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点阅读书 > 其他类型 > 少帅,夫人真不是娇花!顾轻舟司行霈结局+番外小说

少帅,夫人真不是娇花!顾轻舟司行霈结局+番外小说

明药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顾轻舟心中猛然乱跳:他知道她偷走了那支勃朗宁,所以叫她小贼。“你是谁?”顾轻舟很快镇定下来,假装不承认,“我没见过你!”男人失笑,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走,带你认识认识我!”不由分说,就把顾轻舟从黄包车上扯下来,送入了自己的汽车里。男人手臂强壮有力,几乎把顾轻舟提起来,顾轻舟挣脱不开。汽车很快开走。车厢里都是男人清冽的气息,还有烟的香醇。男人上车就点燃了雪茄,青烟缭绕中,他深邃的眸子敛光,什么也看不真切。顾轻舟拳头攥得紧紧的。她正要说点什么,男人随手丢了雪茄,就把她抱到了自己腿上。他揽住她纤柔的后背,摩挲着她的腰,脸凑在她的脸侧:“小贼,我的勃朗宁呢?你胆子长毛啊,那玩意儿你也敢偷?”“我不知道你说什么!”顾轻舟咬牙,挣扎着要下来,...

主角:顾轻舟司行霈   更新:2025-05-14 16:36: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顾轻舟司行霈的其他类型小说《少帅,夫人真不是娇花!顾轻舟司行霈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明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顾轻舟心中猛然乱跳:他知道她偷走了那支勃朗宁,所以叫她小贼。“你是谁?”顾轻舟很快镇定下来,假装不承认,“我没见过你!”男人失笑,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走,带你认识认识我!”不由分说,就把顾轻舟从黄包车上扯下来,送入了自己的汽车里。男人手臂强壮有力,几乎把顾轻舟提起来,顾轻舟挣脱不开。汽车很快开走。车厢里都是男人清冽的气息,还有烟的香醇。男人上车就点燃了雪茄,青烟缭绕中,他深邃的眸子敛光,什么也看不真切。顾轻舟拳头攥得紧紧的。她正要说点什么,男人随手丢了雪茄,就把她抱到了自己腿上。他揽住她纤柔的后背,摩挲着她的腰,脸凑在她的脸侧:“小贼,我的勃朗宁呢?你胆子长毛啊,那玩意儿你也敢偷?”“我不知道你说什么!”顾轻舟咬牙,挣扎着要下来,...

《少帅,夫人真不是娇花!顾轻舟司行霈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顾轻舟心中猛然乱跳:他知道她偷走了那支勃朗宁,所以叫她小贼。

“你是谁?”顾轻舟很快镇定下来,假装不承认,“我没见过你!”

男人失笑,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走,带你认识认识我!”

不由分说,就把顾轻舟从黄包车上扯下来,送入了自己的汽车里。

男人手臂强壮有力,几乎把顾轻舟提起来,顾轻舟挣脱不开。

汽车很快开走。

车厢里都是男人清冽的气息,还有烟的香醇。

男人上车就点燃了雪茄,青烟缭绕中,他深邃的眸子敛光,什么也看不真切。

顾轻舟拳头攥得紧紧的。

她正要说点什么,男人随手丢了雪茄,就把她抱到了自己腿上。

他揽住她纤柔的后背,摩挲着她的腰,脸凑在她的脸侧:“小贼,我的勃朗宁呢?你胆子长毛啊,那玩意儿你也敢偷?”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顾轻舟咬牙,挣扎着要下来,却被他箍得更紧。

他唇齿间旖旎出雪茄的清冽香醇,眼神有意无意的扫过她,干燥冷冽。

顾轻舟使劲躲。

“不承认?”男人低声笑,“没事,先去吃饭,这时候都饭点了,吃完饭慢慢聊!”

“我要回家!”

“吃完饭,我送你回家,你阿爸阿妈不会怪你的。”男人铁了心道。

她说不行,他就凑得更紧,几乎就要吻上她。

顾轻舟躲闪不及,先应承着他。

只是,陈嫂要急死了。

男人带着顾轻舟去吃饭。

最地道的岳城馆子,一间僻静的雅间,他点了几样岳城名菜,要了一坛花雕。

顾轻舟的乳娘李妈妈就是岳城本地人,她的岳城菜比这馆子更地道。

吃了几口,顾轻舟意兴阑珊,吃不下去了。

“喝酒吗?”男人自己不怎么吃菜,酒倒是一口一口的,见顾轻舟也不吃了,端起酒盏问她。

顾轻舟摇头:“我不会喝酒,我要回去了……”

男人轻笑,好似听了个玩笑话。

他用力拽过她,将她抱着坐在他腿上,她身子轻柔,雪肤明眸,年纪又小,像只软萌的兔儿。

他声音难得的温柔,酒香溢出:“知道不知道我在火车站找了你三天?”

为了那支勃朗宁手枪……

顾轻舟更想要那支勃朗宁,装傻又太刻意了,抿唇不答。

“叫什么名字?”他又问。

顾轻舟道:“李娟。”

“真叫李娟?”

“是!”

“嗯,娟儿,好听!”男人接受了,轻声笑着,粗粝手指按压她的唇,想吻上去。

他的手长期握枪,磨出一圈粗粝的老茧,压在她柔嫩的唇上,酥酥麻麻的触觉,顾轻舟想躲。

“为何要抱我?”顾轻舟迎上了他的眸子,问道。

“怎么,不喜欢?”男人挑眉反问。

“我又不是妓女。”顾轻舟蹙眉,“好人家的姑娘,这样搂搂抱抱?你们岳城人都这样?”

男人听了这话,并没有恼羞成怒,而是笑,搂得她更紧了:“做我的妓女,不委屈你!”

顾轻舟咬牙。

她正要推他,甚至要恼怒扇他耳光的时候,雅间门被推开了。

男人的随从兴奋道:“团长,人抓到了!”

团长?

这男人是当兵的。

他果然是岳城军政府的人。

“好,太好了!”男人很高兴,丢了手里的酒盏,拽起顾轻舟,“走,带着你去看审犯人!”

顾轻舟听到审犯人,就以为是去警备厅。

可男人的汽车一路出城。

城外有一处守卫森严的监牢,牢中宽大复杂,场地上沁出暗红,似无数人的鲜血浸染。

顾轻舟有点冷,她缩了肩膀。

他们不是去警备厅的大牢,而是去军政府的大牢。

她身后跟着男人的随从,一步落下就要撞到人身上,只得拼命小跑,跟着男人的脚步。

他们进了监牢。

监牢的一隅,关着八个高大精壮的犯人,个个被打得皮开肉绽。

“团长,审了一个小时了,屁也没问出来!”下属禀告道。

男人坐在椅子上,拍了拍他旁边的位置,让顾轻舟坐下。

“拿烙铁烫。”男人云淡风轻道。

“烫了,他们嘴巴紧!”

“嘴巴紧?”男人摩挲着自己的下巴,玩味般想了想,突然转头问顾轻舟,“见过活剥人皮吗?”

顾轻舟头皮一紧。

拜托是开玩笑的,拜托不是真的!

“去准备,剥了他!”男人随意指了一名囚犯。

顾轻舟头皮发紧,转而愕然看着这男人,难道审讯要用到如此酷刑吗?

她手指发僵,用力才能蜷缩起来。

那边,果然很快就架起了刑架,男人吩咐将囚犯架上去,有个刽子手磕破了囚犯的脸,一块皮肉翻出来,高大精壮的囚犯惨叫,顾轻舟才彻底明白:不是开玩笑的。

真的要活剥一个人。

而其他囚犯,都被男人派人押在旁边,观看着剥皮,震慑他们。

“我要回家!”顾轻舟后背一层薄汗,声音都在发抖。

“别跑!”男人一把将顾轻舟圈在怀里,抱着她看。

顾轻舟被男人捏住下颌,逼迫她看着场地里活剥人皮,耳边全是犯人凄厉的叫声,顾轻舟整个人都在发抖,她死死咬住唇,才没有跟着尖叫起来。

剥了皮之后,男人亲手将那个没皮的犯人,钉在木桩上。

“我说,我说!”剩下的犯人全吓疯了,个个争先恐后的交代。

“是程副将的意思,程副将想要除掉您……”

轻舟哇的一声,吐了一地,后面的审讯再也听不见。

回去的时候,男人很亢奋,上车就紧紧搂住了轻舟。

“放开我!”顾轻舟嘶叫,使劲挣扎捶打,再也没有了之前假意迎合的耐性,“你这个变态,你这个变态!”

她声音尖锐刺耳,男人微微蹙眉,吻住了她的唇。

他堵住她的嘴巴,顾轻舟愣住。

她的初吻!

顾轻舟回神,压抑了心头乱跳的悸动,又踢又打,从喉咙间骂变态!

他真的太变态了!

他把一个人活活剥了皮,那惨叫声,顾轻舟这辈子也忘不了。

他最变态的是,他压住她的脑袋,逼迫她跟着看。

顾轻舟不想看,她吓得手脚全软了。

那场面,十分惨烈,可谓人间炼狱!

顾轻舟想吐,已经吐了三四次,胃里什么也没有了。

她又恶心又害怕,眼泪簌簌的滚,又被这变态吻住,脑子里逐渐模糊,她晕眩了。

最变态的是,这么可怕的事,他居然看的血脉贲张!

简直是魔鬼!

男人却越吻越深。

每次杀人,他浑身亢奋,精神特别足。

他粗粝的手掌在她的周身游走,顾轻舟哭了,浑身没了半分力气。

她回城是有目的的,她须得完成!

顾轻舟恨极,在火车上的那个晚上,应该顶住被他割喉的恐惧,大声嘶喊暴露他!

“害怕吗?”男人声音嘶哑,压抑着粗重的呼吸。

顾轻舟一脸的泪,精神处于崩溃的边缘,她刚刚看到一个活剥的人皮,哪里还有精神听他说话?

“这么小,你肯定会很害怕。”男人的呼吸更加急促。

她耳边嗡嗡的。

他重重拍了司机的后座,“去堂子!”

堂子算是比较高级点的妓馆。

司机道是,加快了车速。

到了堂子门口,他居然将顾轻舟扛在肩上,一起带入。

“不,不!”

顾轻舟回神,看到是妓院,又闹腾起来。

她不是妓女,她不要进这种地方!

男人:“乖!”

顾轻舟原本就头晕目眩,被他扛在肩头,脑袋回血,彻底失去了方向感,整个人似踩在云端上,再也没力气挣扎。

他不顾四周投过来的目光,将她带进了一间奢华的包房。

他放下就吻她,将她抵在床头旁边的墙壁上,吞噬着她柔软的唇。

顾轻舟一点力气也没有。

“少爷……”旋即,一个身材火爆的女子,进了包房。

这变态就放开了顾轻舟。

他的呼吸更重了,重到一下下的。

他离开顾轻舟的唇,顾轻舟以为自己终于解脱时,男人从身后掏出一副手铐,将顾轻舟铐在床脚上。

顾轻舟挣扎着手铐,拉得一阵乱响,却无法脱开。

她厉叫:“你做什么,你这个变态,你这个人渣,你放开我!”

她不想看他杀人,更不想看他行房。

他却把她锁在他床边的柱子上。

顾轻舟厉哭:“你这个变态,变态,神经病,变态!”眼泪禁不住又滚落。

顾轻舟就被锁在床边,他做了什么,她全知道,然后她彻底崩溃了。

活了十六岁,她好似把人生最黑暗的都见识过了。

一个小时之后,这变态终于洗了澡,解开了顾轻舟的手铐,要带着她离开。

上了车,男人拍顾轻舟的脸:“回神,吓到了?”

吓到了?

顾轻舟想骂又想笑,她似乎经历了地狱般的一个下午,他却轻描淡写问她是不是吓到了……

顾轻舟更想哭,可是眼睛里已经流不出半滴眼泪,她的魂魄像离体了,她一点力气也没有。

“去顾公馆!”男人道。

中午绑架顾轻舟的时候,男人让下属拦住了那个黄包车司机,问他是从哪里出发的。

故而,他就知道顾轻舟是顾公馆的小姐。

顾轻舟骗他说她姓李,男人也没反驳。

下车时,已是黄昏,晚霞潋滟披下来,顾公馆覆盖着一层锦衣。

男人将她放在顾公馆门口,就开车离开了,并没有送她到屋子里。

回到车上,他有点疲倦了。

司机是他的老下属,轻声问:“少帅,是回督军府,还是去别馆?”

“去别馆。”男人揉了揉额头,道。

奥斯丁轿车转头,回到了男人自己的别馆,是一处很精致小巧的法式小楼。

回到别馆,负责打扫和煮饭的孙妈告诉男人:“少帅,夫人今天打电话来了,明晚督军府有个很重要的舞会,让您回去一趟。”

男人摆摆手,不理会。

第二天早起,他就把这事忘得精光。今天还有集训,他吃过早饭就赶去营地了。


女佣应门,缠枝大铁门缓缓打开,司行霈却突然对顾轻舟道:“你先进去,我有东西忘在汽车上。”

顾轻舟巴不得。

她几乎一路小跑,到了司老太的院子里。

司老太正在和女佣摆弄一盆水仙。

水仙娉婷盛绽,是吉利之兆,司老太笑道:“今天有好事,我养的水仙开花了,原来是轻舟要来。”

顾轻舟甜甜笑了,心想那好事只怕会应在司行霈身上。

司老太吩咐女佣给顾轻舟端了茶点。

“穿得很漂亮,今天是做什么去了?”老太太打量顾轻舟,越看越满意。

顾轻舟生得白净,五官又柔美,稍微皓腕掠鬓,就有无限的风情。

这等风情,不带艳俗,男女老少都喜欢。

“李家的宴会。”顾轻舟笑着,把她跟着她继母去参加李家宴会的事,告诉了老太太。

可她中途退场了。

“怎么,李家欺负你了?”老太太不悦。

李家是什么门第,老太太不知道,敢欺负督军府的少夫人,那简直是不知天高地厚了。

“没有没有,是我家太太不舒服,她提早回家,我只得也出来。想您了,就来看您。”顾轻舟笑。

马屁拍得老太太很舒服,微笑起来。

约莫半刻钟之后,司行霈才进来。

“霈儿回来了!”司老太果然大喜,脸上的褶子都舒展了,皱纹里都充盈着欣喜,“怎提早回来了?”

“事情忙完了,挂念祖母。”司行霈笑道,然后提了一盒子糕点,“回来的时候,看到一家白俄人新开的蛋糕店,想起祖母喜欢吃容易克化的蛋糕,买了些给您。”

老太太喜欢吃西洋蛋糕,司督军就专门雇了一个英国人、一个白俄人在司公馆的厨房,负责糕点。

家里从来不断新鲜的蛋糕。

可最疼爱的长孙买回来的蛋糕,比家里的有意义,老太太更是欢喜。

“好孩子,你最孝顺了!”老太太拉住了司行霈的手。

顾轻舟去李公馆参加宴席,午饭没有吃,又看了场好戏,消耗颇多,现在饥肠辘辘。

老太太让厨房煮了红茶,添了牛乳,配新鲜的白俄蛋糕招待顾轻舟。

顾轻舟饿得太狠了,面前一块提子奶油蛋糕,被她吃掉了大半。

红茶香醇,蛋糕浓郁,顾轻舟的胃被填满了,似沐浴在秋后的暖阳里,她轻轻叹了口气,一脸的幸福。

司行霈端着茶盏,坐在旁边看着她吃,眼神微敛,有轻微的涟漪滑过。

“真像只猫儿。”司行霈想。

顾轻舟偶然眯眼的动作,像极了慵懒又矜贵的猫。

触及司行霈的眼神,她微微缩了下。

司行霈神色一敛。

她害怕他。

司行霈有点后悔,不该带她去监牢,更不该把她锁在堂子的床脚上。她还是个天真的少女,喜欢浪漫,害怕血腥,同时会觉得情欲丑陋。

“喜欢这蛋糕?”司行霈问她。

“是啊。”顾轻舟回答,眼神却不看他,只瞧着老太太。

老太太亦察觉了顾轻舟的拘谨,不知顾轻舟和司行霈发生过什么,就当男孩子在场,顾轻舟害羞。

老太太就问司行霈:“你这次回来,何时再去驻地?”

“等过了正月,军政府还有点事。”司行霈道。

“那你先回家,给你父亲和继母打个照面,明日再来看祖母。”老太太先打发司行霈。

司行霈道是,起身告辞了。

他一走,顾轻舟觉得笼罩在她身上的钢丝网收了,她浑身轻松,人也活泼了些。

到了下午四点,顾轻舟给顾公馆打了个电话。

接电话的是女佣妙儿。

妙儿是三姨太的人,顾轻舟和三姨太私下里有默契,故而妙儿也算是顾轻舟的眼线。

“……老爷回来半个小时了,发了很大的脾气。”妙儿悄悄告诉顾轻舟。

秦筝筝得罪了密斯朱,断送了她两个女儿的前途。

顾圭璋培养女儿,都是指望孩子们成才。女儿的成才,就是高嫁,而秦筝筝生生断了这条路,顾圭璋如何不怒?

之前的学费,都白花了!

“若是有人问起我,就说我打过电话了,今晚司公馆的老太太留我,我歇在这里,明日再回去。”顾轻舟道。

她不想回去触霉头,更不想被秦筝筝拉去对峙。

那是秦筝筝自己的锅,顾轻舟不帮她背。

“是,轻舟小姐。”妙儿悄声应道,然后挂了电话。

顾轻舟跟司老太说,想在这里住一晚。

她跟老太太解释说:“我打电话回家,佣人说阿爸和太太吵架,多半是因为我读书的事。”

“安心住下,别说一晚,就是十天半个月也行。”司老太笑道。

若没有司行霈,顾轻舟真可以住十天半月,现在不行。

这一夜平安无事,顾轻舟睡了个踏实觉。

第二天用过了早膳,她才起身回家。

老太太叫人备车送她,顾轻舟推辞,非要坐黄包车。

正巧司行霈来了,他对老太太道:“我要去趟市政厅,路过顾公馆,还是我送轻舟吧。”

老太太没有多想,点点头。

顾轻舟则全身僵硬,很不想走。但是,她又担心司老太看出端倪,只得亦步亦趋跟着司行霈出门。

到了汽车旁边,顾轻舟立马拉开后座的车门,坐到后面。

她这回死也不肯坐副驾驶座。

司行霈微笑,好脾气的顺从了她。

“想不想知道你未婚夫的事?”一路上,司行霈寻找话题,和顾轻舟闲聊。

顾轻舟不想。

她是不可能嫁给二少帅的,现在的婚约不过是权宜之计。

她连见司慕的兴趣也没有,司慕到底如何,顾轻舟完全不想打听。

可她若表现出来,司行霈还以为顾轻舟对司慕没兴趣,是因为暗恋他,那顾轻舟就跳进黄浦江也洗不清了。

“想啊。”她坐正了身体,可以从后视镜里,瞧见司行霈灼灼的目光,顾轻舟又开始不自在。

“……司慕在德国不是念书,而是治病,你知道他得了什么病吗?”司行霈问。

顾轻舟摇摇头。

她想起那天在督军府,几个女孩子闲聊,说起司慕,也说他生病了。

若是他一命呜呼,自己要不要为他守寡呢?

看来,顾轻舟要早点搞定顾家的事,然后不需要司督军府的靠山,早点退亲,别把自己赔进去。

“他什么病?”

“他哑了。”司行霈微笑,有点幸灾乐祸,“五年前,他谈了个女朋友,开车带着女朋友去郊游,出了车祸。那女孩子被甩出车外,摔得血肉模糊,司慕吓坏了,从此就哑了,再也说不出话来。”


司行霈的奥斯丁开得很慢,两旁的梧桐树缓缓后退,行人步履悠闲,黄包车都跑得比他的汽车快。

他从后视镜里观察顾轻舟。

顾轻舟低垂了羽睫。

她的睫毛又浓又长,微微阖下便如两把小羽扇,将她明亮清澈的眸子遮住,情绪深敛其中。

她嫩白小手交叠在腿上,坐姿优雅,曲线温柔,只是不知她在想什么。

“轻舟?”良久,司行霈喊了她一声。

顾轻舟回神。

“嗯?”她应了声,眸光里一成滢滢,早无情绪。

司行霈问:“吓到了?”是被司慕的病吓到了吗?

顾轻舟摇摇头:“没有。”

司行霈说完她未婚夫的病,她眼前就浮动那个在何氏药铺修桌子的颀长身影。那人眉眼冷峻,气度雍容……

而且,他也是个哑巴!

顾轻舟唇角微挑,心中已有了主意。在她达到目的之前,她不希望司家任何人发现那个哑巴。

那是她顾轻舟的筹码。

“我运气真好。”顾轻舟心中偷笑,感谢上苍,偌大的岳城,让她那么轻易找到了那个人。

将来和司夫人再次谈判,顾轻舟也有资本。

她的情绪遮掩好,司行霈端详半晌,仍没发现什么异常。

这些日子,司行霈早已把顾轻舟和他弟弟司慕定亲之事打听清楚了。

他的女人,他自然要了如指掌。

这门婚事,就跟儿戏一样,是十几年前的娃娃亲,他的继母甚是嫌弃,他弟弟还没有见过顾轻舟。

而顾轻舟,她看上去也不像那么天真单纯、以为司家二少会娶她的无知少女。

大家都心知肚明。

司行霈带着一颗狎戏的心,很想知道顾轻舟用了什么法子逼迫他继母承认她的。他饶有兴趣,却不戳穿、不阻止,不再给顾轻舟添堵。

顾轻舟在图谋,司行霈黄雀在后,用审视自己猎物的目光,打量着那个嫩白小巧的人儿。

她那两瓣唇,嫩得似桃花瓣,滋味甜美,笑容犹如温暖的春风,拂面温柔多情。

司行霈喉间发紧。

不过,他吃食物从来不猴急,他喜欢慢慢品尝,喜欢女人欲迎还拒的娇羞,而不是顾轻舟这样的避之不及。

顾轻舟的逃避,会让这顿美食失去滋味,就好似一分熟的牛排,而司少帅喜欢五分熟的。

所以他需要等,等待火候。

他从来不缺女人,什么滋味的他都尝过,他有耐心等。等口味到了他最喜欢的熟度,他再一寸寸吞噬她。

他讲究质量,他有他的癖好。

司行霈骨节分明的手握住方向盘,慢悠悠开车。

“轻舟,蔡景纾为何会承认你是老二的未婚妻?”司行霈没话找话问。

他其实并没有兴趣。

亦或者说,他对顾轻舟有兴趣,仅仅停留在男人对女人的欲念,而不是很想知晓她内在是个什么样子的人。

人是很复杂的,了解越深,越是离不开。

司大少帅流连花丛,深情不属于他,专一更不属于他。

他只想了解女人的身体,不想了解女人的内心。

“蔡景纾?”顾轻舟失笑,“你这样直呼你继母的名讳,不怕司督军打断你的腿?”

“他老了,已经打不动了。”司行霈语气暗携了几分阴鸷,一闪而过,口吻平淡叙述。

顾轻舟装作不知道,轻跌眼帘,不语。

“为何?”司行霈追问。

司行霈最了解她的继母,她势利贪婪,逢高踩低,顾轻舟这等身份地位,入不了蔡景纾的法眼。

顾轻舟不可能告诉别人的。

她威胁司夫人的信,她也不可能拿出来,说破了就是逼迫司夫人狗急跳墙,顾轻舟鸡飞蛋打,她同样损失惨重。

“许是我很可爱吧。”顾轻舟眯起眼睛,眼底浮动几分狡狯的涟漪,说道。

司行霈朗声大笑。

到了顾公馆,司行霈殷勤给顾轻舟开了车门。

“我送你进去?”他暧昧在顾轻舟耳边低喃,“你昨夜未归,你家里人会不会以为你跟我睡了?”

顾轻舟身子微僵,往旁边挪。

司行霈失笑:“躲什么,我迟早要睡你的。”

顾轻舟攥紧了拳头。

司行霈复又微笑,看着她全身紧绷的样子,像只炸毛的猫儿,那柔软的戒备,毫无杀伤力,却让司行霈感觉带劲!

“你想得美!”顾轻舟咬牙,“你不变态的时候,才像个人!”

司行霈哈哈笑,不以为意道:“轻舟,我摸过你,吻过你,你就是我的,我睡你是迟早的事,你最好心里弄清楚,别幻想你可以跟别人。”

说罢,他阔步上了汽车,风氅衣袂飘扬,高大洒逸。

早春暖阳照在身上,顾轻舟全身都冷,她望着绝尘而去的汽车,紧紧咬住了唇。

变态!

这一路下来,她居然差点忘了,司行霈是个彻头彻尾的变态。

只是,这变态有副好皮囊,姿态雍容倜傥,常会让人忽略他的无耻和凶残。

他绝对是一匹不择手段的狼!

顾轻舟要是被他睡了,最好的下场无非是做他的姨太太,正妻想都不要想。

他说司夫人瞧不起顾轻舟,他又瞧得起么?

他大概从未用平等的眼光看过顾轻舟。在他眼里,顾轻舟是享受用的女人,是玩物。

他唯一可取的,是从不用花言巧语哄骗顾轻舟,不会给她无谓的承诺。他早已言明过,他要娶个娘家势力雄厚的女人,顾轻舟没资格。

这点看来,他恶毒却不虚伪。

顾轻舟眼眸阴冷:他敢动她,她就会杀了他!

转身敲门,顾轻舟进了顾公馆。

家里气氛紧张,佣人陈嫂小心翼翼提醒顾轻舟:“老爷生气呢。”

昨晚的怒气,还没有消。

顾轻舟漫步上楼,在二楼的楼梯处,她听到了顾圭璋的咆哮声。

果然怒气未消。

“……六芒星呢?那也是轻舟去打的吗,她知道什么是六芒星吗?”顾圭璋厉喝。

秦筝筝哭泣,声音嘶哑道:“老爷,我只是……”

她不知道该怎么狡辩。

因为实在没借口了。

顾轻舟是懂的,但是秦筝筝之前以为她不懂,现在的顾圭璋更以为她不懂了。

“你说啊,你这个贱妇!”顾圭璋更怒,“还有密斯朱的圣母像胸针,为何在你老三的大衣口袋里?轻舟从没有见过密斯朱,她知道密斯朱喜爱的胸针?

退一万步说她知晓,她人生地不熟,又没钱,怎么偷得到手?还说不是你搞鬼的?

另外,学校攻讦密斯朱的流言蜚语,轻舟没去过学校,她怎么会知道?我看你才是主谋,那三个小贱人都是你的同党!”

顾轻舟听到这里,微微颔首。

阿爸,你脑子也有清醒的时候啊。

秦筝筝这身脏水,无论如何也洗不干净了。


夜幕已降,督军府门口的路灯次第亮起,橘黄色的光芒如薄纱,流转萦绕,很是缠绵妩媚。

顾轻舟下了汽车。

迷蒙灯火笼罩下,整个人的眉眼都柔婉和善。

督军府开舞会,岳城世家名流悉数到场。大门前的场地,早已停满了各色豪华座驾,香车宝马,华衣锦服。

“轻舟小姐,顾太太,这边请。”随行的副官亦下车,步履沉稳领路,将顾轻舟视若上宾。

顾轻舟略微颔首,纤细下颌优雅,姿态婀娜跟着副官进门。

督军夫人蔡景纾立在二楼,身姿随意斜倚在窗帘后面,把玩着浅绿色的流苏,眼睛时刻盯着进出大门的车辆,双眸冷冽又柔媚,带着蚀骨的光芒。

她瞧见了自家派去接顾轻舟的车回来了,这才微微笑了下,笑容艳潋。

顾轻舟来了!

“你还真敢来!”督军夫人自言自语,“既然来了,自然有你的好果子吃!一个乡下丫头,你竟敢威胁我?”

她静静微笑,早已有了妙计对付顾轻舟,让顾轻舟既不敢拿出她的证据,同时又能丢尽颜面。

督军夫人缓步下楼。她今天穿了件深紫色洋裙,裙袂曳地,行走间摇曳款款,将她端庄又艳冶的风情揉碎,完美融合到了一处,勾勒出烈烈风情。

有人吸气。

“这就是督军夫人?一点也看不出,她替督军生了五个孩子。”一个四旬男人端着水晶高脚杯,杯中的红葡萄酒泛出艳色涟漪,染透了他的眸子,他目不转睛盯着督军夫人。

真是美人,整个岳城的名媛贵妇,容貌仪态远远不及督军夫人的万分之一。

只可惜,这样尊贵的女人,无法沾染,否则死也要献个殷勤的。

男人身边的同伴也惊艳,道:“她就是督军夫人!不过,她只生了两个孩子,二少帅和三小姐,其他都不是她生的。大少帅是原配生的,其他两位小姐是姨太太生的。”

“哦,怪不得……”

随着督军夫人下楼,议论声缓缓止歇。

男人惊艳,女人羡慕,所有人的目光都在督军夫人身上。

督军府的舞厅很大,可以容纳三百人,数盏水晶吊灯枝盏繁复,在光滑如镜的地面上落下点点碎芒。

奢华的大厅里,乐队已经准备就绪,先是钢琴飘渺的乐音旖旎盘旋。

督军夫人风韵犹存,艳光足以逼退这世间的繁华,只剩下她的婀娜风情。

顾轻舟踏入督军府的大舞厅时,亦被富丽辉煌、香鬟华服映花了眼睛,恍惚步入云端仙境。

“姆妈,这比伦敦最大的舞厅都要讲究,请了也是白俄人做钢琴师!”顾缃兴奋,双颊微微发红。

只要她嫁入司家,这奢华的排场以后就是她的了,顾缃心头发热。

“是啊,我第一次来……”秦筝筝也惊呆了。

顾家在岳城只能算中等人家,这样顶级豪门她们攀结不上。督军府的盛筵,秦筝筝无缘一见,今天还是沾了顾轻舟的光。

她们母女惊诧看着这舞厅的时候,顾轻舟已经娉婷走进去了。

副官领着她们三个人,到了西南边的座位坐下之后,穿着制服的侍者端了红葡萄酒过来。

顾缃率先拿了一杯。

秦筝筝也接过一杯。

见顾轻舟亦伸手时,顾缃轻蔑笑道:“你会喝葡萄酒吗?没见过世面,就别糟蹋东西了。”

顾轻舟笑笑,莹白如玉的小手接过了水晶酒杯,轻轻晃了晃,喝了一口。

顾缃一梗:看她的模样,倒也像会品酒的,没出丑!

“阿姐,你的手不疼了吗?居然还有心思关心我有没有见过世面,你对我真好。”顾轻舟微笑。

顾缃语塞,手腕被忽略的疼痛经过顾轻舟的提醒,慢慢传来,她吸了口凉气,对顾轻舟的讽刺又不知如何回应,气得不轻。

而后,陆陆续续有客人来了,舞厅里衣香鬓影,男人都穿着燕尾服,女人皆是长款洋装礼服。

督军夫人跟众人寒暄见礼,却始终没走到顾轻舟这边,对顾轻舟视若不见。

“姆妈,督军夫人怎么不过来打声招呼啊?”顾缃也看出了督军夫人对她们的冷落。

而四周有人打量她们。

“是谁啊?”督军府的贵宾,九成都是彼此熟悉的,只有顾家母女仨是陌生的面孔,众人纷纷揣测她们的身份。

“没见过呢。”

“认识她们吗?”

众人摇头。

有位名媛低低笑道:“皇帝还有三门穷亲戚呢。”

这就是说,顾家母女仨是督军府不知名的穷亲戚。

高傲的女眷们投过来鄙夷目光,挑剔着上下打量她们。

顾缃有点急了,她不想被人瞧不起。

秦筝筝不回答女儿,却也频频看向督军夫人,希望督军夫人能过来,给她们撑撑面子。

唯顾轻舟,慢腾腾喝酒,神色悠闲,不带半分焦虑,好似完全跟她无关。

而后,顾轻舟听到她身后三四个女孩子闲聊。

“你知道今天为何开舞会吗?”有个女孩子声音俏丽柔嫩,问道。

“不是说了吗,今天是二小姐的生辰。”

“二小姐只是庶女,凭什么她的生辰给她开这么大的舞会啊?我很久没见过二小姐了,听说她还在英国留学,至今还没回来呢。”

“那为何开舞会?”

“我姆妈说,今天二少帅的未婚妻要来,这是督军夫人给她接风洗尘的。”

这席话,顾轻舟听到了,顾缃也听到了。

顾缃倏然一阵兴奋,粉嫩双颊泛红,她自然以为二少帅的未婚妻是她了。

“二少帅的未婚妻?”有个少女声音尖锐,不愿意相信,“二少帅何时定亲了?”

“是娃娃亲!”

“说起来,我已经很多年没见过二少帅了,他不是早从英国念书回来了吗,怎么从来不见他露面?”

顾轻舟听到这里,竖起了耳朵。

顾缃和秦筝筝亦然,她们母女对督军府也知之甚少。

“回来五年了吧。”有个人接话,“别说你们,就是司家的亲戚朋友,也说多年不见二少帅呢。”

“他这么神秘,是不是在督军的军中任官啊?”

“在军中任职很平常,为何要神秘不见人呢?”

这时候,有一个声音插进去:“我阿姐跟司家的大小姐是闺蜜,她说二少帅其实是生病了,病了很久……”

“什么病啊?”

顾轻舟听到生病,就有点走神。

她想起了昨天那个男人。

审讯的时候直接剥皮,剥皮之后自己去将那血人钉在木桩上,然后精神亢奋发泄自己的凶欲,他算不算病人?

顾轻舟觉得他肯定是患了某种精神病!

也许,司家的少帅也是得了精神病,不能被外人瞧出端倪,招惹是非,所以避不见人吧?


车厢里幽静如水,她的馨香、他的清冽,混合在一处,就有了几分缭绕靡丽的暧昧。

多娇小的人儿,乡下的水土纯天然,养育出嫩白的她。

司行霈想亲吻她,可想到她的抵触,甚至内心有点憎恶,司行霈又烦躁,放弃了这样的念头。

他是狩猎者,不是偷花贼。

司行霈喜欢在女人半推半就的时候下手,亦或者全心全意,而不是顾轻舟这样的抵抗之下。

“这是什么?”司行霈从顾轻舟的手袋里,拿出两根黄澄澄的金条。

金条泛出耀目的光,似乎能点亮光线幽淡的车厢。

顾轻舟微微抿唇,双手却紧紧绞在一起。

司行霈一眼就能看穿她,故作镇定的少女,此刻内心不知多么惶然。

她很害怕。

“两根小黄鱼,可是一笔很大的数目。”司行霈微微眯眼,眼睛的缝隙里有危险审视的光芒。

那目光似寒雨,寸寸打在顾轻舟身上,让顾轻舟遍体生寒。

她咬唇不语。

“哪里来的?”司行霈再问,“偷的,还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买卖?”

“是我阿爸给我的。”顾轻舟如实回答。

“你小小年纪,你阿爸给你两根小黄鱼做什么?”司行霈追问,一寸不让。

顾轻舟不答。

她眼睛滴溜溜的转,那修长的羽睫像两把小扇子,忽闪忽闪的,正在编谎言吧?

司行霈促狭而笑:“你一个女孩子带着两根小黄鱼太危险,我不信你的话,我得去问问你阿爸,这笔钱是给你做什么的。”

顾轻舟大惊,急忙拉住了他的手。

她的小手又薄又嫩,掌心柔软,像一团细腻的缎子落在司行霈的手背。

“少帅!”顾轻舟着急。

她着急的时候,一张脸泛出粉润的红潮,更是激起了司行霈心中滔天的涟漪。

“想要拿回去?”司行霈将金条随手塞在自己的军靴里,压抑着粗重的呼吸,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他让顾轻舟坐到他腿上。

顾轻舟咬唇,眼睛却盯着他的军靴,她非常想要那两根金条。

“过来。”司行霈满心都是灼热,烧得他嗓子微哑,又拍了拍自己的腿,“今天给你一个机会,做得好了,自然有赏赐。”

顾轻舟清湛幽蓝的眼波里,浮出几分晶莹水雾,她气得要哭。

司行霈不依不饶。

僵持了一下,司行霈掏出一根金条,准备往外扔。对于司少帅而言,金条不值什么。

顾轻舟所有的犹豫一扫而空,坐到了他的大腿上。

钱对她很重要。

她坐到司行霈腿上,眼底太过于悲切,泪光盈盈中,反而添了娇丽。

“知道怎么做吗?”司行霈问。

顾轻舟抿唇。

“嗯?”司行霈挑眉。

顾轻舟点点头,低喃了一句“知道”,一双手揪住了司行霈大衣的衣领。

她粉润纤薄的小唇,凑在他的唇上,轻轻点点,慢慢啄了上来。

眼泪猛然更烈了,夺眶而出,她低声哽咽,像只受伤的小兽。

“好了,好了。”

“不哭了,小东西,我又没拿你怎样。”司行霈轻笑,用手去擦她的泪珠。

他的手常年握枪,有满手的薄茧,轻轻刮过她的面颊,酥酥麻麻的,让顾轻舟抖得更厉害。

他吻她的眼泪。

司行霈对顾轻舟有十二分的耐心,这是从未有过的。

每次他烦躁不堪的时候,都会想起那天在火车上,这少女很镇定的配合,救了他一命。

如若不然,司行霈现在不知被哪位军阀关在牢里,动以酷刑,等待着他父亲赔钱、让地盘,救赎他。

那样的话,司行霈就失去了他军人全部的尊严。

顾轻舟挽救了他的尊严、他的威望,甚至他的地位。所以,他对她格外耐心,耐心到欲火起来了,他也强行压住。

这是司行霈第一次这么理性的对待女人。

“轻舟,我逗你呢。”司行霈低喃,在她耳边悄悄道,“我疼你还来不及呢,怎舍得伤害你?好好,你不想吻我,下次不逼你吻了。还是我吻你,好不好?”

顾轻舟抽噎,得寸进尺道:“你要是真疼我,也不要吻我,放开我!”

司行霈笑:“这可不行。”

顾轻舟又哭了,顿时感觉自己一点活路也没有。

最后,司行霈从自己车子的后备箱,多拿了一根小黄鱼给顾轻舟,算作补偿,顾轻舟才彻底停住了哭。

司行霈也松了口气。

“小东西,你哭起来我真受不了。”司行霈在她耳边低喃。

顾轻舟拿住金条的手微微一抖,咬紧了牙关。

常年混在军中的司行霈,有时候说话粗俗露骨。

司行霈则哈哈大笑。

他心情很好,每次碰到顾轻舟,司行霈的心都明媚了。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