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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第一绿茶结局+番外

山有扶苏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那是玉无殇的地盘,到处都是他的眼线,她去那儿无疑是自投罗网!十一只是偏头,不语,眉宇间不掩疑惑。沈菀急得上火,却一时找不到借口,只能胡乱道:“我的意思是,小舅舅身上还有伤,我们就这么一走了之,他怎么办?”“主子自有安排。”“那张太守那边呢?若是我跑了,他肯定会怀疑小舅舅的。”“这个不劳表小姐操心。”不知是不是沈菀的错觉,十一的语气中充满了怨气。想想也是,他本是跟着卫辞来办案的,如今却被派来保护她,自然是不服的。沈菀焦灼万分,一咬牙,道:“十一大哥,小舅舅是不是打算亲自上天麓山?”十一紧抿着唇,冷眸沉沉,握着缰绳的手一再收紧。沈菀给他加了一剂猛药,“十一大哥难道就放心小舅舅独自行动吗?天麓山那么多匪徒,小舅舅又受了伤,万一出了什么意外...

主角:沈菀兰音   更新:2025-05-15 14: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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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菀兰音的其他类型小说《京城第一绿茶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山有扶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那是玉无殇的地盘,到处都是他的眼线,她去那儿无疑是自投罗网!十一只是偏头,不语,眉宇间不掩疑惑。沈菀急得上火,却一时找不到借口,只能胡乱道:“我的意思是,小舅舅身上还有伤,我们就这么一走了之,他怎么办?”“主子自有安排。”“那张太守那边呢?若是我跑了,他肯定会怀疑小舅舅的。”“这个不劳表小姐操心。”不知是不是沈菀的错觉,十一的语气中充满了怨气。想想也是,他本是跟着卫辞来办案的,如今却被派来保护她,自然是不服的。沈菀焦灼万分,一咬牙,道:“十一大哥,小舅舅是不是打算亲自上天麓山?”十一紧抿着唇,冷眸沉沉,握着缰绳的手一再收紧。沈菀给他加了一剂猛药,“十一大哥难道就放心小舅舅独自行动吗?天麓山那么多匪徒,小舅舅又受了伤,万一出了什么意外...

《京城第一绿茶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那是玉无殇的地盘,到处都是他的眼线,她去那儿无疑是自投罗网!

十一只是偏头,不语,眉宇间不掩疑惑。

沈菀急得上火,却一时找不到借口,只能胡乱道:“我的意思是,小舅舅身上还有伤,我们就这么一走了之,他怎么办?”

“主子自有安排。”

“那张太守那边呢?若是我跑了,他肯定会怀疑小舅舅的。”

“这个不劳表小姐操心。”

不知是不是沈菀的错觉,十一的语气中充满了怨气。

想想也是,他本是跟着卫辞来办案的,如今却被派来保护她,自然是不服的。

沈菀焦灼万分,一咬牙,道:“十一大哥,小舅舅是不是打算亲自上天麓山?”

十一紧抿着唇,冷眸沉沉,握着缰绳的手一再收紧。

沈菀给他加了一剂猛药,“十一大哥难道就放心小舅舅独自行动吗?天麓山那么多匪徒,小舅舅又受了伤,万一出了什么意外,你又没在他身边,他该怎么办?”

“吱!”

缰绳被紧紧扯住,车轮在湿润的泥路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迹。

沈菀见十一如凝霜般的神色,悄悄松了口气。

天麓山,是一座峭拔挺立的山峰,如刀刃一般,割裂了齐州与其他地界。这里林木葱茏,山涧清泉汨汨,罕有鸟兽。

一伙商队行走在山道上,十几个大箱子压得车轮深陷,前后几十名侍卫守着,警惕地巡视着周围。

忽闻一声哨响,一支利箭迎面射来,为首的那名戴着斗笠的男子迅速挥剑斩落,随之越来越多的箭矢从林间发出,穿过了落叶寒风,密密麻麻,乱如雨丝。

不少侍卫中箭身亡,待只剩下两三个人,埋伏在林间的盗匪挥着大刀,狂热地嘶喊着杀了出来,却见原本倒地的侍卫纷纷拔了箭一跃而起,那被箭矢撕破的衣裳下,露出了金丝甲衣。

与此同时,那十几口箱子也被轰然撞开,里面竟跳出了几十名带刀侍卫,直接杀了那些匪徒一个措手不及。

最后两名匪徒被按在地上,脖子上各架着两把大刀,为首的那名男子摘下了斗笠,露出了一张略显苍白的脸,分明是卫辞。

“知道去寨子的路吧?不想死,就带路。”

那两人颤颤巍巍地领着他们一路往山上走,沿途草木葱郁,风烟俱净,静得不同寻常。

越往山里走,离这些匪徒的老巢就越近,卫辞等人不敢掉以轻心,却也没有注意到那两名匪徒的异样。

在经过一片树林时,他们突然吹响了急哨,周围的风骤然凛冽,万箭齐发,同时几张大网从头上罩下,捕获了大批人马。

卫辞扫开乱箭,大幅度的动作牵扯了腹部的伤口,剧烈的疼痛令他的手速也慢了下来,手臂上被箭矢擦伤,身后又有两支破风而来,直逼他的心口。

千钧一发之际,一把大刀横空而出,劈裂了那两支箭,卫辞惊诧地回眸看着突然出现的十一,急道:“你怎么在这儿?沈菀呢?”

十一万分庆幸他及时赶来,却没想到卫辞张口就问沈菀。

“她在山下等着,”十一扶住了卫辞,“属下带您先离开!”

山脚下的茶棚内,沈菀戴着帷帽,独自坐在角落饮茶。

一辆马车急驰而过,忽然又调转了方向回到茶棚,沈菀听到有人在叫自己,蓦然回头,隔着薄纱,看见了面色冷郁的张守正。

马车驶过崎岖的山路,颠得沈菀头晕脑胀,不知过了多久才停下,她掀帘一看,已然置身天麓山匪徒的老窝里。


沈菀掐着掌心,强迫自己冷静。

眼前的男子衣着非凡,身份定然不俗,她不能与他硬碰硬,但若他向卫皇后揭发她的行径,那她苦心营造的人设就全毁了。

不远处传来茯苓的寻呼声,沈菀恶向胆边生,忽然朝着盛瑜扑了过去。

盛瑜根本没料到她的举动,一下子被她扑了个瓷实,二人摔在了花丛里,茂密的花枝在他的脸颊划了一道浅浅的血痕,轻微的刺痛被身上柔软的触感冲淡。

他愕然抬眸,撞入沈菀那双燃着炙焰的眸子。

“你做什么?”

盛瑜沉了脸色,扣着她的手臂便欲将她拽下去,掌下的肌肤滑腻软糯得如同一块嫩豆腐,只是片刻的失神,他的脖子便被一支冰凉的银簪抵住。

“嘘!”她竟冲着他莞尔一笑,“我劝公子还是别轻举妄动为好。”

盛瑜活了十八年,且不论身边高手无数,便是他自己亦是身手不凡,想取他性命之人如过江之鲫,却没有一个有本事像沈菀这样,把利器架在他脖子上。

盛瑜唇角却噙着冰冷的笑,“姑娘想如何?杀人灭口吗?”

茯苓的喊声越来越近,沈菀笑意盈盈。

“你说,我这会要是高喊一声,公子会不会被当成登徒子?”

盛瑜瞥了一眼二人的姿势,目光不经意从她胸前扫过,那片雪一样的白晃了他的眼睛,仓促地移开了目光。

他忽然就松懈下来,嘲弄似的轻哼。

“为了堵住在下的嘴,姑娘竟是连名声都不要了?”

“反正有公子作陪,我也不亏。”

盛瑜斜着眼风,是他眼拙,什么庸懦至极,这分明是一只狠绝的小狐狸!

许是寻不到沈菀,茯苓很快就离开了。

沈菀便要起身,忽闻曲廊上传来了一阵笑谈声,盛瑜面色微变,即刻把沈菀拽了回去,捂住了她要说话的嘴,扣住了她扭动的腰肢。

沈菀瞪大双眸,眸中滋生愤怒的小火苗,利齿咬上了他的掌侧,疼得盛瑜瞋目切齿,却死死地压制着不许她动弹。

“我说怀安,你近来是怎么了?叫你喝酒不肯,喊你赛马又不要,莫不是真被哪个小妖精勾了魂,连我们这些兄弟都不要了?”

沈菀瞳孔微缩,这是林奕的声音。

紧接着一道邪肆低沉的冷嘲传来,“什么小妖精,一个不识好歹的野丫头罢了。”

盛瑾步履从容,腰间的龙纹玉佩随着他的走动而晃动着,俊朗明媚的脸上挂着几分恹懒之色,提及他口中的“野丫头”,脸色更是臭了几分。

林奕惊呼怪哉,“还真的有?是哪家的姑娘,竟敢给太子殿下脸色看?”

盛瑜磨着牙,不语。

旁侧一名蓝衣公子哥神秘一笑,“是卫国公府的那位表小姐吧?上次殿下说要去看她,回来后就气得把那个价值千金的琵琶瓶给砸了。”

花丛内的盛瑜垂首,与愣神的沈菀对视着,眸中闪烁着异样的暗芒。

“闭嘴!”那边的盛瑾恼羞成怒,“一个澹州来的野丫头而已,本宫不过是看在早逝的姨母的份上,勉强去看她一眼,她有什么可清高的?”

林奕等人憋着笑,“是是是,是她不识好歹,不知礼数,咱不理她。今日可来了不少世家千金,多的是比她漂亮的。”

盛瑾不知嘟囔了句什么,众人的话题很快就从漂亮姑娘转移到了寿礼。

“话说回来,盛瑜给皇上准备了什么寿礼啊?”


卫绅也有他的考量,这种事毕竟不光彩,能在家里解决最好。

卫老夫人思索片刻,也默许了他的决定。

“凭什么?”

沈菀却是不服,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舅舅,是薛逸有错在先,凭什么我要搭上我的后半辈子?”

薛姨娘咒骂道:“让你嫁给我家逸儿已经是你的荣幸,容不得你挑三拣四!”

沈菀不理她,看向卫老夫人,泪如雨下。

“外祖母,连您也这样认为吗?”

卫老夫人到底还是生了几分恻隐之心,长叹一声。

“菀菀,这件事传出去,对你的名声也不好,若是要闹到公堂上,你也是吃亏的。既如此,倒不如听你大舅舅的安排,日后你还是住在卫国公府,这里是你的家,总不会亏待你的。”

沈菀内心一阵阵发寒。

她的家?

曾经她也以为,这里可以是她的家,可是现实却狠狠打了她一巴掌。

沈菀蓦地站起身,往日巧笑嫣然的小脸毫无血色,那双红肿的眼眸亦泛着寒光。

“我不会嫁给薛逸!嫁给一个试图践踏我、侮辱我的禽兽!若是薛姨娘非要为薛逸讨个公道,那我们便去见官,请官府来做个决断!”

薛姨娘冷笑,“见官就见官!大理寺卿是卫四爷,你觉得他会偏袒你吗?”

沈菀的心猛地一沉。

是了!卫辞是卫家人,他定然不会站在她这边。

“若非是我亲手接下皇上的任免圣旨,我都还以为,我这大理寺卿是薛家给的。”

卫辞披着夜色走进大厅内,第一眼看见的便是一脸绝望的沈菀。

前几日她像只猫儿一样在自己怀里撒泼的模样历历在目,再看如今,就像是被抛弃的家雀,淋了一身冷雨,狼狈而无助。

“子书?”卫老夫人面露惊讶,关切问道,“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

卫辞向她见了礼,语气有些冷淡。

“原本只是回来取个卷宗,却没想到碰上这种事。”

卫绅很清楚他的性子,当即便皱着眉道:“这是卫府后宅的事,我会处理好。”

意思就是不劳烦你这位大理寺卿了。

“伤了人,见了血,那就是大理寺的事。”

卫辞走到沈菀面前,清楚地看见了她眼里的挣扎与厌恶,闭着眼睛都能猜到她在想什么。

卫辞忍不住冷笑,她是不是觉得,他和卫家人一丘之貉,今晚的事,他也会偏帮着薛逸?

“把今夜之事,原原本本地交代清楚!”

卫辞语气一转,陡然变得冷厉严明。

沈菀深呼吸一口气,把所有的细节详述一遍。

她只能赌最后一把!

哪怕她表现得十分平静,卫辞也能感觉到她的惶恐与不安。

这份不安,不是来自薛逸,而是卫家人,甚至是他自己。

她怕他也会徇私枉法,跟卫绅一样,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若连大理寺卿也不能为她做主,她的后半辈子,可能真的折在了薛逸手上。

少女的声音落下,场面陷入死寂。

卫辞沉思片刻,又派十一去柳眠阁调查清楚,也差不多有了决断。

薛姨娘内心忐忑,忍不住哭诉:“四爷,你可要为逸儿做主啊!一定不能放过残害逸儿的凶手!”

卫辞站起身来,高大的身躯如撑开的大伞,梁上的烛灯投下他的影子,覆盖在沈菀身上。

只听他沉声道:“薛逸行凶未遂,按大阙律法,关押十日。沈菀伤人属于自卫,无罪!”

最后一个字掷地有声地落下,沈菀也听见了自己的心落下的声音。

薛姨娘自是不依,又哭又闹。

“我不服!你这是偏袒沈菀!”

卫辞瞥了她一眼,目光冰冷地看着卫绅。

“大哥也这样认为吗?”

卫绅一时语结。

他也清楚,卫辞一旦掺和进来,这件事便没有回转的余地。

也罢,说到底薛逸又不是他儿子,断不断后跟他也没有关系,他犯不着为了薛逸去得罪卫辞。

卫老夫人更不必说了,比起薛姨娘,她更向着自己的儿子。

卫辞的决定一下,她便拉着沈菀的手好一顿安抚。

“让你受委屈了,你放心,祖母定然不饶了那欺辱你的畜生。”

沈菀破涕而笑,又是激动又是感激。

“菀菀不委屈,能够洗刷菀菀的冤屈,什么都是值得的。”

卫老夫人见她如此上道,也十分满意,吩咐华姑姑挑了些好物件,给沈菀压压惊。

此事得到巧妙的解决,坐在一旁的元氏看得最是清楚。

今夜若非卫辞出面,沈菀是赢不了薛姨娘的。

元氏跟薛姨娘斗了这么多年,除了正室之位,又什么时候赢过她?

但是如今的情况可不一样,卫辞帮着沈菀打了漂亮的翻身仗,让薛姨娘吃了这个哑巴亏,元氏对沈菀的态度也顿时热络了起来。

“好孩子,当真是受委屈了。”

元氏怜爱地拍着沈菀的手,又是叹气又是抹泪的。

“这要是三妹在天有灵,见菀菀受了这等屈辱,还不知道要怎么难过呢。”

沈菀低着头小声抽泣,在她们看不见的地方,眼神一片冰冷。

元氏又道:“母亲,那柳眠阁经历了这样的事,也住不得了,依我看,不如给菀菀重新调个院子吧?”

卫老夫人点头,这也算是给沈菀的补偿。

只是如今卫府的主院都住得差不多了,实在没有空余的了。

卫辞突然开口:“沈菀住我那儿。”

元氏眉心一跳。

卫辞这是什么意思?当真是要罩着这丫头不成?

卫老夫人皱着眉,“你虽是菀菀的长辈,但到底男女有别……”

元氏却笑了,“母亲忘了,小叔那院子分东西阁,他如今住在东阁,西阁还空着呢,依我看正合适。”

不管卫辞怎么想,他既然开了这个口,元氏也不介意帮他一把。

这一夜,沈菀才真正见识到了何为权势。

权势,就是欺辱她的薛逸被关了起来,待能下地了,便自行去大理寺蹲牢狱。

权势,就是叫嚣着要让她偿命的薛姨娘被禁足,卫老夫人和元氏对她却多有照拂。

权势,就是卫辞。

坐在流风院西阁内,沈菀望着天边的白光,忽然就看清了未来的路。

那条路叫做——拿下卫辞!


药膏的冰凉和掌心的温热混合,从脚上一直向上蔓延,令沈菀不自觉红了脸。

好在她还没忘记自己此行的目的。

“小舅舅,”她撑着下巴,试探着问道,“姜武侯夫人是谁啊?我跟她真的很像吗?”

卫辞头也不抬,“问这个做什么?”

“好多人都说我跟我爹娘长得不像,今日却听人说,我与姜武侯夫人有几分相似,便忍不住好奇,这姜武侯夫人到底是有多漂亮。”

卫辞忍不住轻哼一声,“你到底是在夸姜夫人,还是在夸你自己?”

沈菀微微歪着脑袋,笑嘻嘻道:“小舅舅,你说嘛。”

少女的笑脸近在咫尺,哪怕他下意识屏住了呼吸,那股女儿香还是无孔不入地想将他绞杀。

卫辞退开了些许,语气莫名冷淡了下来。

“姜夫人原名白芷,传闻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美人儿,自幼习武,随着姜武侯出生入死,是大阙朝的巾帼英雄。可惜红颜薄命,一场风寒,把她的命留在了边关。”

沈菀呼吸一窒,轻声问道:“姜夫人,有女儿吗?”

“有,与你一般年岁,在姜夫人病逝之后,她在奔丧途中死于山贼之手。”

沈菀眼里的光黯淡了下去。

她还以为,她会是那位姜夫人的女儿呢。

从倚红阁逃出来后,她第一时间便是去查自己的身世,但是她的过去一片空白,也没有任何能够证明身份的信物,她也不得不接受,自己是个孤儿的事实。

今日听楚贵妃提了一句,尤其见皇帝那般失态,沈菀心里也生了一点希冀。

但卫辞的话,无疑是将她的希望打了个粉碎。

沈菀也不气馁,她如今已是皇帝亲封的县主,虽然没什么实权,但也没人敢再像程可青那样欺负她。

看着转身净手的卫辞,沈菀眸光微闪,起身之时故意踩空,一声惊呼,她稳稳地落入卫辞的怀抱。

软玉温香扑入怀中,那一瞬间卫辞神色怔忪,被刻意压下去的酒气与不可言说的欲念齐齐涌入脑海,轰的一声炸出了一道白光。

像是被火灼烧了一般,他猛然将沈菀推开,沈菀跌坐在地上,疼得泪眼汪汪。

卫辞的手僵在身侧,摩搓着指腹间残留的体温,脸色难看到了极致。

“小舅舅……”

她委屈极了,却还伸出了手,想让卫辞拉她一把。

卫辞紧握着拳头,蓦然转身,冷声低喝道:“出去!”

沈菀一愣,所有的心思在刹那间仿佛被泼了一盆冷水,静悄悄得不敢冒头。

身后的门打开又关上,那股恼人的女儿香却经久不散,闭了眼,那张水盈盈的脸在脑海中愈发清晰。

他深呼吸一口气,拳头被他握得咯咯响,再睁眼时,双眸静如死水,暗如深渊。

自那夜不欢而散,沈菀便再也没有见过卫辞。

他似乎很忙,日日待在大理寺,沈菀还以送饭为由去了几趟,都被十一拦在了外面。

她嘴上不说什么,心里却焦灼万分,深刻反思了自己是否过于急于求成,惊动了卫辞。

可若是卫辞知晓她的目的,以他的性子,不可能什么都不做,把她送回澹州都有可能。

沈菀想不明白,索性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饭菜点心照样送,敌不动,我不动。

温聿倚靠在窗台旁,看着再次失落离去的沈菀,忍不住啧了啧嘴。

“真搞不明白你这狐狸脑袋在想什么,菀菀多乖巧的一小姑娘,旁人疼都来不及,你倒好,连门都不让人进。”


玉无殇面不改色,“我跟卫辞是有些恩怨,不过,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

盛瑜咬牙,暗骂玉无殇油盐不进。

端起茶杯之时,盛瑜想到了什么,又压下了火气,道:“听说玉阁主最近在找一个人?”

玉无殇摇着扇子的手一停,掀了掀眼皮,眸色深沉无波,却看得人心惊肉跳。

盛瑜眸光微闪,知道自己终于踩到玉无殇的痛处了。

“实不相瞒,我手下有一批私兵,专门探查情报,但凡京城内的事,就没有查不到的。玉阁主既来了京城,想必您要找的人就在这里。玉阁主不妨说说,您要找的是谁,买卖不成仁义在,这个忙,算是我免费帮玉阁主的。”

玉无殇默不作声,盛瑜也不着急。

能让玉无殇出动整个无殇阁,甚至不远千里亲自赶来京城,这个人对他绝对意义非凡。

“一个女人。”

许久,才听玉无殇咬牙切齿道,“一个忘恩负义,薄情寡义的女人。”

盛瑜脸上难掩震惊与好奇,小心翼翼追问道:“不知这位女子是玉阁主什么人?”

玉无殇冷冷一笑,那双狭长的桃花眸中闪烁着狠辣的凶光。

“玩物而已。”

“她叫什么?”

玉无殇望着江面,那一瞬间风暴褪去,眸中漾着温柔的清波。

薄唇微启,他轻轻道:“兰音。”

秋风乍起,那道近似呢喃的声音穿过汹涌的人潮,在沈菀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

她蓦然回头,惊恐地四下环望,秋日之下手脚冰凉,呼吸微窒。

卫清然唤了她几声,沈菀才茫然地回过神来。

“菀菀,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

见卫嫣然她们都关切地望着自己,沈菀迅速掩下眸中的异样,露出了浅浅的笑容。

“可能是昨夜没睡好,没什么大碍。”

卫清然心大的很,也没瞧出不对劲,乐呵呵地挽着她的手进了鹿溪阁。

建康帝的寿辰将至,今日卫老夫人特地允许她们出府置办行头,准备在寿宴当日惊艳全场。

不止卫老夫人这么想,凡是在邀请之列的世家千金,哪个不想艳压群芳?

林霜正在挑选首饰,偏头便看见卫家姑娘们走了进来,脸上顿时扬起了亲切的笑容。

“嫣然,清然。”

林霜朝几人走来,温柔含笑的眸子只是淡淡地扫了沈菀和卫姝然一眼,眼角勾起了一丝不屑与高傲,扭头又与卫嫣然亲亲热热地说话。

沈菀好奇道:“二表姐,她是谁?”

卫清然撇了撇嘴,低声跟她咬耳朵。

“令贤侯府嫡长女,林霜,有可能是我们未来的四婶婶。”

沈菀顿时警铃大作,试探问道:“她与小舅舅有婚约在身吗?”

“那倒没有,不过她喜欢四叔不是什么秘密,祖母又一直有意撮合他们,依我看是早晚的事。”

沈菀眸光微闪,卫清然又突然拽了拽她的袖子,再三提醒道:“你以后可得离林霜远点。”

“为何?”沈菀故作疑惑,“我看那林姑娘挺亲善的。”

“她那是装的!”

林霜没去江南之前,便时常来卫国公府,以看望卫老夫人为由,接近卫辞。当时卫辞刚接触公务,忙得连家都不回,林霜也不气馁,动不动就摆出卫四夫人的架子,没少惩治流风院内的美貌奴婢。

卫清然曾亲眼看见,林霜用簪子划了一名奴婢的脸,事后又假惺惺地向卫老夫人将那奴婢讨了去,嘴上说着可怜她摔了一跤毁了容,带她回令贤侯府伺候起居,谁又知道那名奴婢如今是死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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