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缝进了产褥。
绿枝抽出镇国公府的“安胎剑”,剑鞘上的牡丹纹与地面砖纹相触,瞬间激起淡金色光墙,将殿外的风雪与咒诅一并隔绝。
申时三刻,剧痛如潮水般涌来。
王医正的手在她腕间发抖:“娘娘脉象虚实相济,竟似双龙搅海……”话未说完,殿外突然传来撞门声,惠妃的尖啸穿透棉帘:“周思宸!
你以为生双胎就能坐稳后位?
当年你生母喝的红花汤,可是本宫亲自盯着熬的!”
周思宸眼前发黑,却在此时想起三日前沈明玥呈给皇帝的账本——西北商队近十五年的货物清单里,红花交易量在两位皇后孕期激增,而商队印信,正是惠妃母家的“云雷纹”。
三王爷要篡位,必须让皇帝无嗣,惠妃母家要掌权,必须扶持自家皇子,于是先皇后的胎、她生母的胎,都成了祭旗的羔羊。
“惠妃娘娘,请自重!”
绿枝的袖箭钉在廊柱上,箭头带着镇国公府的血纹,“陛下有旨,擅闯产房者——”话未说完,惠妃已被侍卫拖走,她鬓间的蓝宝石簪子滚落雪中,正对着周思宸的视线,映出十五年前椒房殿的幻影:稳婆端着药碗跪下,碗底刻着的云雷纹,与眼前惠妃的簪头一模一样。
“生了!
是龙凤胎!”
王医正的喊声让殿内紧绷的弦骤然松弛。
周思宸感到温热的小身子被放在胸前,男婴皱巴巴的脸上带着朱砂色胎记,女婴的掌心纹路竟与她腰间玉佩的缠枝莲纹分毫不差——那是生母留给她的玉佩,此刻正在产褥下隐隐发烫。
皇帝踏入产房时,披风上落着细雪,手中紧攥着半幅残破的账册:“三王爷私扣军饷,借惠妃母家商队运送红花,证据确凿。”
他望向襁褓中的孩子,声音发颤,“先皇后临产前,曾传话给朕,说她喝的药有异味,可朕……”周思宸摇头打断,指尖抚过女婴的鬓发:“如今真相大白便好。”
她知道,皇帝不必再说下去——三王爷借惠妃之手,在两位皇后的药里加过量红花,导致血崩,不过是怕她们生下皇子稳固皇权,挡了他的篡位之路。
而惠妃母家,也因西北商路的暴利,甘愿成为三王爷的刀刃。
子时,冷宫方向传来三声沉闷的钟响。
春桃掀开棉帘,见惠妃宫闱方向火光冲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