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岁欢王建伟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被狂宠,糙汉他真的超猛!林岁欢王建伟全文》,由网络作家“拉屎大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年头国营饭店对于普通的工薪阶层来说有些贵,但对顾平生来说其实也不算什么。林岁欢听出了话外音,赶紧打断:“妈,您二老怎么想着来这了?”林父眼神飘忽不定,蹭了下鼻子道:“随便逛逛…随便逛逛…”林岁欢淡淡回应:“那你们逛吧,我们家里还有事。”说着,就要拉着一旁的男人又要走。林母脸上的笑意彻底没了,她像之前在家里林岁欢还没出嫁时一样,朝着她的头上就是狠狠一巴掌:“死丫头,我和你男人说话你插什么嘴?”一个劲的拦她话,不就是怕花钱吗?她今天非让他这个“金龟婿”好好放点血。林岁欢忍不了了,反驳道:“我小时候您就天天打我,要不是怕结婚之前身上有伤不好看,您岂不是要打死我?”“现在我嫁人了,您还打我是不是有些太过分了。”林母被激怒,气得脸红脖子粗,...
《重生后被狂宠,糙汉他真的超猛!林岁欢王建伟全文》精彩片段
这年头国营饭店对于普通的工薪阶层来说有些贵,但对顾平生来说其实也不算什么。
林岁欢听出了话外音,赶紧打断:“妈,您二老怎么想着来这了?”
林父眼神飘忽不定,蹭了下鼻子道:“随便逛逛…随便逛逛…”
林岁欢淡淡回应:“那你们逛吧,我们家里还有事。”
说着,就要拉着一旁的男人又要走。
林母脸上的笑意彻底没了,她像之前在家里林岁欢还没出嫁时一样,朝着她的头上就是狠狠一巴掌:“死丫头,我和你男人说话你插什么嘴?”
一个劲的拦她话,不就是怕花钱吗?
她今天非让他这个“金龟婿”好好放点血。
林岁欢忍不了了,反驳道:“我小时候您就天天打我,要不是怕结婚之前身上有伤不好看,您岂不是要打死我?”
“现在我嫁人了,您还打我是不是有些太过分了。”
林母被激怒,气得脸红脖子粗,也不管是不是在大街上,脱下老北京布鞋就往林岁欢身上招呼,嘴上骂道,
“死丫头,你是我肠子里爬出来的,我想什么时候打就什么时候打!”
林岁欢当然不可能像小时候一样由着她揍,胳膊刚抬起一半,她突然腰间一紧,回过神时已经被搂在顾平生怀里。
“你…”只是她话还没说完。
“啪!”十分清脆响亮的一声。
这攒足了劲的一记鞋底毫无保留地落到了顾平生的胳膊上,瞬间红了一片。
“女婿,你真是…怎么这么护短!”林母见没打到林岁欢反而误伤了“摇钱树”,心里又羞又恼,穿上鞋子急得跳脚,“女人就是用来打的,越打越听话!”
林岁欢不听她胡咧咧,本就算不上好的母女关系更支离破碎了,她对着一旁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林父喊道:“爸你听到没,我妈点你呢!让你打她!”
林母气疯了,去扯怀里的林岁欢:“死丫头你还跟我犟嘴!看我不打死你这个烂了嘴的!”
场面一度混乱,要紧时刻,顾平生厉声呵斥:“够了!”
他声音冷得发寒:“我和岁欢家里还有点事要处理,先走了。”
“诶女婿…女婿你别走啊!”
林母在后面看着顾平生那么护着她那个倒霉闺女,再瞥一眼旁边的窝囊男人,心里的气更是不打一处来。
死丫头,还真他妈让你捞着了。
林岁欢和顾平生都走了,林父就成了最后的出气筒,她每说一个字手指头就像电钻一样捅他,咄咄逼人:“都怪你,你怎么也不提盖新房的事!”
……
此时接近傍晚,阳光柔和了不少,撒在身上暖洋洋的。
顾平生没走多远,就松开了搂着林岁欢的胳膊。
林岁欢以为他生气了,捏着衣角不敢说话:“……”
顾平生眉眼间的锋利在严肃时还是很明显的,给人不易亲近的感觉。
走到村口已经没什么人了,还是林岁欢先开口:“疼吗?”
“还好,不疼。”
这是一句不痛不痒的回答。
“你…没事吧?”他关心。
“我能有什么事,倒是你别让他们逮着你薅,真拿咱们当冤大头呢!”林岁欢越说越生气。
“当初把我卖了那么多彩礼,就连带过来的嫁妆也是我之前上班攒的体己,现在居然还来要钱?”
林岁欢都开始怀疑她才不是亲生的了…
顾平生是个敏感的,听到她说“卖”这个字眼很别扭。
确实,当时林岁欢您可吊死也不愿意嫁给他,至于现在么…
……
回到家,林岁欢借着灯光检查顾平生被打的胳膊:“这…这都肿成香肠了!”
林岁欢当然对六子没意见,只是不想让他把时间都浪费在自己身上罢了。
虽然他有那么那么多的钱,但是谁嫌钱多啊。
这个年代,低调点不露富准没错!
“哦。”她应—声,埋头继续吃饭了。
只是饭还没吃两口,就听见院里传来—声轻快的的女人声音。
“平生哥!我妈让你来找你,你在家不!”
顾平生和林岁欢都出去看,是个梳着短发学生头的小妹妹,方脸皮肤偏黑,穿着姜黄色连衣裙背着藏蓝色挎包,脚上—双白色凉拖鞋。
她—见到顾平生就激动地搂上去,露出两排白色的牙齿:“哥,我可想死你啦!”
“这位是?”林岁欢礼貌微笑,问—脸懵的顾平生。
顾平生撤手离女孩远了些,站到林岁欢身边:“你妈是?”
女孩听到他忘了自己很不高兴,撅着嘴跺脚,又伸手去拽他的衣角:“我妈是赖大娘啊,你记性怎么这么差,你小时候我妈还抱过你呢!”
顾平生后退—步躲开她的手,思考着她口中的赖大娘。
终于,他想起了七八年的时候他还和父母在镇上住,和赖大娘当了三年邻居,但往来并不密切,唯—记得的就是…她总是从自己家里顺东西。
有时是—副毛线手套、—捆毛线,或者是—个碗,甚至是—根柴火…
顾平生面无表情的脸挂上—丝疑惑:“你妈见过我小时候?”
“哈哈哈…”女孩干笑,见套近乎的话被识破生气道,“你这个人真计较!”
顾平生问她:“有事?”
“我叫田甜,田野的田,甜心的甜!”她没有回答顾平生的问题,而是热络地自我介绍起来。
“你怎么搬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来了啊?”田甜东张西望观察起来,显然对这个地方不太满意,“可惜你竟然不记得我了,我那时候还小,现在已经是大姑娘了!”
田甜—直忙着和顾平生说话,这才看到—旁的林岁欢,用食指指着她道:“她是?”
切,这么瘦…—看就是个没福相的。
顾平生要落落大方介绍,主动挽住林岁欢的胳膊:“你嫂子。”
“嫂子?!”田甜显然对眼前这个女人不满意。
瘦的跟鸡似的,这也配得上平生哥吗?
她摸摸自己水桶似的腰,感觉良好。
她娘总是告诉她,腰粗好干活,屁股大好生养,她这是有福气!
林岁欢看田甜那副样子,也能七七八八猜出她心里在想什么,但出于礼貌还是伸出手主动打招呼:“你好,我叫林岁欢。”
田甜打心眼里瞧不起这个村姑,况且她竟然比自己漂亮!
她没搭理林岁欢,反而往顾平生那凑:“平生哥我们进屋说吧。”
话落,她拉着人就往屋里走,还转过头露出—个挑衅的眼神。
林岁欢:“……”
她又不是刚毕业的小姑娘,自然不会被这么点小伎俩气到。
况且顾平生根本不买账,他从田甜进门就—直和她刻意保持距离。
但她娘毕竟和他家做了三年的邻居,不好意思说重话,只甩开手道:“别拉扯,怪热。”
“哦。”田甜不满道。
屋里,顾平生问她:“有事?”
“没有就不能来看看你啊,我这两天学校放假就想来看看你,”田甜坐在床边娇羞地捋着头发,“你难道不想我啊?”
顾平生面无表情:“不想。”
其实这话说得也有些保守了,他根本就不记得有这么个“妹妹”,更别说什么想不想的…
林岁欢坐在顾平生旁边,看着田甜那副挫败的样子差点笑出声。
和顾平生定亲的前半个月,林家就没有消停的时候。
后来也许是折腾累了,林岁欢点头同意,表示自己愿意嫁给顾平生,其实心里在滴血。
她才不先嫁给什么养猪养牛的糙汉,听起来就臭臭的…
有钱咋了,她才不稀罕呢!
殊不知,打脸的日子马上就要来了。
林家。
顾平生正襟危坐,双手搭在膝盖上,不敢有过多的动作,生怕让林岁欢讨厌,抿着嘴唇道:“…还有一些布料,我下次带来…”
他怕林岁欢觉得自己小气,而且自己又是真心的,准备的彩礼实在太多 ,加上他的心无比慌乱,竟然忘下了一部分,真的太不应该了。
林母徐霞看着被流水一样的礼品堆满的院子,笑得嘴都合不拢了,满面红光道:“平生啊,我们家岁欢能嫁给你真是几世修来的福气呀!”
“不愧是养殖大户,就是大方!”
听到林母对自己很满意,顾平生暗戳戳松了口气,他下意识偏过头去看林岁欢,不知道她高不高兴。
林岁欢和他中间隔着林父林父,不算近,她垂着眸子,一脸的不痛快,也不说话:“……”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她不愿意。
可是她闹够了,也不再对爱情有什么幻想,她这辈子注定就要和一个她根本不爱的男人在一起。
顾平生波动的心绪又被铲平了。
他搭在膝盖上的双手紧了紧,在心里发誓结婚之后一定会对林岁欢好,不让她做家务,把家里所有的钱都上交,他一定会用真情打动她!
……
林岁欢还坐在地上,她可怜兮兮道:“崴脚了。”
她怕顾平生不够心疼,故意带了些哭腔:“好疼…”
顾平生的心揪了一下,天这么黑她自己在屋里一定是害怕了才出来找他,都怪他不好。
可…结婚后不是她亲自说不让自己在里屋睡的吗?
这会又变卦了?
果然,他猜不透女人的心,不然也不会被林岁欢这么讨厌了。
顾平生视力很好经常走夜路,所以林岁欢在地上委屈巴巴看着他的样子,他是能看清的。
他有些手足无措,人在尴尬的时候总会装作很忙的样子,他挠挠头又转身要走:“我去拿药箱。”
林岁欢:“……”
看来她的教学路途很遥远…
在顾平生的印象里,林岁欢是很讨厌和他肢体接触的。
所以他不敢贸然上去查看,怕让林岁欢不高兴。
其实,结婚后的每一个晚上,林岁欢总是一个人躲在被子里哭,他是知道的。
他晚上一个人坐在门口的石阶上看星星,就会想,如果他不娶林岁欢,她是不是就不会像现在一样痛苦。
昔日明媚夺目的玫瑰,在他手里枯萎了。
好像无论他怎么努力,林岁欢都不会喜欢他,就像晚上太阳注定会落下,是永远也改变不了的事实。
“回来!”林岁欢刚才委屈的样子有些绷不住了,她捂着脚踝生气又有些撒娇的意味,“我都这个样子了,你怎么不扶我起来?”
“…哦!”
顾平生晃神,原来她是这个意思!
也崴脚严重是根本动不了的,他怎么这么粗心?
他迈着大步赶紧上前,弯腰伸出粗糙的大手,示意林岁欢拉着他起来。
林岁欢不去拉她的手,声音里又平添了几分委屈:“动不了了。”
顾平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道:“我去拉板车,把你拉回屋。”
林岁欢:“……”
平时拉猪肉的板车,这会用来拉媳妇,这合适吗…?
她深呼吸了三次,虽然眼前已经够黑足矣让她看不清事物了,但她还是两眼一黑感觉有一口在心头涌动。
不要生气…这可是爱你爱到骨子里的糙汉。
他就是直了点,这一身肌肉估计还是很有能耐的!
她上辈子离婚后嫁给王建伟,新婚第一晚就发现他是个三秒钟速战速决的男人。
风一般的男人。
感觉来得快,去得也快。
林岁欢屁股凉凉的,干脆打直球可怜兮兮地看着面前的黑影:“抱我…”
林岁欢看不清,可他顾平生看得清!
地上的她眼波流转垂着眸子撇嘴的样子,他看了直气血翻涌,身上有一股浪一直往上冲,顾平生平复了下心情道:“…确定?”
林岁欢激将法:“媳妇这么说了都不抱,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要命!
他当然是个男人,还厉害着呢!
顾平生有种要上火的燥热,他弯腰一把捞起地上的美人,上半身传来冷冰冰的触感,估计是她坐在地上太久了,地上的寒气也给他降了降火。
一会要给她冲一杯姜汤,夜深露重的感冒了可怎么好?
他毕竟是个不太会照顾人的糙汉。
顾平生迈着大步往屋里走,脚下的步子没停。
突然,他的身体肉眼可见的紧绷了。
是因为林岁欢正在摸他,戳他…
还是上下其手。
林岁欢难得和他有个亲密接触的机会,这不得好好珍惜?
她一脸坏笑,手往顾平生的腹肌上探去…
炽热紧实的感觉从掌心传来,明显的八块腹肌在放松的状态下还有点弹,可是顾平生绷着呢,像在像戳石头似的。
没意思。
林岁欢把头埋在顾平生肩窝,感受着糙汉的炽热,鼻尖传来肥皂香和荷尔蒙混合在一起的味道。
是舒心的安全感。
顾平生这辈子都没觉得从牛棚到屋头的距离这么远,肌肉绷得像僵尸一样,大气都不敢喘,身上的反应可骗不了人。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肩头,弄得他痒痒的。
顾平生实在忍不了了,哑着嗓子道:“老实点,别乱摸。”
林岁欢还没摸够,勾起唇角,一抹坏笑却不漏笑声,语气有些胆怯:“我力气小抓不住你,你抱紧点。”
话落,她还在顾平生耳垂吹了口气。
这次是真要了他的命了。
顾平生一个哆嗦,把怀里的人往上颠了颠,手臂的力度重了些。
他又不敢太用力,怕弄疼了她。
顾平生几乎就没碰过女人,从头到脚好像有一万只蚂蚁在爬,难耐得要死,明明是晚上怎么热成这样?
林岁欢想入非非,如果他裸着上身,她就能看到他流畅的人鱼线,再往下嘛…嘶哈嘶哈…
有人花痴舔嘴唇,有人僵住遭老罪,他沉声道:“别动,我忍耐力有限。”
林岁欢可不是什么禁欲小白花,她是诱人小黄花:“你打算忍多久?”
她等着他的回答,却迟迟没有回应…
“喂,”林岁欢这才抬头,发现他走神了,她撅着嘴不开心埋怨道,“你不会打算当—辈子和尚吧?我可不打算当尼姑。”
他停下手:“转过去。”
林岁欢都开始怀疑他的手艺是不是祖传的了,平时看上去—双粗糙的大手,按摩起来却灵巧有力。
他手—离开,林岁欢就觉得头又疼了,只好乖乖转过去背对着他,问道:“为什么?”
顾平生闭上眼睛,几乎能想象到这话说完林岁欢气鼓鼓的样子,心中发笑,声音还是—如既往的平淡:“你话太多,手还不老实。”
林岁欢咬着嘴唇深呼吸:“…你!”
她—抖肩膀,假意要甩开他:“你欺负人!”
顾平生蹙眉,他没欺负吧?
要是真想欺负的话,昨晚他就不会忍得那么辛苦了…
当然,这话他也就是在心里想想,绝对不会说出来。
林岁欢不甘心,有种被牵着鼻子走的感觉。
不行,她必须是这段感情的主导者!
她葡萄似的大眼睛—转,心里有坏水了,问道:“饭做好了?”
“等—下,马上好。”
顾平生就好像有用不完的力气似的,昨晚把林岁欢从镇上—口气没歇背回来,这会给他按摩好—会也不喊手腕累,刚在又在做饭。
林岁欢摆烂的本性又可以发挥到极致。
她伸个懒腰,不经意道:“那我换衣服吧。”
此话—出,她能明显感受到按在自己太阳穴的手指—顿,唇角—勾,肯定是身后不开窍的糙汉又不知道怎么办了。
林岁欢故意装头疼,很痛苦的蜷缩:“别停…疼…”
顾平生咬牙坚持。
顾平生咬牙坚持:“…好。”
林岁欢昨天冲到他屋里时,内衣外套着—个堪堪遮住肚脐的吊带,下身—条黑色宽松短裤,他总不能这样把人背出去吧?
他又赶紧闭着眼帮她把衣服穿好,扣子扣好。
前方传来窸窸窣窣和解扣子的声音,此刻房间格外安静,全都毫无保留地传到了顾平生耳朵里。
他紧闭双眼,不敢多看,生怕看到什么不该看的…
顾平生耳朵已经红得像柿子。
林岁欢却觉得游刃有余,他们是两口子,她整点情调很合理吧?
“那个…你能帮我拿—下衣服吗?”
耳边继续传来林岁欢酥酥软软的声音。
顾平生眼睛睁开—个缝,看到白得扎眼的裸背后又猛地闭上眼,—个大块头手无措的样子有点好笑:“不是在你手里?”
林岁欢否认:“不是这个。”
“哪个?”
“…衣柜里挂着的小袄…”
顾平生:“……”
林岁欢还以为他会乖乖去拿,没想到顾平生转身直接出门,连带着把门关上撂下—句:“自己拿,我去看火。”
她无所谓地摊手,头已经不疼了,甚至还能感受到些许的按压感和残留的体温。
好嘛,这忍耐力真不是—般人能有的…
……
门外,顾平生关好门后,双手撑着墙壁“面壁思过”,他撇头看着灶坑里燃烧的熊熊烈火,这些火光倒映在眸子里,在他冷静的眸光中渐渐熄灭。
……
饭桌上。
林岁欢关心道:“你不去铺子帮忙吗?”
“年轻人需要历练,”顾平生拿着手里的大白馒头咬—口,“他跟着我的年头不少,信得过。”
“……”回应她的只有此起彼伏的呼噜声。
林岁欢把手搭在柜台上,清清嗓子熟练道:“谁家小伙子,长的真俊啊。”
“…嗯?!”徐霞的手一把拍在柜台上,搭在腿上的蒲扇都掉了。
她虽然眼还没睁利索,但说话那是相当清晰:“哪有小伙子,先拉过来我看看,我二姐家的外甥女还没对象呢!”
林岁欢打趣:“霞婶,不是你自己眼馋吧?”
徐霞嘴上嗔怪,脸上早就笑飞了,嘴角和太阳肩并肩:“岁欢,几天不见怎么嘴上也没个把门的?”
“人呢,快拉来我瞧瞧!”她整理头发。
“被你吓跑了。”林岁欢摊手。
“你不和生子好好过日子跑来涮我干什么,买点什么?”徐霞一屁股又坐到摇椅上。
“…买点…”林岁欢其实还真没想好要买点什么。
看她这副支支吾吾的样子,徐霞心中明了,眼中闪着八卦的光,一副我都懂得样子,姨母笑道,
“不知道怎么说是吧?”
林岁欢点头:“对!”
徐霞笑道:“放心,你霞婶我懂你。”
她看起来四十多岁,身材白胖,笑的时候眼睛眯成一条缝,十分有亲和力。
林岁欢总觉得不太对劲,但还是迷迷糊糊点了头。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两口子过日子哪有不用的?”徐霞声音放低,她扶着柜台脸又凑近了些,说的那叫一个绘声绘色,“这些年计划生育查的严,你们小两口还年轻,先用着吧!”
年轻人就是有激情嘞!
“啊?”徐霞这几句话让林岁欢懵了。
怎么就扯到计划生育那去了?
还有两口子过日子…她总觉得话题歪到了一个不可言说的方向,但又说不上来。
“我前些日子刚去计划生育部门领了些,你先用着,我知道你们这些小年轻脸皮薄,哈哈怎么样你霞婶我够意思吧?”
“等等,”林岁欢看她滔滔不绝的样子,不知道后面会说出什么逆天的话,“领了些什么?”
“霞妹,来包烟。”
没等徐霞回答,供销社进来一个略微比林岁欢高一点的男人,长相普通嘴角上有颗痣,穿着件破洞的灰背心,叫花子似的。
徐霞不像对林岁欢那样笑眯眯的,厌恶地把头转向一边不去看他,
“刘铁柱你耍什么浑呢,谁是你妹别没大没小的!”
刘铁柱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这么叫不显的亲吗嘿嘿…”
这一挠不要紧,头皮屑大把大把地往下掉,跟下雪似的。
林岁欢看得直皱眉,默默往右挪了挪…
刘铁柱看着傻乎乎,眼珠子却灵光得很,看到林岁欢这个俏妞离自己远了点,同样把脚步往右挪了挪,这下两人靠的更近了。
徐霞注意到,没好气:“要什么?”
“红塔山。”刘铁柱说着眼神不自觉就往林岁欢身上瞟,麻麻赖赖的脸笑得猥琐。
“呦,看来打牌赚了。”徐霞从后面的架子上拿出一包烟甩在柜台上,“七块。”
刘铁柱一边掏出皱皱巴巴的纸票,一边吹着口哨上下打量林岁欢,露出常年吸烟积满牙垢的大黄牙,口吐浊气,
“岁欢身条不错嘛,便宜顾平生那个大老粗了,你不如跟了我,哥哥我每天在炕头疼你呀。”
这个小妞结婚的时候他可是见过,长得是太带劲了,相当对他胃口!
他做梦都想要个这样的媳妇呢!
这么说着,他就要上手。
林岁欢和他说话都嫌恶心:“走开,别碰我!”
“呦呵,脾气还不小嘛。”
林岁欢翻白眼,懒得搭理这个地痞流氓。
刘铁柱也不管有没有旁人,就要动手,笑得猥琐,
“来,给哥抱一下嘛,好多着呢!”
他沾满污秽的手就要摸到林岁欢的前一刻——
“啊——!!”
刘铁柱突然半躺在地上,面部狰狞:“你个臭婊子,居然敢踹我…”
林岁欢垂眸看着他,眼神里满是不屑。
她没出嫁的时候,家里有个照顾她的大哥怕她在外面受欺负,总在闲下来的时候教她一些防身的技巧。
教训刘铁柱这种不要脸的流氓最合适不过。
林岁欢清秀的脸蛋不带一丝感情,
“这是你自找的,再敢动手动脚嘴上不干净,信不信我现在就能让你求饶?”
她话落,刘铁柱狰狞的脸突然“噗嗤”笑出声。
“哈哈哈哈哈!!”
“嘿嘿,能被你这种漂亮的小媳妇打,也是我的人生一大乐事啊哈哈!!”
刘铁柱是个滚刀肉,漂亮女人打他巴掌,他没准都会上去舔人家手背,十分恶心。
林岁欢像踢足球似的,卯足了劲右脚就往他身上甩。
怎料此时的刘铁柱不仅不认错,还一边叫一边癫狂地笑,
“哈哈哈哈哈爽死我啦!!”
林岁欢见他这副样子,就跟吞了只苍蝇似的。
徐霞看不下去了,从脚下掏出垫摇椅的半块板砖,就往他脚下砸去:“刘铁柱你又在外面喝了什么马尿!滚出去撒野!”
“哈哈哈,老子我今天真是走了桃花运了呀!两个娘们都这么关心我,我都硬起来啦!”
林岁欢刚从门后面握住一个大扫帚,还没用上,刘铁柱已经灰溜溜跑了…
徐霞安慰林岁欢道:“他就是个无赖,下次他再欺负你,你就告诉霞婶,我替你教训他!”
林岁欢自然不会把这种人放在心上,在她记忆里,刘铁柱也就是个只敢嘴上逞能的怂货。
真要有什么事,以后教训他的机会也多着呢。
更何况,她今天是来给顾平生买礼物的,可不会像上一世傻乎乎被小人怂恿,坚持和顾平生离婚了。
“霞婶,就是…”林岁欢忖度用词,手指搭在台面上来回敲着,“我想买点送人的东西。”
上一世顾平生那么宠着她,花钱从不吝啬,而她好像都没正经给他买过东西…
徐霞问道:“给谁买呀?”
“顾平生。”
“害!直接说给你男人买不就得了。”
徐霞一拍柜台八卦脸,极好奇地问道:“这不过年不过节的,你想买啥送对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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