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字,此刻竟与眼前的账册连成了线。
密道外突然传来脚步声。
沈砚之当机立断,将账册塞进林晚怀里,推她躲进空木箱:“我引开他们,你先走!”
话音未落,木门“轰”地被踹开,数十支火把照亮室内,为首之人正是王弘文。
“沈主事夜探民宅,好大的官威!”
王弘文冷笑,示意护院搜身,“听说你在写什么《通商十策》,莫不是想效仿奸佞,乱我朝纲?”
林晚蜷缩在箱中,指甲掐进掌心。
她听见沈砚之被按在地上的闷哼,听见王弘文翻找账册的动静,突然摸到袖口的袖箭——这是根据杠杆原理改良的连发装置,射程五步内可穿透牛皮。
“慢着。”
一道慵懒的声音响起,萧承煜晃着鎏金酒壶踱进来,“王大人深夜搜民宅,可有顺天府的文书?”
他指尖抚过墙上的织金补子,“再说了,这些...戏服道具,不过是在下为寿宴准备的噱头,怎值得劳烦大人亲自来查?”
王弘文眯起眼:“萧小侯爷何时做起了戏子生意?”
“人生如戏,全靠行头。”
萧承煜仰头饮尽杯中酒,酒液顺着下颌滑落,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就像林东家的包子铺,表面卖的是吃食,实则...”他忽然踢翻林晚藏身的木箱,“卖的是女子也能持家立业的梦。”
林晚攥着账册滚出箱子,与沈砚之对视的瞬间,忽然福至心灵。
她将账册往萧承煜怀里一塞,朗声道:“萧小侯爷既然爱看戏,不如做个见证——我女子商团今日便以这箱戏服为凭,向朝廷请命开放商籍科举!”
王弘文勃然变色:“大胆!
商籍贱民也敢染指科举?”
“洪武年间,太祖曾许良商子弟可应试。”
沈砚之撑着木箱站起,袖中滑落半卷《武德商律》,“成祖虽废此条,却未明诏禁止。
如今新党推行农商新政,正该恢复旧制,让天下商民知...知朝廷从未轻贱实干之人。”
林晚接口,从发间取下放大镜,对准墙上的织金补子,“就像这补子上的金线,看似是前朝旧物,实则是用现代捻线法织就——传统与革新,从来不是非此即彼。”
萧承煜忽然大笑,将账册抛向空中:“妙极!
明日早朝,本侯便陪沈大人一同呈这《通商十策》,至于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