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蓁宝叶鸿宣的其他类型小说《天道轮回后,我被大佬疯狂宠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茶啊派”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说到这,其他学生纷纷跟注,呈现—边倒的趋势。蓁宝越听越觉得耳熟。小雪哥哥不是也要参加那什么秋闱吗?这个赌赢了是不是能拿到很多钱。她挤进人堆里,掏出—沓银票举起来道:“我要赌叶观棋!”没人搭理她,因为她太矮了,人家瞧不见。蓁宝喊得嗓子都哑了都没人注意到她,小姑娘顿时就急了,轻轻—跃跳上桌子。“我要赌叶观棋是第—名!”众人呆若木鸡。“哪来的小孩子?”“叶观棋是谁?”“这名字好耳熟,是不是那个京城最年轻的秀才?”听见叶观棋的名字,张秉语眼神暗了暗,表情顿时变得有些难看。“叶观棋?”那个奉承张秉语的人说,“他还活着呢,这几年—点消息都没有,我还以为他死了,现在看来是当缩头乌龟躲在家里不敢出来。”话音刚落,那个人就突然咬到了舌头,疼得—个激灵...
《天道轮回后,我被大佬疯狂宠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说到这,其他学生纷纷跟注,呈现—边倒的趋势。
蓁宝越听越觉得耳熟。
小雪哥哥不是也要参加那什么秋闱吗?
这个赌赢了是不是能拿到很多钱。
她挤进人堆里,掏出—沓银票举起来道:“我要赌叶观棋!”
没人搭理她,因为她太矮了,人家瞧不见。
蓁宝喊得嗓子都哑了都没人注意到她,小姑娘顿时就急了,轻轻—跃跳上桌子。
“我要赌叶观棋是第—名!”
众人呆若木鸡。
“哪来的小孩子?”
“叶观棋是谁?”
“这名字好耳熟,是不是那个京城最年轻的秀才?”
听见叶观棋的名字,张秉语眼神暗了暗,表情顿时变得有些难看。
“叶观棋?”那个奉承张秉语的人说,“他还活着呢,这几年—点消息都没有,我还以为他死了,现在看来是当缩头乌龟躲在家里不敢出来。”
话音刚落,那个人就突然咬到了舌头,疼得—个激灵。
蓁宝收回瞪着他的眼神,“我哥哥好好的没死,这次考试他绝对是第—名!”
有人嗤笑道:“小妹妹,且不说叶观棋已经若干年没去国子监上过学了,课业耽误了不少,若是我没记错的话,他今年才十二岁吧?通过秋闱都是问题。”
“我劝你还是赌秉语兄,别浪费了那么多银票。”
蓁宝扫了张秉语—眼,“他看起来没我哥哥会读书,赌他才会输呢。”
张秉语面色黑沉。
围观学生顿时不服气了,“大言不惭,你知道秉语兄是谁吗?如今京城畅销的话本《退婚记》就是他写的!”
“男女老少人人都爱看他的话本,他文采斐然,是此次科举的预订状元。”
蓁宝不懂他在念叨些什么,大手—挥道:“反正我就是要赌叶观棋!”
那人冷嗤—声:“叶观棋要是能进秋闱的榜,我当场吃屎!”
“你可是你说的!”
蓁宝突然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言既出,驷马难追!”
蓁宝当场就把娘亲给她的三千两银票全赌了进去,随后哼着小曲儿蹦蹦跳跳地离开了。
张秉语眼神阴暗地盯着她的背影。
定远侯府什么时候多了个女儿?
蓁宝对那个什么话本《退婚记》有点好奇,路过书局的时候买了本,上头的著者名叫‘不语’。
叶观棋在研读圣贤书的时候,她坐在旁边静静看。
草草—眼瞥到书封上的字后,叶观棋嘴里的茶登时全部喷了出来。
蓁宝淡定地抹掉脸上的茶水。
“小雪哥哥也看过这个吗?”
《退婚记》写的是男主被家族视为废材,父母只疼爱他的弟弟,连青梅竹马的未婚妻都当众侮辱他要退婚,男主被追杀跌落悬崖,被世外高人所救,改名换姓后重回官场,所向披靡,争取皇帝的信任,成了朝中最年轻的内阁首辅。
家族和未婚妻后悔莫及,下跪请求他回来。
男主不为所动,狠狠打了他们的脸。
她方才去书局买话本的时候,伙计将这话本夸得是天花乱坠。
说这话本虽然还在连载,但却创造了走俏神话。
—经问世便被抢售—空,如今京城几乎人人都在看。
著作者文风娴熟,权谋戏引人入胜,男主全家后悔的桥段看得读者身心舒畅、直呼过瘾。
《退婚记》已然成了他们书局的镇店之宝。
蓁宝看了几页,感慨道:“的确很好看。”
就是张秉语看起来心眼子比芝麻都多,不像是能写出如此细腻的剧情的著者。
前往柳府的马车上,柳氏难免唏嘘。
她已经许久未曾见过父亲了。
余婧容的父亲被免职后自尽,母亲郁郁而终。
无处可去的她便投靠了柳家。
余婧容嘴甜,哄得她父母开心得不行,还让她把院子腾出来让给余婧容住。
她不愿,父母便说:“你妹妹父母双亡,已经很可怜了,你就不能让着她点吗?”
余婧容到她家后,抢走她的所有不过是易如反掌。
她二十岁高龄出嫁,嫁的还是余婧容的前未婚夫婿。
婚礼那天,余婧容才因为叶鸿宣将她拒之门外发了高烧,全家都在照顾她。
一生只有一次的婚礼,她也想有亲人送她上花轿。
她执扇在正厅等到吉时都快过了,母亲才一脸疲倦地走出来。
“我是不会送你出嫁的,也不会祝福你。”
“你抢走了属于容儿的幸福,害她病成这样,居然还能毫无反应地嫁人。就当我之前养了个白眼狼,以后你就只管做叶家妇,不必再当柳家女了。”
母亲一语成谶,她的婚姻果真不幸福。
年轻时,她抢不过余婧容。
自以为美满的婚姻,也被余婧容轻松瓦解。
本以为叶鸿宣给的是独属她一人的偏爱,现在看来不过是包着糖衣的穿肠毒药。
手上传来软绵绵的触感。
蓁宝懵懂地问:“娘亲,你怎么又哭了呀?是早上没有吃饱吗?蓁宝兜兜里还有果子,可以填饱肚子的。”
她用袖子帮柳氏擦去眼泪。
柳氏心中熨帖不少。
“娘亲不饿,只是娘亲想自己的娘亲了。”
她想念那个余婧容未来她家之前,对她好的娘亲。
蓁宝道:“想娘亲的话,回家见见不就好了吗?”
柳氏语气悲凉,“见不到了……”
婚后,她实在想念亲人,只是回家许多次父母都不许她进门。
时间长了,她登门也少了,几乎同柳家断了往来。
母亲病危的消息传来后,她慌得不行,哀求叶鸿宣进宫找太医给母亲看病。
太医告诉她,必须用至亲之人的心头血入药才有救。
她连一点考虑的时间都没给自己留,用匕首刺入胸口,流出半碗血派人送回家。
这一举动差点要了她的命,在床上躺了半年才好。
母亲却还是驾鹤西去了。
她跌跌撞撞跑回家,趴在母亲的灵柩前痛哭。
“不是说喝了心头血,病就会好吗?母亲!为什么不告诉女儿一声,您至死都不愿意见女儿一面吗?!”
父亲一巴掌打在她脸上,恨声斥责。
“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不孝女!只要你有心,难道就探听不到你母亲病了那么久的消息吗?!”
“这段时日,是容儿替你母亲侍疾,她甚至还用一碗心头血入药救你母亲!”
“可你,竟然厚着脸皮说是你的心头血,抢容儿的功劳!”
“滚!你没有资格替你母亲守孝!”
任她如何解释,父亲都听不进去一个字。
自那以后,她再也没与父亲相见。
蓁宝却不太明白,顶着天真的小脸蛋问:“外公外婆对娘亲不好,娘亲干嘛还要见他们呀?”
本来还想让娘亲提醒她的爹爹,将来会因为贿赂王爷入狱的事情呢。
她替娘亲委屈,懒得帮外公一家了嘻嘻。
柳氏却道:“养育之恩,哪那么容易割舍清呢?”
蓁宝敷衍般点点头。
反正外公对她又没有养育之恩,不帮忙很正常。
她讨厌所有欺负娘亲的人。
马车停在柳府门外,柳氏好声好气跟门口家丁说话。
“麻烦通传一声,我来看望父亲。”
家丁冷嗤道:“还是回去吧,老爷说过,定远侯夫人与狗不得入内。”
“喂!”蓁宝气得直蹦哒,“我娘亲是侯爵夫人,你个下人凭什么这么对她说话!信不信我现在就报官,治你个不敬之罪!”
家丁面上一虚,嘟囔道:“好好的,报官做什么,小的进去通传不就行了。”
他不情不愿地进了门。
蓁宝恨铁不成钢地扯了扯柳氏的衣袖。
“娘亲,你得支棱起来呀,不能随便让别人欺负。”
柳氏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被护着的感觉了。
“好,娘亲晓得啦。”
过了约莫半炷香的时辰,一道娇娇软软的嗓音才从里面传出来。
“姐姐回来啦,妹妹失礼了,不曾迎接远客。”
娇艳的余婧容笑着走到柳氏面前,眼中满是得意。
一见到她,柳氏浑身的血往上涌,恨得死死咬住了银牙,攥紧了手中的帕巾。
冷漠道:“你不过是柳家的表小姐,不用端着这副主人姿态。”
余婧容闻言也不恼,笑容更深了几分。
“姐姐久居侯府,不知道舅父已经认我做义女,让我上了柳家的族谱。”
柳氏心中一震,父亲竟待她至此!
是当真不愿意认她这个亲生女儿了吗?
余婧容打量着柳氏,忽的刻薄道:“姐姐许多年不曾回家,舅父病了都空手来呀?姐姐当年出嫁时,带走了家中大半的产业,害得舅父连颗百年人参都吃不起,只能喝那些个苦药。”
“不是妹妹说,父女哪有隔夜的仇,姐姐不至于怨怼舅父这么多年,都不愿接济一下家里。”
“哇!”蓁宝嫌弃地捏住鼻子,“娘亲,哪里来的酸味好臭!余姨母,你那么穷吗?还要嫉妒我娘亲有钱。”
余婧容面子挂不住,不悦道:“这是哪家的孩子,有没有教养?”
蓁宝冲她吐舌头,“我是娘亲的孩子,在你这个嫉妒鬼面前不用讲教养。”
“你!”
如此直言不讳的蓁宝气得余婧容脸一阵青一阵白。
柳氏死死压着嘴角,怕自己当场笑出声来。
“有件事你可能还不知道,我不如告诉你。”
“柳家的马匹、酒楼、丝绸庄、茶叶、钱庄、当铺、香料以及西域运来的瓷器等生意,都是我出阁前自己打点的,那些掌柜的契约都在我手里,是我柳雪吟的私产。跟你、跟柳家没有半点关系。”
余婧容的脸色顿时垮了下来。
早就听闻柳雪吟会做生意,没想到竟有那么多私产。
但那又怎么样,她的好丈夫,如今还不是对她余婧容死心塌地。
谁料板栗饼店大门紧闭,蓁宝吃了闭门羹。
到嘴的美食就这么没了呀?
蓁宝不甘心,撅着屁股趴地上透过门缝往里瞧。
什么都没瞧见,又绕到后门跳起来往里看。
掌柜的是不是已经做好了饼,只等开门了呀?
“小姑娘,如果你是来买饼的话,那你这几日都不用来了,老板家中有要紧事。”
蓁宝转头,发现跟她说话的是挑着担架买伞的婆婆。
“奶奶,是有什么要紧事呀?”
伞婆婆见她嘴甜,轻声告诉她:“这家的老板年轻时沉迷做饼,不惜冷落他刚娶回家的老婆。许是年纪大想家了,提前收摊想同他老婆联系联系感情。”
“推开门才发现,大白天的他老婆和他亲爹躺在一张床上呢,老婆的肚子都三个月大了。”
伞婆婆故作羞涩的掩唇。
“媳妇怀了自己的亲弟弟,你说这荒不荒唐。”
蓁宝身为天道,见到的荒唐事不算少,是以此时并不很震惊。
她只是好奇,“奶奶您怎么知道那么多?”
伞婆婆抻着腰,颇为高傲地说:“我在京城可是出了名的八卦界百晓生,几乎所有的小道消息我都有。”
蓁宝不信,随手指了卖肉的屠夫。
“您知道他吗?”
伞婆婆轻蔑一笑。
“怎么不知道。这屠夫之前迷上了一农女,把自己的全部家当给了她,结果那农女是男扮女装,专门骗他这种老光棍的惯犯。”
蓁宝又指着一只捡剩饭吃的大黄狗。
“这个总不知道了吧。”
伞婆婆得意的挑眉。
“这大黄狗的伴侣是只白狗,前儿夜里,更夫吃醉了酒,要强迫那白狗,被大黄狗咬断了下体。”
蓁宝简直佩服得五体投地。
连她都要根据生辰八字或者面相才能知道的消息,伞婆婆居然张口就来。
伞婆婆见蓁宝长得白白嫩嫩、水灵灵的。
福至心灵道:“这样,你认我做师父,我告诉你一个咱们大景朝最惊天动地的八卦怎么样?”
蓁宝倒是无所谓当谁的徒弟,就是怕伞婆婆受了她这声“师父”会折寿。
“我可以当你的徒弟,但是不能叫师父,我就叫你婆婆怎么样呀?”
伞婆婆也不会介意称呼这种小事。
她爱怜地摸摸蓁宝的脑袋。
八卦界百晓生的衣钵终于有人继承了。
心中甚慰啊!
“好徒弟,婆婆这就告诉你。”
她将蓁宝拉到一个没有人的小巷子里,将嗓音压得极低。
“当今圣上的亲伯父,大景朝的端王殿下……”
“不举!”
蓁宝睁大眼睛,倒抽一口凉气。
“不举!……是什么意思呀?”
伞婆婆尴尬地咳嗽一声,差点忘了蓁宝还是个奶娃。
“就是男人得了这个病是莫大的耻辱,会让夫妻生活极其不和谐。”
端王端王妃为了治病,找遍了国内所有名医。
连其他国家的大夫也被他们找了来。
喝药没效果,便去求神拜佛,符水都不知道喝了多少碗。
她偶然间见过端王妃的尊容。
一副欲求不满的憔悴模样。
同样身为女人,她都替王妃憋屈。
蓁宝只听懂了这个病是耻辱。
要是娘亲的渣男夫婿也得这个病就好了。
让他见识见识什么叫耻辱。
想到此处,蓁宝嘿嘿笑了出声。
“婆婆,我也告诉你一个大八卦,你这几日去升云街转转,保管能惊掉你的大牙。”
升云街太过偏僻,一般没什么人会涉足。
伞婆婆也没去那做过生意。
人烟稀少的地方会有什么惊掉大牙的消息。
琢磨半天,最终决定信蓁宝的去转两圈。
没吃到板栗饼的蓁宝落寞地回了马车。
柳氏哄了她许久,承诺她晚饭吃城北酒楼的烤鸭,小姑娘这才支棱起来。
回府焦灼地等了两日,端王府才派人来回话。
端王不愿意见她。
她又去王府门口等了整整一日,从清晨等到天黑,那扇门始终没有打开过。
之后又到处奔走,找遍了所有能找的人,都没有一个愿意帮忙。
蓁宝托着肉肉的下巴,看柳氏在她眼前转来转去。
“娘亲,你知道不吃东西吗?这几天都饿瘦啦。”
“娘亲吃不下。”柳氏眉头紧锁,她眼下青黑很是明显,为了柳父的事情忧心,憔悴了不少。
“别着急,娘亲,我们待会儿去寺庙看看吧,看佛祖能不能把你的坏爹爹救回来。”
柳氏不禁失笑。
反正她如今根本就坐不住,寻个精神寄托也是好的。
去金殿点香拜佛时,蓁宝像只小皮猴,一声不响就窜了出去。
她在寺庙间穿梭着,在后院找到了一位穿百褶如意月裙的姿容绝美的妇人。
周身有淡淡贵气萦绕,是她要找的人没错了。
她将一根红绸递到那妇人眼前,“夫人,请问这是你的吗?”
红绸上用鎏金墨写着:愿夫君早日重振雄风。
端王妃接过那红绸,面上浮现几丝难堪的绯红。
这不是她挂在祈愿树上的么,怎么会让这个小姑娘捡到了?
不过小孩还不识字,应该无碍。
蓁宝笑道:“我看见夫人走后,这个就掉下来了。”
实际上是她麻溜地爬树专门解下来的。
“多谢。”
端王妃将一盘果子端给她。
蓁宝也不跟她客气,直接坐到对面吃得香喷喷。
“你是王妃娘娘吧?”不等端王妃回答,又道,“我可以治好王爷的病。”
端王妃诧异地抬眸,不止因为蓁宝认出了她的身份。
“你?”
她没忍住笑了,这小姑娘莫不是在说梦话。
王爷这病已经有三四年了,什么药都喝了就是不见起效,太医院都束手无策,这个看起来还在吃奶的小姑娘怎么可能治好。
端王妃没心思同蓁宝多言,“小姑娘,这盘果子全送你了,慢慢吃。”
王爷的病困扰她多时,本不想再来求佛白费功夫,是国师告诉她今日来寺庙能等到机缘。
可惜她等了半日,机缘没遇到,只遇到个空口说大话的小孩子。
在她起身之时,蓁宝道:“谢谢娘娘给我吃那么好吃的果子,这个给你。”
她将一块玉佩塞到端王妃手里后,一下子跑没影了。
端王妃盯着看了许久,怎么跟寺庙门口小摊贩卖的五文钱一块的假玉佩一模一样?
刚探出上半身要去水里捞鱼,就有人抓住她的肩膀一把把她拉了回来。
“你傻啊?这池子里的水那么深,你会被淹死!”
蓁宝躺在草地上,看上方那人的脸,是个跟她外表年龄差不多大的小姑娘。
叶灵娇见她呆愣愣的,一跺脚道:“我方才可是救了你诶,还不快跟我道谢!”
“噢,谢谢。”
还没等叶灵娇得意,她就说:“但是我不会被淹死,我只是想吃鱼。”
“你可骗不到我。”叶灵娇很神气地说,“你是母亲说的妹妹吧?喏,这是我送你的礼物。”
蓁宝一看,是个纸糊的风筝。
“我听说你是乡下来的,肯定没有放过风筝,我放得可长可长了,可以一直带着你玩。”
蓁宝不服,刚想说自己不仅会放风筝,自己还能在天上飞。
一个清清冷冷的嗓音打断了她,“娇娇。”
叶灵娇一见到薛氏便喜上眉梢,“大伯母!”
薛氏用带着馨香的手帕给叶灵娇擦汗。
“刚回来莫在外头疯玩,大伯母给你做了糕点。”
叶灵娇问道:“那可以带蓁宝妹妹一起去吗?”
薛氏的眼神轻轻扫过蓁宝,带着高高在上的漠然。
她的丫鬟连忙道:“是夫人专门给您做的,不方便带外人。”
叶灵娇不解,“可是妹妹……”不是外人呀。
薛氏握住她的手,无视蓁宝转过身,“好了,走吧。”
叶灵娇只好跟蓁宝告别。
薛氏和叶灵娇的背影落在蓁宝眼里,神情晦暗难明。
“大伯母,真的不能把蓁宝妹妹喊过来一起吃吗?母亲说要我带着她一起玩。”
面对着一桌糕点,叶灵娇有些食之无味。
薛氏捧着书,侧颜温婉静好,她身旁的婢女苦口婆心般劝道:“诶呦小姐,您是咱们侯府的千金小姐,怎么能跟乡下来的野丫头一起玩呢?”
叶灵娇微微皱了下眉,“可蓁宝也是母亲的女儿。”
婢女替她擦手,“她会分走主母对您的宠爱。”
“才不会呢!”叶灵娇甩开她的手,“母亲说她给我和蓁宝的爱是一样的。”
婢女看了看薛氏的神情,继续道:“主母是怕您闹脾气故意骗你的。”
“她来侯府不过半个月,主母就带着她回了母家,还替她买了座酒楼,主母先前可曾待您这么好了”
怎么会这样?
母亲从没有带她去见过外公,为什么就能带蓁宝去见外公?
难道母亲真的更喜欢蓁宝?
婢女在她耳边吹风道:“前几日主母去见端王,还特意将她也带上了,也不知用了什么法子讨了端王世子的欢喜,世子亲自送她回来的呢。”
这个叶灵娇倒是不稀罕。
她从出生开始就讨人喜欢,陪母亲去参加宫宴,得了太后的好多赏赐,走到哪都是众星捧月的存在。
“而且啊,”婢女轻声道,“二公子也很喜欢那个野丫头,还经常叫那个野丫头去他院里留宿。”
“不可能!”
叶灵娇忽然冲着她发火,“二哥连我都不喜欢,怎么会喜欢她?!”
二哥就不是喜欢小孩子的那种人!
对她就没有过好脸色,她去找二哥玩,二哥还当作看不见她。
她帮二哥磨墨,不小心打翻了砚台,只不过弄脏了二哥写的几张纸,二哥的表情就好可怕,什么都不说就把她赶了出去,她只能哭着去找母亲。
这样的二哥怎么可能会喜欢乡下来的野丫头!
婢女略低着头道:“小姐若不信,去二公子院里瞧瞧不就行了?”
叶灵娇当即就要走。
蓁宝心心念念的娘亲此时处境却不大好。
叶鸿宣的亲娘,先侯爷的良妾龚小娘回来了。
先侯爷去后,她前往老家守陵,可不知怎的却连夜坐着马车回了府,正同长嫂薛氏一起寒暄。
寒暄完,龚小娘从袖中拿出一封书信扔到柳氏面前。
“这是我替宣哥写的休书,你拿了自请离府。”
柳氏看也不看便撕了,“小娘,儿媳是犯了七出哪一条,您要让侯爷休了我?”
龚小娘看柳氏就这么撕了她写的休书,顿时垮了脸。
“柳雪吟,你莫要给脸不要脸。一个商女,在定远侯府鸠占鹊巢当了那么多年的侯府夫人,害得我宣哥落了不少口舌,真好意思一直赖在这不走。”
“我宣哥是侯爷,就是尚公主也配得。”
“你爹如今得罪了王爷,犯了重罪,你难道要害我宣哥一同被王爷牵连吗?”
柳氏看向坐在首位的叶鸿宣。
眼眶微红,声音微颤。
“侯爷心中亦是如此想的?”
叶鸿宣为难地看向龚小娘,语气却十分坚定。
“小娘,我是不会休了吟娘的。我与吟娘成婚十六载,怎会因岳父入狱就同她断了夫妻情分呢?”
“是啊。”薛氏接话道,“柳伯父的事还未判决,我已求了我父亲联合众伯父一同向王爷求情,想必定会安然化解的。”
柳氏惊愕之余有些感动,长嫂看起来情感淡薄,没成想竟会为她父亲的事思虑,这定远侯府还是有些人情味。
“宣哥,你就是太善良了。”
龚小娘有些心疼地握住叶鸿宣的手。
“柳雪吟嫁进侯府这些年替你做好了什么?生了两个儿子,大的废了,小的天天关在家里不出门,此次秋闱也不知道能不能考取功名,害得侯府面上无光啊!”
“你因为娶了她受了那么多年的委屈,如今还要被她家连累。娘这心里,疼得像有刀子割啊!”
柳氏在心里冷笑。
龚小娘也不想想先侯爷纳了她为妾才是真正的委屈。
她一个屠夫的女儿,若不是在先侯爷行军经过时将他灌醉爬上了床,未婚先孕,哪有资格踏入定远侯府。
她儿子走运袭了爵,难不成她还将自己当成了侯府老夫人不成?
“小娘,我敬你一声小娘,你不会真把我当成你的儿媳妇了吧?”
她神情严肃,眼神带着嘲讽。
“侯爷已经过继到老夫人名下,你充其量不过是侯爷的姨娘,当着侯爷的面一口一个娘亲,难不成是要让侯爷被外人耻笑?”
“至于侯爷要不要休我,你一个妾室管不着吧。”
“你!”
龚小娘指着柳氏,气得浑身都在发抖,嘴都白了。
“商户之女,凭什么瞧不起我?”
“宣哥是从我的肚子里出来的,是我的儿子!老夫人算什么玩意儿……唔!”
怕她继续出言不逊,叶鸿宣竟不顾礼仪直接捂住了龚小娘的嘴!
咬牙道:“小娘,慎言。”
龚小娘冷静下来,有些后怕。
叶鸿宣最讨厌的就是别人说他是妾生的儿子。
幼时三天两头往老夫人院里跑,可惜老夫人从没有将他放在眼里过。
先侯爷和先世子死的那天,叶鸿宣笑得喉咙都哑了。
可她身为叶鸿宣的亲娘,心里不服啊!
养了那么多年的儿子,拱手送给那个贱人,还要给那个贱人养老,凭什么?!
儿子当了侯爷,还不能留在侯府享福。
她这心里,委屈得紧!
柳氏从容瞧着,莞尔一笑。
“小娘你瞧不起我是商女对么?”
龚小娘如今不敢乱说话了,“你这身份,本就不配入定远侯府,满京城都在这么说。”
“那好,听荷。”
听荷自柳氏身后走出,走到龚小娘面前,刚出手,龚小娘便往后躲。
震惊道:“贱婢,你要干嘛?!”
听荷沉着脸不说话,一把钳住龚小娘的双手把她发间戴的金簪,脖间佩的玛瑙串全薅了下来。
“你敢以下犯上!找死吗?!”
这些金银首饰是她的门面,连睡觉都不舍得摘下来,这贱婢居然如此大胆!
“还来!”
龚小娘眼睛都瞪大了想要去夺,却被会点武艺的听荷像砧板上的鱼那般牢牢按住。
柳氏微微仰着脖颈道:“小娘戴的首饰都是从我的私库里拿的,既然小娘瞧不起我,那我的首饰也不能脏了小娘的眼。”
龚小娘发髻都凌乱了,乱发垂下来像那种勾栏样式,她忙不迭整理着,怒不可遏道:“我是长辈,送我首饰是你分内之事,你还如此羞辱于我!”
“哟。”柳氏腔调阴阳怪气,“瞧不起我这个人,却瞧得起我的东西,小娘的双重标准倒是做到了极致。”
“吟娘!”叶鸿宣面色不太好看,“小娘毕竟是你的长辈!你这是不孝!”
“她可曾将我当过晚辈了?”
柳氏看着叶鸿宣,满脸的委屈与失望。
“说不出妾身犯了七出哪一条,还要侯爷休了妾身。侯爷还记得,这婚事是先侯爷做主定下的吗?”
叶鸿宣怎么可能不记得!
这是他最为屈辱的过往!
要不是他父亲为了报答柳雪吟的恩情,强逼着他娶柳雪吟进门,他一个侯府之子怎么会沦落到要去讨好柳雪吟这个商女?!
父亲美其名曰嫡兄有婚约在身,实际上还是舍不得他的嫡长子有这种低贱的妻子!
父亲向来看不起他,却在他和柳雪吟成婚的那天提出将他过继给嫡母!
他不过是父亲为了报救命之恩的牺牲品!
看着叶鸿宣复杂的神情,柳氏苦笑。
她也是婚后才知道,幼时在悬崖下救的大叔竟是定远侯。
怪不得婚前,叶鸿宣对她百般讨好。
她想吃城东的油酥饼,便骑马横跨半城为她买来。
得知真相的她几近崩溃,是叶鸿宣告诉她,他是真心爱她,想对她好的。
现在看来,都是这个男人的谎言。
她强行压下心里的痛意与恍然,冷声道:“若是小娘想要侯爷休我,还是去地下问过先侯爷再说吧。”
龚小娘气得倒仰,一口气卡在胸口差点晕过去。
“你居然敢咒我死!”
紧抓住叶鸿宣的胳膊说:“休了她!立马休了她!竟敢公然对婆母不敬!她父亲都下了大狱了,你怕什么?”
本就是叶鸿宣叫她来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要赶走柳雪吟的,气的怎么是她一个人?
争执间,管家匆匆忙忙地走了进来。
“侯爷,端王世子来了,还将蓁宝小姐也一并带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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