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像颗炸弹，炸得众人目瞪口呆。
在他们眼里，我就是个死缠烂打、品行低劣的穷鬼，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可现在，姚威当众喊我女朋友？
苏小珍的脸色难看得像吃了苍蝇。
我讽刺一笑：“姚总，别开玩笑。
你领证的是苏总，订婚的是苏总，这么说，让苏总怎么想？”
苏小珍的眼神像刀子，恨不得把我戳出几个窟窿。
莫名地，我心里竟然有点痛快。
过去七年，每次都是苏小珍在我面前耀武扬威，让我如鲠在喉。
现在，轮到她尝这滋味了。
姚威的神情也好看不到哪去，他冷笑一声：“廖雨婷，你离了我还能去哪？
你三十一了，哪个公司会要你？
别给脸不要脸！”
我瞥了眼墙上的钟。
十一点半，再磨蹭下去，我的飞机可要误了。
我冷声道：“姚总，我本想好聚好散，可你要是不让我走，我只能找律师，劳动仲裁见。”
姚威愣住，像是头一回认识我，眼神复杂得像藏了千百种情绪。
就在这时，一道冷厉的女声从身后传来：“谁要劳动仲裁？”
姚威转头，脸色一僵，像是老鼠见了猫，恭敬道：“妈，您怎么来了？”
门口站着个女人，五十出头，穿着剪裁精致的黑色套装，眼睛一瞪，压得人喘不过气。
她就是姚威的母亲，姚氏集团的董事长，姚丽华。
她保养得极好，眉眼和姚威有七分相似，只是眼角的细纹泄露了年纪。
姚威忙迎上去，点头哈腰：“妈，您怎么亲自来了？”
姚丽华瞥他一眼，语气不悦：“公司在你手里乱成这样，我不来看看，怕是要被你败光了。”
苏小珍也凑上前，甜甜笑道：“妈，您别生气，威哥刚接手公司，忙着呢。”
姚丽华眉眼舒缓，拍拍苏小珍的手：“小珍懂事，难怪你爸那么喜欢你。”
她这话摆明是在宣示主权，提醒我苏小珍才是姚家的正牌儿媳。
同事们把我晾在一边，纷纷拍马屁：“姚董真是雷厉风行，气场两米八，我们望尘莫及！”
我抱起纸箱就往外走。
“慢着！”
姚丽华叫住我，目光像鹰隼，凌厉得让人发怵：“你要离职，没提前一个月通知，劳动仲裁也讨不了好——”我打断她，苦笑：“姚董，您误会了。
我没想讹你们，只想赶紧走，什么都不想要。”
姚丽华微怔，偏头看向姚威。
姚威低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她勾唇一笑，语气缓和：“早说嘛，威儿刚接手公司，办事不周，我做主，你现在可以走了。”
姚威猛地抬头，拽着姚丽华的袖子，急道：“妈，别让她走……”姚丽华脸色一沉，厉声道：“够了！
这事就这么定了，都散了，干活去！”
她胸口起伏，到底又叫住我：“小姑娘，跟我来一趟，不会耽误你多久。”
反正离职已成定局，我不想拂她面子，便跟着进了会议室。
姚威和苏小珍也跟了进来。
姚威面露喜色：“妈，您是不是……”话没说完，姚丽华一脚踹在姚威膝盖上。
“咚”的一声，姚威跪在地上，疼得冷汗直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