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受便利店赠送的零食,黑炭就又带来了新的委托。
这次的纸条皱皱巴巴,还沾着几滴油渍,上面写着:“委托人:陈阿婆,70 岁,独居老人。
问题:家门口的路灯突然开始写诗,整夜亮着不肯熄灭,严重影响睡眠。
报酬:亲手腌制的咸鸭蛋一筐。”
“写诗的路灯?”
刘墨白咬着薯片,含糊不清地说,“这路灯是突然觉醒了文艺细胞?”
乌鸫一把抢过他手里的薯片袋,拉着他就往外走:“别废话了,有咸鸭蛋吃还不积极!”
黑炭扑棱着翅膀跟在后面,嘴里念叨着:“我要吃双黄蛋!”
来到陈阿婆居住的老街,昏暗的巷子里,一盏路灯格外显眼。
暖黄色的光晕下,灯杆上贴着一张张便签纸,密密麻麻写满了诗句:“月亮是被咬了一口的蛋黄 / 星星在裂缝里躲藏风路过窗台时 / 偷走了我的白头发”。
陈阿婆拄着拐杖,满脸愁容:“本来这路灯每天按时开关,可从上周开始,它一到晚上就开始‘创作’,整夜亮堂堂的,我根本睡不着觉。”
刘墨白凑近路灯,正想着怎么和它对话,灯杆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震动,一张新的便签纸缓缓滑落。
他捡起一看,上面写着:“孤独是盏不灭的灯 / 而我是守灯人”。
“原来它是因为孤独啊。”
乌鸫若有所思地说。
她伸手拍了拍灯杆,“嘿,写诗的路灯,你这样会打扰到别人休息哦。”
路灯没有回应,只是将灯光调得更亮了些,又弹出一张纸条:“我的光 / 是想说的话 / 可没人愿意听”。
刘墨白心里一动,想起自己那些无人问津的剧本,何尝不是孤独的产物?
他掏出笔记本,在上面写了首短诗贴到灯杆上:“黑夜漫长 / 你的诗 / 是照亮小巷的星光”。
路灯似乎被触动了,灯光开始有节奏地闪烁。
紧接着,它投射出一个虚幻的光影,那是一个穿着工装的年轻男人形象。
光影开口了,声音带着机械的卡顿:“我曾是个电工,在这里修了二十年路灯。
退休后,再没人和我聊电路、聊灯泡…… 所以,我想把心里的话,写成诗。”
原来,这盏路灯承载着老电工的回忆与寂寞。
刘墨白和乌鸫商量后,决定帮它办一场 “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