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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发斩亲缘后,全家悔断肠无删减+无广告

古来客 著

女频言情连载

陈氏上前劝和道:“临儿你父亲并非这个意思,这不想着遥遥年岁还小,这放入府中的库房有人替她打理着,日后等她出嫁了给她留作嫁妆。”祝星临侧眸望着陈氏,一字一句质问:“那这把古琴呢?”“你们让遥遥自己进宫承受皇上与贵妃的怀疑就算了,这把琴可是定国公府那个混蛋给遥遥赔罪的!”“若非那个混蛋作弄遥遥,害得遥遥进宫九死一生!你们以为这把稀世难得的古琴怎会落在侯府!”“还有,谢渊究竟恨得是遥遥还是雪儿你我都心知肚明!”姜先雪瞬间白了脸色,眼眶通红,泫然欲泣:“二哥这是在怪雪儿?”祝星临察觉到自己失言,无意中伤了姜先雪,赶忙道歉:“不是雪儿,二哥不是这个意思,二哥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面对父亲与大哥指责的眼神与话语,祝星临感到一阵委屈,他说的也...

主角:祝遥光姜先雪   更新:2025-05-14 18:4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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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祝遥光姜先雪的女频言情小说《断发斩亲缘后,全家悔断肠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古来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陈氏上前劝和道:“临儿你父亲并非这个意思,这不想着遥遥年岁还小,这放入府中的库房有人替她打理着,日后等她出嫁了给她留作嫁妆。”祝星临侧眸望着陈氏,一字一句质问:“那这把古琴呢?”“你们让遥遥自己进宫承受皇上与贵妃的怀疑就算了,这把琴可是定国公府那个混蛋给遥遥赔罪的!”“若非那个混蛋作弄遥遥,害得遥遥进宫九死一生!你们以为这把稀世难得的古琴怎会落在侯府!”“还有,谢渊究竟恨得是遥遥还是雪儿你我都心知肚明!”姜先雪瞬间白了脸色,眼眶通红,泫然欲泣:“二哥这是在怪雪儿?”祝星临察觉到自己失言,无意中伤了姜先雪,赶忙道歉:“不是雪儿,二哥不是这个意思,二哥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面对父亲与大哥指责的眼神与话语,祝星临感到一阵委屈,他说的也...

《断发斩亲缘后,全家悔断肠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陈氏上前劝和道:“临儿你父亲并非这个意思,这不想着遥遥年岁还小,这放入府中的库房有人替她打理着,日后等她出嫁了给她留作嫁妆。”

祝星临侧眸望着陈氏,一字一句质问:“那这把古琴呢?”

“你们让遥遥自己进宫承受皇上与贵妃的怀疑就算了,这把琴可是定国公府那个混蛋给遥遥赔罪的!”

“若非那个混蛋作弄遥遥,害得遥遥进宫九死一生!你们以为这把稀世难得的古琴怎会落在侯府!”

“还有,谢渊究竟恨得是遥遥还是雪儿你我都心知肚明!”

姜先雪瞬间白了脸色,眼眶通红,泫然欲泣:“二哥这是在怪雪儿?”

祝星临察觉到自己失言,无意中伤了姜先雪,赶忙道歉:“不是雪儿,二哥不是这个意思,二哥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

面对父亲与大哥指责的眼神与话语,祝星临感到一阵委屈,他说的也确实没错啊。

谢渊之所以如此作弄遥遥不过就是为了他那条狗,只是那狗终究是雪儿逞能失手毒死的。

“啪啪啪……”身后忽然响起一阵鼓掌声。

几人循声转头望去,只见周公公去而复返,而他身侧还跟了个男子。

少年一袭玄衣锦服,身形挺拔修长,肩宽腰窄,分明一身贵公子装扮,却掩不住周身那凛冽肃杀之气。

生得一双似笑非笑的桃花眼,鼻高唇薄,这张脸生得比许多女子还要美,如明珠生晕。

国公府世子谢渊,还有个美名“玉面将军”

若非他那让贵女们都望而却步的乖戾性子,怕是这玉身细腰上的香囊都要挂不下了。

谢渊的到来让众人如临大敌,祝星临轻咳一声,心中暗暗祈祷自己刚刚那番话没有被谢渊听到。

姜先雪被支配的恐惧涌上心头,下意识躲在祝行舟的身后。

祝行舟握着姜先雪冰凉的小手捏了捏。

平南侯与陈氏对视一眼,不知这瘟神怎么突然进来了。

“谢世子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莫怪。”平南侯迎上去,脸上挂着谄媚的笑容。

自己分明是长辈却还要在一个晚辈面前低三下四,这让平南侯十分憋屈。

可谁让侯府大不如前,而眼前这位又是当今圣上的香饽饽,这哑巴亏只能生生咽下。

谢渊唇角漾起弧度,语调端的散漫:“瞧侯爷这幅样子是不欢迎我?”分明在笑可那笑意却不达眼底。

这一句话险些让平南侯额角渗出冷汗:“世子说的这是哪里话,世子能来令寒舍蓬荜生辉。”

平南侯这阳奉阳违的话他又怎会听不出。

谢渊话锋一转:“这圣旨都到了,怎么不见祝大小姐的身影?”

平南侯又将刚刚对周公公说的话重复了一遍。

谢渊听罢,轻挑下眉:“原是风寒,我还以为祝大小姐是因受伤卧床不起呢。”

平南侯心中一个咯噔,总觉得他话里有话,心下又安慰自己许就是自己想多了。

谢渊说的或许就是那日法云寺受伤一事。

“只是今日我是特地奉命来给祝大小姐赔罪的,若是祝大小姐不出现,谢某怕是不好离去交差啊。”谢渊将赔罪二字咬的格外重。

几人当即也明白,今日要是祝遥光不出现这瘟神一时半会是走不了了,时间继续拖下去指不定他要做出什么事来。

“世子言重了。”平南侯奉承两句,转身对着陈氏道:“谢世子特地来给遥遥赔罪,还不赶紧让遥遥到前院来。”


祝遥光凭借记忆来到祝老夫人居住的静雅堂。

她并未贸然进入,而是等到下人通报,准许了方才入内。

“孙女给祖母请安,祖母金安。”

祝老夫人坐于高位,两鬓白霜,一双华鹤绣金丝常服,手里捻着串佛珠。

闻声缓缓睁开了锐利的双眼。

只见下首衣衫破旧,骨瘦如柴的小姑娘屈膝行礼,动作大方得体,让人挑不出一丝错处。

祝老夫人还算满意地点点头:“起来吧。”

“在外历练两年,这礼数上倒是长进不少。”从前祝遥光被家人宠惯了,半点规矩都没有,更别说什么礼数了。

就连这个祖母她都不曾放在眼里。

没成想去了趟庄子乖觉不少,磨磨她这个骄纵性子,看来也并非全然都是坏事。

祝遥光眼波闪了闪,上一世太子妃与贵妃这两个身份就足以教会她什么为规矩了。

“老身听闻晌午马车便到了侯府,莫不是碰到了什么事?”

面对祝老夫人的问询,祝遥光丝毫不慌,恭敬道:“回祖母,许是那婆子是新来的,对府中事务还不是很熟悉。”

“连祖母的院子都忘了哪儿,将孙女带去旁的院子,这才误了时辰。”

“还望祖母恕罪。”

祝老夫人也是人精儿,怎会不知祝遥光吐血一事,不过就是试探罢了。

见她并未将自己吐血一事拿出来说事,心下更添满意:“如此,那便给这婆子寻个旁的去处吧。”

随意一句便将婆子给打发了。

“可有去见过你妹妹她们了?”祝老夫人话音刚落,便听一道带着哭腔的声音传来:“遥遥!”

祝遥光顿时心头一震,瞳孔微缩,眼眶也紧跟着发热。

陈氏抚开婢女搀扶的手,快步上前将祝遥光拥入怀中:“我可怜的娇娇儿受苦了……”

身后跟着的是祝星临还有她那所谓的妹妹姜先雪。

陈氏眼泪不停地往下掉,温热的眼泪落在祝遥光的肩头,她却只觉得冰冷至极。

不光有委屈,更多的是怨。

祝遥光退出陈氏的怀抱,与之拉开距离:“身上脏,莫要污了母亲的衣衫。”

她唤的是母亲而不是从前的娘亲。

陈氏捂着唇,久久怔愣不已,眼中的震惊与心疼不似作假。

陈氏刚一张口便带上了哽咽:“我……可怜的女儿怎么就成了这般模样,娘亲……娘亲都要认不出你了……”

祝遥光微微发颤的手被藏在了袖中。

对于陈氏她真的有点看不清了。

陈氏本是她父亲的外室。

她八岁那年,母亲因为妹妹走丢备受打击,生了一场重病卧床不起,最后郁郁而终。

自打那以后陈氏便常常来府中看她,第二年陈氏就入府成了姨娘。

这些年陈氏对她与三个兄长的确很好,将他们视如己出,也没有自己的孩子。

她高烧不退也是陈氏衣不解带的彻夜照顾,弥补了她生命中母爱的空缺。

可是,她更想知道倘若真的疼爱,怎会由着姜先雪嫁祸,由着小叔害她险些失聪,又为何这两年从未去看过她。

更想问问她所谓的娘亲陈氏,上一世是如何狠下心将她溺死在池塘中的……

姜先雪走上前,眼圈泛着红色,雪白圆润的小脸裹在斗篷中,红扑扑的霎是好看。

与衣衫单薄,瘦骨嶙峋的祝遥光形成鲜明对比。

姜先雪手指不安地搅着帕子,楚楚喊了声:“长姐。”

陈氏擦了擦眼泪,握住姜先雪的手:“过去的咱们就不提了,你长姐回来便好,往后我们一家就能团聚了。”

祝遥光只觉这句话讽刺至极,回来就好……轻描淡写的一句回来就好,便将她这两年的煎熬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见她迟迟不肯接茬,晾着姜先雪与陈氏,祝星临本就未消的火气涌了上来。

“如今雪儿都向你低头了,你还有什么过不去的!”

“刚进门便听你同祖母告状发落了婆子,雪儿好心,将自己院中的婆子给了你,可你呢?”

“蹬鼻子上脸!”

“半点容人的的气度都没有,我们祝家怎么就养出了你这么个……!”祝星临对上祝遥光那双平淡无波的双眼,后面那句话硬是憋了回去。

“行了!”祝老夫人将佛串重重拍在桌子上,发出声响:“遥遥回家是喜事,星临你去吩咐小厨房做几道遥遥爱吃的。”

陈氏也对着祝星临不停地使眼色。

祝老夫人都发话了,祝星临拍拍姜先雪肩膀方才离去。

“你兄长就是这两日太期待你回家了,这才一时上头失了分寸,遥遥你别往心里去。”陈氏红着眼睛安抚祝遥光。

另一只手紧紧握着姜先雪的手未曾松开。

主位上的祝老夫人抿了口茶道:“一路舟车劳顿,老身也乏了,你们都回去歇着吧。”

“等晚膳好了再去传你。”

祝遥光并未离去,转而对祝老夫人道:“祖母,孙女还有话要说,是关于院子的。”

姜先雪下唇被她咬的通红,先一步开口道:“祖母,那院子本就是长姐的,既然长姐回来了,我便没有继续鸠占鹊巢的道理。”

“我这便搬出去。”

祝遥光明眸微动,徐徐抬眼,凝视姜先雪好一会儿。

姜先雪被她看的不自觉攥紧了手中的帕子,长姐这张脸生得未免太过引人夺目……

陈氏见状上前一步遮住了祝遥光的视线,放软了声音:“遥遥你身为长姐,让让雪儿吧。”

祝遥光勾勾唇,并未理会陈氏,对着上首的祝老夫人跪下:“祖母,孙女想要搬到瑶光阁。”

听到瑶光阁三字,祝老夫人呼吸一滞。

这是祝遥光小姑姑曾经的住处。

陈氏眼见祝老夫人神色不好,赶忙圆场道:“遥遥你听话些,不如你先同为娘住在一起。”

祝遥光摇摇头,眼神执拗地望着老夫人:“祖母,从前小姑姑最疼的便是孙女。”

“小姑姑与世长辞孙女没能为姑姑守灵,没能陪在姑姑身边已是心头一大憾事。”

“如今小姑姑牌位还放置在瑶光阁,望祖母能成全孙女这一桩心愿,莫要让孙女在往后的漫漫长夜都活在愧疚中。”

祝遥光说着不禁红了眼眶,看到眼泪往下砸,下意识用手背抵着眼,胡乱将眼泪擦去。

最疼爱她的姑姑逝世,这个家中竟无一人知会她一声,她自是不愿在他们面前掉一滴眼泪。

这一番场景触动了祝老夫人埋藏在心底的伤疤,泛起密密麻麻的疼。

跪在地上的祝遥光不禁让祝老夫人想到了自己的小女儿,祝卿安。

祝老夫人十分疼爱这个女儿,祝卿安不似寻常女儿嫁琴棋书画样样俱全,不爱女红偏爱舞刀弄枪。

也是因着这个多年来孑然一身。


听她这话平南侯的脸色越发阴沉,最后拂袖而去。

祝遥光也不紧不慢地回了自己的院子。

只剩祝行舟还有迟迟未曾离去的姜先雪。

姜先雪澄澈的杏眼中划过抹不安,从而走上前轻轻扯了下祝行舟的衣袖:“大哥,对不起。”

“都是雪儿的错,大哥与三哥回来那日,雪儿就该第一时间告知的……”姜先雪说着说着便带了哭腔:“只是雪儿又担心大哥与三哥知晓后肯定会十分的伤心着急,雪儿不愿大哥承受太多,这才一直忍着没有说。”

姜先雪自言自语一阵,哀哀垂泪,颦着眉不停地道歉。

几颗剔透的泪珠从眼眶中滚落,落在祝行舟的手背上几乎要将他灼伤。

祝行舟心疼地把姜先雪拥入怀中,轻抚她颤抖的脊背哄着。

说到底这本就与雪儿无关,更何况雪儿也是好心,自己暗中承受了她这个年纪本不该承受的,他怎会舍得去怪她。

人各有命,遥遥身染邪毒也是她的命,如今龙莲到手遥遥也不会死的。

反倒是雪儿身子本就羸弱还为此忧心。

想到这姐妹二人,祝行舟便牙关酸涩。

祝行舟牵着姜先雪冰凉的手到:“天冷,大哥送你回去。”

这厢谢渊刚走没多久,侯府又迎来一位贵客。

……

日头西斜,冬日天色暗的早,呼啸的北风叫嚣着灌在门窗上。

瑶光阁传来阵阵咳嗽声,似是要将心肺都咳出来。

幔上绣着金丝银线的灼灼海棠,风起梢动,送来熏香暖气。

祝遥光虚弱地靠在榻上,还未等来平南侯的紫顶龙莲,倒是先等来了祝星临。

听下人说二公子等在外头,祝遥光直觉头疼的厉害,并不想见人:“踏雪,你去将人打发了。”

踏雪正思索着该如何婉转的回了祝星临,又听祝遥光接着道:“直说我不想见他便好。”

“啊?”踏雪迟疑一瞬,乖巧点头。

踏雪将门关好,只见祝星临身旁还站着个太监模样的人。

踏雪低着头,小声道:“二,二公子,姑娘说她不想见您……”踏雪声音越说越小。

生怕祝星临像那日的祝子期一样突然发疯。

不曾想,祝星临面上依旧温和:“你就说我有要紧事,是宫中之人托我来的。”

踏雪回去后如实将祝星临的话告知了祝遥光。

祝遥光按着太阳穴的柔荑一顿,眸光动了动。

是永宁公主还是嘉贵妃?

“让他进来吧。”

祝星临一人来到祝遥光的内殿中。

见他进来,祝遥光也未曾从榻上起身,不是不想,是因着她实在没有力气。

看着祝遥光缠绵病榻的样子,祝星临心里很不好受。

他好好的,活泼动人的妹妹,怎么就成了今日这幅样子了呢。

祝星临声音很轻,似是生怕稍稍大声便会惊扰了她:“遥遥,太子殿下身边的公公来了。”

祝遥光闻言低垂的瞳孔骤然一缩,不过起身的功夫又是一阵咳。

听着里头传来的咳嗽声,小德子诧异抬头。

想来周公公说的不曾有假,这祝大小姐的身子竟到了一步三咳的地步。

祝遥光被祝星临搀扶着出来。

原是因着她实在没力气走路。

随着珍珠帘被撩开,小德子转头望去。

眼神落在祝遥光的脸上有片刻怔愣,

祝遥光对着小德子微微颔首,小德子方才回神压下了眼中一闪而过的震惊。

小德子招呼人将带来的物什放在桌子上:“祝小姐,殿下不方便出宫便特地命奴才给您送来。”


“法云寺那夜,臣女是为去世的姑姑与母亲供奉长明灯,方才归京不过一日,又怎会知晓太子与公主也在。”

这些话她说的句句属实,见嘉贵妃眉间轻轻颦动,祝遥光接着道:“两年前我被强行送去了国公府的庄子,两年间都是在此,如若娘娘不信大可以召来国公府的人问上一问。”

嘉贵妃身侧的宫女在她耳旁低语了些什么。

“那你倒说说那夜又为何会突然出现在太子的院子中,莫非你想……”

就算后头那句话嘉贵妃并未说出,祝遥光也明白嘉贵妃是觉得她深夜出现是想要算计太子。

祝遥光眼睛看着地面,不由地蜷了蜷手指,心下疯狂思索该如何解释。

是认下想要算计太子,还是怎样,可若不认下算计太子她还有旁的脱身的法子吗?

正天人交战之际,忽听小太监尖细的声音响起:“皇上驾到!”

嘉贵妃扔下手中的兰花,起身快步走到门口接驾:“臣妾给皇上请安。”

“臣女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元景帝笑着将嘉贵妃扶起,牵着她的手往殿内走去,对着跪在地上的祝遥光道:“起来吧。”

嘉贵妃对着元景帝撒娇道:“皇上~永宁与太子遇袭一事臣妾都还未问清呢。”

元景帝拍拍嘉贵妃的手以示安抚:“爱妃别急,此事朕已经查清了,的确与祝小姐无关。”

嘉贵妃轻甩开元景帝的手,身子转到一旁不去看他:“那皇上倒是说说这位祝小姐为何会无缘无故的出现在永宁与太子所在的院子中。”

“你呀你呀,就会同朕使些小性子。”元景帝眼中没有半点责怪反而受用的很。

“还不是国公府那小子,气性大的很,都两年了这口气还未曾咽下去。”

“今儿个来主动同朕认错,朕这才知道原是那混账知晓祝小姐去了法云寺,竟也跟了去作弄人家,这才将祝小姐给吓得惊慌失措失了方向。”

祝遥光闻言心中不禁掀起惊涛骇浪。

谢渊为何要帮她?

“国公府?”嘉贵妃喃喃:“皇上说的可是那谢世子,谢渊?”

嘉贵妃瞪大了美眸。

元景帝点点头,不置可否:“正是那混小子。”

嘉贵妃吃惊的表情不曾褪去,眼神流转间又落在下首的祝遥光身上。

“皇上,臣妾看这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谢世子竟还会主动承认错误?”嘉贵妃的语气说不上的别扭。

她虽久居深宫,对于这位谢世子响当当的名声传言还是听过的。

谢渊,出身高门功勋的定国公府,据说是定国公年轻时与人春宵一度生下的,一直养在老国公的膝下。

老国公对于这个孙子极为疼爱,加之私生子的名头实在难听,为让谢渊名正言顺回到国公府,老国公强行将谢渊记在了国公夫人的名下。

如此谢渊便成了嫡长子,而国公夫人所生的儿子比谢渊还要小上几岁,变成了嫡次子。

嫡次子自幼体弱,传言活不长久,说谢渊是谢家的独苗苗也不为过,阖府上下除了定国公皆对谢渊十分溺爱。

这才造就了谢渊混不利,乖张肆意的性子。

当然,谢渊自身也争气,还未及冠那年随父出征,率军深入敌国营帐,一举斩获敌将头颅悬于城门之上。

年少成名,不负老国公所托扛起了定国公府的世代荣光。


而此时的前厅一片其乐融融,阖家欢乐的景象。

“大哥,三哥!”

“你们可算回来了,雪儿都要想死你们了!”姜先雪一边挽着祝行舟的胳膊,一边挽着祝子期的胳膊撒娇。

姜先雪今日穿了件粉色的流光裙,大约是觉得冷,外头罩着一件狐皮斗篷。

杏眼慧黠地转动,带着几分调皮与淘气,玉雪可爱,甚是娇俏。

看的兄弟两人心都要化了。

祝行舟捏捏姜先雪的小脸儿:“这几日是不是没有好生用膳,瞧着这小脸儿上都没肉。”

姜先雪撅着红唇:“大哥和三哥还有嫂嫂迟迟未归,雪儿这不是担心你们嘛。”

“对了嫂嫂呢,怎么没有瞧见嫂嫂?”

“该不会是嫂嫂还在生雪儿的气,不愿见雪儿吧。”姜先雪捏着祝行舟的衣袖,垂下眼睫,楚楚可怜地看着地面。

好像谁欺负她似的。

祝子期见状不满地瞥了眼自家大哥,示意他赶紧哄哄姜先雪。

祝行舟也是心疼的不行,轻抚姜先雪墨发:“雪儿别多想,跟你无关。”

“你嫂嫂有孕,路途遥远不易颠簸,便先在娘家住着了。”

姜先雪听到有孕字眼,心中咯噔一声,但面上却丝毫不显。

抬起澄澈的杏眼,眼中皆是欣喜:“那可太好了,雪儿终于要当姑姑,有小侄儿了!”

儿孙满堂,子孙环绕膝下,祝老夫人也跟着高兴。

除了坐在椅子上放空发呆,似是有心事的祝星临。

“二哥怎么了这是?”姜先雪关心道。

“在想遥遥。”走神的祝星临几乎是脱口而出。

姜先雪心中隐隐泛起不安,昨夜祝星临给祝遥光找去了府医,还在瑶光阁待了许久的事她也听说了。

莫不是其中出了什么岔子,让二哥后悔他的所作所为了。

不过还好,大哥跟三哥都回来了。

祝星临一说,祝行舟跟祝子期这才想起来他们还有个妹妹回来了。

“嘶……”姜先雪突然出声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祝星临紧张地扶着姜先雪落座:“可是又扯到伤口了?”

姜先雪苍白着一张小脸摇摇头,扯出一抹笑容:“无事的,二哥千万别再怪长姐了!”

祝星临眨了眨眼,觉得哪里点不对,他好像没说会再怪遥遥……罢了,许是雪儿担心他会责怪遥遥吧。

祝子期蹭地下站起身,焦急问道:“二哥怎么回事?!”

“祝遥光她怎么雪儿了?!”

祝星临面容染上为难,一时不知该如何去说。

“三哥你快坐下,长姐并非有意将雪儿推倒的,是雪儿想去给长姐道歉,雪天路滑这才一个没注意摔倒扭伤了腰。”

姜先雪三言两语便将事情说了个干净,根本不给祝星临开口的机会。

“屡教不改!在外两年竟还狗改不了吃屎的德行!”祝子期怒目圆睁,一向沉稳的少年此刻凶光毕露。

真真是恨不得生吃了祝遥光。

姜先雪对着祝子期是连哄带劝,微微颤抖的声音透露出她的无奈与脆弱。

“她人呢?”祝行舟眉头紧锁,脸上是不加掩饰的不满。

姜先雪连忙道:“大哥别误会,许是长姐昨日刚回来有些累了,这才起的晚了些。”

看似在为祝遥光辩解,却惹得祝老夫人都不满了起来。

还是跟从前一样没有规矩,两个哥哥回来也不说来打声招呼,更别说也不给她这个祖母请安了。

祝行舟本就是他们几个孩子中年纪最大的,当即拍案而起:“我倒是想看看究竟是舟车劳顿所致,还是有意的。”一语双关。

说罢便直奔瑶光阁,身后跟着祝子期还有姜先雪。

祝老夫人全都看在眼中但也并未阻止,左右都是自家兄弟姐妹也不会出什么大事的。

等祝星临再回过神屋内的人都已经走了个干净,只剩他自己。

“哎?人呢?”

“回二公子,大公子还有三公子跟二小姐都去瑶光阁看望大小姐了。”

听完婢女的话祝星临当即涌上一股不好的念头。

他倒是不是担心姜先雪,雪儿心地善良一心向着遥遥不会出事。

祝星临担心的是祝行舟跟祝子期。

大哥祝行舟为人刻板,幼时便是这个家中管教遥遥最严厉的那个。

而祝子期因着跟遥遥年龄相差无几,遥遥又跟个皮猴子一样,两人自幼便不怎么对付。

跟何况三弟还一直对遥遥怀有埋怨,如今遥遥性子不似从前,几人贸然对上怕谁都不会让谁。

祝星临不禁埋怨一句:“祖母怎么也不阻止!”说罢便匆匆离去。

雪后初晴,路面上的积雪已经被清扫干净,不过路面冻得还是有些滑,走起来更得须加小心。

祝行舟走在前头,祝子期则是扶着抱着手炉的姜先雪走在后面。

每一步都十分小心,生怕她摔了。

“大哥等等,长姐的院子在这边呢!”姜先雪见祝行舟往临水苑的方向走去,出声提醒道。

“嗯?”祝子期疑惑地望向姜先雪,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在那边的院子除了小姑姑的瑶光阁还有个荒废的戏院就没别的了。

姜先雪嗓音软软的带着小女家的娇俏:“是雪儿不好,我占了长姐的院子,这才让长姐心生不满。”

“长姐这才求了祖母,搬去了小姑姑的院子。”

“胡闹!”祝行舟直接变忽略的了姜先雪口中的求,认为祝遥光肯定是大闹了一通,这才让祝老夫人同意的。

祝子期面露厌恶:“就知道她是个不省心的,从小便是这样,只要是她祝遥光看上的东西,想法设法都要抢过来。”

“抢不过就闹得所有人不得安生,祖母年迈哪能经得住她这般折腾!”

姜先雪舔了舔干涩的红唇,将原本要说的祝遥光中毒一事咽了回去,没有解释。

长姐,对不起了,你别怪我……

“雪儿天儿冷,你身子孱弱,不若你先回去。”祝行舟并不想让妹妹看到自己狠厉严肃的一面。

担心会吓到她。

姜先雪紧紧抓着祝子期的衣袖,目光恳切:“雪儿想跟哥哥们一起去。”

她都这般说了,两人便也没有再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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