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枳枳的想象里十九岁的她技校毕业,然后进厂上班,就像现在的李伟一样。
可李枳枳不是李伟,今年十九岁的李枳枳依然和十五岁的李枳枳一样,是103印刷厂的临时工。
李伟家早早搬去了县里,进厂前他在镇子里倒腾各种小生意,那时候李伟与李枳枳也总是低头不见抬头见。
现在李枳枳一个月回一趟家,与李伟再见就只能听见他话里话外的优越感,厂子里正式工的优越感。
就像吴芳称自己的大伯是车间主任时的傲慢一样,李伟打心眼里看不上自己这个临时工的堂妹。
县里的房子,国企退休的父母,正式工的工作,李伟唾手可得的一切都是李枳枳没有的,李伟的傲慢也只在李枳枳面前表现。
李枳枳比不上方雅的优秀,却向往着李伟的生活。
当年的目标她没有忘记,比起其他东西,买一套房子或许要切实可行的多。
四年,她攒了两万五千块钱,攒着买房。
原以为这样拼命攒钱的日子会持续下去,直到家里突然出了事情。
像是多年前李长河欠钱一样,这次是李伟欠了钱。
据李伟所说钱是做生意欠的,门口的邻居却在传李伟赌钱。
小镇上来来往往的都是熟人,这样的事情自然也瞒不下去。
李长江上班、下班、打麻将,听到了一些传闻也只当没听到。
亲戚归亲戚,自己这个二弟是什么德行他还是清楚的,不上门借钱他就该烧高香了。
只是李长江想到了李长河会上门借钱,却没有想到李伟在债主那里留的地址是李老太的三间平房。
李长江下班回家,看见小院的大门上贴着催债的大字报直接傻了眼。
不等李长河上门,李长江直接找去了县里李伟家。
李伟在厂子里加班,吴芳退休后又找了个活,在市里干保姆。
现在家里就只有刚下班回家的李长河和上门讨说法的李长江,两个人叼着烟头大眼瞪小眼。
李长河如今是山穷水尽,亲戚朋友借了一圈钱还不够,趁着李长江上门,李长河又说起了那三间平房的归属问题。
“哥,老太走的时候我没有跟你计较房子的事,现在过去这么长时间了,你再住在老太那里总要有个说法吧。”
李长江原本是来兴师问罪的,听见这话一下子来了脾气,“你要什么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