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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嫁和亲,偏执帝王放不开公主的手景泽辰宋溶月 全集

夢醒十分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碟子里的桂花糕被消灭了一半,女子胳膊撑着桌面,手里拿着咬了一口的糕点;花瓶里插着娇艳欲滴的鲜花,女子拿剪刀修剪着花手中的花杆;女子手提画笔,画卷上蝴蝶翩飞,蔷薇花盛开。王可欣指着画卷上吃桂花糕的人:“这人是我”“这个是我”赵清清唇边带笑,指了指绣东西的人。“画的好像”江茹雪看着画中的活灵活现的人物,毫不吝啬的夸奖道。郑雨薇笑嘻嘻的拉着沈惜颜的衣袖:“名字专门留个惜颜来写”“好,我一定认真写”沈惜颜拿起毛笔,酒楼的门匾上洋洋洒洒写下“知心酒楼”四个字。字体洒脱飘逸,豪放不羁,这倒是和她平日温婉娴静的模样大相径庭。她歪头用笔杆敲了敲脑袋,莞尔一笑,在第二幅后院的空白处用簪花小楷写下:“人之相识,贵在相知,人之相知,贵在知心”宋溶月站起来...

主角:景泽辰宋溶月   更新:2025-05-15 14: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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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景泽辰宋溶月的其他类型小说《远嫁和亲,偏执帝王放不开公主的手景泽辰宋溶月 全集》,由网络作家“夢醒十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碟子里的桂花糕被消灭了一半,女子胳膊撑着桌面,手里拿着咬了一口的糕点;花瓶里插着娇艳欲滴的鲜花,女子拿剪刀修剪着花手中的花杆;女子手提画笔,画卷上蝴蝶翩飞,蔷薇花盛开。王可欣指着画卷上吃桂花糕的人:“这人是我”“这个是我”赵清清唇边带笑,指了指绣东西的人。“画的好像”江茹雪看着画中的活灵活现的人物,毫不吝啬的夸奖道。郑雨薇笑嘻嘻的拉着沈惜颜的衣袖:“名字专门留个惜颜来写”“好,我一定认真写”沈惜颜拿起毛笔,酒楼的门匾上洋洋洒洒写下“知心酒楼”四个字。字体洒脱飘逸,豪放不羁,这倒是和她平日温婉娴静的模样大相径庭。她歪头用笔杆敲了敲脑袋,莞尔一笑,在第二幅后院的空白处用簪花小楷写下:“人之相识,贵在相知,人之相知,贵在知心”宋溶月站起来...

《远嫁和亲,偏执帝王放不开公主的手景泽辰宋溶月 全集》精彩片段


碟子里的桂花糕被消灭了一半,女子胳膊撑着桌面,手里拿着咬了一口的糕点;花瓶里插着娇艳欲滴的鲜花,女子拿剪刀修剪着花手中的花杆;女子手提画笔,画卷上蝴蝶翩飞,蔷薇花盛开。

王可欣指着画卷上吃桂花糕的人:“这人是我”

“这个是我”赵清清唇边带笑,指了指绣东西的人。

“画的好像”江茹雪看着画中的活灵活现的人物,毫不吝啬的夸奖道。

郑雨薇笑嘻嘻的拉着沈惜颜的衣袖:“名字专门留个惜颜来写”

“好,我一定认真写”沈惜颜拿起毛笔,酒楼的门匾上洋洋洒洒写下“知心酒楼”四个字。

字体洒脱飘逸,豪放不羁,这倒是和她平日温婉娴静的模样大相径庭。

她歪头用笔杆敲了敲脑袋,莞尔一笑,在第二幅后院的空白处用簪花小楷写下:“人之相识,贵在相知,人之相知,贵在知心”

宋溶月站起来举起茶杯:“希望我们有天真能走出这深宫牢笼,开一家属于我们的酒楼!”

薛舒窈也举杯站了起来,双眸灵动:“为了那一天,干杯!”

“干!”

茶杯碰撞的声音混合着外面的雨声,奏写出一篇新乐章。

一群不速之客不请自到,屋外风雨大作,李福安带着一群带刀的侍卫踏进永信宫的大门。

侍卫个个面无表情,李福安神色凝重,空间被割裂成两部分,他们身后大雨满天,身前安乐祥和。

屋里的众人朝他们看去,心中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宋溶月心里突然一咯噔,她沉声问:“你们这是干嘛?”

李福安没有回答,直接点明前来的目的:“陛下有旨,请静嫔娘娘接旨”

江茹雪率先站了起来,除了宋溶月,大家也都紧跟着起身,跪在李福安面前,孙思琪跪在中间:“臣妾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镇北将军谋反,现已被俘,不日斩首,静嫔孙氏,作为其女,褫夺封号,贬为庶人,打入冷宫,三日后赐死,钦此!”

李福安的声音如同尖刀划破空气,刺耳的人耳朵生疼。

“谋反,赐死”这四个字在众人耳边来回的回荡,她们感觉自己的大脑似是不会动了,不然她们怎么不理解这话的意思。

孙思琪双目无神,原本盛满光辉的眸子此刻黯淡无光,她伸手接过圣旨,哀莫大于心死,声音是毫无波澜的平静:“臣妾领旨,谢主隆恩”

“带走”李福安一声令下,侍卫立刻上前。

“慢着!”

宋溶月挡在孙思琪面前,这下大家都反应过来了,一个两个全都挡在了孙思琪面前,把她和侍卫隔开。

为首的侍卫上前躬身行礼,语气恭敬:“皇贵妃娘娘,还请不要阻拦属下办公”

宋溶月唇角冷勾,寒声道:“本宫要是偏不让呢?”

“还请娘娘不要为难奴才,奴才只是奉命行事”李福安好声好气的商量着。

宋溶月轻蔑的笑了:“本宫何时是守规矩的人?”

李福安脸色一青,皇贵妃娘娘要执意阻拦他还真不敢强行把人带走,万一要是不小心伤到她,小命难保。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时,孙思琪从她们身后走了出来,对她们笑着摇摇头,转身朝外走去。

雨水如瓢泼般淋遍全身,身上的衣裳尽湿,凉风一吹,孙思琪没忍住打了个哆嗦。

“思琪!思琪!”

焦急的声音从雨中传来。

她回过头看着从屋里追出的人,雨水顺着脸颊滴落,脸上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你们快回去,不要管我”


景泽辰平日里冷漠矜贵,半醉半醒的他一个劲的闹腾宋溶月,一会要给她梳头发,一会要给她上妆,一会又挑衣服让她穿.....

宋溶月的火气已经到嗓子眼了,忍的实在辛苦,要不是打不过他,宋溶月高低要揍他一顿。

夜色渐浓,月明星稀,入了秋的夜晚冷清清的,殿外的宫灯黯淡,枯黄的树叶随风卷落,巡逻的侍卫悄无声息的走过。

宋溶月躺在床榻上,背对着景泽辰。

景泽辰从后面环住她的腰,深棕色的眼眸亮晶晶的,异常的兴奋:“夫人,你不喜欢的我都可以改,你别不要我”

“睡觉”宋溶月闭着眼,很不耐烦。

醉酒的人可真够吓人的,都缠她一个半时辰了,闹腾的头疼。

景泽辰的头蹭了蹭她的背:“我听夫人的,永远都听你的”

宋溶月没说话,男人的话不可信,帝王的话更不可信。

“夫人”

景泽辰见宋溶月不理他,他把宋溶月的身体转了过来,把人搂进怀里,亲了亲她抖动的睫毛,秀挺的鼻梁。

他不睡,折腾的宋溶月也没办法睡。

宋溶月被他亲烦了,睁开眼,神色漠然,清澈的双眸里蕴藏着寒霜,她冷声道:“景泽辰,你是真醉了还是假醉了?”

景泽辰认真思考了一会,大脑有点乱哄哄的,不过意识尚存。

“真醉假醉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喜欢你,第一眼看到你,便喜欢上了你,我也想让你当我的皇后,我也不想纳妃,可世家权势过大,我需要世家的支持”

女人多是非多,勾心斗角的把戏他见识过太多了,他每日把宋溶月带在身边,就是防止有人加害于她。

宋溶月眼眸微眯,这些事她多多少少都能猜到一点,毕竟她父皇的后宫也是这样。

“我踩着无数人的尸骨才坐上太子之位,和我争皇位的四位兄弟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没有世家的支持,太子之位是坐不稳的”

景泽辰说的薄情:“联姻是最好的办法,后宫里的嫔妃皆是为了安抚世家,稳定朝堂”

他是先皇后的儿子,母亲在他十岁那年去世,现在的太后是他姨母,只有两个女儿。

他是嫡子不是长子,上头有四位兄长,下头有三位弟弟,兄弟反目成仇,各种明枪暗箭,一次次死里逃生。

没有好处,世家又怎会心甘情愿的给他卖命,这次选秀的嫔妃有大用处,是他计划的一部分。

宋溶月垂眸:“联姻牺牲的是女子的一生,践踏的是她们的心意”

联姻,家族得到了至高的荣耀,皇帝巩固了政权,可那些十几岁的姑娘却要永困深宫。

四四方方的高墙,伴君如伴虎,宫中危机四伏,稍有不慎便会丢掉性命。

你害我,我害你,斗来斗去的又有什么意思?

索幸和她交好的几人都是良善之人,女子本就不易,深宫里的女子更是身不由己,她愿意用最大的善意来对待她们,但如果有人要害她,那她也不会心慈手软。

“我又没亏待她们,我只要她们安分守己,我也没让她们讨好我,我也没花言巧语的哄骗她们,我也没强迫她们”

景泽辰一连串的话堵的宋溶月哑口无言,过了半晌才开口:“她们为你生儿育女,就算不爱,你也要厚待她们”

“孩子只有我想让她们生她们才能生下来”景泽辰狭长的凤眸尽是寒凉之意,不带丝毫的感情,“地位也只是我制衡前朝后宫的手段,我是大晋的君主,每一步都要把利益做到最大化”

宋溶月听的脊背生寒,这个人比她想象中的更可怕,更心狠:“她们都只是你的一颗棋子吗?”

景泽辰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深邃的眼眸宛若深渊:“月月,帝王没有几分爱,我把我仅有的爱都给了你”

“景泽辰,你无情的时候是真无情”宋溶月避开他的视线。

似是酒劲上来了,景泽辰的声音懒懒散散的:“帝王最忌感情用事,最忌心慈手软,心不狠,如何能压住蠢蠢欲动之人,恩威并施才能让他们心甘情愿的臣服于我”

宋溶月唇角勾起讽刺的笑:“帝王向来凉薄,父皇跟母后是年少夫妻,父皇喜爱母后,但这并不妨碍他宠幸别的女子。

母亲全心全意的爱着父亲,但作为一国之母她必须贤良大度,必须做好表率,不能争风吃醋,要协理六宫,把自己的喜怒哀乐全都压在心里。

都说女子善妒,倘若要是不爱,又何来妒这一说。

“你再给我点时间,等我稳定朝堂,我不会再宠幸任何人”景泽辰的头不安分的蹭着宋溶月胳膊,女子的身体娇软馨香,搞的他心痒难耐的,真想把人吃干抹净。

宋溶月紧盯着他,他到底在计划着什么事?稳定朝纲,他准备怎么稳定?世家权力过大,选秀的的秀女。

难不成.....宋溶月灵感乍现,心潮起伏,怪不得他能成为最后的赢家。

真是好手段,走一步算十步,把每个人都算计在内,朝堂上的人,后宫嫔妃,皆是他棋盘中的棋子。

他站在顶峰,手执棋子,落子之处,风云诡变。

她猜不透他心中所想,也不知道他该如何行动,只是隐约能猜到一个模糊的轮廓。

这个问题不能深究,知道的越多越不好,她岔开话题:“景泽辰,你要真爱我,就放开我”

景泽辰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唇角勾起一抹邪笑,真是聪明,竟能猜出他的心思。

“我放不开,也不会放”他的手臂收缩,两人的身体紧密的贴在一起。

男子身上传来滚烫灼人的温度,宋溶月眉头紧蹙,身体往后靠,景泽辰的力气大,她挣脱不开,她的腿蹬着景泽辰腿。

景泽辰被她动的来了反应,他的腿缠住宋溶月乱动的腿,喉结滚动,危险的开口:“你再乱动我可就不客气了”

宋溶月立马老实下来,窝在他怀里不敢动。

景泽辰的腿松开她,困倦的闭上眼睛,声音带着性感的沙哑:“月月,你什么时候才愿意给我生个孩子”

宋溶月眸光幽冷,她这辈子都不可能给他生孩子:“我怕疼,不生”

“不生就不生,我有你就够了”景泽辰不再说话,呼吸绵长,似是沉沉的睡去了。

宋溶月初次见孝靖皇后,她便把手镯赏赐宋溶月,本意是不想让她生下皇长孙,甚至可以说是不想让她生孩子。

其实她不知道的是宋溶月压根没打算生孩子,就算没有这个手镯她也会想办法避孕。

景泽辰和宋溶月都是在宫里长大的,这点手段俩人一眼便看穿了。

她记得那是她来到大晋的第二天,刚给帝后请安回来。

景泽辰进来后,屏退左右。

宋溶月正端庄的坐在椅子上喝茶,看到他来了,她也只是掀起眼皮瞟了他一眼,而后继续低头品茶。

景泽辰大步来到她面前,看到她手腕处的镯子,神情一滞:“把手镯给取下来,以后不许再戴了”

宋溶月放下茶盏,眼角微微上挑,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这可是母后赏的,岂有摘下来的道理”

景泽辰问:“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

“红麝香”宋溶月回道。

“知道你还戴,快取下来”景泽辰说着便去摘她手上的镯子。

“景泽辰”宋溶月抽着自己的手,“我不想生孩子”

景泽辰钳住她的下巴,猛的往上一抬,宋溶月的头被迫仰起,景泽辰凤眸冷厉,一字一顿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宋溶月面容冷淡:“我怕疼,怕喝药,也吃不了生孩子的苦”

景泽辰眼神阴鸷,眸光深沉:“要是孤偏要你生呢?”

不想给他生孩子哪有这么好的事。

宋溶月轻垂下眼眸,再次抬眸时,美目中流转着两颗豆大的泪珠。

“殿下”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哭腔,眼尾迅速泛红,“我父皇曾有个妃子很是疼我,整日里给我做糕点吃,我很喜欢她,有天她怀孕了,我发自内心的为她高兴”

景泽辰就冷眼看着她,淡漠的眼神中带着探究,刚才还盛气凌人,现在突然示弱,是想装可怜吗?

但他从来不是心慈手软之人,帝王之家最是无情,他也不例外,眼泪对他根本没用。

宋溶月眼中氤氲着薄雾,水蒙蒙的,让人分辨不出内心的想法,眼眶中的泪珠颤颤巍巍的,随时都有掉下的可能。

她哽咽道:“当她生孩子的时候,难产,生了一天一夜,好不容易快生下来,结果血崩了,我和母后隔着门窗都闻到了浓浓的血腥味”

“父皇将太医院的太医都召来了,一屋子的太医忙了好几个时辰,人依旧没能救下来,当时她也不过才二十岁,那个孩子是个小姑娘,她都还没来得及看一眼这个世界”

“我害怕,真的害怕”

宋溶月的声音微微颤动,眼泪簌簌地落下,瘦弱的双肩耸动着,如同被风雨摧残的梨花,苍白又易碎。

眼泪落到景泽辰手背上,晶莹剔透的,他定定的瞧着宋溶月。

她生的娇媚,眉眼间皆是风情,媚色无双,眼睛更是极美,笑时最勾人,哪怕只是漫不经心的看上你一眼,都能让你的心为之一颤。

刚刚肆意张扬,娇蛮任性,灵动又妩媚,现在哭的梨花带雨的,莫名的让人心软下来,对上这样一个美人,任谁都舍不得再说上一句重话。

景泽辰眸光一动,慢慢松开了手,指腹擦去她眼角的泪水:“行了,不想生就不生了”

他的视线落到宋溶月手腕处的玉镯上,红色的镯子极衬她的肤色,皓腕如雪,手腕更是纤细娇嫩。

“这个戴时间长了对身体不好,不想生就喝避孕汤”

宋溶月跟他讲起了条件,一点不见刚才伤心的模样:“我也不想喝药,要不你喝”

景泽辰神色无奈:“世上哪有让男子喝了避孕的药”

“那就没办法了,只能戴着了”宋溶月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景泽辰察觉到不对,脸色冷了下来:“宋溶月,你刚才是不是在骗孤?”

女子心思玲珑,聪慧狡黠,去帝后宫里请安时,乖巧安静,仪态自然大方,让人挑不出一点瑕疵。

人人都说大晋太子喜怒无常,杀人不眨眼,初见时,宋溶月不仅不怕他,还抢走他的猎物,伶牙俐齿,张牙舞爪样子他到现在还记得。

昨夜在床上更是让他舍不得放开,让一向自制力强的他差点失控,哭的时候我见犹怜。

骄横霸道又会示弱,懂得拿捏人的心思,当真是有趣的紧。

“没有”宋溶月摇头,淡然一笑:“殿下,臣妾所言句句属实”

她怕是假的,不想给他生孩子才是真的。

刚才的眼泪也不似全是假的。

时间太久远了,很多事都记不清了,模糊记得,婉妃,人如其名,清扬婉兮,美人纷纭的后宫掩盖不住她的倾城之姿。

人温柔又和善,做的一手好糕点,跟她母亲关系最要好,经常拿糕点来投喂她,会拿手帕给她仔细的擦嘴角的残渣,也曾将她抱坐在腿上给她讲故事。

婉妃薨逝的那天,她趴在她床前,哭的撕心裂肺,八岁的她第一次感觉到死亡的恐惧。

她不想生景泽辰的孩子,以景泽辰的精明想瞒过他太难了,迟迟没有身孕他肯定会起疑。

刚才的事宋溶月心里也没底,景泽辰冷心冷血的,眼底浮现的暴虐也是真的,她真怕景泽辰强迫她必须生孩子。

示弱是她走到绝路的手段,没想到这还真有点用处。

果然,男人都一个样。

景泽辰握起她的手腕,仔细端详着她手上的镯子:“等会孤找人检查一下,把药的分量减轻一点,伤了身就不好了”

这个镯子经过改良,避孕的同时把对身体的伤害降到最低,要是想生孩子,把手镯摘下来,调养个一年半载的就可以了。

夜静悄悄地,借着一点亮光,宋溶月看到了男子清峻的容颜,哪怕在睡梦中,他眉宇间仍旧透露着一股狠戾,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他强势又偏执,可怕的占有欲令她窒息,这种爱,她不想要,也不敢要。

宋溶月低喃道:“景泽辰,你的爱就是枷锁,困住了我一生”


景泽辰淡淡的说道:“不急”

“景泽辰!”宋溶月吼道。

景泽辰伸出食指,挑起她的下巴,语气欠欠的:“唤我一声夫君,朕提前半个时辰放你出去”

宋溶月气的脸一阵青一阵白的,景泽辰得意的扬了扬眉梢,眼尾上翘,心情很是不错。

逗宋溶月果然很有意思。

“夫君”宋溶月的声音比蚊子哼哼的声音都小。

景泽辰唇角弧度渐深:“大点声,朕听不清”

宋溶月在心里暗暗给自己打气,不就是再喊一声夫君吗?为了能早点见到思琪,忍了!

她加大声音,又喊了一遍:“夫君”

“唉!”景泽辰语调拉长应道,声线里带着满满的愉悦,他拍了拍身旁的空位,示意宋溶月过来。

宋溶月心不甘情不愿的绕过桌子走了过,景泽辰将人抱坐在自己腿上,双手圈住她纤细的腰身。

他贴着宋溶月的耳边,厚颜无耻的说道:“亲我一下”

“你不要得寸进尺”

宋溶月黑着脸,目露凶光,如果此时此刻手中有根针,她一定要把景泽辰的嘴给缝起来,看他以后还怎么说这些混账话。

“亲的朕高兴了,再让你提前半个时辰”景泽辰闭上眼,一副任君采撷的样子。

宋溶月盯着景泽辰的薄唇做了半晌的心理建设,好吧!她还是下不去嘴。

就在宋溶月还在胡思乱想的时候,景泽辰的声音传来:“朕的耐心有限”

宋溶月努力的咽下怨气,双臂吊住景泽辰的脖子,眼一闭,英勇就义一般吻上了景泽辰的唇。

唇上的柔软传来,景泽辰一时有些懵,宋溶月的吻技很是青涩,景泽辰掌握了主动权,慢慢的引导着她。

景泽辰轻巧的撬开她的牙关,在她口中一点点的索取着,宋溶月只得尝试回应他,空气中弥漫着暧昧的气息。

景泽辰吻到忘情,这是她第一次回应他的吻,宋溶月脑海里一片空白,只是心头的反感怎么都压不下去。

申时,太阳开始偏西,景泽辰终于把宋溶月给放了出来,宋溶月不顾自己腿上没痊愈的伤口,走的飞快,生怕景泽辰反悔。

她先让宫人去各宫通知其余嫔妃,让她们前去冷宫,一起去看孙思琪,她也坐上步辇急匆匆的朝冷宫赶去。

从紫宸殿到冷宫,这条路好似没有尽头,怎么走,都走不到头。

不知过了多久,周遭的环境开始慢慢变得荒凉起来。

断壁残垣,破墙残瓦,院中杂草丛生,墙角处都生出了青苔,几棵大树歪歪扭扭的生长着,野草遍布,厚厚的蜘蛛网结的密密麻麻。

阴暗的角落,滋生了蛇鼠蚊虫,破败的窗户和木门在风中吱呀吱呀的响着,破旧的屋檐积着未干的雨水。

空气中弥漫着挥之不去的腐臭和潮湿发霉的气息,碎瓦枯叶落了一地,到处都是一片萧瑟的景象。

“吱呀——”

老旧的木门被打开,嘎吱的响声冲击着耳膜,叩在每个人的心弦上。

尘土扬起,孙思琪独自坐在屋里,姣好的面容稍显憔悴,衣衫整齐,青丝简单的挽成随云髻,褪去华服玉钗的她,有种清水出芙蓉的美感。

看到她们时,孙思琪对她们扬唇微笑,宛若从淤泥里生出的莲花,纯净高洁,不曾沾染分毫的污秽。

“思琪”

大家激动的朝她跑来,孙思琪也站起身,小步的朝她们跑去,十人抱坐一团,又是哭又是笑的。


三妻四妾,早已成为常态,在这半年里发生了不少的事,赵清清生了个可爱的女儿,宋溶月晋了她为昭训。

东宫又进了新人,定远侯的小女儿,薛舒窈,一个天真娇纵的千金小姐,和江茹雪一样是侧妃。

刚出阁的女儿家难免会对爱情抱着几分幻想,景泽辰今年也不过二十三岁,有着一副好皮囊,能力出众。

薛舒窈对他一见倾心,使出浑身泄劲去讨好景泽辰,只是希望景泽辰能陪她说说话,陪她吃顿饭。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景泽辰一向薄情,最是讨厌后宅中的女子争宠,他给她们该有的身份、地位还有孩子,但她们就要安分守己,老老实实的在后宅里待着,不要生出不该有的心思。

她的示好反而引起了景泽辰的反感,景泽辰下令,除了太子妃,其余人禁止靠近书房。

宋溶月表示多此一举,她什么时候去过书房,求她去她都不去,她巴不得景泽辰离她远远的。

薛舒窈陷入两难境地,景泽辰只对宋溶月一人特殊,她羡慕,甚至有点嫉妒,但宋溶月对她真的很好,她知道自己不该这样,一时不知该拿什么心态来面对宋溶月。

宋溶月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她觉得既可笑又可悲。

在这后宅中,江茹雪爱他,薛舒窈也爱他,赵清清和王可欣怕他,宋溶月最是不待见他,可他偏偏就是喜欢宋溶月。

偌大的东宫,在感情这方面,竟无一人得偿所愿,当真是可笑至极。

黑云压顶,风吹的树枝哗啦啦的响个不停,狂风卷起地上的尘埃,四周流动的空气令人窒息,就连吹出的风都是热的。

“轰隆!”一道闪电划破夜空,雷声四起,压抑了一下午的狂风暴雨到了晚上终于爆发了。

大雨倾盆,噼里啪啦的砸在屋檐上,风声大作,窗户吱呀的响着。

闪电劈下,昏暗的房间被点亮,床榻上的宋溶月不停的抖动,手指紧攥被褥,头不停的晃着,脸色异常苍白。

大漠黄沙中,响起了胜利的号角。

“将军!将军!”悲鸣的呼喊声夹杂着哭腔,身披盔甲的将士半跪在地上,七尺男儿个个哭的声泪俱下。

被他们围在中间的人,血染战甲,长剑插入地中,周烨握住剑柄,单膝跪于地上,身上的伤口血流不止,呼吸微弱尽无。

周烨艰难的抬头,朝上京的方向望去,隔大漠黄沙,千山万水,跨过重重阻碍,望向在宫廷当中,那个尊贵明媚的嫡公主,她是个如明珠般璀璨的人。

明珠已放于他面前,他却无缘捧于手心。

他爱她,从小爱到大。

过往种种如走马观花般在眼前浮现,她的一颦一笑皆令他心动,她的喜怒哀乐紧牵着他的心。

周烨颤抖的抬起手,放于胸口处,那里有她绣的平安符。

“抱歉公主,臣食言了”

他低喃道:“臣惟愿公主此生安好”

大漠的风沙吹散了他的声音,大漠的战场留下了年轻的周小将军。

“轰隆!”又是一阵雷声。

“啊!”

宋溶月猛然坐了起来,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眼底的惊惧未散,双手紧紧抓着被褥。

她瞪大眼睛,泪水模糊了双眼,周烨,她又梦到周烨了。

宋溶月脑海中浮现出少年周烨的身影。

银装素裹的世界里,红梅悄然开放,朵朵梅花绽开在枝头。

周烨一身黑衣,站在白雪梅花之间,长发用一根发带随意的绑起,额前的碎发被风吹动,黑色的发带随风轻轻飘荡。

少年对她扬唇一笑,星眸璀璨夺目,天地万物似是都失了颜色。

花瓣夹带白雪在俩人眼前落下,谁都没有说话,但此时无声胜有声。

黑色的衣袍冷如寒夜,他的眉目中的温柔足以融化一切;红色的衣袍热烈似火,女子美艳动人。

梅花树下,黑红的衣带在风中交织飞舞,谱写着一段刻骨铭心的感情。

冬天的风,吹动了周烨的墨发,吹乱了宋溶月的心。

周烨不善言辞,长得俊美无双,每次见到她都是一本正经的行礼道:“臣见过公主殿下”

面上看不出任何情绪,眼神却略微躲闪,耳尖更是红的滴血。

她喜欢吃城南的桃花酥,周烨每次进宫之前都会绕大半个上京给她去买,会装作若无其事的给她。

他从来只做不说,每一句:“臣谨记公主吩咐”都是周烨的承诺。

他答应她的事,只有一件没有兑现。

少年将军本该鲜衣怒马,意气风发,却因大漠之战,以身殉国。

“公主,公主你怎么了?!”秋词点亮床边的灯,掀开帘子,看着宋溶月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心里焦急。

“秋词”宋溶月的眼泪抑制不住的往外流,洇湿了一大块被子,她抽噎着,“我想回家,我想父皇母后,想皇兄,想萱儿,想周烨”

她扑进秋词怀里,瘦弱的身躯,猛烈的抽动起来:“我真的快撑不下去了”

“公主”秋词红着眼眶,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宋溶月泣不成声,说话的声音断断续续的:“我好难受....真的好....难受,我讨厌这样的一切,我不想....留在这里,我....想回家”

黑漆漆的天空似乎裂开了一道大口子,雨如水柱般倾斜而下,雷声轰隆隆的响个没完没了。

“公主不怕”秋词伸手抱住她,轻声哄道,“有奴婢在,奴婢会一直陪着公主的”

“呜呜”的痛哭声在屋里回荡,听着宋溶月悲痛欲绝的哭声,秋词的眼泪也控制不住的掉了下来。

雷电交加的夜晚,主仆二人抱头大哭。

或许是因为屋外的雨太大,又或许是夜晚最能勾起人的思乡之情,宋溶月的眼泪怎么都止不住。

夜晚崩溃,白天一切照旧。

后宅中没有勾心斗角,这倒是令宋溶月轻松了不少,薛舒窈虽然性格拧巴,但对宋溶月还是挺尊重的,五人相处的也挺好的。

宋溶月和景泽辰吵吵闹闹的过日子,景泽辰渐渐学会了服软,学会了示弱,也学会了死缠烂打,宋溶月无可奈何,她根本没有说不的权利。

只要不提周烨和感情俩人就能和睦相处,一提到势必是场大战。

宋溶月二十一岁那年,晋武帝崩逝,太子景泽辰即位,号曰“晋昭帝”

太子妃无所出,且是大宋公主,不能为后,江侧妃孕有二子,还是宰相嫡女,出身高贵 ,册封为后“顺惠皇后”

宋溶月为皇贵妃,封号“元”册封大典一切按皇后的规格,和皇后一起协理六宫。

薛舒窈今年生下一子,她被封为贤妃,赵清清为惠嫔,王可欣为宁婕妤。

景泽辰登基的第三个月,开启了一场大规模的选秀,景泽辰说,他就选这一次秀,官员得知此事后,恨不得把家中的女儿都报上去。

宋溶月,景泽辰,江茹雪,太后,四人都在场,宋溶月根本就不想去,景泽辰连拖带抱的把她强带了过去。

美人各有千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宋溶月看的眼花缭乱的。

此次入选的一共有五人,太傅的孙女沈惜颜,户部尚书的女儿李姝珍,兵部侍郎的女儿郑雨薇,大将军的女儿孙思琪,大理寺少卿的女儿陈苏蕊。

按照父亲官职的大小,依次被封为嫔,婕妤,美人,婕妤,才人。

新人进宫,要安排住的地方,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事,可把宋溶月和江茹雪忙坏了。

宋溶月真想撂挑子不干了,什么玩意,都不是正室了怎么还有活?但架不住江茹雪眨巴着湿漉漉的杏眼看着她。

真是的,长这么好看干嘛?害得她连拒绝的话都舍不得说。

忙活了五天,终于把一切都办妥了,今天嫔妃们都进了宫,宋溶月和江茹雪都派人送去了不少珠宝首饰和衣服布料。

关雎宫,宋溶月的寝宫,景泽辰登基后专门派人修缮的,就连名字都是他亲自取的,特赐她一人居住。

宋溶月舒舒服服泡了个澡,景泽辰今夜应该不会来了,终于可以好好睡一觉了,真是烦死他了,只要进后宫,十次有八次来她这里。

红色的缎滚边寝衣包裹着玲珑有致的身躯,露出线条优美的脖颈和精巧的锁骨,及腰的长发如瀑布般倾斜下来,两条腿又细又长,她赤脚踩柔软的地毯上,莲步轻移,无时无刻不在夺人心魄。

“月月”宋溶月刚走出来,人便落入景泽辰怀里,景泽辰把头埋在她颈窝,嗅着她身上的气息。

宋溶月握紧拳头,很努力在的保持平静,真是阴魂不散:“今日宫里才进了新人,你应该去看看她们”

景泽辰单手搂住她的腰,低头凝视她的眼睛,凤眸微扬:“朕又不喜欢她们,朕喜欢的是爱妃”

宋溶月垂眸,看着他的衣服,明黄的衣衫上绣着张牙舞爪的巨龙,锋利的爪子足以撕碎一切:“你不喜欢她们又为什么要纳她们?”

景泽辰低笑:“吃醋了”

宋溶月无语的扯了扯唇角,转身就要走,吃醋?他也配,她只是可怜那些女子,如花似玉的年龄,一生都将埋葬于深宫。

“爱妃”景泽辰又把她拉了回来:“你也是一国公主,岂能不知选秀纳妃不过只是一场交易,朕好吃好喝的养着她们就是了,朕会保护好你的,朕就选这一次秀,后宫以后绝不会再进新人”

“等朕到三十岁,朕将不会再宠幸任何一位妃子,朕守着你好好过日子”他试探性的问道,声音里带上了微不可查的祈求:“你能不能试试爱一爱朕?”

宋溶月抬眼,轻声道:“陛下,人不能既要又要”

“要是朕偏要呢?”景泽辰的语气染上了怒意,凤眸微眯,残忍又凶狠。

宋溶月冷然道:“臣妾无能为力”

“周烨已经死了!”景泽辰那双嗜血的眼眸中怒气乍现,“一个死人值得你念念不忘这么久吗?!朕有哪点比不上他周烨”他摇晃着宋溶月的双肩,怒声道:“宋溶月你告诉朕!”

宋溶月看着他,一字一顿:“在我心里没有人能比得上周烨”

景泽辰的大手,紧紧的攥着宋溶月的手腕,几乎要将她的骨头捏碎,宋溶月也仅仅只是皱了皱眉。

他恶狠狠的警告道:“宋溶月!身为人妻就要有人妻的样子!”

宋溶月似是听到了什么特别搞笑的事一样,她的唇边浮现一抹嘲讽:“陛下怕是忘了,你的妻子另有其人”

景泽辰松了松手上的力道,静静地看向她,那双凤眸不同于往常的冷冽与偏执,反而带着柔情与专注,还有一种难言的情绪。

“是”他道:“朕是不能给你皇后的位置,朕是大晋的君主,要为江山社稷考虑,不能立别国女子为后,不然朝堂又将动荡,到时大晋的百姓该怎么办?”

“朕给你皇贵妃的位置,册封礼仪皆是按照皇后的规格办的,平日里皇后有的你也有,还给你协理六宫之权,准你不用跪拜任何人,包括朕,朕把能给的都给你了”

宋溶月隐约从他眼中看到了水雾,她觉得自己一定是眼花了,凉薄之人,怎会真正为一人心动。

他微仰起头,嗓音沙哑,自嘲道:“你总是觉得我对你的爱是施舍,其实那是我的全部”

宋溶月咬了下唇:“景泽辰,你我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我想要的你给不了”

景泽辰忽然笑了,深棕色的瞳孔在烛灯的照耀下闪着细碎的光,他放开抓住宋溶月的手,她白皙的手腕已经红了一片。

“你不就是想要周烨吗?朕确实给不了,也不会给,月月,不管几个世界,你都只能是朕的人,哪怕是死,你也要跟朕葬在一起”

宋溶月无力的开口:“后宫多的是女人,你又何苦抓着我不放”

景泽辰提高音量:“朕又何尝不知后宫多的是女人!可朕就只想要一个你”

宋溶月语气平淡的问:“我不是在你眼前吗?”

景泽辰捏住她的下巴,另一只手,轻轻摸着她的脸,语气温柔:“我想要你的心”

宋溶月冷冷的说道:“我的心早就死了”

景泽辰的手一顿,眼神立马冷了下来,面庞如结了冰般冷淡着:“死了那就重新活过来!宋溶月,朕这辈子跟你耗定了,爱与不爱,你都是朕的人!”


景泽辰是懂拿捏她的软肋的,他知道宋溶月最是心软,才用这种方法来逼她。

宋溶月刚转过身,忽然有人从后面将她抱了起来,一抬头,景泽辰此时正怒容满面的看着她。

“你真想让朕把你锁起来吗?!”他微怒的语气混合着风吹动树叶的“哗啦”声,莫名的让人心生恐惧。

宋溶月被他放到床上,她的眼神空洞,目光游移不定:“你到底要关我到什么时候?你说过会让我见思琪的”

“朕是答应过你,但不是现在”景泽辰给她盖好被子,把她冰凉的手包裹在自己掌心里。

病情万不能再加重了。

宋溶月扯了下唇角,问:“那是什么时候?”

他冷淡的回答道:“最后一天”

“景泽辰!”宋溶月怒从中起,咬牙切齿的模样,恨不得活吞了眼前的人。

“你还有闲心关心别人!宋溶月朕警告你!下次再敢受伤,朕就把你的贴身宫人全都杖毙!”

景泽辰想了下,尔后补充道:“就从秋词开始”

“你....你”宋溶月瞪着他,气差点一口气没缓上来,半天一句话都说不出。

秋词可是从小陪她到大,那个傻姑娘,不管不顾的跟着她来到了大晋,连自己的心上人和家人都不要了。

秋词八岁进宫,进宫之前有个很要好的邻家哥哥,叫张永平,每年的宫人探亲日,他都会跟着秋词的家人前来,每次一来,都要给秋词送来好多东西。

后来他学习木匠的手艺,他踏实能干,又肯吃苦,没过几年便在上京盘了一家铺子。

宋溶月曾偷摸的跟着秋词见过他一面,人是挺憨厚老实,对秋词那更是好的没话说,明明自己身上穿的是洗的发白的粗布麻衣。

却给秋词买十两银子一对的珍珠耳坠,虽然那耳坠的款式丝毫比不上宋溶月随时赏给秋词东西,但这份心意难的可贵。

检验一个男人的真心不是他给了你什么,而是他愿不愿在自己的能力范围,给你他的全部。

十两银子,对于皇室子弟而言,或许只是一点微不足道的小钱,有时连吃一盘糕点都不一定够。

但对一个靠手艺挣点小钱的人而言,十两银子够他省吃俭用攒几年的了,秋词给他银两他不仅不要,反过来还要给秋词银钱。

他只说:“虽然我没进过宫,也不清楚宫里的情况,但我知道有钱好办事,有银两,你还能在宫里也能生活的好一些,你过的好,比什么都重要”

宫女只有满二十五岁才能被放出宫,但宋溶月已经决定等她和周烨成完亲后,就让人家有情人终成眷属。

后来,她要嫁来大晋,她本想提前将秋词放出宫,还给秋词备了一份嫁妆。

谁知秋词是个死心眼,说什么都要跟着她来大晋,来大晋一切都未知,生死难料,宋溶月自是不愿的。

秋词在宋溶月的长乐殿外跪了整整一夜,宋溶月不答应她,她就长跪不起。

临行前,宋溶月让他出宫给家人和张永平道个别,毕竟这一走,有可能再也回不来了。

秋词把自己这些年攒下的钱财全都给了家人和张永平,宋溶月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话,只知道,秋词回来的时候,眼睛红肿的厉害。

素日里会盯着那对耳坠发呆,秋词陪着她来到这人生地不熟的大晋,忠心护她,所以只要她宋溶月还活着,就不允许任何人动秋词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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