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连小摆件,都还放在原处。
只这些年估计没人住过,无处不散发着旧屋的陈年霉味。
我苦笑。
恐怕这辈子就交待在这里了。
晏凛要是知道我本没几天活头了,应该会后悔自己多此一举将我关在这里吧。
到底遗憾。
本想着最后回乡在父母坟前烧点纸,等我走后再找人把我一并埋在他们身边。
现在,我只能等下去再找他们了。
我简单收拾了卧房,便凑合住下了。
每日有宫人定时送来饭菜。
粗茶淡饭我倒是不在意,将死之人,吃什么都无所谓了。
但偌大的宫里只得我一人,实在有些无聊发闷。
更难的是,我进宫时并没带药。
断药十多日,如今身体四肢越来越虚弱无力,咳血也越发频繁。
实在抵不住时,我终于向送饭的宫女求了情。
“姑姑,劳您帮我找三味药。”
“就三味就好,身子实在病得难受。”
我递过去身上唯一还算值钱的手镯。
宫女本不想答应,许是看我脸色实在惨白,便不做声收下了镯子。
我连连道谢。
可我盼了一晚,第二日没等来止疼药。
却等来了晏凛和远儿。
## 8一大一小牵着的两道月白色身影,突然出现在院中。
闷闷不乐的表情都一模一样。
远儿一见到我,便甩开晏凛朝我扑了过来。
我紧紧抱着远儿,泪水忍不住就流了下来。
“娘亲,父皇说您身体不适,要在这里养病。
还说我要是乖乖听话识字念书,便会带我来看您,还允我陪您住一晚。”
“远儿一日背一首诗,是不是很厉害?”
我点点头,话都说不出。
晏凛在旁静静看着,不知在想什么。
抱了会儿,远儿开始围着我打转察看。
“娘亲,您是不是很难受,都疼哭了。”
“您哪里病了,远儿给您呼呼。”
我擦了擦泪水,哽咽解释:“娘亲没什么病,娘亲就是有些乏力,歇几天便好了。”
远儿将信将疑,晏凛却冷冷开口:“俞清棠,你不是说病了要买药?
装病倒是演得逼真。”
“我还当你总算老实了,可你竟连进宫前的手镯,都舍得拿来做套。”
“煞费苦心,不就是为了骗朕的同情吗?”
我想开口解释,却先咳了起来。
晏凛脸色更难看。
“不必再装了,远儿已经带来了。”
“只要你安分老实住着,朕自然会多让远儿来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