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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战死,全京城都逼我殉情萧明煦谢良彻后续+全文

缘来是你 著

现代都市连载

萧明煦得皇兄的首肯,片刻都不愿耽搁。第二天一早,他带着一箱金银和王府侍卫,再次踏入春满楼。许妈妈闻讯赶来,脸上堆满笑,但那笑意怎么也掩盖不住眼底的肉痛。“王爷大驾光临,真是令小楼蓬荜生辉啊!”萧明煦懒得同她废话,让人将箱子打开。金灿灿的光芒几乎晃花许妈妈的眼。“本王昨日已与你说清。今日是来为宁姑娘赎身的。”“这是赎金,点点吧。”许妈妈的目光在那金银上流连忘返。她心中纵有万般不舍,也知道胳膊拧不过大腿。这是贤王啊!皇帝的亲弟弟,她哪里敢说半个不字?更何况这赎金给得丰厚,足够她再培养几棵摇钱树。“王爷哪里话,霜儿能得王爷青睐,是她几辈子修来的福气!”“谈什么赎金这不是折煞奴家吗?”许妈妈嘴上客气着,手却已经示意旁人去清点。萧明煦看穿她那...

主角:萧明煦谢良彻   更新:2025-05-15 14:3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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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萧明煦谢良彻的现代都市小说《王妃战死,全京城都逼我殉情萧明煦谢良彻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缘来是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萧明煦得皇兄的首肯,片刻都不愿耽搁。第二天一早,他带着一箱金银和王府侍卫,再次踏入春满楼。许妈妈闻讯赶来,脸上堆满笑,但那笑意怎么也掩盖不住眼底的肉痛。“王爷大驾光临,真是令小楼蓬荜生辉啊!”萧明煦懒得同她废话,让人将箱子打开。金灿灿的光芒几乎晃花许妈妈的眼。“本王昨日已与你说清。今日是来为宁姑娘赎身的。”“这是赎金,点点吧。”许妈妈的目光在那金银上流连忘返。她心中纵有万般不舍,也知道胳膊拧不过大腿。这是贤王啊!皇帝的亲弟弟,她哪里敢说半个不字?更何况这赎金给得丰厚,足够她再培养几棵摇钱树。“王爷哪里话,霜儿能得王爷青睐,是她几辈子修来的福气!”“谈什么赎金这不是折煞奴家吗?”许妈妈嘴上客气着,手却已经示意旁人去清点。萧明煦看穿她那...

《王妃战死,全京城都逼我殉情萧明煦谢良彻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萧明煦得皇兄的首肯,片刻都不愿耽搁。
第二天一早,他带着一箱金银和王府侍卫,再次踏入春满楼。
许妈妈闻讯赶来,脸上堆满笑,但那笑意怎么也掩盖不住眼底的肉痛。
“王爷大驾光临,真是令小楼蓬荜生辉啊!”
萧明煦懒得同她废话,让人将箱子打开。
金灿灿的光芒几乎晃花许妈妈的眼。
“本王昨日已与你说清。今日是来为宁姑娘赎身的。”
“这是赎金,点点吧。”
许妈妈的目光在那金银上流连忘返。
她心中纵有万般不舍,也知道胳膊拧不过大腿。
这是贤王啊!皇帝的亲弟弟,她哪里敢说半个不字?
更何况这赎金给得丰厚,足够她再培养几棵摇钱树。
“王爷哪里话,霜儿能得王爷青睐,是她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谈什么赎金这不是折煞奴家吗?”
许妈妈嘴上客气着,手却已经示意旁人去清点。
萧明煦看穿她那点心思也不点破,只是道:“手续办好,本王即刻要带人走。”
“是是是,奴家去办!”许妈妈点头哈腰地退下。
很快,宁凌霜的卖身契,送到萧明煦手中。
他看都没看将那纸契约撕得粉碎。
宁凌霜站在一旁,瞧着那飘落的碎纸屑,指尖微微颤抖。
从今往后,她不再是春满楼的花魁宁凌霜,而是即将成为贤王妃。
这个转变太快,快得让她有些恍惚。
“走吧。”萧明煦朝她伸出手。
宁凌霜犹豫一下,还是将手轻轻搭在他的掌心。
他的手很稳,也很暖。
两人并肩走出春满楼。
外面早已被闻讯而来的百姓,围得水泄不通。
昨日贤王 刚宣布要选妃,今日亲自来青 楼赎人,这消息实在太过劲爆。
各种目光落在宁凌霜身上,有好奇,有鄙夷,有羡慕,也有嫉妒。
青 楼女子一跃成为亲王正妃,这简直是话本里才有的情节。
宁凌霜下意识地缩了缩肩膀,有些不适应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
萧明煦却旁若无人揽着她的腰,把她护在身侧。
二人一步步穿过人群,登上早已备好的华丽马车。
车帘落下,隔绝外面所有的喧嚣。
宁凌霜松一口气,却发现手心已全是冷汗。
“怕了?”萧明煦递给她一杯温茶。
宁凌霜摇头,又点点头:“有些......不习惯。”
“以后会习惯的。”萧明煦语气平淡。
“你是本王唯一的王妃,谁敢非议,本王绝不轻饶。”
马车缓缓驶向贤王府。
回到王府。
萧明煦未多做停留,吩咐下人好生安置宁凌霜,他则匆匆进书房。
他还有很多事要做。
谢青瑶那贱人虽“死”,但她的党羽还在。
尤其是谢良彻,绝不能让他再有机会兴风作浪。
还有北梁那边,前世的仇,他要一点一点地报。
他刚坐下没多久。
文竹脚步匆匆地走进来,脸色异常凝重,“王爷,出事了!”
萧明煦抬眼看他。
“不是京城的事。”文竹压低声音,“是北境传来的急报!”
萧明煦心中一凛。
北境?谢青瑶“战死”的地方。
“说。”
“北境守将八百里加急奏报,说......说北梁大军突然毫无征兆地撤退!”
“撤退?”萧明煦皱眉,这不合常理。
前世谢青瑶假死,北梁趁机猛攻,占不少便宜,这一世怎么会突然撤兵?
文竹咽一口唾沫,继续道:“还撤退得非常诡异。”
“几乎是一夜之间,北梁主力全部后撤百里,只留下一些老弱病残的疑兵。”
“我军斥候冒险探查,发现北梁大营之中,似......发生过一场大乱!”
“大乱?”萧明煦手指敲击着桌面,前世没有这一出啊。
难道是因为他没有殉情,谢青瑶的计划被打乱,引起北梁内部的变故?
“还有更奇怪的。”文竹的声音更低,“有逃回来的我军俘虏说,北梁撤兵前夜。”
“好像看到一个身形酷似......前王妃的女人,出现在北梁摄政王的营帐附近!”
萧明煦的指尖在冰凉桌面上轻轻敲击,发出沉闷声响。
酷似前王妃的女人?出现在北梁摄政王的营帐附近?
他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
谢青瑶,你果然没那么容易“死”透。
只是,这情况似和他预想的有些不同。
北梁大军撤退?营中大乱?
前世,他死后,谢青瑶风光无限地带着所谓的“遗腹子”归来。
北梁那边,也趁机蚕食不少大齐的边境土地。
这一世,他没死,谢青瑶的“战死”成一场拙劣的闹剧。
她的价值在北梁摄政王眼中,恐怕已经大打折扣。
计划被打乱,内部生变,甚至反目成仇?这极有可能。
那个女人,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北梁摄政王也不是什么善茬。
两人本是互相利用,一旦失去价值,被舍弃甚至被反噬,都合情合理。
“王爷,此事非同小可,是否要禀报皇上?”文竹的声音带着急切。
“不急。”萧明煦摆手,“消息来源可靠吗?那逃回来的俘虏在何处?”
“人已在军中,严密看管,供词反复核对过,不似作伪。”
“只是......那俘虏远远看到一个模糊身影,不能完全确定是前王妃。”文竹小心翼翼地回答。
“一个模糊的身影,足以说明很多问题。”
萧明煦站起身,“备马,本王要去见一个人。”
文竹一愣:“王爷要去何处?”
“天牢。”
阴暗潮湿的天牢深处。
谢良彻蜷缩在角落里,身上的伤还没好利索,如丧家之犬。
听到脚步声,他警惕地抬起头。
他看清来人是萧明煦时,眼中先闪过一抹恐惧,又被怨毒取代。
“你来做什么?来看我的笑话吗?”他声音沙哑。
萧明煦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好比看一只蝼蚁。
“本王问,你答。”他没有丝毫废话。
“你姐姐,和北梁摄政王,是什么时候开始勾结的?”
谢良彻浑身一震,猛地抬起头,脸上写满诧异:“你......你怎么知道?”
“回答本王的问题。”萧明煦的声音不带任何温度。
巨大的恐惧攫住谢良彻。
萧明煦知道!他竟什么都知道!
那他姐姐假死的计划!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谢良彻矢口否认,试图做最后的挣扎。

萧明煦冷笑一声。
他缓缓蹲下身,凑近牢门,声音压得极低,却如魔鬼的低语。
“本王不仅知道他们勾结,还知道你姐姐肚子里的孽种,是那个北梁摄政王的。”
谢良彻的脸色变得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完了!全完了!
“看来,本王说对了。”萧明煦站直身体。
“本王再问你,你们原定的计划,是不是你姐姐假死,本王殉情。”
“她带着孽种回来,继承本王的一切,再与北梁里应外合?”
谢良彻彻底崩溃。
萧明煦问出的每一个字,都像重锤砸在他的心上。
他原以为天衣无缝的计划,在这个男人面前居然透明得像纸一样。
“是,是!”
谢良彻涕泪横流,再顾不上什么尊严。
“计划是这样的!我姐姐,不,那个女人,她早和北梁摄政王勾搭上!”
“她是靠着,你给她的兵权和资源,才能在北境和那北梁王暗通款曲,传递情报!”
“她算计好一切,等你为她殉情的消息传开,她再带着肚子里的孩子回来。”
“到时候,贤王府是她的,你的权势是她的。”
“大齐的兵马调动她也能插手!北梁定能长驱直入!”
萧明煦听着,面上毫无波澜,仿佛在听一个与他无关的故事。
“那为何北梁突然撤兵?她人呢?”
谢良彻脸上闪过一丝快意的扭曲。
“还能为什么?因为你没死!你没按着她的剧本走!”
“你不仅没死,还立刻要娶新人!”
“那北梁摄政王也不是傻子,一个失去价值,甚至可能暴露他图谋的棋子,他怎么还会留着?”
“听说......北梁营中大乱那天晚上,有人看到摄政王亲手把她......推下马车,是生是死,没人知道!”
谢良彻的声音中,带着一种破罐子破摔的狠厉。
“活该!都是她活该!她当初是怎么抛弃我们谢家人的,该有这个下场!”
萧明煦站起身,不再看牢里的疯狗。
从谢良彻这里,他得到想要的答案。
那个女人,恐怕是真陷入绝境,甚至可能已经死掉。
但萧明煦不会掉以轻心,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看好他。”萧明煦对狱卒吩咐一句,转身离开。
回到贤王府,天色已经擦黑。
府里点起灯笼,却不似往日的温馨,反而透着忙碌。
下人们正在为半个月后的婚礼做准备。
既要喜庆,又要顾及王爷刚“丧妻”不久,分寸拿捏得小心翼翼。
宁凌霜已经被安置在一处雅致的院落,名唤“听雪居”。
萧明煦过去的时候,她正站在廊下,看着院子中新移栽的几株梅花。
她换上一身素雅的衣裙,洗去风尘,更显清丽。
“王爷。”她见萧明煦来,微微屈膝行礼。
“不必多礼,住得还习惯?”
“劳王爷费心,凌霜很好。”宁凌霜的声音很轻,却不卑不亢。
萧明煦忽然想起一事:“府中中馈,暂时还由管家打理。”
“但我打算在京郊开几处铺子,涉及粮油布匹和一些北境特产。”
“你若有兴趣可以先看看账目学着打理。”
宁凌霜愣一下,没想到他会突然说这个。
她出身官宦之家,虽后来落难,但基本的算学和管家之术是懂的。
只是,他放心交给她?
“奴家、民女......”她一时不知该如何自称,“民女可以试试。”
“好,缺什么,需要什么人手,跟文竹说。”
他没再多言,转身离开。
“王爷......”宁凌霜忽然叫住他。
“民女方才整理属于她的旧物时,发现一个盒子里的东西有些奇怪。”
萧明煦脚步一顿,转过身。
宁凌霜取来一个不算起眼的木盒打开。
里面非是金银珠宝,而是一些干枯的草药。
还有几块黑乎乎、看不出材质的矿石和一张叠起来的羊皮纸。
萧明煦拿起那张羊皮纸展开一看。
上面非是文字,是一些歪歪扭扭的符号和简陋的地图标记。
地图画的区域,似是京城以西的某片山区。
那些草药和矿石,他认不出是什么。
前世,他从未在意过,那个冒牌货的私人物品。
他死后,王府被她占据。
这些东西,恐怕早被处理掉。
“这些草药有些似有毒,但又混合能解毒的成分。”
“那几块矿石质地很奇特,不像寻常金铁。”
宁凌霜轻声解释。
她虽不懂医术,但在春满楼那种地方耳濡目染,对一些药物毒物,还是略知一二。
萧明煦摩挲着那张羊皮纸,联想到谢良彻说那个女人和北梁勾结已久。
这张图、这些东西,会不会和他们的阴谋有关?或是她为自身留的后路?
“这些东西你收好,不要让任何人知道。”萧明煦将羊皮纸和盒子都还给她。
“是。”
萧明煦回到书房,叫来文竹。
“王爷有何吩咐?”
“去查京城西郊。”
“特别是地图上标记的这片区域附近,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
萧明煦点了点记忆中,地图的大致方位。
“属下明白。”文竹领命。
萧明煦又道:“另外,婚礼所需的一味合 欢香,据说只有南疆才有,极难寻觅。”
“你去想办法,半个月内必须弄到。”
合 欢香,是皇室婚礼常用的熏香,寓意和美。
但实际上,真正的合 欢香极为稀有,市面上多是仿品。
萧明煦提出这个要求,一来是想看看文竹的能力。
二来,是想借此机会,试探一下京城的商路和某些隐藏的势力。
前世,他对这些不甚关心。
这次,他却觉得掌握经济命脉,有时比单纯的权势更重要。
“南疆?王爷,这......”文竹面露难色,“时间太紧,路途遥远恐怕......”
“本王只要结果。”萧明煦打断他。
“若是寻常商路不行,去找那些走偏门的。”
“京城水深总有人有办法,事成之后赏金万两。”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文竹咬牙:“属下遵命定不负王爷所托!”

谢良彻的嘴唇不自然地哆嗦着。
他猛地低头,再也不敢去看萧明煦。
那棍棒一下下打在他身上,这人却已经像是感受不到疼痛一般。
他只是粗着嗓子,不停呢喃。
“她当然是我亲姐姐,谢青瑶怎么会不是我姐姐呢?”
萧明煦冷笑一声,不再和谢良彻浪费时间。
“将他丢出去,以后不许再放他进门。”
“属下遵命。”
护卫们连忙领命。
他们早看谢良彻不顺眼。
这人惯会在王府吆五喝六,不拿他们这些做下人的当人。
王爷都不曾这样对待他们,谢良彻又算个什么东西?
从前王爷不与他计较。
这会儿王爷发怒,他还有什么资格张狂?
萧明煦漫步在贤王府中。
他在这府里生活十年,前世更死在这里。
府里换主人后,一草一木再没从前的模样。
这下真好,他还活着,府中一切处处合他心意。
谢青瑶的灵堂已经设起。
堂前挂着白灯笼,上好棺木中放着的,是谢青瑶的衣物。
萧明煦立在灵堂前,平静得近乎冷漠。
“王爷,您是否要为王妃守灵?”文竹试探开口。
原本是没必要问的。
王爷与王妃感情甚笃,王妃不幸仙逝,王爷自是要为她守灵的。
可,王爷准备将王妃仓促下葬,又打王妃的弟弟。
“自然不。”
萧明煦笑了笑,转身离开。
“斯人已逝,伤心不用,青瑶在天有灵也不会愿意,看到本王为她守灵伤身。”
说着, 萧明煦施施然离开。
他想到谢青瑶隐在暗处,知晓她的如意算盘全部打空时,控制不住想笑。
一夜好眠。
天一亮,萧明煦带人将谢青瑶的棺木抬出贤王府。
他太厌恶这个人,哪怕连一具空棺都容不下。
却不想,大清早,贤王府门口围着一大群百姓。
萧明煦站在台阶上,只一眼看见隐藏在人群中的谢良彻。
萧明煦心中冷笑,他有手段啊,竟利用百姓。
果然,有人按捺不住开口。
“草民冒死问王爷一句,为何匆匆将谢将军下葬?”
说这话的人,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伯。
若萧明煦强势镇压他。
众臣的口水定会将萧明煦淹死。
一向没脑子的谢良彻,竟能做出这种事。
也是从前低估他。
萧明煦面上不动声色。
“老伯,但说无妨。只是不知,本王这样做有何不可?”
“自然不可。”
老伯颤颤巍巍:“谢将军虽是一介女子之身,但她是在沙场为国捐躯,怎能受到这般冷待?”
“谢将军战死的消息,昨日传回京都,王爷今日下葬她的棺材,这么敷衍,又是为何?”
其余百姓也纷纷开口。
“早前听闻,贤王与王妃感情深笃。为何在她死后,这般草率敷衍?”
“是呀,谢将军本能在王府之中安享荣华富贵,却因为不忍百姓受苦,亲上战场。”
“这般魄力,如此大义,是多少男子都不及的,世间少有这般女子,草民不胜敬佩。”
“我们怎能看她被人这般冷漠相待?莫不是贤王早前对王妃的一片真心,都是假装出来的?”
“自然不是。”萧明煦含笑道。
“本王与王妃情深意重,早已许下白首不离的誓言,可王妃大义。”
萧明煦说着,抬手抹了抹不存在的眼泪。
“王妃亲上战场之前,曾为本王留下手书一份。”
“若不幸战死,要本王早早将她下葬,择日另娶,切不能为她一人伤神、伤身。”
“王妃这般深情,本王怎可辜负?”
“纵然满心伤怀,万分艰难不舍,却依旧遵照王妃遗愿。”
“原来是这样,谢将军当真是奇女子也。”老伯敬佩道。
“贤王妃堪为天下女子表率,吾等草民佩服佩服。”
“你胡说八道。”
见百姓们信萧明煦的说辞,不再追究他为何草草将谢青瑶下葬,反而赞叹谢青瑶,谢良彻终于忍无可忍。
鼻青脸肿的他冲上来,怒气冲冲地瞪着萧明煦:“你胡说八道,我姐姐怎么会说这样的话?”
“哦?那不然呢?”
萧明煦笑开:“本王与你姐姐夫妻情深。”
“她说她想报效国家,本王亲自去向圣上请旨,让她得以上战场。”
“战场之上九死一生,她临走之前留信,又有何不对?”
“你胡说,你胡说,你胡说!”
谢良彻怒不可遏。
他说来说去,只能说一句胡说,个中隐情当然不足为外人道也。
他可以煽动百姓前来讨伐萧明煦,无非是因为萧明煦无法用强权让百姓们住嘴。
但事情都有两面性,他也没有办法当着百姓的面将真相说出口。
他要怎么告诉百姓,谢青瑶绝不可能说那样的话。
她巴不得萧明煦,在她死后伤心欲绝,跟着她去,他们才可以顺理成章地霸占萧明煦的一切。
她怎么可能会说让他早早将她下葬,另娶佳妇?
偏偏百姓们已经信了。
萧明煦微微抬手。
那隐藏在暗处的贤王府护卫把谢良彻拖走,悄无声息。
百姓们沉浸在对谢青瑶的敬佩中,未发现有什么异样。
萧明煦面上笑容越来越深。
等有朝一日,你们发现,你们心中心怀大义的女将军。
只是一个自私自利,因一己之私,让这天下血流成河的罪人。
你们才会知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这出闹剧被轻松化解,谢青瑶的棺木被抬到皇陵。
这具棺木落下,谢青瑶的玉蝶会被打上已逝的标签。
任凭他日,她起死回生,这也改变不了。
前世,谢青瑶假死后,死而复生。
皇帝刚痛失亲弟,自是满腔怒火。
但谢青瑶腹中有他的遗腹子,皇帝再怒也只能忍着。
这次,他好好活着。
谢青瑶的死而复生,除闹剧之外,还能翻出什么风浪呢?
谢青瑶的丧事,彻底结束。
萧明煦回到贤王府的第一件事,是招来文竹。

“我当然信你。”
“我们是一家人,你的眼光人品,我自然是信的。”
萧明煦早看出宁凌霜心中的那份不安。
毕竟她曾流落烟花之地,不得不卖艺求生,心中始终藏着一份自卑。
要改变这份心态需要时间。
但萧明煦有信心。
“王爷,妾身......”宁凌霜感动不已,眼眶泛红。
萧明煦微微一笑,搂住她的肩膀。
两人心中虽有浓情,但多年分别,彼此都有改变。
这下相处起来别有一番新鲜感。
宁凌霜双颊泛红,心跳也加快几分。
萧明煦见状低笑两声,“跟本王说说那位梁生的事。”
“是。”
原来,宁凌霜在春满楼时,不少能人异士、江湖豪客都仰慕她的才名。
这梁生正是其中之一。
他年龄二十出头,出手阔绰却身世成谜。
好几次宁凌霜遇到蛮横之人想要强取豪夺。
梁生略施小计,让这些人再不敢在宁凌霜面前放肆。
“王爷,他与妾身虽交好,却是以文会友,未有男女私情。”
像是怕萧明煦误会,宁凌霜语气不安地解释道。
“他与妾身私下以兄妹相称。”
“梁生此人曾周游历练,酷爱读书,学识惊人,甚至西域苦寒之地的逸闻都了如指掌。”
“后来妾身才知道,他在江湖上有个名号叫百事通。”
萧明煦点头。
不错。
这样听起来,确实是个人才。
谢青瑶之事处处透着蹊跷。
不仅是北梁,估计本朝也有不少他们的眼线。
萧明煦需要更多能用得上的人手。
“好,既然是你推荐的人,本王亲自去见见他!”
看萧明煦未疑心,宁凌霜松一口气,望向他的眼神更加含情脉脉。
梁生未在城内购置房产,反而每日眠花宿柳,不好找。
他却有一处常住之地,只有寥寥几人知晓。
萧明煦命文竹去王府内库拿一件宝物。
“王爷,那是圣上赐下的宝物,真要拿去送人?”
文竹摸了摸手上抱着的东西,满脸不舍。
“宝物?”萧明煦摇摇头,“错了,对本王来说,这些只是身外之物,想要随时都有。”
“但堪用的人才,才是真正的宝物。”
千金买骨。
萧明煦送的礼越贵重,才能体现他的重视。
哪怕退一万步,梁生的才学未让他满意。
但贤王求贤若渴的名头一传出去,自然有更多的人想成为他的入幕之宾。
醉仙楼后院。
正斜躺在竹椅上喝闷酒的梁生,突然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主子,有贵客来访。”
“不见!”梁生不耐地说,“天王老子来了,都不见。”
下人擦了擦脸上的汗珠:“是,是贤王来了。”
“贤王?”梁生眯起眼睛。
他重重把酒壶放在桌上,厉声说:“果然,我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的。”
“萧明煦定是知道,我经常与义妹见面之事。”
“他是来找麻烦的。”
“哼,狗王爷,强娶义妹,却嫌她身份不够,也不知凌霜在王府中过得是什么苦日子。”
“清运,我们走,今日来者不善,我们先避之锋芒,今后有的是时间报复回来。”
下人脸上的汗更多。
他结结巴巴地说:“主子,咱们怕是走不了啊,整个醉仙楼都被王府的兵包围了。”
“什么!”梁生脸上沉下来。
他冷哼几声,正要说什么,却看到一位高大俊朗的男子正快步走进来。
那男子身穿黑色锦服,剑眉星目,身上有一股不怒自威之气,正是贤王萧明煦。
梁生警惕地盯着他,背在身后的手中却多出一个白色瓷瓶。
“你是梁生?”萧明煦打量着眼前之人。
不错。
此人目光警惕,眼神冷冽,看着是精明之人。
“是又如何?”梁生说,“我知你今日为何事而来。”
“哦?”萧明煦微微挑眉,起几分兴趣。
他注意到梁生的语气中带有隐隐敌意。
但两人分明还是第一次见面,这敌意从何而来?
萧明煦略一思索,却笑了。
“你不知我为何而来。”他笃定地说,“但你对我起杀心,手藏身后,手中握着的不是毒药就是利器,想必打算趁本王不备出手袭击。”
梁生万万没想到,萧明煦居然这么敏锐。
只一眼看穿他的企图。
既然被戳破,梁生干脆挑明道:“好好好,既然事情到这个地步,我也不妨直白告诉你,我与凌霜不像你想的那样!”
“她是个好姑娘,当年被迫进入青 楼,却未自暴自弃,反而以清倌之身名动京城。”
“你若听信谗言,误以为我们有私,苛待于她,我定要与你拼个鱼死网破。”
梁生已经做好,今日可能走不出去的准备。
萧明煦的反应却又一次出乎他的预料。
这位贤王未如他想象般暴怒,反而笑起来。
“不错,凌霜的眼光确实不错。”
“本王今日来,是因为凌霜对你称赞有加,说你乃百事通,定能为本王解惑。”
“至于她品性如何,本王自是清楚,否则也不会娶她入府。”
“她是贤王妃,是本王亲自向圣上求来的恩典,怎会苛待她?”
萧明煦的话仿佛惊雷般,震得梁生呆立当场。
这和他预想的完全不同。
他身后的下人更瞠目结舌,不敢相信听到的。
片刻后,梁生回过神来,迟疑地问道:“你不是来兴师问罪的?”
“当然不是。”萧明煦拍手。
文竹呈上手中的礼物。
梁生打开后,双目放光,不可置信地说:“这是万里山海图?”
“听王妃说,你喜爱收集奇闻轶事。”
“这是由行脚僧所绘,上面是百年前被洪水淹没的山海国风貌。”
萧明煦说,“这图,当请你帮忙的报酬。”
文竹小声嘀咕道:“这是绝品,世上只有一件。”
“我家王爷要想问罪,犯不着带这么贵重的东西。”
梁生终于相信,萧明煦不是来找麻烦的。
他小心收好万里山海图,接着对着萧明煦恭敬行一礼。
“贤王阁下,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了。”
“梁生向您赔个不是。”
“无妨。”萧明煦拿出那块奇怪的矿石,“你认得此物吗?”

梁生看见萧明煦手中的矿石,谨慎地拿出一块帕子接过来。
“此物是本王无意中得来,却不知是何物。”
“王妃说先生见多识广且游历各国,必定能为本王解惑。”
梁生仔细查看着那块矿物。
他越看表情越是凝重。
“王爷,请随我来。”
进入室内,梁生带两人去书房。
里面堆满书籍和古玩,有许多明显来自域外之物。
萧明煦随意一瞥,目光微凝。
他看到古玩架上摆着一物,竟和之前谢青瑶经常把玩的一块玉佩很像。
那东西谢青瑶爱不释手,据说是她家长辈传下来的东西,当初逃难时差点被抢走。
因此,谢青瑶格外爱惜。
哪怕是萧明煦都不能碰那玉佩。
前世的他,心中对谢青瑶满是怜惜,未计较这些细微小事。
现下想想,那块玉佩说不定是什么信物。
梁生的手在书架上一抽,沉闷的重物移动声响起。
书架往两边挪动,出现一个密道的门。
梁生做出请的手势。
“你这人有些奇怪。”
“看个矿石,知道就知道,不知道明说即可。”
文竹急忙说,“你弄得这般神秘,谁知道这密道中有什么。”
梁生白他一眼,不客气地说:“你家王爷都没说话,你乱叫什么。”
“你......”文竹着急地说,“你刚才还想对王爷出手呢。”
“刚才是刚才。”梁生带着几分傲气。
“我知是误会王爷,既然误会解开,我怎么会再害王爷,我才不想让凌霜年纪轻轻守寡。”
文竹还想说什么,却被萧明煦打断。
“无妨,本王进去看看。”
“想必此事,定不同寻常,才需要进密道商议。”
梁生看向萧明煦的眼神愈发敬佩。
他对着萧明煦抱拳说:“王爷,请您放心,这密道中无机关,只是梁某平日捣鼓各种奇物之地。”
“这矿石奇特,很像我在古书上看到的诡物。”
“但到底是不是,梁某还需测试一番才知。”
诡物?
看来这种东西比萧明煦预料得更危险。
地道不深,毕竟这是借住的园子。
只是,里面的东西让萧明煦大开眼界。
各种稀奇古怪的器具,一排又一排的白瓶。
文竹好奇地念出上面的字。
“三步断魂散,七日狂笑丸,蒙眼粉?”
“这些咋看上去,都不是正经药啊。”
“别乱碰!”梁生的下人赶紧拉住文竹的袖子。
“这些是主子调配出的绝品药粉,外面都是没有的,每一种效果不同。”
“哼,有什么了不起。”文竹嘀咕道,“我们王府里啥都有,不比你主子弄出的药强。”
“王府这么厉害,怎么还来找我家主子帮忙啊?”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差点吵起来。
梁生把矿石小心地放在银盘上,用小刀一点点刮起来。
外面黑色粉末落尽,这矿石的中心竟呈现出暗红色。
梁生表情更为郑重。
他深吸一口气,万分谨慎地刮下一点暗红粉末。
刀尖一挑,粉末被分成两份。
一份倒入准备好的药水中。
片刻,原本透明的药水变成浅浅的红色。
剩下的粉末用火一烧,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甜腻香味。
“果然如此!”梁生略有些激动地说,“王爷,这是如蔍石!”
“这东西古书上有记载,是非常罕见的东西。”
他突然一拍手,急匆匆拿出几条帕子分给众人。
“这东西有毒?”
“也不算毒,但比毒更麻烦。”
几人用帕子捂住口鼻。
梁生则小心地用厚布裹住如蔍石,再放在一个金属盒子里。
从密道中出来,梁生才解释起来。
“王爷,这东西,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萧明煦微微一笑,未回答。
梁生了然说:“既然王爷不想回答,梁某也不是好事者。”
“但此物实在是危险,还请王爷定要妥善处置。”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文竹忍不住问,“味道闻起来,像是花满楼的那种香料。”
“你懂什么?”梁生说。
“青 楼中的香料,在如蔍石面前,像是孙子碰到祖宗,完全不是一回事。”
“如蔍石,这名字我曾经在《诗经秘卷》中看过。”萧明煦回忆道。
“书上说,此物深藏地下,刮下粉末能入药,定神,能通鬼神,是祭祀之物。”
他看过不少书,虽然没认出来这矿物是什么,但听到名字,立刻想起来。
“王爷果然渊博。”梁生佩服地说。
“《诗经秘卷》很少人看过,没想到王爷一听这名字,想得到。”
萧明煦的表情却变得凝重起来。
如果真是如蔍石的话,那整件事解释得通。
书上所写,如蔍石的效果,猛地一看,似平平无奇,仿佛是常见的药材。
但仔细一想会让人觉得背后发凉。
这本《诗经秘卷》所著背景时间乃百年前。
作者是当时最强盛的轰月国人。
轰月国以祭祀为尊,传说大祭司能祛人苦痛,令王公贵族延年益寿,使手下士兵勇猛无双,甚至在与敌人作战时都感受不到痛苦。
后因,大祭司不满帝王不敬,取而代之,废帝后自称为王,斩杀皇族宗族近万人。
此事后,轰月都城瘟疫爆发,再加上别国入侵。
整个轰月国破,大祭司失踪,只有偶尔流传下的古卷残书描绘当时的年代。
“这如蔍石是当年轰月大祭司所用之物?”
“传闻此人不仅自身能通鬼神,还能让别人看到。”
“我想想,难道都是如蔍石的作用?”
“正是!”梁生看萧明煦的表情完全变了。
贤王简直多智近妖。
仅靠着一个名字,已经推算出事情的真相。
“果然如此。”萧明煦点头。
“此物能让人产生幻觉,有魅惑效果。”
“使用后,能让人暂时忘却疼痛,你才说此物危险。”梁生解释道。
这如蔍石效果很多,但每种效果都需要经过特殊处理,失败率非常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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