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了起来,趁着病房没人,溜了进来。
两年前我因为一场意外导致昏迷,之后再也没醒来。
昏迷的时间太久,看着病床上干枯的自己,我竟然突然想不起来当初我是为什么昏迷的。
越是想要记起,脑子越是空白。
失去意识前,我似乎听到了俞允大声喊我名字的声音。
醒来时,我躺在了另一张病床之上。
俞允和灿星都在我的身边。
“醒啦?
你是谁啊?
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灿星还是一如既往的细心温柔,见我醒来,又是倒水又是帮我拉被子。
俞允倒像是我欠了他几百万一样,臭着个脸,跟以前一点都不像。
我接过灿星手中的水杯,小口喝着,眼睛在这两人之间转来转去,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灿星看出了我的局促,先打开了话头。
“你跟我姐姐好像啊,连喝水时喜欢两只手捧着喝都一样。”
“哪里像了?
她那么丑,怎么可能像月儿!”
俞允冷着声音,眼睛在我脸上瞟了一眼,很快又移开。
我都不知道他是在夸我还是骂我...这话一出,病房再次陷入尴尬。
“内...内个,我也觉得和我有点像,这位是姐姐的丈夫吗?
你们一定很恩爱吧?”
我本意是想缓解尴尬氛围,顺便试探一下俞允,却没想到身旁的灿星脸色一下子变得僵硬。
良久,我才听到她轻轻说。
“不是的,允哥是我男朋友,我们五天后就要结婚了。”
“床上的那个人,只是我的姐姐。”
“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俞允避开了我的目光,修长的手指轻轻按在白色被子上,似乎在颤抖。
“嗯,我和灿星很快就结婚了。”
他说。
4我不知道我是怎么走出病房的。
停下时,我才发现我竟然走到了俞允和我的新房前。
我和俞允相爱十年。
从懵懂无知的学生时代到工作,结婚的事早在我们脑海中描绘过上万遍。
一切准备就绪的时候,我却在婚礼之前变成了植物人。
在黑暗中固执的不愿意走的时候,我是靠着想要再见俞允一面的念头坚持下来的。
我还记得我们说要在一起一辈子的誓言,可是俞允似乎已经忘了。
就像这间我们共同布置的房子,我留下的痕迹已经渐渐被覆盖。
房间门上那张褪色的喜字,迟早会被换下来。
伤感间,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