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脚指头想想,也不可能是谢澜的主意。
谢澜在侯府被打压了这么多年,要人没人要银子没银子,要背景没背景,他哪来的胆敢擅自动兰院。
再说,院子跪着的大大小小十几个奴仆,没有卫昭容的指示,这些人敢动?
“川儿,是我让澜儿搬进来的。”
“澜儿?母亲,您叫他澜儿?” 谢川满脸不可置信。
“都是我的儿子,我叫他澜儿,有问题吗?” 卫昭容睨着谢川。
“当然不可,母亲,您忘记当初那个贱婢是怎么勾引父亲的,您当时流了多少泪……”
“闭嘴!”
“父母之事,岂是你可随便议论的。陈谷子烂芝麻的事,不用再提。”
卫昭容一番话,把谢川搞懵了。
“母亲,你可知,他是谢澜,谢澜啊。”
“我没瞎,自然知道他是谢澜。好了,你回去吧,兰院的事不用你管。”
谢川一听,狠狠地甩了一下衣袖,直接出了侯府。
不用说,他又去找柳怡儿那个狐媚子了。
狗改不了吃屎。
卫昭容任由他去。
看着跪了一地下人,齐嬷嬷发话:“都起来吧,把老夫人吩咐的事做好。”
“是。”
下人们站起来,继续忙碌手中的事。
“母亲,早上安。” 谢澜低眉顺眼,给卫昭容请安。
一双清澈的眸子里藏着不易察觉的喜悦,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有人维护自己。
原来,被人维护是如此幸福的滋味。
“嗯。”
卫昭容毕竟与谢澜隔阂了多年,突然变得亲近,她也不习惯。
她面色依旧严厉,绝不是慈母的表情,可谢澜却感觉变了很多。
卫昭容盯着谢澜明显有些小的长衫,说道:“齐嬷嬷,找人给三爷做几身衣裳,记住,布料一定要好,与他大哥差不多才可。”
“是,夫人。”
这时,不远处,盈盈走来一人。
谢昇的夫人沈枝枝满脸笑容:“母亲,早上安。儿媳方才正要去安和院给您请安,没想到这儿碰上了 。”
沈枝枝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一番兰院,心中虽犯嘀咕,面上却不显:“兰院今儿个好热闹啊,是三弟要搬进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