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平常看起来老实本分的联络员,竟还喜欢夸大其词。
“没、没有,是服务员跟我说的。说赵科长吐了,服务员进去收拾的时候看到她可惨了,还在哭……”
联络员张劲吐了吐舌头。
毕竟那句“江州大学的嫡亲师兄妹可能更亲一些”,实在让人浮想联翩。
一下小叔,一下师兄……
大家都觉得,这奇妙的关系可以更进一步!
挂了电话,邓北辰觉得心头有些烦躁,莫名其妙提起外套打车返回御江宴。
此刻已是晚上十点,御江宴前面的食客基本上都散了,只有后面院子的住宿房间还燃着不少灯火。
邓北辰穿着黑长大衣,下车后哈了一口白气,搓了搓手。
都说江州只有两季,冬季和夏季。
这都二月底的天气,天空中依然飘着小雪。
妥妥地倒春寒,却让这寂静的夜里心生暖意。
在前台问清了赵芜鱼的房间号后,邓北辰提步往后院方向走去。
他其实知道赵芜鱼住哪儿……
早年邓北辰父亲是江州机械厂厂长的时候,赵芜鱼就在机械厂家属楼里居住。
大概是她八九岁的时候,她妈妈死于车祸。
当时在葬礼上,她哭得跟今晚一样惨,一群人拦都拦不住。
后来他爸再娶,又生了弟弟,她住校后便极少回家。
再后来,他父亲高迁搬走了,而机械厂破产合并……
时过境迁,机械厂宿舍已成了江州落后的老城区,听说她家依然在那里。
也不知道游金斌是不是祖坟埋得好,竟然追到了赵芜鱼。
却不知道珍惜,竟然玩起了总裁与女秘书那个烂俗的剧情。
刚走到房间门口,却听到房间内传来一道女声。
“赵芜鱼,你跟金斌不是一路人,不可能走到一起!”
“不被爱的才是小三!你放手好不好?”
“金斌是属狗,但不喜欢啃你这种硬骨头!他只喜欢我这种热情、奔放、性感的!”
“啪……”
女人的歇斯底里,在一声清脆声中戛然而止。
“傻逼!你不是他第一个女人,也不会是最后一个!滚!你们两个烂人,从我面前消失!彻底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