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剧组有意见!”
我猛地甩开他的手。
这一刻我突然看清了,他愤怒的不是我的缺席,而是我影响了他的形象,他的前途。
卧室门锁上的瞬间,我听到大门被狠狠摔上的巨响。
滑坐在地上时,膝盖撞到床头柜,震倒了相框——照片里十六岁的我们站在高中操场,他胳膊上的淤青还没消退,那是为我打架留下的勋章。
现在那些淤青大概都转移到了我心里。
我摸出手机,看到张莉刚发的朋友圈:“《角色谋杀》发布会圆满成功!”
配图是谢停云和虞月头碰头看同一台手机的亲密合照。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
十二年前那个少年冒着雨追了三条街,就为确认我安全到家。
而现在,他大概正和女主角在某个酒吧庆祝“圆满成功”的发布会。
我蜷缩在床角,突然想起最后一次见到那几个混混的场景。
他们堵在校门口,对谢停云说:“护花使者当上瘾了?
那小妞给你什么好处?”
当时谢停云怎么回答的来着?
他说:“关你屁事。”
02我站在化妆间门外,手指悬在半空,迟迟没能敲下去。
三天了。
自从那晚争吵后,谢停云再没回过家,连一条消息都没有。
张莉告诉我他在赶拍新戏的通告,可我分明在娱乐新闻里看到他和虞月出现在某品牌晚宴上。
化妆间里传来女孩清脆的笑声,还有谢停云熟悉的、带着磁性的嗓音。
我深吸一口气,正准备敲门,却听见自己的名字从门缝里飘出来。
“……阮声慢啊,”谢停云的声音里带着我从未听过的轻佻,“整天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好像全世界都欠她的。”
我的手指僵在半空。
“可她不是帮你写了好多剧本吗?”
那个女声——应该是新晋小花温兰语,最近和谢停云拍广告的那个——“天真”地问,“网上都说你是她的缪斯呢。”
谢停云嗤笑一声:“缪斯?
得了吧,她写的东西就像她的人,寡淡无味,全靠我演技镀金。
就是因为自卑,控制欲才那么强,生怕我爱上别人。”
我的血液瞬间凝固。
走廊的灯光突然变得刺眼,耳边嗡嗡作响。
“那为什么不分手啊?”
温兰语问出了全世界都想知道的问题。
“毕竟一起苦过,”谢停云的声音忽然变得施舍般慷慨,“她除了写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