长。”
沈父目光紧紧盯着杭景枝,显然不信:“他是不是逼你退的婚?”
杭景枝坚定地摇摇头,眼神真诚地看着沈父:“不是的,叔叔,真的是我们共同的决定。”
沈母犹豫了一下,说道:“那行吧,要是有什么需要,就喊我。”
说完,她的脚步声渐渐远去,下楼回到了客厅。
“阿姨走了。”
杭景枝见沈母走了,终于松了一口气,她高兴地抬头。
秀挺的鼻尖却不小心擦过沈砚坻那棱角分明的下颌线,两人皆是一愣。
杭景枝这才发现两人的距离挨得十分的近,黑暗中她能看到他黑沉深邃的双眸。
重新回归安静的卫生间,她能清晰地感受到沈砚坻身上灼热的气息,像火一样灼的她也浑身滚烫。
沈砚坻伸手,再次摸索着找到了灯的开关,“啪”的一声,灯光亮起,杭景枝只觉得自己的脸颊也滚烫得仿佛要燃烧起来。
她脚步下意识地就要往门口挪动,然而,就在她迈出第一步时,手腕处突然传来一阵温热的触感。
她微微侧头,用眼角的余光瞥见沈砚坻的手,那宽厚的手掌稳稳地握住她的小臂。
沈砚坻的声音在寂静的卫生间中响起,带着一丝沙哑:“我房间里有跌打损伤药,自己去拿。”
杭景枝匆忙应下,几乎在沈砚坻放手的瞬间立刻溜得无影无踪。
卫生间的门再次关上。
沈砚坻站在花洒下,冷水自头顶泼洒而下,沿着他刀刻般的下颌滑过颈线,顺着肩头和结实的胸膛一路向下,小腹肌理起伏,水珠沿着肌肉凹线流淌,如同一只不听话的手,划过每一寸紧绷的肌肤。
沈砚坻闭着眼,双手撑在瓷砖上,水流打在后背,声音单调,却无法冲走他脑海中的画面。
又细又软的腰肢、玲珑起伏的两团、浑身上下冰肌玉骨、娇娇柔柔地依偎在自己怀里,又乖又怯,像一只纯净又不自知的小兽。
他下意识地抬手拂过小腹,顺手一滑……
他猛地睁开眼,神情瞬间沉了几分,唇线紧绷,脸色难看得厉害。
他几乎是强逼着自己将全身肥皂泡沫冲洗干净,没再多停留一秒。
浴室的门“哐当”一声被推开,他身上的热气还没散去,就已经迅速套上了干净的白衬衫和军裤。
即使衣着端正,可出来时,额角还挂着微湿的发丝,衬衣下摆有些皱褶,那笔挺军裤下的某一处明显撑起,连走路都略显僵硬。
他脸色冷得像冰,眉目紧绷,一路走得笔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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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杭景枝拿着跌打损伤药准备还给沈砚坻的时候,发现沈砚坻早就不在了,一问王妈,果然,已经去部队了。这倒让杭景枝松了口气。
杭景枝回到房间,整理着这段时间的学习书籍、笔记。
“景枝呀,你这会儿忙不忙?” 沈母迈着轻快的步子走进房间,脸上挂着和蔼的笑容,轻声询问正在整理着书籍的杭景枝。
杭景枝赶忙放下手中的书本,站起身来,恭恭敬敬地回应道:“阿姨,我不忙,是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吗?”
“这不是砚坻生日眼瞅着就到了嘛,我琢磨着给他挑个礼物,可我这眼光呐,怕挑得不如意。你年轻,眼光独到,陪我去参谋参谋呗。”沈母说着,亲昵地拉住杭景枝的手。
杭景枝微微一怔,倒是没想到是沈砚坻的生日快到了。不过,她很快回过神来,嘴角上扬,露出一抹甜甜的笑意,说道:“好呀,阿姨,能陪您给沈营长选礼物,我可乐意着呢。”
两人相伴出了门,一路来到热闹非凡的百货商店。
但是没想到,她一出门,就敏锐地察觉到几道异样的目光。
这几日,她基本都是在家里。
昨天,是大半夜出的门,夜深人静。
但现在,指指点点。
不远处,几个村民正聚在一起,看到杭景枝出来,立刻压低声音,交头接耳起来。
杭景枝努力让自己的表情保持平静,装作若无其事地向前走去,可那些细碎的话语还是钻进了她的耳朵。
“瞧,这不是杭家那作精吗?一大早又要出去折腾啥?”
“上次还不够哦,跟人抢对象,结果自己脑门子撞树上了。”
“还长了一副狐媚样子,也不知道祸害了多少人。”
“可不是嘛,整天就知道惹事,爱慕虚荣得没边儿了,之前还为了件新衣裳跟她娘撒泼打滚呢。”
“她还能有什么出息?就会惹她娘生气。”
“就是,朝秦暮楚的,仗着对沈家有点恩,就到处炫耀,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样儿。”
杭景枝的脚步顿了一下,脸上是一阵发烫,天知,她真没干过这种事,她紧咬着下唇,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
她默默地在心里告诉自己,这些都是原主的过错,自己必须承受。
她硬着头皮继续往前走,却发现每走一步都异常艰难,那些如芒在背的目光让她浑身不自在。
这时,迎面走来了村里的刘大哥,杭景枝本想礼貌地打个招呼,缓和一下关系。
“哟,杭景枝,你这是要去哪儿啊?又想去勾搭哪个男人了?” 刘大哥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嘲讽,周围的人听到后,都发出一阵哄笑。
杭景枝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她握紧了拳头,愤怒在心中翻涌,但理智告诉她不能冲动。“刘大哥,你别这么说,我……”
“你什么你?别在这儿装可怜了,你做过的那些事儿,村里谁不知道?” 刘大哥根本不给她解释的机会,声音愈发尖锐。
杭景枝张了张嘴,却发现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在现代的伶牙俐齿此时却是有苦说不出,她知道,在这个时候,无论说什么都只会让情况变得更糟。
就算她什么也没做,别人也能凭一张脸把她脑补成十八种“勾人戏码”。
所以何必,作无谓的解释。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然后绕过刘大哥,继续向前走去。背后,那些难听的议论声仍在不断传来。
“要不是她娘以命相逼,也攀不上沈家了。”
“我都替她害臊,做那么多离谱的事也不嫌丢人?”
“是呀,可惜了那跟她有婚约的沈家。想退婚又退不了。”
“也可惜了她那张脸。”
“光长得好有啥用?一个不守规矩的,迟早得把自己作进去。”
杭景枝加快了脚步,流言蜚语确实太可怕了!
泥地凹凸不平,晨风吹过,吹起她裙角,露出一截小腿。
那皮肤白得像玉,细腻得像是养尊处优的姑娘,不该出现在这贫瘠的村庄里。
她的美不是张扬的红唇高跟,而是恰到好处的朦胧——静的时候温婉清雅、柔情的像江南水乡走出来的一幅画卷,但是眼睛却又清亮带媚。
明明是温婉清雅的模样,却偏偏身段婀娜,每一个动作都似不经意,却勾得人心头发烫。
杭景枝到了村长家,没看到沈砚坻,却恰好碰到村长的儿子赵胜利。
他正坐在堂屋门口剥玉米,见她一出现,眼睛都直了,玉米掉了一地也没察觉。
他从小就知道杭景枝漂亮,但今天阳光一照,他恍惚觉得她不是人,是从画里面走出来的仙女。
“杭景枝,你咋来了?”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发飘,双手不自觉地在衣角上蹭了蹭,似乎想借此掩饰自己的紧张。
杭景枝语气轻柔,带着惯有的温软,唇角轻勾,乖巧地朝着院子里探头:“赵胜利,我来找村长借点复习资料,你知道他在哪儿吗?”
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目光在院子里四处搜寻着村长的身影。
赵胜利走到她面前,嗓音紧张又急促,说道:“我爹出去了,估计得一会儿才回来。你要不先进来坐坐,等他回来?”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盼,身体微微前倾,似乎想离杭景枝更近一些。
杭景枝犹豫了一下,想到自己迫切需要那些资料,便点了点头,走进院子。
她刚一进门,赵胜利就急忙搬来一把椅子,热情地说道:“景枝,你坐这儿,别站着了。”
他的动作有些慌乱,椅子在地面上刮出刺耳的声音。
杭景枝坐下后,再次询问复习资料的事情:“赵胜利,你知道《高中总复习资料》这本书吗?”
赵胜利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突然说道:“景枝,我一直都挺喜欢你的,你知道吗?”
他的脸涨得通红,目光直直地盯着杭景枝。
杭景枝瞬间愣住了,她怎么也没想到赵胜利会突然表白。她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连忙说道:“赵胜利,你别开玩笑了,我来这儿是为了复习资料的。”
她的声音微微提高,语气中带着一丝警告,同时身体往后缩了缩,试图拉开与赵胜利的距离。
赵胜利却像是没听到她的话,继续说道:“我是认真的,景枝。我喜欢你很久了,你不是也知道吗?不然你怎么总是来我家。”
他越说越激动,身体也越靠越近,双手不自觉地伸了出去,想要抓住杭景枝的手。
杭景枝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她迅速站起身,往后退了几步,大声说道:“赵胜利,你别这样!我来你家是找村长有事,我对你没有那种感觉。”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眼神中满是愤怒与惊慌。
赵胜利大声说道:“景枝,只要你跟我在一起,以后我让我爹给你找最好的老师,帮你考上大学!”
就在这时,沈砚坻刚从外面回来,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只见赵胜利满脸通红、情绪激动,杭景枝似乎在推搡着他,场面十分混乱。
沈砚坻的眉头拧成了一个死结。
这个女人之前跟别人抢对象还不够,又在和村长儿子纠缠不清。
“赵胜利,放开!”一道冷厉的声音忽然炸响,像冰锥似的。
“赵胜利,你是想要犯流氓罪被抓进去吗?光天化日之下,不顾女同志意愿强行纠缠,你眼里还有没有国法!”
李凤兰眉头紧皱,目光紧紧盯着沈砚坻,试图从他脸上找到一丝松动的迹象,可看到的只有坚定。
她咬了咬牙,语气稍微缓和了些:“沈营长啊,感情都是可以慢慢培养的嘛。你看枝枝最近变了好多,每天都在努力学习,一心想着考学,还跳水救人,比以前懂事多了。只要你们多相处相处,肯定能发现彼此的好。你们再处处看……”
“不会有结果的,我永远不会喜欢上杭景枝——”沈砚坻冷冷打断,语气如刀。
“我的心意已决,还请您成全。我后天就会离开这里,今天也是来告别。如果你同意,我就带杭景枝去京市考学,如果你不同意。我没有办法,但是我也绝不会履行这门婚事!”
李凤兰一听,心里一急,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
她在心里暗自盘算,如今沈砚坻意志坚定,他要是真不愿意履行,她真的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女儿的未来可就悬了。
虽说女儿之前面提过缓兵之计,可未来的事谁能说得准?不行,女儿绝不能错过这门好姻缘。
她眼珠子一转,斟酌着开口:“沈营长,退婚也不是不行,但是你得答应我两个条件。第一,你让景枝跟着你一起回京市,你看着她,保证我女儿能考上大学;第二,你得帮她另外找一个条件好的结婚对象。只要你做到这两点,你们解除婚约的事情,我就依了你。”
“但是你若做不到,你就必须履行两家的婚约,娶我女儿为妻,一辈子只对她一个人好!”
在她看来,她提的这个要求,沈砚坻是娶定自己的女儿了。
自己的女儿她还不了解,哪怕读了京市的高中,也考不上大学。
杭景枝听到母亲居然提如此过分的要求,忙开口制止:“娘,你别这样!怎么能提这些要求!”
可李凤兰就像没听见一样,直直地盯着沈砚坻,追问道:“沈营长,你到底答不答应?”
沈砚坻眉心微簇,暗沉的眼底看不出情绪,沉默片刻,说道:“我后天一大早就会出发回京市,如果这是你们的条件,我答应,杭景枝后天跟我一起走。”
杭景枝母亲一听,脸上立刻又堆满了笑容,忙不迭地说道:“好好好,那就这么说定了!枝枝,还不快送送沈营长。”
出了院子,杭景枝一脸愧疚,急忙对沈砚坻解释:“沈营长,真的很抱歉,我也不知道我娘提出这些要求,你别理会。”
沈砚坻却神色冷淡,语气冰冷:“这不是你跟你母亲计算好的吗?杭景枝,杭叔叔确实对我父亲有救命之恩,这个恩情我会还,如果你是真的想上大学,我怎么都会帮你…但是杭景枝,收起你那不该有的心思…”
杭景枝定了定神,挺直了脊背,神色转为正色。她抬起头,目光直直地看向沈砚坻,眼眸中像是藏着两汪清泉,澄澈而坦荡:“沈营长,我必须得跟你说清楚。不算以前,就说你今天,你更是一直在误会我。人一旦有一个误会,就容易被蒙蔽双眼,可我们之间已经有三个误会了,沈营长,我必须得告诉你。”
杭景枝向前一步,继续说道:“第一,你听到我跟我母亲说退婚是缓兵之计,可你没听到前面。我一直在跟我母亲讲道理,说我们两个不合适,退婚才是最好的选择。”她的目光紧紧锁住沈砚坻,试图让他看到自己的真诚。
“但是她听不进去,为了安抚她的情绪,我才说出缓兵之计这样的话来骗她。我明白你对我心中的想法。厌恶、只想摆脱。所以我同意我们解除婚约,这句话也是我深思熟虑、内心真实的想法。”
“第二,你看到我和赵胜利拉扯,就以为我和他有什么。可事实是,我只是去找村长借复习资料,赵胜利突然表白,我一直在拒绝,他还越逼越紧,我是被他吓到了。”
“我很感谢你出面帮了我,制止了赵胜利后面的行为。但是沈营长,请你可不可以不要带着过去对我的偏见看我。我现在不会跟以前一样。”
“最后一个,就是我妈提出的那些无理要求。我事先真的毫不知情,我也没想到她会这么做。沈营长,我知道我说这些,你可能一时难以相信,但我说的句句属实。”
沈砚坻听着杭景枝条理清晰的解释,他确实从一开始就没相信过她,在他看来,她的每一步都是算计。
但是她确实在变好,无论是在河边奋不顾身跳下河救那个小男孩、到不再胡搅蛮缠愿意跟他解除婚约,哪怕这真的她在耍手段、谋划着什么,但是她终究是同意了,给了这段因为父辈恩情捆绑起来的婚姻松绑了。
至于陈宇,他看到的确实是陈宇在纠缠着她,她想推开……
他的目光落在她莹白如玉的脸庞上,上面残留着情绪波动的红晕,像天边被夕阳染透的云霞。那双澄澈的眼眸里带着他没有看过的坚定和坦荡。
沈砚坻喉结滚动,挺直的脊背微微弯曲。
他的眼神中,虽然还带着一丝审视,但是如她所说她的过去是过去,他不能以她过去的行为揣测她现在做的一切,今天的事他对她确实有许多误会。
神色冷淡的面庞逐渐被一丝歉意取代,高挺的鼻梁下,薄唇轻启:“解除婚姻的事情终究是我食言,我对你一开始确实是有偏见,以至于后面我都没办法相信你。但是杭景枝,只要你真的是想改好,我愿意试着开始相信你,你说的这几件事是我的不对。”
说罢,沈砚坻身形一转,双脚并拢,上身挺直,右手迅速抬起,干净利落地向杭景枝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动作干脆而有力,眼神中满是歉意与郑重。
杭景枝看到这一幕,整个人愣住,倒也不用那么郑重其事,她的嘴唇微微张开,惊讶之情溢于言表。
紧接着,杭景枝忍不住 “噗嗤” 一声笑了出来,这一笑,如同春日里绽放的花朵般灿烂。她的眼睛眯成了弯弯的月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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