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眼神挣扎了一下,没再说话,转身消失在黑暗里。
我靠着墙滑坐下来,喘着粗气,心底涌起一股说不出的滋味。
恨意还在,可又掺了点别的什么,或许是同情,或许是解脱。
戏散了,线断了。
我还活着,可嗓子废了,戏台上的辉煌像一场梦,醒来只剩满身伤痕。
我抬头望向戏院顶楼,那间密室像个黑洞,吞噬了我们所有的执念。
我笑了,笑得沙哑,像在嘲自己,也像在嘲他。
这场戏没人赢,可我终于能喘口气,哪怕只是残破的自由。
12 废墟绝响我靠在后台的墙上,喘着粗气。
脖子上的血痕还在渗血,黏糊糊地糊在戏服上,像一层甩不掉的枷锁。
戏院里掌声如潮,观众的欢呼震得耳膜发疼,可我心里却空得像被掏干净了。
演出刚散场,我在台上扯断了陆景行的绳索,反拽他上台,赢得了自由的喘息。
夜深了,戏院静得像座坟墓,烛火在墙上跳动,投下长长的影子,像一群鬼魅在低语。
我拖着疲惫的身体,攥着偷来的钥匙,蹑手蹑脚溜上顶楼。
门上的铁锁冰冷刺骨,我插进钥匙,手抖得几乎对不准锁眼。
咔哒一声,锁开了,我推开门,月光从破窗缝漏进来,照出一地木偶残肢,像无声的尸体。
我屏住呼吸,小心迈进去,脚下踩到什么,发出一声脆响。
低头一看,是个断掉的木偶头,油彩剥落,露出惨白的木头,像在瞪着我。
我直奔暗格,翻出那个木盒,打开一看,木偶静静躺着,脸上的油彩在月光下像活了一样,眉眼间隐约有陆景行的影子。
我拿起它,手抖得像筛子,心跳快得像要炸开。
只要砸了它,一切就结束了。
可就在这时,身后传来脚步声,低沉缓慢,像死神的倒计时。
我猛地回头,陆景行站在门口,脸色铁青,眼神阴冷得像毒蛇吐信。
“你在干什么?”
他的声音低得像从喉咙里挤出来的杀气。
我心跳漏了一拍,手里的木偶突然重得像块铁。
我咬紧牙,强装镇定:“我在拿回我的命。”
他冷笑一声,走近我,目光落在木偶上,脸色微变。
“你以为毁了它就能脱身?”
他语气阴森,“毁了它,你的命也保不住。”
我愣住,心底涌起一股寒意。
他继续说:“傀儡术是双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