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扮作商队踏上西行之路。
慕承煜的软甲下藏着我改良过的连发弩,我的袖中则缝着十二枚淬了麻药的银针。
路过玉门关时,我看见城墙上新贴的通缉令——北戎大王子的画像旁,赫然是我们二人的速写。
“是吏部侍郎的手笔。”
慕承煜撕通缉令时,指腹蹭过墨字,“那老匹夫曾收过沈大人的玉璧,生怕我们查出更多旧账。”
申时初,沙暴来得毫无征兆。
黄色的天幕压下来时,我紧紧抓住骆驼缰绳,却被慕承煜一把拽进防风斗篷。
他的体温透过衣料传来,混着沙粒打在斗篷上的噼啪声,让我想起地宫坍塌时他护着我冲出的模样。
“跟着我的脚印走!”
他的声音穿透风沙,靴底在沙地上踩出北斗形状的印记。
我数着步数,忽然看见沙丘后闪过黑影——是沈氏余党的天狼旗!
弩箭破空的瞬间,慕承煜旋身将我扑倒在沙坑中。
我摸出银针射向最近的杀手咽喉,却在看见对方腰牌时浑身发冷——那上面刻着的,竟是太子府的飞鹰纹。
“他们想灭口!”
慕承煜的剑砍断杀手的弯刀,忽然指着远处的绿洲,“快走,那里可能有埋伏!”
27酉时末,龙首山的阴影笼罩下来。
我望着眼前陡峭的山壁,忽然想起父亲兵书中的句子:“龙隐于渊,见首不见尾”。
慕承煜将三块信物按顺序嵌入山壁的凹痕,却见山壁纹丝不动。
“不对,顺序错了。”
我盯着山壁上的天然纹路,忽然想起地宫祭坛的北斗方位,“应该按‘天枢、天璇、天玑’的顺序来!”
当玉玺残片嵌入第三道凹痕时,山壁传来沉闷的轰鸣。
慕承煜忽然拽着我后退三步,只见一块巨石缓缓升起,露出石门上的八卦图——每一格卦象中,都嵌着一枚青铜兽首。
“是九宫格机关。”
他指着卦象中的“乾”位,“父亲曾说,传国玉玺藏于‘乾位生门’。”
我深吸一口气,伸手按住“乾”位的龙首。
石门应声而开的瞬间,慕承煜忽然将我护在身后——门内传来的,不是想象中的珠光宝气,而是阵阵令人毛骨悚然的骨头摩擦声。
“小心,里面有……”他的话被突然响起的马蹄声打断。
我转头望去,只见北戎大王子带着一队轻骑从沙丘后冲出,手中高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