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血珠已经冒出来,抬头看见唐砚秋正从树上跳下来,银铃随着动作撞在药箱上,发出清越的响。
“笨死了。”
她掏出块纱布,却在碰到我手指时突然顿住,“等等,你这血——”她凑得更近,鼻尖几乎碰到我手背,薄荷混着艾草的气息扑面而来,“颜色比普通人偏红,带着点中药味?”
我下意识缩回手,想起爷爷临终前说过我的血“带点药气”,小时候摔破膝盖,伤口总是比别人好得快。
唐砚秋却不依不饶,从药箱里翻出片仙鹤草捣烂敷在我伤口上:“别紧张,只是发现你阳气格外足——难怪迎新晚会那天,女鬼扮相的我看见你,心跳得比银针检测仪还快。”
她指尖的温度透过草药传来,发间银铃响得像清泉。
唐砚秋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和记忆里的身影渐渐重合,难道她真的是当年的“铃铛姐姐”?
“学姐,你小时候是不是去过城郊的白云观?”
我脱口而出,“大概十岁左右,戴着银铃,会用草药给人包扎伤口?”
唐砚秋的手突然僵住,仙鹤草的汁液顺着指缝滴在我牛仔裤上,晕开片浅绿。
她抬头时,眼尾朱砂痣在月光下显得格外鲜艳:“你怎么知道?”
我正要开口,忽然听见右侧灌木丛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像是有人在掰断树枝。
唐砚秋立刻噤声,指尖掐了个剑诀——没错,就是武侠片里那种中二的手势,然后从药箱里摸出三根银针夹在指间。
“跟着我,别出声。”
她低声说,荧光棒的绿光扫过前方,我看见枯枝堆里有团灰扑扑的东西在动,越看越像个缩成球的人形。
心跳瞬间飙到一百八,我突然想起她之前说的“何首乌精”,喉咙发紧得说不出话,只能死死盯着那团东西。
“是你吗?”
唐砚秋突然开口,语气里带着笑意,银针却悄悄攥紧了,“去年偷喝我实验室当归汤的小家伙?”
那团东西猛地抬头,月光照亮它皱巴巴的“脸”——分明是株长着人脸的何首乌,两个凸起的根须像眼睛,中间裂开的缝隙像在咧嘴笑。
我腿肚子直打颤,却听见唐砚秋“噗嗤”笑出声:“别怕,成精的何首乌难得一见,比你在解剖楼见的大体老师可爱多了。”
说着她走上前,银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