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跪倒在断墙下。
姜梨看见他小腿插着块钢筋,血浸透了牛仔裤。
远处传来园丁的狞笑声:“云先生说了,只要毁掉姜梨的后颈,她就永远变不成真千金!”
肾上腺素冲上头顶。
姜梨摸出藏在靴筒的电击器,调成“眩晕”模式,转身时却看见园丁的枪口正对准苏瑾诚的眉心。
千钧一发之际,她扑过去用身体挡住子弹,电击器同时抵住对方咽喉。
电流声中,园丁抽搐着倒地。
姜梨听见苏明远的脚步声,却感觉视线逐渐模糊。
苏瑾诚的脸在眼前晃动,他按住她肩膀,声音里带着从未有过的颤抖:“阿梨,别睡,你的后颈在流血……”她想告诉他,这点伤比不上孤儿院的火,比不上十年的替身生涯,但喉咙像塞着棉花。
昏迷前最后一刻,她看见苏瑾诚撕开自己衬衫,用布条替她包扎,露出心口处的旧疤——和她后颈的形状惊人地相似。
……消毒水的气味唤醒了姜梨。
她睁开眼,看见白色的天花板,以及床边趴着的苏瑾诚。
他的左手缠着绷带,右手却紧握着她的手,指缝间露出半块怀表——苏信贤的遗物,表盘内侧刻着“A&B”。
“醒了?”
苏明远从阴影里站起,递来杯温水,“医生说伤口没伤到颈椎,但需要植皮。”
他顿了顿,“云如锦在看守所自杀了,留了封信给你。”
信封上的字迹力透纸背:姜梨,云崇山说A是他的私生女,B才是林晚棠的孩子。
但我在实验室查到,你的DNA和林晚棠匹配度99.9%。
原来我才是那个冒牌货,是他用来折磨你们的工具。
对不起,还有……谢谢。
姜梨攥紧信纸,指甲陷进掌心。
苏瑾诚忽然抬头,眼神里有挣扎后的坚定:“我在云家实验室查到自己的注射记录,从十八岁开始,每年都会被注射记忆强化剂,目标是记住对云家的仇恨。”
他苦笑,“原来我才是苏信贤培养的复仇工具,而你……而我是那个让工具学会爱的人。”
姜梨替他说完,摸向自己后颈的绷带,“但现在,我更想知道,苏信贤日记里没说完的真正标记是什么。”
苏明远调出段监控:林晚棠坠崖前,曾将个吊坠塞进苏信贤口袋。
那吊坠在火灾现场被找到,此刻正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