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点阅读书 > 其他类型 > 神医夫君下酒菜结局+番外小说

神医夫君下酒菜结局+番外小说

陌上人如玉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艾巧巧与张伍两人拉着平板车,带着蓝氏离开益草堂。夜离殇提议确实令她心动,然而她却不想依靠着别人过活。求人不如求已,她当面不好驳了夜离殇的面子,只能应承下来,答应回去会考虑这个提议。她前脚刚走,后面夜离殇便把听风和听雨召到身边。“你们去益草堂挑几个信得过的人来,让他们去川字岭小房村,打听下艾巧巧他们家的消息。”听雨听风对视一眼,谁也没有开口提出疑问,双双退了下去。艾巧巧回到小房村时天色已晚。麻氏在上房骂骂咧咧的,抱怨艾巧巧占用了一天的平板车,就好像他们家每天都要用平板车拉货一样。艾巧巧心里清楚,除了农忙时,平板车摆在那里都落了灰,根本没人会动用。她任由麻氏在屋里骂着,先扶了蓝氏回了耳房。幸好她从夜离殇那里带了些吃的东西,在回来的路上,...

主角:巧儿艾巧巧   更新:2025-05-14 18:41: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巧儿艾巧巧的其他类型小说《神医夫君下酒菜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陌上人如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艾巧巧与张伍两人拉着平板车,带着蓝氏离开益草堂。夜离殇提议确实令她心动,然而她却不想依靠着别人过活。求人不如求已,她当面不好驳了夜离殇的面子,只能应承下来,答应回去会考虑这个提议。她前脚刚走,后面夜离殇便把听风和听雨召到身边。“你们去益草堂挑几个信得过的人来,让他们去川字岭小房村,打听下艾巧巧他们家的消息。”听雨听风对视一眼,谁也没有开口提出疑问,双双退了下去。艾巧巧回到小房村时天色已晚。麻氏在上房骂骂咧咧的,抱怨艾巧巧占用了一天的平板车,就好像他们家每天都要用平板车拉货一样。艾巧巧心里清楚,除了农忙时,平板车摆在那里都落了灰,根本没人会动用。她任由麻氏在屋里骂着,先扶了蓝氏回了耳房。幸好她从夜离殇那里带了些吃的东西,在回来的路上,...

《神医夫君下酒菜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艾巧巧与张伍两人拉着平板车,带着蓝氏离开益草堂。

夜离殇提议确实令她心动,然而她却不想依靠着别人过活。

求人不如求已,她当面不好驳了夜离殇的面子,只能应承下来,答应回去会考虑这个提议。

她前脚刚走,后面夜离殇便把听风和听雨召到身边。

“你们去益草堂挑几个信得过的人来,让他们去川字岭小房村,打听下艾巧巧他们家的消息。”

听雨听风对视一眼,谁也没有开口提出疑问,双双退了下去。

艾巧巧回到小房村时天色已晚。

麻氏在上房骂骂咧咧的,抱怨艾巧巧占用了一天的平板车,就好像他们家每天都要用平板车拉货一样。

艾巧巧心里清楚,除了农忙时,平板车摆在那里都落了灰,根本没人会动用。

她任由麻氏在屋里骂着,先扶了蓝氏回了耳房。

幸好她从夜离殇那里带了些吃的东西,在回来的路上,他们全都吃饱了肚子。

麻氏根本没有给她们留饭。

艾巧巧一进耳房便觉得有些不对劲。

“娘,你早上动过箱子了?”艾巧巧问。

蓝氏一脸茫然。

艾巧巧打开箱子,只见里面的东西乱糟糟的堆在一起。

她母亲最爱干净,别看她精神不太正常,可是爱干净的习惯却从没改变过。

就算她们母女衣裳再破旧,她也会洗的干干净净的,叠的整整齐齐,从来不会像这样堆成一堆放着。

艾巧巧翻了翻箱子,见里面没有少什么东西。

“娘,你再仔细想想,早上咱们走的时候,你真的没有动过箱子吗?”

蓝氏侧着头,想了半天,重重点头,“没有啊,那箱子里只装了我们俩的衣裳,你爹的东西我都放在床底下的藤条箱里……”

蓝氏话音未落,窗外传来细微的“咔吧”一声。

就像有人踩断了地上的枯枝。

耳房外面便堆着一小堆干柴,为了生火方便,平时钟氏和秋氏她们总是从这边往厨房里抱柴。

可是这个时候,厨房里早就熄了火,又不是寒冬腊月,根本不可能有人过来抱柴火。

艾巧巧耳朵一下子就竖了起来。

嘴上她却没停着,继续对蓝氏道:“娘,你再好好想想,你把爹的东西真的都收好了?”

“嗯,收好了,你就放心吧。”蓝氏自顾自的点着头。

艾巧巧紧靠着墙,贴近窗户。

隐隐的,她看到窗外有一道黑影,虽然隔着窗纸缝隙她看不真切。

她先服侍着蓝氏休息下了,然后把她挣来的那半贯钱用布包结结实实的包好。

她与张伍在回来前就把那些钱分平了,不过她没敢当着蓝氏的面提这件事。

她把凳子放在桌上,然后踩着凳子用棍子把藏着钱的包裹挑到了房梁上面藏好。

做好这一切后,她钻进床底下,拉出一只藤条箱来。

这是当初她们从家里带来的东西,原本里面装的都是贵重的首饰和值钱的财物,现在它已经空了,里面只放了一套她父亲留下来的刀具。

她父亲极为珍爱这套刀具,不过对于普通人来说,这些刀具没什么特别,只不过是锋利些,形状特别些。

这套刀具一共只有三把,分为批刀,斩刀,以及前批后斩刀。

艾巧巧小心翼翼的把它们从护具的皮套子里抽出来,利刃向外,重新放回了藤条箱里,然后扣上箱盖,把箱子再次推回床底的原位。

做完这一切后,她悄悄出了趟屋,在窗外的柴堆上抽了根胳膊粗细的棍子。

她用手握着,试着挥了挥,觉得挺顺手,于是把棍子带回了屋。

蓝氏睡的很沉,艾巧巧的眼睛却是一直睁着的。

别人家十三岁的娃子还是在父母跟前撒娇的年纪,而她却要担负起保护母亲的责任来。

对此艾巧巧并不觉得委屈。

相反的,她及其自豪。

爹,你在天有灵,睁大眼睛好好看着吧,你的女儿绝对不会给你丢脸的!

过了午夜,窗外响起细微的脚步声。

艾巧巧瞬时精神起来,她拉起被子,一直盖到了下巴上。

房门被人轻轻推开了。

像这种农家小院,向来没有晚上锁门的习惯。

艾巧巧屏住呼吸,躺着一动不动。

房门越开越大,门外的月光照射进来,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拉的老长。

艾巧巧在被子底下紧紧攥住了手里的木棍。

黑影来到床前,似在察看床上的人有没有睡实。

艾巧巧闭上眼睛,强忍住内心悸动。

过了一会,黑影挪动脚步离开了。

艾巧巧暗暗松了口气,她微微睁开眼睛,只见黑影在床边蹲了下去,好像在床底够着什么。

艾巧巧缓缓坐起身,拎起手里的棍子,正对着床底下的人。

床底下的那个人把整个脑袋都钻进了床底,翻腾了一会,突然发出一声惊呼。

艾巧巧手里的棍子瞬时便砸了下去。

第一下,她打中了对方的背,那人闷哼一声,开始还想忍着,可是第二下艾巧巧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只打的对方痛呼出声。

“别打了,别打了,是我……”

对方把脑袋从床底伸出来。

不用看脸,光听声音艾巧巧也能听出来,这个人就是她的二伯母钟氏。

艾巧巧手里棍子却是毫不留情,直接照着对方的脑袋砸了下去。

“打的就是你。”

钟氏被打的眼冒金星。

艾巧巧从枕头底下抽出个布口袋来,直接套住了钟氏的头,拉紧袋口后,一通乱棍招呼上去,嘴里还不断的叫着,“来人啊,抓贼啊!”

蓝氏被惊醒了。

为人母的天性使她在第一时间便扑上去保护自己的孩子,她也不问对方是谁,直接将钟氏按倒在地。

艾巧巧手里的棍子劈头盖脸的一通狠揍。

耳房这边闹腾的声音很快惊醒了院子里其他各屋的人。

秋氏披了衣裳探头出来。

麻氏那屋的灯也亮了。

“什么声音?”麻氏不悦道,“大半夜的不睡觉嚎丧呢。”

秋氏不安道,“好像是三弟妹那屋的声音,说是招了贼。”

艾老爷子这时也醒了,“天诚呢,让他过去看看。”

秋氏只得回屋叫了她男人出来。

艾天诚匆匆穿好衣裳到了耳房这边。

屋里面艾巧巧和蓝氏还在暴打地上的贼人,见艾天诚进来,艾巧巧迅速扔了棍子,带着哭腔道:“大伯父,半夜有人往我们娘俩的床上爬,我好怕啊。”

听了这话,艾天诚面色一变。

如果只是进贼人的话事情倒还好办,要真的有人夜里闯了这娘俩的屋子……传出去了,他们老艾家的名声也不会好听。

艾天诚一把扯住那个“贼人”挥手揍了一拳。

布袋里发出一声女子的惨叫。

“大哥……别打了……是……是我,是我呀……”


上房内,灯火通明。

钟氏鼻青脸肿的坐在凳子上,哭的高一声低一声。

“爹啊,我可没法活了……往后我可怎么见人啊,哪家的丫头这么没有教养,把自己的伯母打成这个样子,爹呀,您老要给我做主啊,我家永贵不在,我只能指望着您了……”

艾巧巧站在蓝氏身边,扶着蓝氏的胳膊安静的站着,微低着头。

麻氏和艾老爷子坐在炕上,从他们的角度看上去,艾巧巧好像是被吓坏了,可实际上,艾巧巧是因为看到钟氏的惨样忍不住笑,所以才只好低着头。

“他大哥,您给评评理,巧巧这丫头打了我,难道这事就这么完了?”

艾天诚是个老实人,他支支吾吾了半天,先是看了看他爹的表情,又去看他娘的表情,最后还是他媳妇秋氏暗中给他递了眼色,他闷闷道:“这事还是听咱爹的。”

钟氏青肿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不屑。

老艾家的大儿子向来是个没有担当的货色,要不然这么多年,艾老爷子也不能一直把兴家的希望寄托在他的二儿子身上。

麻氏阴郁着脸,死死的盯着艾巧巧,“你这丫头难道就没有什么想说的?”

艾巧巧缩了缩脖子,胆怯似的看了看艾老爷子,“爷爷,我可以说话么?”

艾明山看着她一副乖巧的模样,脸色缓和了不少,“说吧。”

艾巧巧嘟起小嘴巴,“大半夜闯进我们娘俩的屋里,还往床上爬,我都要被吓死了,难道屋里进了贼人我们还不能打吗?”

“可我不是什么贼人,我是你二伯母!”钟氏敲打着膝盖,痛声疾呼,“我是你的长辈,哪家的孩子像你这般有娘养没娘教的,敢对长辈动手!”

艾巧巧白了钟氏一眼,嘀咕着:“哪家长辈也没有像你似的,大半夜爬别人家的床,还好我爹不在了……要是在的话还当真说不清了……”

这话声音不大,可是屋里众人却听得一清二楚。

蓝氏一脸茫然的抬起头来,望着她的女儿,“巧巧,你爹怎么不在了?”

艾巧巧没有回答。

“我家景洪呢,他哪去了,他怎么不回来?”蓝氏又犯了病。

屋里气氛顿时更加尴尬了。

钟氏脸上原本就被打的青一块紫一块的,现在被艾巧巧反扣了个“放荡”的帽子,简直气的不行,哆嗦着跪在了炕沿底下。

“娘啊,儿媳妇不活啦!”

麻氏面无表情的看向秋氏,“快把你二嫂扶起来。”

秋氏不情不愿的过来搀扶钟氏。

钟氏哭的两腿发软,倒在地上,“我……我不行了,我被这丫头打伤了……我的腰好疼……娘,我想看大夫……”

听说钟氏要请大夫,麻氏的脸就像是挂国画似的,“哗啦”一下子沉了下去。

“去扶你二嫂回屋躺躺。”

秋氏半拖半拽着钟氏,钟氏却不肯走。

“娘,这事难道就这么完了,我这打白挨了?”

“不然你还想怎样?”艾老爷子终地发了话,“你大半夜的不睡觉去巧巧她们娘俩屋里做甚!”

一句话就把钟氏问蔫吧了。

“我……我想……去看看……”

“我们屋里有什么好看的?之前的衣裳和首饰不是都让你拿走了吗,现在要钱财没有,只有两条命,你想要?”艾巧巧翻了个白眼。

“你,你们手里还有藏私。”钟氏一时心急,脱口而出。

“哦?我就不明白了,我们屋里有什么,二伯母为何会这么清楚,难怪之前我们屋里总是丢东西……”

钟氏急了,“你,你胡说,明明是你爹偷走了家里的东西,拐了你娘这个狐媚子私奔……”

“住口!”

没等钟氏说完,艾老爷子的拐杖敲了下来,重重的打在炕沿上,把钟氏吓的一哆嗦。

屋里顿时谁都不说话了。

艾巧巧看着艾明山。

她已经不止一次的听人提起她爹好像拿了家里的什么东西,只不过每次都会被老头子打断。

她不禁有些诧异,到底老艾家有些什么宝贝,能让钟氏如此惦记。

艾明山狠狠盯着钟氏,“我以前说过,这种话不要再提,巧巧她们既然回到家里,我们便是一家人,不可相互猜忌……时候不早了,我累了,歇了吧。”

钟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事就这么算了?

她的两手全都是刀口子,也不知艾巧巧她们床下的藤条箱里放了什么,她伸手摸进去,只觉得凉丝丝的,等她反应过来才感觉到疼。

身上,脑袋上全都是被棍子打的伤,再加上她闹腾了这么会功夫,被秋氏扶出去后就再也挺不住了,直接倒在了地上。

最后还是由艾天诚和秋氏一起才把钟氏弄回屋里。

钟氏第二天就病了。

下不来床,也不干活,躺在床上直叫唤,央求着麻氏帮她请大夫。

麻氏向来是人心眼比钱眼还小,想从她手心里抠出钱来,简直比登天还难。

“不死就给我挺着,不就是些青肿嘛,过几天就消了!”麻氏在院里骂道,“快点起来做饭,都不干活,想饿死我们老两口吗!”

蓝氏战战巍巍的探出头来,“娘……要不然,我来做饭吧。”

“你?”麻氏不屑的瞅了蓝氏一眼。

蓝氏做饭的手艺并不好,不过她有艾巧巧做帮手,可是麻氏却不想让艾巧巧插手做饭。

这个鬼丫头猴精猴精的,她算看出来了,每次让她沾手做饭,她便会不吝食材,虽然做的好吃,可是太过实在铺张,她平时连个鸡蛋都舍不得炒,又怎么可能让艾巧巧随便放锅里倒油。

艾巧巧扶着蓝氏出来,麻氏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你们去把猪喂了,顺便打些猪草回来,早饭这边用不着你们。”

艾巧巧笑嘻嘻的,还故意大声隔着钟氏的窗外对麻氏道谢。

钟氏听了外面的动静更闹心了,呻吟的声音更大了。

麻氏越听越觉得烦,索性直接回了上房,把门关起来不理会钟氏了。

钟氏一连在床上躺了三天,麻氏不闻不问,开始每天的三餐由秋氏给她送进来,到了第四天,钟氏一直等到晌午也没有见到她的早饭送来。

她艰难的扶着青肿的腰下了床,推门出来,去了厨房。

她本想找点吃的,结果厨房收拾的比她脸还干净。

钟氏咬牙去了上房,眼泪汪汪的对麻氏道,“娘,我饿了,您老能不能给我两个鸡蛋,我想补一补。”

麻氏一听这话,立时就瞪了眼睛。

“想吃鸡蛋,你以为自己是怀了崽子么,嫁给我们家永贵这么多年,连个娃也没生半个,还想吃鸡蛋!”

艾巧巧拐着打猪草的筐子站在大门口,看着钟氏呼天抢地的嚎,心里这个痛快就别提了。


艾巧巧跪求把她们娘俩分出去单过。

艾老爷子头一个便不同意。

他考虑的比较简单,不管因为什么原因,只要把她们母女分出去,村里人便会说闲话。

孤儿寡母的都能让她们出去单过,老艾家这是有多抠门,多刻薄。

所以艾明山一直没有点头。

麻氏却是打心眼里同意让艾巧巧她们搬出去住。

“村里还有咱们的老屋,一直空着,反正也是闲着,不如就让她们搬去那块好了。”

“不行。”艾老爷子摇头。

“咱们老屋不小,又是靠山,风水好着呢……”麻氏正说着,忽觉屋里气氛有些异样,她抬头看了看,发现大伙都在看她。

那栋老屋可是有年头了,自打老艾家的祖先搬到小房村来就住在那里,许是那里风水真的好,从那时起,他们家的日子便一天天好起来。

可是后来他们的子孙嫌弃那栋房子太破旧,于是搬了出来,也不知怎么,日子就一天不如一天了。

然而就算这样,他们也不肯再搬回去。

那栋靠山的老屋便一直闲置着,而且村里还有传言,说那栋房子里住着老艾家祖先的鬼魂,所以这么多年来,那房子没人敢住也没人敢买。

麻氏他们知道这些,艾巧巧这个外来人却是不知道的。

不过她会观颜察色。

她发现大家突然都不说话了,于是心里也明白了几分。

怕是那老屋不是什么好兆头。

“爹,我也不同意她们搬出去。”关键时刻艾永贵居然发了话。

麻氏一愣,如果说连她二儿子都不同意,那么她的意见艾明山就更不会听了。

“娘,巧巧才十三,很快她就能出嫁了,咱们家不好让人在背后戳脊梁骨,说咱们连点嫁妆钱都舍不得给吧?”

艾巧巧默默翻了个白眼。

她明明是有嫁妆钱的好吧,是麻氏把她的东西扣下了。

“等我忙完了小妹的婚事,马上就帮巧巧也寻个好人家,到时把她风风光光的嫁出去,咱们家也算是对我三弟有个交代……”

艾永贵一番话说的颇有人性味。

不过艾巧巧心里却是连半点感激之情也没有。

说的比唱的好听,帮她找好人家。

别是要把她卖了吧。

她还记得父亲带她去山里寻找野味时常说的一句话:趁它病,要它命。

现在她就得趁热打铁。

“爷,我不嫁。”艾巧巧脑袋摇的像拨浪鼓。

艾永贵黑了脸,“嫁不嫁由不得你。”

“爷,您忘了,二伯母想害死我,我怎么敢让他们安排自己的婚事啊。”

艾老爷子愣了愣。

之前艾巧巧数次提到这件事,他虽然听说了,不过因为艾巧巧活的好好的,所以他并没有往心里去。

他总觉着一家人只要大家和和睦睦的,一切就会没事。

艾巧巧屡次提起,他都强压下了。

如果钟氏真的有害艾巧巧的心思……

艾永贵眼珠忽地一转,他站起来走到钟氏面前,扬手便给了她一巴掌。

钟氏被打蒙了,捂着脸呆呆的看着艾永贵,“你……你……你为什么打我?”

“打的就是你这个不懂事的婆娘,我在城里拼死拼活的挣钱,为了这个家,你看看你在家里都做了什么,连个小丫头都照顾不好!”

艾永贵向钟氏使着眼色。

钟氏会意,委屈的顺势跪了下去。

“爹,都是我不好,没有照顾好巧巧,还让她误会了我。”

艾永贵也跪下了,“爹,我向您发誓,一定会好好善待三弟的孩子,就像我自己亲生的一样。”

听了这话,艾巧巧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看着跪在地上的众人,艾明山心里满足极了。

这才是父慈子孝的景象。

他点了点头,伸手先拉了艾巧巧起来。

“巧巧不用担心,你二伯父不会失言,你就只管在家里好好住着……”

艾老爷子后面说了些什么,艾巧巧已经听不到了。

因为这些话都不再重要了。

艾老爷子拼力的掩饰太平,不过是遵循了村里的习俗,总觉着一大家子生活在一块才是和美。

不得不承认,艾巧巧的心里有些失望。

不止是在分出去单过的这件事情上面,对于她的这个爷爷,她也有些失望。

还是那话,老头子还算公正,但是却总是顾忌着“大局”,他更喜欢看着一大家子围着他转。

可能这样才会使他有种一家之主的感觉吧。

老艾家这边闹腾够了,聚在门口看热闹的村民渐渐散去。

怀安城,益草堂。

夜离殇撂下白瓷茶盏,眼睛仍在盯在医书上面,“查到了什么?”

益草堂的伙计恭敬的站在离他五步远的地方,把他在小房村看到的事情说了。

夜离殇缓缓抬起头来,语气波澜不惊,“艾家的老二要帮巧巧安排婚事?”

“是,说是先等着把艾家的老闺女嫁出去后就开始按排巧巧姑娘的事。”

夜离殇丢下医书,伸手去拿桌上的茶壶,结果却因为手腕无力没有提起来。

茶壶打翻在桌上,热茶流了一桌子。

伙计吓的头也不敢抬。

听风听雨想要上前服侍,却又有些犹豫。

因为这时的夜离殇表现的实在是反常。

他望着顺着桌角滴落下来的茶水,唇畔噙着浅笑,“艾家老二……叫什么名字?”

“……艾永贵。”伙计回答。

“知道了,你下去吧。”夜离殇重新敛了笑。

伙计恭敬的退了下去。

夜离殇起身来,唤了听雨去取干净衣裳,把他这身被茶水溅湿的袍子换下来。

不想听雨取来的却是那件之前借给艾巧巧穿的紫袍。

听风瞪着听雨,听雨想退回去时却被夜离殇叫住了。

“就这件吧。”夜离殇悠然道。

两个小童服侍着他换好衣裳。

一袭紫衣,外罩薄纱半臂黑,紫莲封腰,坠着流苏。

与平时不同的是,他的手腕上多了两只刺绣精美的护腕,紫色莲瓣状展开,遮住了他大半个手背。

夜离殇看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信手从桌上的碟子里取了片薄荷叶子放入口中。

“备车。”他吩咐听风。

两个小童全都呆住了。

大半夜的,公子这是想去哪。

“去见个朋友。”话音未落,夜离殇翩然出了房门。

两小童急火火追着跟上去。

这还是他们公子自受伤以来,头一次主动出屋。


听雨带着艾巧巧进了院子。

听风飞快的迎上去,直接把他们拦住了,严肃道:“公子现在不见客。”

听雨愣了愣,伸头往上房屋里瞧。

艾巧巧却是非常冷静,对听雨微笑道,“不管怎样还是多谢你,我娘那边还急着等我请大夫去呢,我改日再来打扰。”

听风撅起了嘴巴,小声嘀咕了句,“当初说什么要谢我家公子救命之恩,请你来为公子做顿饭都要推三阻四的,一个月二两银子都不肯来……”

艾巧巧原本就不想来麻烦夜离殇。

她母亲只是外伤,但凡是懂些医术的大夫就能救治,夜离殇可是神医啊,她怎么敢劳他大驾。

可是现在她听了听风这番话,这才明白为何这两小童看着自己的眼神一直别别扭扭的,原来他们是当她嫌弃给的工钱少了。

“其实不是这样的……”艾巧巧张口正想解释,忽听屋里传来夜离殇平和的嗓音。

“让她进来吧。”

听风赌气打了帘子,也要跟着进来,却被夜离殇喝止住了。

艾巧巧只好一个人进了屋。

屋里弥漫着草药汤的香气。

艾巧巧勉强能分辨出几味药材的味道来,好像都是补血和强壮筋骨之用的。

她低头扫了一眼地上的白瓷汤盅,眼底闪过一丝疑惑。

这样的药材,通常都是用在受过重创之后,身体虚弱的病人身上,为何夜离殇要喝这种东西。

莫非真的像听雨所说,夜离殇伤的极重?

夜离殇见艾巧巧目光落在地面的瓷器碎片上,神色微微一变,下意识的抬起脚来,把洒在他脚下的几样药材用鞋子挡住。

艾巧巧装做没看到的样子,恭恭敬敬的跪下了,以额触地,朗声道:“多谢公子救命之恩。”

夜离殇见她目不斜视,跪在自己面前的样子,眉头轻轻蹙了起来。

在他的印象里,艾巧巧脸上总是带着爽快的笑,与他手下两个小童说话时眉飞色舞的,做菜时的样子尤为认真。

就好像世间再也没有比这更重要和神圣的事情了。

可是现在,他眼前的这个姑娘,规规矩矩的,完全没了以前的灵活劲,而且言语中还及其生分。

夜离殇心里没来由的感到有些失望,不过他还是打发了听雨去前面益草堂寻了徐掌柜过来。

“徐掌柜最擅长医治外伤,由他出手,你母亲定会无恙。”夜离殇吩咐道。

没一会功夫,徐掌柜赶来了,夜离殇又让他拿了不少药材,用马车送了艾巧巧一起回村。

临出门时,艾巧巧突然站住身形,转身对夜离殇施了一个福礼。

夜离殇面上有些不悦,“姑娘不必多礼,治病救人是身为医者的本份,你不必道谢。”

艾巧巧略有尴尬,“我想……公子可能有些误会,我之前没有应承益草堂这边的厨娘之职乃是因着我家里人……如果公子就是喜欢吃我做的菜,我可以抽空来给公子做,只要您喜欢吃就成。”

艾巧巧笑着弯起眼睛,灿烂的笑颜仿佛令整个房间都为之一亮。

夜离殇愣愣的坐在那里,就连艾巧巧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记得,他唯记得的是她那发自肺腑的微笑。

曾几何时,提起医术,他也会如此开心,只要能学到新的医术便会雀跃着,兴奋不已。

可是现在,看到银针,他的心底却像是被厚厚的阴云笼罩。

他觉得他是喜欢医术的。

但是他却在不知不觉间失去了像艾巧巧那般单纯的心思。

师傅说的果然没错,他心思太重,思虑太过,始终放不开自己。

益草堂的马车载着徐掌柜和艾巧巧不到半个时辰便赶回了小房村。


原本艾巧巧心里还抱着一丝期望。

如果老艾家这边不肯收留她跟母亲,或是看她们不顺眼之类的,凭着那些首饰,她还可以带着母亲离开。

当了那些首饰足够让她们娘俩拥有一席容身之地了,她有手有脚,脑子也不笨,她相信凭着自己的能力绝对能够养活她的母亲。

父亲不在了,她会担起父亲的那份责任照顾母亲,如果有可能,她还想把母亲的病治好。

这事如此放在以前,她没有什么把握,可是在她认识了神医夜离殇后,她觉得凭着夜离殇的医术,她一定可以治得好母亲的病。

不管需要多少钱,她都会想办法去挣来。

但是现在,所有值钱的东西全都不见了。

二伯母推门进来,没好气的扔了件旧衣裳在凳子上,“你就穿我这件吧,我穿有点小了,你让你娘改一改就行。”

说完她站在那里盯着艾巧巧身上的那件紫衣。

艾巧巧哪里不明白钟氏想的什么。

“二伯母,就连别人的衣裳您也不想放过吗?”

钟氏瞪着眼睛,“胡说什么呢,我是怕你娘活计忙不过来,想好心帮你把这衣裳洗了……”

不待她说完,艾巧巧冷笑,“二伯母,您要是真好心就把我们的东西还回来。”

“我说过了,我没拿你们的衣裳!”

“我现在说的不是衣裳,是首饰!”艾巧巧故意提高了声音。

她是个孩子不假,但是她一点也不惧怕钟氏。

父亲在世时常教导她,人活在一个理字上,况且从小到大,她不是在这种大家族里长起来的,自是没有那种愚孝的顺从心思。

只要她占在理上,她不惧任何人。

她们在这里吵吵嚷嚷,门外传来麻氏的喝骂。

“没有晚饭吃你们还这么精神,明天都把饭省了!”

钟氏撇了撇嘴,转身摔门出去了。

艾巧巧没用母亲帮着改衣裳,自己用线粗粗的把裤脚和袖口扦了一圈,把衣裳换了。

“巧巧,你胳膊这是怎么了?”蓝林颜突然看到艾巧巧胳膊上的伤。

离开夜离殇后,她的胳膊一直就没有换药,又泡了水,所以伤口愈合的很不好,看着还有些要溃烂的样子。

“没事。”艾巧巧放下袖子把伤口遮住了,“娘,明天我把这衣裳洗了,你帮我看着些,别再让别人拿了去,这是别人的衣裳,我要还回去的。”

就算夜离殇不会稀罕这一件衣裳,她也不能随便的就把这衣裳当成自己的东西处置了。

蓝林颜应了声。

因为锅烧漏了,全家人都吃不上晚饭。

艾老爷子跟麻氏还好,他们让秋氏用小炉子烧了水,用热水冲了些点心吃了。

其他人就只有饿着肚子的份。

到了晚上,艾巧巧越睡越饿,肚子咕咕叫个不停。

蓝林颜却一直拉着她问这问那,艾巧巧心里难过的都快哭了。

“巧巧,你父亲什么时候来啊?”

“他什么时候能来接我们回去……”

艾巧巧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把被子盖到脸上。

母亲啊,父亲已经不在了。

那个最疼爱妻子的丈夫已经化成了一杯黄土,最宠溺自己女儿的父亲如今只能躺在冰冷的泥土下面,不管她们如何思念都不会再回来了。

她紧紧咬住被角,默默的流泪。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