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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准!相府真千金她是神算子林芳瑶柳轻衣 全集

松溪溪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正不知如何是好,柳轻衣却又从院外探头望向正堂,“此事女儿也并非是不能出手相帮,若是二哥哥能去我那院子里跪上三个时辰,女儿便考虑一下。如若不然,此事女儿断然不会出手相帮。”林原登时气的双目圆睁:“你痴心妄想!”让他跪三个时辰,想都别想!柳轻衣耸了耸肩,满不在乎的离开了。正堂内,周大人慢慢站起身,“此事郡主不愿出手,在下也是别无他法。先行告辞。”林相起身相送,待人走远,方才折返回来,目光落在了林原的身上。林原登时明白他是何意,“爹爹难道真要儿子去跪她?她一个乡野之地来的女子,怎配要儿子去跪她?”“方才若不是你说错话惹的她生气,她又怎会站起身就走?”林相反问。就连吴雅荨也上前劝说:“原儿,无论如何先将你妹妹救出来再说,别的事日后再与她算账...

主角:林芳瑶柳轻衣   更新:2025-05-14 18: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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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芳瑶柳轻衣的其他类型小说《超准!相府真千金她是神算子林芳瑶柳轻衣 全集》,由网络作家“松溪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正不知如何是好,柳轻衣却又从院外探头望向正堂,“此事女儿也并非是不能出手相帮,若是二哥哥能去我那院子里跪上三个时辰,女儿便考虑一下。如若不然,此事女儿断然不会出手相帮。”林原登时气的双目圆睁:“你痴心妄想!”让他跪三个时辰,想都别想!柳轻衣耸了耸肩,满不在乎的离开了。正堂内,周大人慢慢站起身,“此事郡主不愿出手,在下也是别无他法。先行告辞。”林相起身相送,待人走远,方才折返回来,目光落在了林原的身上。林原登时明白他是何意,“爹爹难道真要儿子去跪她?她一个乡野之地来的女子,怎配要儿子去跪她?”“方才若不是你说错话惹的她生气,她又怎会站起身就走?”林相反问。就连吴雅荨也上前劝说:“原儿,无论如何先将你妹妹救出来再说,别的事日后再与她算账...

《超准!相府真千金她是神算子林芳瑶柳轻衣 全集》精彩片段


正不知如何是好,柳轻衣却又从院外探头望向正堂,“此事女儿也并非是不能出手相帮,若是二哥哥能去我那院子里跪上三个时辰,女儿便考虑一下。如若不然,此事女儿断然不会出手相帮。”

林原登时气的双目圆睁:“你痴心妄想!”

让他跪三个时辰,想都别想!

柳轻衣耸了耸肩,满不在乎的离开了。

正堂内,周大人慢慢站起身,“此事郡主不愿出手,在下也是别无他法。先行告辞。”

林相起身相送,待人走远,方才折返回来,目光落在了林原的身上。

林原登时明白他是何意,“爹爹难道真要儿子去跪她?她一个乡野之地来的女子,怎配要儿子去跪她?”

“方才若不是你说错话惹的她生气,她又怎会站起身就走?”林相反问。

就连吴雅荨也上前劝说:“原儿,无论如何先将你妹妹救出来再说,别的事日后再与她算账也不迟。再说了,她一个将死之人……”

“咳!”林相突然咳了声,余光斜睨着她。

吓得吴雅荨再不敢说下去。

纵然几人都知晓此事,但门口还有下人在,自是不便多说。

林原想了又想才不情不愿道:“此事儿子看在瑶儿的面子上,才去跪她,要不是为了瑶儿,儿子实在是恨不能要杀了她!”

在几人的劝说下,林原终究还是去了柳轻衣的院子。

一并跟去的还有孙青琳的魂魄。

屋内,孙青琳轻声道:“你那二哥哥像是真要跪三个时辰,你当真不拦着?”

才刚躺下的柳轻衣翻个身,“他要跪,我为何要拦着?”

说话时眼也不曾睁开。

孙青琳只安静几息,便又问:“那你可是当真要去救下那二人?”

“不救。”柳轻衣脱口而出。

她可不想上赶着去救那二位恶人。

“那你为何要与林公子说……”

孙青琳话说了一半,柳轻衣就忽地抬起手在空中草草画了个符咒。

她登时被封住了口,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当个鬼还啰里啰嗦的,你也不嫌累!”

说完柳轻衣就再不说话,进入了梦乡。

小院内,林原已然跪在地上,却仍是一脸的不情愿。

可纵然是再不情愿,但为了瑶儿,也只能跪着。

直到两个时辰后,眼看太阳落山,柳轻衣才慢慢醒来。

伸了个懒腰,打开门,从屋内走出来。

看到跪在地上的林原时,她故作惊讶:“二哥哥怎的在此处跪着?”

“你少给我装糊涂,还不是你让我跪着的?”看她这副嘴脸,林原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但仍是只能跪在地上,咬牙警告:“我已然跪了两个时辰,等跪够三个时辰,你便出手救瑶儿。此事是你答应的,你若敢出尔反尔,我定不饶你!”

柳轻衣双手一摊,满脸的无辜。

脱口而出的一句话更是差点气的林原吐血:“我只说考虑一下,并非是一定出手救她。”

“你耍我呢?”林原怒吼。

双手撑地起身,手高高举起,似是当即就要对她动手。

柳轻衣双手抱臂,漫不经心道:“你若动手,我就定不会出手救她。”

说话时衣袖之下的手暗暗为林芳瑶算了一卦。

虽是大凶之相,但却是有惊无险。

难道此人不会就这么死了?

都已经害死孙小姐了,还能活下来?

眼见林原手刀朝她劈来,柳轻衣却不紧不慢,脚下一旋,堪堪避开了他重击。

趁其不备,又猝然绕到其身后,指尖红绳轻轻朝他双膝一弹。


林相是朝堂中权高位重的几位大臣之一,也算是当朝皇帝的左膀右臂。

这样一位能臣为爱女所设的及笄宴,自然是京中众人挤破了头也要来参加的重大宴会,礼物也是一个赛一个的贵重。

“礼部鲁侍郎贺梨木香炉一件。”

“大理寺王少卿贺东海明珠一颗。”



每一件都是难得珍惜的贵礼,听得人感慨、艳羡…直到下一句报礼。

“弯弓一把,长箭一袋。”

众人听到这报礼的声音瞬时沉默,齐齐甩来眼神,都想看看是什么人物敢给相府千金送这搬不上台面的东西。

仔细一看,是南王殿下啊。

正常正常。

华书言不似其他宾客着官服、穿华衣,而是简简单单一身素装,背上还挎着另一把长弓,“送这些身外之物有何用?还不如多练习射箭,还能强身健体。”

旁人没说什么,林芳瑶就迫不及待迎了出来。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书言哥哥!”

“书言哥哥能来参加瑶儿及笄宴真是太好了,这礼物——”

林芳瑶刚想夸,就看到家丁手里的弯弓长箭,愣了片刻后继续开口,“瑶儿真是太喜欢了!”

为了给华书言提供更多的情绪价值,林芳瑶直接就上手去拿,刚说了一句“喜欢”,就被弯弓的重量给镇住,要不是家丁接得及时,早就直接摔地上去了。

林芳瑶愣住,“这把弓比平日里使用的要沉许多。”

“当然,这可是名匠打造的。”

华书言见状只是摇头,“果真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高门贵女,只知道琴棋书画,真是无趣。”

华书言转头要走,被林芳瑶拦住,“及笄宴尚未开始,书言哥哥先落座吧。”

那眼神我见犹怜。

可是华书言根本不为所动,甚至直接坦言承认,“谁说我是特地来参加你及笄宴的?”

“我是来找人的。”

这一幕都被远方的柳轻衣看在眼里。

一炷香前,被锁在屋里的柳轻衣深感无聊,把整个屋子都掀了个遍,却被外头的喧闹声给招起好奇。

于是她从袖里拿出行走江湖的本事之一——一根铜丝。

这三个富贵出身的公子小姐根本太高看门锁的厉害了,柳轻衣都不需要用力,轻轻一拨就把锁给拆了。

柳轻衣行走在相府精致的后花园里,每一步都在观察周围的一切,她心里想着,“不愿意让我参加的及笄宴,一定有很多了不得的任务,说不定...”

柳轻衣远远看着被簇拥的华书言,一眼便读懂林芳瑶眼里的绵绵青丝。

难道说,这位便是师傅说的贵人?

柳轻衣毫不犹豫,弯腰捡了几块石子就当场开始卜卦,可卜出的卦象却跟贵人沾边但又不怎么沾边。

“什么意思,我看这位公子满脸贵气,竟然不是我的贵人吗。”

柳轻衣一脚踢飞地上的卦象,却没控制住脚力,直接把其中的两颗石子踢飞,径直砸到了路过的白衣公子。

一声闷哼,柳轻衣知道自己惹事了。

但是想跑却又来不及,偏偏正对上温思羽的双眸,还有额头上肿起的一块大红包。

“真是对不住,我不是故意的!”

柳轻衣本能地想翻药箱,却发现整个箱子都放在刚刚的屋子里,只能从腰间取出随身携带的自配药,“我帮你涂点药,马上就不会肿了。”

刚一伸手,就被温思羽撇开。

“不必了。”

柳轻衣大气一舒,看来面前这位不会再找她麻烦了。

原想再行个礼、告个别就走,可柳轻衣再一抬头的时候却正好看到温思羽金光锃亮的印堂。

虽然师傅没教过她怎么算贵人,可是这标志也太明显了些。

面前这位可不是债主,而是贵人呐。

柳轻衣脱口而出,“贵人”。

而后反应过来,“不是,我说这位公子,我真是不留神才会伤了你,还是让我给你看看伤口再上个药吧,若是你在府里出了什么事,我也难逃其咎。”

温思羽看着面前垂头丧气的...“丫鬟”,轻轻颔首,“嗯。”

“公子你人真好!”

柳轻衣这药是自己研究的方子,每一样药材都是从山上亲自挖来的,除了味道有些一言难尽,效果百试百灵。

可味道刚开瓶就让温思羽皱眉,“此药当真能用?”

“公子放心,绝对有效。”

温思羽叹了口不为人知的气,静静等待柳轻衣将药糊到自己脑门上,但说来也奇怪,虽然很怀疑,但是在药上来的一瞬间,额头的胀疼便消减了不少。

温思羽看向柳轻衣,这眼神她可太熟悉了,以前每一个被药效惊艳到的人都是这样看她。

柳轻衣盖上瓶塞,在手里把玩了起来,“我这药可是独家秘方,就连千金难求的金疮药都没有这个好用。”

为了让贵人对自己印象更加深刻,柳轻衣把药瓶递到了温思羽手里,“这瓶药就送给你了,每日涂一次,不出两日就好得连疤也看不见了。”

还想接着聊,但是华书言找过来了。

“思羽!我找了你好久,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华书言眯着眼笑,看到陌生的柳轻衣时瞬间愣住,“这位姑娘是?”

柳轻衣学着行了个礼,“我姓柳...”

“诶!”华书言一眼盯住柳轻衣腰间的短刀,“你会武功?”

柳轻衣深知能在相府来去自由的身份都不简单,所以说话的时候格外注意态度,不该说的一点也没有透露。

“略懂一些,但也只是花拳绣腿罢了。”

柳轻衣应付说这话的时候,脚下确实铆足了力随时准备脱身的,可她不明白华书言的心思只在第一层,他非但毫无敌意,甚至有些两眼放光。

平时见的女子不是手无缚鸡之力就是手无缚鸡之力,难得见到一个会武功的女子,华书言新鲜劲瞬间就起来了,“你一定是相府的丫鬟吧?”

“嗯!”

柳轻衣舒了一口气,点头,“公子好眼力。”

华书言转头问温思羽,“你还要继续在相府留着吗?”

温思羽沉默,但是态度很明确了,于是华书言便招呼着柳轻衣,“小丫鬟你跟着我们一起过去吧!”

未等柳轻衣回答,兴冲冲的华书言就拉着温思羽向前走,一直走到宴会中心,柳轻衣才发现有一双毒辣的眼睛正盯着自己。

一抬头,就对上了林芳瑶的双眼。

“柳轻衣,不是让你待在小院里不许出来吗?你居然还敢来我的及笄宴捣乱?!”

林芳瑶习惯性地流出眼泪,还一直瞥向柳轻衣身旁的华书言,“虽说你是我的姐姐,我的一切本该属于你,可我只是想要一场及笄宴而已,你为何这都不愿给我?”

太可怜了,连当事人柳轻衣都忍不住鼓起了掌。

“说得挺好,可是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是来搞破坏的了?”


见那些人都不动,柳轻衣提脚上前。

故意站在吴雅荨面前开口。

“今日入宫,当今圣上可是说了,往后只要我开开心心的。连圣上都不曾挑过我的错,更不曾说要我学规矩,怎的阿娘还一口一个规矩?”

“到底是阿娘说了算,还是圣上说了算?”

此话一出,吓得吴雅荨脸色煞白。

当然是皇上说了算!

可看着她嚣张的模样,吴雅荨又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你那两位兄长,还有你妹妹,也都是一番好意,你怎的还逼着你爹爹惩罚他三人?”

“如你这般全无手足之情,怎配做相府之女?”

忽地提及此事,反倒被柳轻衣抓住了把柄。

她故意挑衅。

“阿娘既然如此说,那就把我赶出去,说相府并无我这个女儿。敢吗?”

柳轻衣一脸的不在乎。

吴雅荨却是气的脸色乍青乍白。

太嚣张了!

这简直就是目中无人!

可偏偏她又不敢将柳轻衣赶出去。

一口气憋在胸膛内不上不下。

简直要被这个贱人气的折寿十年!

“你、你当真是个没规矩的,这京城之中又有几个女子敢如此与家中主母说话。不愧是乡野丫头,没规矩。”

就知道咬住没规矩三个字。

柳轻衣也不让她。

“是,阿娘说的对,不过女儿没规矩也比那三个偷女儿东西的贼要好。”

她笑着叹了口气,阴阳怪气道:“不过那三人能做出此事,也当真是阿娘教得好,竟然教出三个贼,阿娘真是好本事。”

伴随着柳轻衣的话,吴雅荨整张脸近乎狰狞。

垂下的双手死死地攥着裙边,指尖恨不能隔着衣裙戳进肉里。

“你、你真是…”

咬着牙,憋了许久,可还是只憋出一句:“没规矩的乡野丫头!”

贱人!

要不是不能骂的太脏,她早就破口大骂了。

这话骂的柳轻衣都笑了。

“是,这府中就我一个乡野丫头,还有三个贼。”

“你——”

吴雅荨字字句句都被怼的接不上话。

此刻看着她愈发嚣张,气的当即甩袖离去。

丫鬟婆子也都跟了过去,气冲冲的离开了。

柳轻衣又冲着那些人背影喊:“阿娘想要什么,直说啊,日后可莫要派人来偷了!”

一句话险些要将吴雅荨气吐血。

但也没敢回头再多说一声。

生怕又让柳轻衣得逞。

入夜,吴雅荨便将此事添油加醋的在林相面前说了一番。

又强行挤出两滴泪。

哭的好生委屈。

“这丫头当真是没规矩,妾身只是想好好教训教训她,怎的她连我也不放在眼里。可想而知,瑶儿这两日在她那受了多少委屈。”

“老爷,此事你可不能不管啊。”

说着便趴在林相的胸膛上,低声抽泣。

林相却是一脸的不耐烦。

“如今正是千钧一发之际,当今圣上赏她一个郡主之位,便是想要她这些时日好生玩玩,你何必去招惹她?连我都不敢去惹她,你怎的还没眼力见往上凑?”

抬手一推,林相着中衣从床榻上起身。

去倒了杯茶水。

“圣上尚且如此哄着她,你还偏要去惹她,到底是她没规矩,还是你实在太蠢?”

吴雅荨嫁给林相这些年,还是头一次被骂蠢。

可细想似是也有道理。

都是将死之人了,她又何必要去招惹那贱人呢!

见林相生气,吴雅荨忙从榻上起身,去他身后帮他捏着肩。

“妾身也是知晓三个孩子被罚,实在心疼,这才一时冲动去找她了。老爷也真是的,这肃儿和原儿都被打的皮开肉绽,你也不心疼?”

到底是自己的骨肉,又怎会不心疼?

可林相却更生气。

“肃儿和原儿,也是一双蠢货。”

正帮他揉捏着肩的双手忽地停住。

林相又道:“那些金银珠宝,等她死了,自是相府的。肃儿和原儿竟还去偷,非要将柳轻衣惹急了才痛快?”

有道理!

那么多绫罗绸缎何金银珠宝,柳轻衣不可能在短短数日内用完。

迟早都是相府的!

又何必去要、去拿?

吴雅荨恍然大悟,放在他肩上的手又接着帮他揉按。

“还是老爷聪慧,往后肃儿和原儿还需得跟老爷好生学学。”

言毕又忽地弯腰,凑到他耳边低声问:“何时将柳轻衣送去那里面?”

“那里面”究竟是何处,二人心知肚明。

林相蹙眉。

“时机未到,此事需得听国师的。往后你也少打听此事。”

知道的人多了,反倒不妥。

吴雅荨瘪瘪嘴,应了声是。

不问就不问,反正那死丫头命不久矣!

到时候那些绫罗绸缎和金银珠宝,就都是相府的了……

深夜,一抹墨色身影游走于周府。

轻而易举的找到了周怀玉的闺房。

仰头看了眼屋顶,三步并作两步冲去,脚踩青砖,残影闪过,一跃而上房顶。

悄无声息,连树上的鸟都不曾被惊飞。

飘在空中的孙青琳惊讶的看着她,不禁感叹。

“世间竟还有这般厉害的女子。”

当真是厉害!

柳轻衣掀开一片瓦,将提早写好的信,用线绕了几圈,直接往下投去。

随着细线一圈圈松开,信也稳稳地的落在案几上。

瓦片盖上,又静悄悄的离开了。

翌日天亮,丫鬟前来敲门。

“小姐,该起了。”

屋内周怀玉羽睫颤了颤,慢慢睁开眼。

见天都亮了,双手撑着坐起身。

有气无力的冲门口应了声:“进来吧。”

言毕撩开罗帐,穿上鞋子站起身。

见丫鬟推门而入,她又道:“将我那身荔枝红的云锦牡丹裙找出来。”

“是。”

打来的水放下,丫鬟忙去找衣裳。

从案几前路过,她顺口提了嘴:“小姐昨日收到信了?”

“信?”

周怀玉显然还不曾反应过来。

从屏风后面走出来,看见案几上的信时也不禁一怔。

可她昨日分明不曾收到过信,这又是从哪来的?

“将那信拿来。”

丫鬟拿着衣裙,顺手将信也一并带去。

绕到屏风后面伺候周怀玉更衣。

周怀玉将手里的信打开,在看到信上所写时,刹那间脸色惨白。

手一抖,当即将信扔到了地上!

倒像是沾了什么不干净的。

整个人都慌了神。


一个是相府假千金,却受尽宠爱。

一个是户部尚书的千金,与清月公主也算挚友。

当真是一场大戏!

回过头看向走在前面的柳轻衣,温思羽忽的问:“你早就知晓此事真相了?”

明明是问话,可口气却十分笃定。

华书言没反应过来,脱口而出:“谁早就知晓了?”

走在前面的柳轻衣止步回头,“此事也是我阴差阳错知晓的,但李大人敢不敢查明真相,却是另做一说。”

两人四目相对,温思羽不由得想起入宫那日。

他瞧见了柳轻衣画符咒。

难道她通晓术法?

可这世间民间术士本就少之又少,女术士只怕是屈指可数。

温思羽不禁将心中所想又压下。

华书言却是直至此刻才反应过来,一脸激动道:“这么说,轻衣早就知道真相了?难道此事当真是周大人之女害死了孙大人之女?”

“并非她一人动手。”

柳轻衣努努下颌,华书言看过去。

他愣了几息方才大胆询问:“难道是周小姐和林小姐联手害死了孙小姐?”

柳轻衣平静淡然的看着他,沉默的点了个头。

温思羽轻描淡写道:“如今人证物证不足,不可妄下断言。”

稍稍抬眼看向对面的柳轻衣。

“那二位可是户部尚书之女和林相之女。”

言外之意无非是要柳轻衣莫要乱说,免得惹祸上身。

毕竟周大人和林相都不是好惹的。

柳轻衣倒是不在乎。

反正周府和相府,她惹得起!

三人被孙青琳一事闹得没了心思继续骑马射雁,又都折返回城内。

骑马回到相府时,正赶上林相乘马车离开。

柳轻衣翻身下马之时,顺口问:“爹爹这个时辰,是要去何处?莫不是又要去与同僚吃酒?”

临近午时出门,必然有事。

“并非是去吃酒,是小姐在城外有事,派人前来告诉丞相,要丞相亲自去一趟。”门口的家丁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合着是搬救兵呢!

但此事即便是林相亲自去了,也于事无补。

将手里的马缰绳扔给家丁:“将这匹马牵去喂些草料。”

“是。”

柳轻衣直接提着衣裙进了院子,一路回到自己小院,命丫鬟婆子将午膳端来后,又将人都赶了出去。

孙青琳就坐在她对面,眼巴巴的看着她。

显然是在等她说今日一事。

“周怀玉已经将你的尸首从井里打捞出来了,如今府衙的李大人也带人去了,你爹爹也在,想必不出三日便能将你这事查明。”

“我爹爹也去了?”孙青琳分外惊讶。

但想到另一事,又忽地皱起眉。

“你可否劝说那些人,莫要查明此事了?”

柳轻衣正吃得香,听这话突然停下来,满眼疑惑的望着她。

没见过都到这种时候还不想让查明此事的人!

孙青琳被她看的心虚,慢慢低下头:“我爹爹只是个八品官员,不是周大人和林相的对手,我只怕此事查明以后,日后那二人会对付我爹爹。如今我已经死了,又何必要让爹爹为我冒险?”

做人窝囊,做鬼也还是个窝囊的!

柳轻衣纵是理解她为何会如此想,但却还是被气笑了。

“你爹爹是八品官员,但却是监察御史,可弹劾文武百官,他若是连自己亲生女儿之死都不敢追究到底,他又凭什么坐在这个位置上?”

“弹劾文武百官?”

孙青琳满脸震惊,显然是不知此事。

柳轻衣看着她的神色,点点头说:“今日你爹爹匆忙前去,他身上穿的并非朝服,而是寻常的粗布长袍,洗的发白。风吹起时,长袍里面还能看到补丁。”


好歹也是相府长子,却被人一再羞辱。

士可忍孰不可忍!

林肃怒吼:“陛下只是在可怜你,才赏你个郡主之位,竟还真将自己当成个郡主了。今日我还就告诉你了,你命不久——”

正赶来的林相听这话气的怒喝一声。

“给我住口!”

闻言林肃登时一噎。

见林相出现在柳轻衣的院门口,心虚的低下了头。

可手里还端着放金银珠宝的木托。

林相见院子里乱成一团,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一个惹他生气也就算了,怎的这两兄弟也不懂事?

他快步上前,怒声质问:“这些绫罗绸缎、金银首饰是怎么回事?”

柳轻衣理直气壮:“是二位兄长要来偷女儿的这些宝贝!”

“不过女儿倒是更好奇,相府是如何教导的二位兄长,竟是教出了两个贼。此事若是传出相府,当真是让人贻笑大方。”

又是贼!

林肃林原听见贼字眼里直冒火。

死死地瞪着柳轻衣。

柳轻衣也不惧,反倒回看这二人。

“怎么,我说的不对吗?证据确凿,二位兄长还有何狡辩?”

“我…我不过是要将这些宝贝送去给阿娘而已!并非是偷!”

林原理不直气也壮。

丝毫不觉得自己做错了。

“未经他人准许便私自取走,”她含笑看向林相,故意问:“爹爹说,这不是偷,又是什么?”

丢脸!

简直太丢脸了!

相府养了这么多年的儿子,竟被一个从乡野之地赶来的野丫头说的毫无还嘴之力。

林相看着不成器的两个儿子,怒从中来。

他呵斥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这些放回去!”

有了林相的话,林肃林原只好不情不愿的将金银珠宝和绫罗绸缎都放回去。

“爹爹。”

那二人刚进屋,小院外就忽地传来熟悉声音。

不是林芳瑶,又能是谁?

这种时候不来插一脚,她就不是林芳瑶。

柳轻衣倒是好奇她又想耍什么花招。

但目光却逐渐从林芳瑶的脸上,慢慢挪到她一步之遥的空地上。

难道这鬼和林芳瑶也认识?

“爹爹,是女儿做主让二位兄长来找姐姐讨要这些绫罗绸缎的,爹爹要罚,就罚女儿吧,可千万别怪罪二位兄长。”

林相本就没说要罚林肃林原。

但被她这一说,倒是显得她知书达理,又通晓手足之情。

无形之中更是将偷改成了讨要。

高!实在是高!

柳轻衣含笑看着她。

倒像是在等着她的下一步棋!

林肃与林原从屋内出来,正好听见了林芳瑶的话。

二人上前,林原忙道:“瑶儿,此事与你无关,你莫要插手!”

林肃冲着林相拱手道:“此事是我二人擅自做主,瑶儿并不知情。”

好一副兄妹情深!

柳轻衣都忍不住想为三人这虚伪做作的模样,鼓个掌。

来偷东西的,还演上了。

有趣!

林相却是疑惑:“为何要讨要这些绫罗绸缎?”

“是…是女儿见阿娘喜欢这些料子,才会冒险让二位兄长前来讨要。”

林芳瑶低着头,像个已经知错的孩子。

“女儿以为姐姐应当会舍得给阿娘,没想到…”

后面的话无需再说,已然衬得她孝心十足。

却也衬得柳轻衣似是格外小气。

林芳瑶抬起头,眼圈已然红了。

泫然欲泣更是惹人怜惜。

“此事都怪女儿,爹爹莫要怪罪二位兄长。”

“瑶儿,你一番好意,兄长都知道。”

林原说完,回头瞪柳轻衣。

“是这府中有人毫无孝心可言,她但凡有点孝心,也不会如此小气。”

柳轻衣不禁笑了出来。

当真是没理也要争三分!

“偷了我的东西,要拿去送给阿娘,以表你三人的孝心,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她故意看向林相,“还是说爹爹素来就是教他三人如此行事的?”

林相原也没觉得丢脸。

被柳轻衣这么一问,登时觉得脸上挂不住。

但还是厚着脸皮为三人说话:“此事他三人也是一番好意,你既是舍不得给,也就罢了。”

又来一个找骂的!

柳轻衣故作恍然大悟的模样。

“原来如此啊!爹爹如此说,女儿便明白了。以后女儿若是看中了这府上任何一人的东西,便可直接将其取走,若被发现,便是那人舍不得给,这事也就算了。”

“爹爹不愧是朝中宰相,女儿学会了。”

一番话彻彻底底的将林相的话说明白了。

“你…你这便是抢!是偷!这怎么能行?”林相又改了说辞。

柳轻衣轻挑眉,笑着看向那三人。

“如此说来,女儿这般做,就是抢、是偷,他三人这般做便是一番好意,全都是女儿的不是?”

这下问的林相说不出话了。

林芳瑶见势头不对,忙解围道:“爹爹,此事都是女儿的错,爹爹要罚就…”

“妹妹如此想受惩罚,爹爹就成全她吧。”

柳轻衣顺势给个台阶。

“要不然,女儿就只能去问问圣上,这些绫罗绸缎、金银珠宝,到底是赏给谁的?”

言外之意,无非是要将此事闹大。

这个贱人!

分明是在逼着爹爹罚她!

林芳瑶气的小脸涨红。

林相只好言道:“此事既是你三人所为,自是都该受罚。罚你禁足于院中一月,没有为父的准许,不准出来。”

“罚林肃林原,去后院各领二十大板!”

言毕襦袖一甩,直接走了出去。

只留下三个受罚的人面面相觑。

这怎么还真罚了?!

柳轻衣笑了两声,“妹妹想要受罚,做姐姐的自是要帮你一把。不必谢,好生在自己院子里歇着吧。”

说完她转身回屋,只留下那三人气哼哼的在原地。

但不多时,却也都离开了,各自领罚去了。

屋内,柳轻衣将丫鬟婆子都赶出去。

坐在圆凳上喝了口茶,掏出荷包中的金锭子在空中画符咒。

随着符咒画成,她也低低的问了句:“说吧,为何要跟着那女子?”

屋内骤然掀起阵阵阴风。

冷的人毛骨悚然。

柳轻衣却不怕,依旧气定神闲的品茶。

但也只有她能听见屋内那鬼的声音:“我是被她二人害死的,至今尸首仍在井下,自是要跟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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