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的,男人嘛,总是需要一个照顾他的女人。”
童繁的眼神张狂、不屑,就像一位屠城而归的凯旋将士,看着一个被踩在脚下的俘虏一般。
明明是站在明处,可苏山别过了头,满肚子的话,到了嘴边也变成了一句淡淡的重复:“定金呢?”
“我男朋友很出色。”
面对苏山卑微的退步,童繁并没有适可而止,而是又坐回榻边,翘着二郎腿,翻开了一本方远舟主编的杂志,斜着眼看着苏山,“他的杂志还面向国外,全世界的人都看得到,多么优秀的男人啊,可是,他被一段不温不火的婚姻困住了。
他太善良了,太负责了,迟迟没有跟他老婆挑明,你说,他是不是个笨男人?”
苏山迎上了童繁的目光,可很快,她就暗淡了下来,那是一种自信、炽热、无畏的宣战,是苏山从来没见过的目光,仿佛所有的一切都会为了这目光让步,包括苏山。
“童小姐,我还需要看一下酒吧墙壁的尺寸,太晚了,时间就来不及了。”
苏山退步了,她生性就是这样,不喜欢和别人撕扯,即使内心已经乱成了一团麻。
“不好意思啊,可能是觉得和你有缘,所以多说了两句。”
童繁慢悠悠地从抽屉里拿出了一挪事先准备好的钱,递给了苏山,“主要是我男朋友方!
远!
舟!
我实在是太喜欢了,所以忍不住多说了两句,苏小姐,不介意吧?”
苏山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一场宣告主权的仪式,在这一刻,仿佛才到了高潮,而这挪钱,便是宣告书。
“不介意。”
苏山的嘴角明明是想微笑的,可是怎么用力,嘴角却再也扯不上去了。
童飞或许是因为心不在焉,墙壁的尺寸量了很久,当自己准备勾勒线条的时候,才发现已经12点过了,酒吧早就只剩下自己一个人。
自己这是在干什么啊?
苏山坐在支开的梯子上,忍不住笑出了声,笑的是自己。
忽然,一阵闪光,苏山用手挡住了脸。
再低头,看到的是一个带着头盔的男孩子,眼睛亮亮的,正拿着相机看着自己。
“不好意思啊,我看到漂亮的东西就忍不住拍下来。”
苏山没有心情理会这个毛头小子,回过身继续勾勒线条。
“你就是我姐姐请来的插画师?”
姐姐?
苏山回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