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一模一样。
后颈的鳞纹突然刺痛,她看见晚星腕间的星形胎记,竟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金光。
“晚星先去准备吧,我想和清欢单独说说话。”
她按住狂跳的心脏,对少女露出安抚的笑。
晚星虽有些不情愿,还是一步三回头地走了,裙摆扫过清欢脚边时,他踉跄着退了半步——那是当年被她魔纹灼伤的旧疾。
“她很像……”清欢欲言又止,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琴弦,“像你说的那个妹妹。”
阿姊闭上眼。
何止是像,晚星的一颦一笑、胎记位置,甚至说话时爱晃手腕的习惯,都与原来的阿星如出一辙可她清楚地知道,这具身体里住着的,是全新的灵魂“清欢,你后悔吗?”
她忽然问,“当年没来得及杀了我,反而跟着我堕入这轮回里。”
盲眼琴师猛地抬头,空茫的瞳孔里泛起水光。
他摸索着抓住她的肩膀,力道大得惊人:“我后悔的是没能早点告诉你——”话音未落,院外突然传来剧烈的马蹄声。
十余名黑衣人翻墙而入,为首者腰间悬着与第一世相同的青铜剑,剑穗珠子泛着妖异的红光。
阿姊瞳孔骤缩,看见他们身上缠绕的黑气,竟比当年屠村的流民更浓重十倍。
“魔宗余孽,拿命来!”
刀光劈来时,清欢本能地将她护在身后。
阿姊闻见熟悉的血腥味,后颈的鳞纹瞬间蔓延至脸颊,指尖长出半寸长的利爪。
她看见清欢后背的衣衫被刀刃划破,露出鳞片状疤——那是第一世她失控时留下的印记,竟跟着他轮回至今。
“阿月,闭眼。”
清欢的声音带着哭腔,却仍稳稳地将她护在臂弯里,“就当是听我弹最后一曲《将军令》……”刀刃刺入血肉的闷响传来。
阿姊睁开眼,看见自己的利爪已穿透黑衣人咽喉,黑血溅在清欢苍白的脸上,却被他伸手抹去:“别怕,你看,他们才是怪物。”
庭院里的血腥味越来越浓。
阿姊望着清欢腕间的粗布手绳,想起他说过“死也要死在你身边”的傻话。
后颈的镇魔符彻底碎裂,她感觉魔气如潮水般涌遍全身,却在触到清欢心跳的刹那,奇迹般地温顺下来。
“清欢,”她轻声说,指尖抚过他眉骨,“等这场架打完,我们就去沉星渊看星雨,好不好?”
盲眼琴师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