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蓝若溪云麾的其他类型小说《赐婚世子夫人炼成记小说》,由网络作家“六月的自留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陆竑舟抬了抬下额,“几个月这么多,你可是要了好几年的,我一次都拉回来了,能少吗?”“世子就是厉害,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惊人,全拉回来了。”蓝若溪不失时机地拍马屁。“你打住,不要再拍了,我为了给你借这些册子,可是费了不少心思,你可不能一句话就打发了我。”蓝若溪立即说:“我明天继续给你做煎烂拖鹅,行吗?”陆竑舟佯装考虑,蓝若溪以为只做煎烂拖鹅不行,立时又加了码,“再加一个煎烩黄花鱼,这个也是我拿手的。”“准了。”陆竑舟说得很豪气,蓝若溪立即笑眯了眼。当天晚上,秦万里和秦飞真的就拉了半车子的册子进了春晖院,把蓝若溪的下巴差点惊掉。这么多,得看到什么时候,她突然有点后悔了,为什么要干这吃力,或许还不讨好的事情呢?陆竑舟看出了她的心思,贴着...
《赐婚世子夫人炼成记小说》精彩片段
陆竑舟抬了抬下额,“几个月这么多,你可是要了好几年的,我一次都拉回来了,能少吗?”
“世子就是厉害,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惊人,全拉回来了。”蓝若溪不失时机地拍马屁。
“你打住,不要再拍了,我为了给你借这些册子,可是费了不少心思,你可不能一句话就打发了我。”
蓝若溪立即说:“我明天继续给你做煎烂拖鹅,行吗?”
陆竑舟佯装考虑,蓝若溪以为只做煎烂拖鹅不行,立时又加了码,“再加一个煎烩黄花鱼,这个也是我拿手的。”
“准了。”
陆竑舟说得很豪气,蓝若溪立即笑眯了眼。
当天晚上,秦万里和秦飞真的就拉了半车子的册子进了春晖院,把蓝若溪的下巴差点惊掉。
这么多,得看到什么时候,她突然有点后悔了,为什么要干这吃力,或许还不讨好的事情呢?
陆竑舟看出了她的心思,贴着她的耳朵说:“放心,不都是给你的,有一部分是我要用的,一并拉了进来。”
蓝若溪瞬间松了口气。
怎么感觉又当了一回筏子。
一天当了两回筏子,这心情有点不太好。
不过她也没心情在这感慨了,立马投入到指挥着丫鬟把册子往她书房搬的大工程中去了。
......
自从拿到司市的物品价格表,蓝若溪每天除了给婆婆请安,就在书房里算起了一年一年的账,像个陀螺一样,一会归类汇总,一会算差额,忙得看东西都快重影了。
拒霜实在看不过去,直接合上了册子,“少奶奶,休息一会吧,再这样下去,您的眼睛还要不要了?”
蓝若溪揉了下眼睛,“没事,没几页了,算完了再休息。”
“算完了再休息,都快成您的口头禅了,这次说什么也不能听您的了。”拒霜坚决不让她再看,“以前在家夫人让您绣个手帕子,您绣没一会就要起来转转,说绣的时间长了伤眼睛。这倒好了,您也不说伤眼睛了。”
拒霜喋喋不休,蓝若溪无奈起身,“好,听你的,咱们去外面转转。”
拒霜以为还要再费一番口舌才能劝动蓝若溪,没想到这次竟然这么容易,余下的话硬生生的憋在了肚子里。
不过她瞬间就高兴起来,一边叫着碧竹进来收拾书桌,一边催着蓝若溪,“少奶奶,咱这就出去吧,后面的蔷薇花开的可好看了,咱们去那看看去,顺便再剪几支蔷薇回来插瓶。”她好像生怕蓝若溪临时改了主意,不出去一样。
蓝若溪看着急巴巴的拒霜,摇了摇头,没再说什么,出了春晖院的门,往蔷薇花架那里走去。
四月的天气,不冷不热,极其适宜。
梧桐树已经发芽了,叶子嫩绿嫩绿的,还带着柳叶黄,看着很舒服。
榆树上都结榆钱了,浅浅的绿色,嫩嫩的,蓝若溪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拒霜指着榆钱说:“少奶奶,又到了吃榆钱的时候了,要不让人摘一些拌上面蒸一蒸,再浇上蒜泥,您以前最喜欢吃了。”
蓝若溪的眼前立即闪现出蒜泥拌榆钱,再滴几滴芝麻油,仿佛已闻到了那香香的味道,忍不住吞了下口水,心里犹疑不定,“别人会不会说我们嘴馋,连树上的榆钱都不放过?”
拒霜一听就知道蓝若溪想吃,又怕别人说闲话,立即肯定地说:“少奶奶放心,这榆钱就是让人吃的,有谁会说什么?”
“真的吗?”
“真的,榆钱长在树上,咱们不吃,过几天也落了,不也是浪费,咱们吃了榆钱,还省了饭呢。”
结果甘大娘说大少奶奶也用不了几下,干嘛花那冤枉银子,不值当,还不如去账房借个来用用。”
红莲添油加醋的话果然让赵氏的眉头蹙了起来。
红莲一看夫人的表情,心中稍喜,说的更带劲了,“夫人,您听听,甘大娘说的是什么话?
堂堂平西侯府的世子夫人花几文钱买个算盘就是花冤枉银子,她使着府里的小丫头,跟个奶奶似的,吃着当季的新鲜果子,养的白白嫩嫩的,比外面小户人家的当家夫人过的都滋润,她不说自己花了府里多少银钱,倒来找大少奶奶的不是?
她眼里还有没有主子,真把自己当主子了?”
赵氏本来并不怎么生气,结果被红莲这么夹枪带棒的上了一通眼药,也动了气,“她们平时都是这么对大少奶奶的?”
红莲等的就是夫人的这句话,立即说: “夫人您明明吩咐冯大娘和甘大娘好好教大少奶奶的,可是她们根本没教大少奶奶,还像以前一样,该怎么样就怎么样,有时还以大少奶奶为借口,有些事就不来回夫人了。
大少奶奶最近一心忙着看账本,她们就以为大少奶奶好糊弄,越发不把大少奶奶放在眼里了。
大少奶奶性情温和,不和她们计较,她们就越发上脸了,现在连个算盘都不给大少奶奶买了,以后说不定还要踩到夫人头上呢?”
不得不说,红莲的话句句说到点子上,特别是最后一句厉害,赵氏“啪”的一声把手里的团扇拍到桌子上,“把冯实家的给我叫来。”
红莲心里一喜,应了一声,决定自己去叫冯实家的,刚走到门口,就看到冯实家的拿了一个盒子过来。
这倒省了红莲跑一趟,对着冯实家的随意行了个礼,“冯大娘,夫人让我去叫你,您刚好来了。”
冯实家的举了一下手里的小箧盒,“夫人是问珠子的事吗?这不,已经拿过来了。”
红莲微微低头,“冯大娘进去就知道夫人找您有什么事了。”
冯实家的多看了两眼红莲,这小丫头,今天说话怎么怪怪的,不过她并未多想,拿着小箧盒就进去了。
她对着赵氏行了个礼,把小箧盒放到桌子上,“这是夫人要的珠子,一共十颗,您看看。”
赵氏随意看了一眼,“不着急,放这吧,我过会再看。”
冯实家的心里一沉,前两天不是还着急要吗?
她一拿到,就赶紧巴巴地送来了,怎么夫人又不着急了,这是什么意思?
就听到赵氏问:“你最近都教大少奶奶了些什么?她学的怎么样?什么时候能上手?”
几个问题把冯实家的问懵了,夫人怎么突然问起这茬了。
她来不及多想,忙堆起笑,“大少奶奶说先看看账本,熟悉了府里的事务之后再说,老奴也就......”
“所以你也就没教她,是吗?”赵氏的声音不高不低,语气平平淡淡的,可是熟悉赵氏的人都知道,她这是不高兴了。
冯实家的心里一紧,慌忙说道:“都是老奴的不是,以为大少奶奶说了要先看账本就听了大少奶奶的,忘了夫人的吩咐,都是老奴的错。”
赵氏摆了摆手,“这倒不是你的错,她说了先看账本那就让她先看账本好了,主子发话,你自然得听了,哪能是你的错呢?”
“主子”二字,赵氏咬得重了一点。
冯实家的心思刚从珠子上转过来,被夫人这么一点,又糊涂了,既然她都要听大少奶奶的,自然不是她的错,那夫人是什么意思?
蓝若溪进了西华门,就忍不住打量,朱红色的宫墙,高大巍峨,还带有一种厚重古朴的感觉。
她随着李太监走在这宽阔的宫墙相夹的路上,感觉自己好小,偶一抬头,还能看到金黄色的琉璃瓦在阳光的照射下,闪亮闪亮的。
她低头朝地面看去,一色的青砖,根本没有秋烟口中的汉白玉,说书的都是骗人的。
“蓝小姐,到了。”
李太监的声音让蓝若溪一凛,抬头一看,朱红色的大门厚重威严,上面“坤宁宫”三个金色大字在日光下闪耀,折射出无尽的辉煌,大理石雕刻的台阶纹理精细,给她一种尽显皇家华贵大气之感。
在李太监的提示下,缓步迈入坤宁宫,眼前豁然开朗,宫殿宽敞宏大,地面金砖铺就,光滑如镜。
时值二月,坤宁宫中竟然有许多盛开的鲜花,依次摆在宫道的两侧,有宫女在浇水,也有宫女在修剪花枝。
蓝若溪快速扫了一眼,足有七八个宫女,却没有发出一点点声音,这让她感受到皇家规矩的森严,也骤然紧张起来。
她静静地站在那里,牢记李公公的提点,不敢乱动,更不敢乱看,等待皇后娘娘召她进去。
等了有几息时间,有一个穿着淡蓝色长袄的宫女走了出来,“蓝小姐,皇后娘娘请你进去。”
蓝若溪稍稍点了个头,随着宫女进了大殿,迎面就看到了坐在凤椅之上的皇后,披着凤冠霞帔,头戴九凤冠,她不敢直视皇后娘娘,“扑通”一声跪下,按照提前练习熟练的跪拜之礼磕起头来。
“蓝姑娘,快起来,赐坐。”
皇后轻轻抬手示意她免礼,声音柔和。
蓝若溪微微欠身,“多谢皇后娘娘,臣女站着即可。”她依旧不敢抬头,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她虽自幼生长在边远地区,礼仪规矩不那么严苛,但也深知宫廷规矩森严,更何况面对的是母仪天下的皇后。
皇后看着蓝若溪紧张的模样,不禁轻笑一声:“蓝姑娘,莫要害怕,本宫今日唤你来,不过是想和你聊聊,坐下吧。”
“是,皇后娘娘。”她严格遵守着进宫时母亲说的谨言慎行,轻轻蹭着锦凳的边坐了下来。
“来京城这么些天,还适应吧?”
皇后的声音不紧不慢,如春风拂过她的心,让蓝若溪不自觉地抬头看了一眼皇后,她面容和蔼,嘴角带着淡淡的微笑,眼神中透着温和与关切。
蓝若溪的心一下子放松了许多,“多谢皇后娘娘的关怀,臣女已适应。”
她抬头的一瞬间,皇后也看清了她的长相,“早听说蓝姑娘漂亮,真是百闻不如一见,是个难得的美人,难怪皇上把你赐给云麾将军。云麾将军少年英雄,立下赫赫战功,是朝廷不可多得的人才,真是美人配英雄。”
“皇后娘娘夸奖,臣女愧不敢当。”
皇后微微颔首,“听说前几日你见了云麾将军,可满意这桩婚事?”
蓝若溪心里一惊,她前几天在大街上见了陆竑舟,皇后娘娘如何得知?
她来不及多想,“扑通”一声又跪了下来,“臣女前几日在大街上偶遇了云麾将军,云麾将军气宇轩昂,风度翩翩,臣女自知出身卑微,配不上云麾将军,臣女及全家感恩皇上与娘娘的垂青,赐婚于云麾将军。”
“不过是闲聊,不用动不动就跪,快起来。”皇后的声音依旧温和。
蓝若溪听不出皇后有任何的情绪变化,站了起来,又欠着身坐下,“谢皇后娘娘。”
“既然满意这桩婚事,就和云麾将军好好过日子。”
蓝若溪实在听不出来皇后娘娘的话中之意,只得恭敬地回答“是”。
“你的嫁妆准备的怎么样了,本宫知道时间有点赶,想必家里忙乱的很吧?”
蓝若溪听着皇后娘娘关心她的备嫁之事,听不出有任何言外之意,可是她听父亲说过,那些达官贵人说话,看似平平常常,实则暗藏玄机,一个不小心就掉进陷阱里去了,何况现在她面对的是皇后娘娘,那可比达官贵人还尊贵无数倍,岂不是步步坑处处井?
她暗品了好一会,也没品出皇后话中的陷阱,只得如实回答,“家父家母正在准备臣女的嫁妆,置买各种成亲用品,特别是家母,忙得饭都顾不上吃,要在臣女成亲前把嫁妆置办齐全。”
皇后微微点了点头,“知道蓝大人和蓝宜人正在给你置嫁妆,这才特意召你进宫。”指着一旁说:“这是本宫赏赐你的东西,算做你的嫁妆了,下午就送到蓝府。”
蓝若溪随着皇后的手指方向看去,那边已站了一排八九个宫女,每人捧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大红绸缎、玉如意、首饰等,她又“扑通”一声跪下,“皇后娘娘厚爱,臣女愧不敢当,这些东西太贵重了。”
她的话音刚落,就听到两声嗤笑声,皇后微微扭头,一个眼风扫过去,殿里顿时又安静下来。
刚才领蓝若溪进来的宫女开口了,“大胆,皇后娘娘的赏赐还敢拒绝,还不赶快谢恩。”
蓝若溪这才想起来,皇后赏赐是不可拒绝的,“臣女多谢皇后娘娘的赏赐,臣女感激不尽。”
“快起来吧,不用动不动就跪,你这一会一跪的,本宫都没法好好说话了。”
蓝若溪赶紧爬起来,再次欠着屁股坐在锦凳上,“臣女太感谢皇后娘娘了,不知该如何表达,只好多磕几个头,以表臣女的感恩之情。”
其实是她不太懂宫中的规矩,只好多跪几下,礼多人不怪吗?
果然,皇后乐呵呵地说:“你倒是实诚,实诚也好,等和云麾将军成亲了,好好和云麾将军过日子,可别让人钻了空子。”
最后一句话说的声音极小,但是殿里安静,蓝若溪听的清清楚楚,直觉这句话很重要,她猛地抬头,想抓住什么,可是却发现皇后娘娘依然是淡淡地微笑着。
蓝若溪正等着下文,皇后却转了话题,“是个懂事知礼的好孩子。”转头对一旁边的宫女说:“莲意,再拿一副翡翠头面、十匹云锦一并给蓝姑娘做嫁妆吧。”
蓝若溪微撇了撇嘴,“冯妈妈说笑了,买个针头线脑的账,我还能看的过来,咱们侯府这么大一摊子,一年的账我就得看几个月,何况这么多年,估计到过年都不一定能看完。”
甘厚家的明显一愣,脸上的笑容都凝固了,“大少奶奶还要看以前的账本?”
“那是自然,我学东西慢,想着多看几年,有不明白的或许多看几年的就明白了,也能少烦冯妈妈和甘妈妈教我了。”蓝若溪见招拆招。
冯实家的脸色也不是很好看,勉强维持着浅浅的笑意,“大少奶奶说笑了,我们能教大少奶奶那是无上的荣耀,只是怕我们这些老货嘴笨,教不了大少奶奶。
何况,几年那么多账本,大少奶奶也看不过来,我看还是只先看今年的吧。”
开玩笑,今年才几个月,能看出来什么?
蓝若溪敛了脸上的笑容,“冯妈妈这就开始教我如何学习了吗?”
她的声音淡淡的,却带着一股不容反驳的气势。
冯实家里心里一凛,大少奶奶这是要拿出世子夫人的架势来了吗?
转而一想,小丫头片子一个,不过是想要装装气势,但还是笑着说:“老奴不敢,大少奶奶想看的话,一会就让人给您送过来。”
她稍停了一下,“不知大少奶奶以前看过类细的账没有,要不要老奴给大少奶奶先说说?”
蓝若溪一听就知道她是在试探自己,不动声色地说:“就是因为没看过,这才想多看几年,比较比较,或许就能看出点门道来了。”
她的话音一落,冯实家的和甘厚家的对视一眼,眼中都流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意。
冯实家的和甘厚家的等一众人离开后,蓝若溪也带着拒霜和秋烟出来转转,顺便熟悉一下府里。
侯府很大,主仆三人转了好一会,腿都走累了,才转了一个角,三人在一个亭子里歇息了一会,继续随意转着。
三人走到西侧一排青砖灰瓦的悬山卷棚顶的屋子,看着与其他房屋不太一样。
蓝若溪正觉得奇怪,一个穿玉色比甲的媳妇从院内出来,她看着面熟,应该是见过,却想不起来叫什么,那媳妇看到蓝若溪,忙过来行礼,“大少奶奶。”
蓝若溪指着面前的房屋问:“谁住在这里?”
那媳妇微微一笑,“大少奶奶刚来不知道,这里是冯妈妈和甘妈妈住的地方,奴婢刚出来时,冯妈妈正安排人给大少奶奶送账本呢。”
蓝若溪点了点头,想着反正也没事,不知道冯实家的和甘厚家的会不会糊弄她,已经到这里了,干脆进去看看。
三人漫步往院里走去,刚走到门口,就听到冯实家的说:“她那是知了猴变蝉,一下子飞上天了。以为自己肚子里真有二两油了,就开始上窜下跳显摆自己的能耐了。”
蓝若溪直觉她是说自己,陡地停住了脚步,进退两难。
另一个声音响起,“冯嫂子,这么多账册,都要给大少奶奶送去呀,这么多,得看到什么时候?”
冯实家的明显冷笑了一声,“她既然想显摆,那就都给她,看她显摆,到时候看不出个子丑寅卯,看她怎么收场。”
刚才那个声音又说话了,“冯嫂子,还是找个人提点提点大少奶奶吧,她毕竟刚嫁进来,什么也不知道,就这么给她一堆账本,让她怎么看?
到时真看不明白,大少奶奶要真恼了,逮着机会闹一场,或者告到夫人那里,冯嫂子面子上也不好看。”
无论陆竑舟说的话是真是假,但他的态度摆出来了。
蓝若溪莫名地松了一口气,几天来压在心头的块垒消散了不少,再说话就自然许多,也伶俐了许多。
陆竑舟在蓝若溪清脆如珍珠落玉盘般的悦耳声中,惊喜地发现,这是一个文雅、聪明的女孩,心里对这桩赐婚就满意了两分,原来勉强接受的情绪也没那么强烈了。
蓝若溪也从最初的彷徨,刚见面时看到陆竑舟的阎王脸,到现在的温文尔雅,心里升起了一丝莫名的喜悦。
总之,这是一次愉快的茶楼聊天。
回家的路上,秋烟不时地侧目偷觑蓝若溪,她发现小姐自从见了云麾将军,好像变得轻松了很多。
“想问什么就问,想看就看,别鬼鬼祟祟的。”
“小姐,你不怕云麾将军吗?”其实秋烟想问的是,云麾将军虽然没有少爷说的那么丑陋,杀人成魔,可是他太凶了,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刚才瞪了她一眼,都让她两股战栗,现在想起他看自己的眼神,还忍不住发抖。
蓝若溪好笑地看着秋烟,“他有什么好怕的?他又不是老虎能吃了你,看把你吓的。”
她今天见到陆竑舟,虽然释去了心头不少疑问,但又有更多的疑问涌上心头。
仅就她今天见到的陆竑舟,长相虽不是宋玉、潘安那般的俊美,但自有沙场战将的英姿勃发、气宇轩昂,行走间沉稳坚定,威风中自显英豪,这是万千男儿也无法匹及的。
两人在茶座中聊天时,他又显得温和儒雅,尽显世家贵公子的风范。
这样一个人中龙凤,皇上却把自己赐婚给他,自己都觉得委屈了他,可他面对自己时不仅一点也不恼怒,还出言安慰了她,足见他是一个能海纳百川的绝世君子。
秋烟看着自家小姐一会蹙眉,一会傻笑,难不成被云麾将军吓傻了?
刚才她真该跟着小姐一块进雅间,也能给小姐壮壮胆不是?
她心里有些不安,“小姐,你怎么了?”
蓝若溪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没理秋烟,秋烟更紧张了,“小姐,你害怕云麾将军也不丢脸,他实在太可怕了,奴婢现在还揪着心呢。不过现在他已经走了,小姐不要害怕。”
蓝若溪这才意识到秋烟误会了,“你胡说什么呢?
他怎么可怕了?
你没进雅间没看到,他温和的很,说话也很柔和,就是一个儒雅的君子将军。”
说着给了秋烟一个暴栗子,“你不要乱说,败坏他的名声。”
蓝若溪说着秋烟,但她心里又浮出一个问题,他怎么那么好呢,怎么就不生气呢,她自己听到赐婚圣旨时还偷偷地在心里把皇帝骂了好几遍呢,嫌他多事,可是陆竑舟好似很乐意这桩婚事似的,仅仅是因为皇上赐婚吗?
还是有她不知道的原因,那会是什么原因呢?
想得她脑子疼,也没想出个所以然。
蓝若溪最后鸵鸟似地想,陆竑舟不反感这桩婚事,他又那么厉害,以后有什么事有他担着,她有什么好担心的。
这么一想,瞬间觉得捡到宝,笑得如花似的。
“小姐,云麾将军真的如小姐说的那样,很和气?”秋烟一点也不信,直觉小姐骗了她。
不过转而一想,云麾将军马上就是小姐的夫君了,小姐自然要护着他了,怎么会允许自己说云麾将军的坏话呢?
秋烟自觉想明白、想清楚了,有点得意洋洋。
可转头看了一眼小姐,想到以后小姐要天天面对那个冷冰冰的云麾将军,又觉得小姐好可怜,看向蓝若溪的目光就有了丝怜悯意味。
这边蓝若溪和秋烟两人各自一肚子心事,那边陆竑舟和秦飞的心也没闲着。
秦飞正问陆竑舟,“世子,蓝姑娘真的只是想知道世子长什么样,这才追世子一条街?”
他的语气明显是不信。
陆竑舟看了眼自家侍卫,也不蠢吗?
“她那是指山说磨。”
秦飞正听得起劲,陆竑舟却不说了,秦飞急点抓耳挠腮,又不敢问。
世子想说时,你不问他也说,他不想说时,你怎么问他也不说,急了还直接拿脚踹。
世子刚见了蓝姑娘,说不定心里正烦着呢,他可不想被世子直接踹下马。
“倒是个有趣的姑娘。”陆竑舟说了这一句,双腿一夹马腹策马奔了出去。
留下一脸莫名其妙的秦飞,有趣?
蓝姑娘有趣吗?
明明是书香门第的大家闺秀,偏偏扮成丫鬟的模样,一个大姑娘一点也不嫌羞追个男人一条街,还真是有趣?
世子的口味果然与众不同。
看着已跑得很远的陆竑舟,秦飞顾不得多想,一夹马腹也飞奔着追世子去了。
......
蓝若溪出门时满腹心事,强颜欢笑的,这回来明显不一样了,脸上的笑容虽然浅淡,但发自肺腑。
蓝夫人看了心里很高兴,觉得让女儿出去转转果然是对的,整天窝在家里胡思乱想哪能好,这出去看看,回来步子都是轻盈的,心胸果然开阔了。
蓝若溪不知道母亲的心思,看着母亲面前的小桌子上堆了一堆纸片,“娘,你这是干什么?”
蓝夫人是女儿高兴,她就开心,拉着女儿坐在身边,“皇上赐了婚,还定了成亲的日期,咱们只有一个月的准备时间,这也太赶了。
你看,我这不是把需要准备的东西都列出来,该买的赶紧买,该做的也得赶快做了,没时间了。”
蓝若溪顺手拿起一张写满了字的纸,上面写着红尺、宝瓶、如意秤、镜子、都斗......,她放下又拿起另外一张,上面写着床单、枕巾、窗帘、喜盆......
“这些都是要尽快买的,听说京城有专门置办婚嫁用品之物的铺子,明天我就打发人出去置办。
咱们一家刚到京城,两眼一抹黑,四六不知道,有钱都不知道去哪置买,也不知道京城有些什么风俗,该置买些什么?”蓝夫人愁的不行。
她没说的是,她们家里又不富裕,得精打细算,这就更难了。
可是女儿嫁的是侯爵府,一点马虎不得,为了女儿还得尽量准备得丰厚些。
蓝夫人此时真有点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了,愁得嘴里都起泡了,又不愿在女儿面前显露出来,尽量表现的自然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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