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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要和离,王爷他急哭了无删减全文

漫锦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就在萧凌川朝她们走来之际,姜瑶真忽然将酒水泼向自己,然后泪眼婆娑地控诉:“姐姐,你为何拿酒泼我?是瑶真做错什么了吗?”宴会上所有人都朝姜姝宁投来质问的目光,她百口莫辩,解释的话怎么听都像是在狡辩。姜瑶真继续火上浇油:“是瑶真错了,瑶真不过一个庶女,本就不该奢望皇子的青睐……姐姐讨厌瑶真,也是情理之中……”周围的贵女们窃窃私语,她们都知道,四皇子萧凌川属意的原本是姜瑶真,是她这个嫡女以清誉相逼,才从庶妹手中夺走了这段姻缘。如今姜姝宁当众给庶妹难堪,更坐实了她善妒的名声。姜姝宁不在乎旁人的眼光,只担心萧凌川会误会。她去找他,试图解释一切。“四皇子殿下,你也认为是我故意泼妹妹酒水的吗?”萧凌川神情冷漠,语气冰冷刺骨:“姜姑娘能用自己的清誉...

主角:萧凌川姜姝宁   更新:2025-05-16 18:3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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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萧凌川姜姝宁的其他类型小说《王妃要和离,王爷他急哭了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漫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就在萧凌川朝她们走来之际,姜瑶真忽然将酒水泼向自己,然后泪眼婆娑地控诉:“姐姐,你为何拿酒泼我?是瑶真做错什么了吗?”宴会上所有人都朝姜姝宁投来质问的目光,她百口莫辩,解释的话怎么听都像是在狡辩。姜瑶真继续火上浇油:“是瑶真错了,瑶真不过一个庶女,本就不该奢望皇子的青睐……姐姐讨厌瑶真,也是情理之中……”周围的贵女们窃窃私语,她们都知道,四皇子萧凌川属意的原本是姜瑶真,是她这个嫡女以清誉相逼,才从庶妹手中夺走了这段姻缘。如今姜姝宁当众给庶妹难堪,更坐实了她善妒的名声。姜姝宁不在乎旁人的眼光,只担心萧凌川会误会。她去找他,试图解释一切。“四皇子殿下,你也认为是我故意泼妹妹酒水的吗?”萧凌川神情冷漠,语气冰冷刺骨:“姜姑娘能用自己的清誉...

《王妃要和离,王爷他急哭了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就在萧凌川朝她们走来之际,姜瑶真忽然将酒水泼向自己,然后泪眼婆娑地控诉:“姐姐,你为何拿酒泼我?是瑶真做错什么了吗?”

宴会上所有人都朝姜姝宁投来质问的目光,她百口莫辩,解释的话怎么听都像是在狡辩。

姜瑶真继续火上浇油:“是瑶真错了,瑶真不过一个庶女,本就不该奢望皇子的青睐……姐姐讨厌瑶真,也是情理之中……”

周围的贵女们窃窃私语,她们都知道,四皇子萧凌川属意的原本是姜瑶真,是她这个嫡女以清誉相逼,才从庶妹手中夺走了这段姻缘。

如今姜姝宁当众给庶妹难堪,更坐实了她善妒的名声。

姜姝宁不在乎旁人的眼光,只担心萧凌川会误会。

她去找他,试图解释一切。

“四皇子殿下,你也认为是我故意泼妹妹酒水的吗?”

萧凌川神情冷漠,语气冰冷刺骨:“姜姑娘能用自己的清誉逼婚,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这句话如同一记重锤,狠狠砸在姜姝宁的心上。

所有的解释都变得毫无意义。

那夜,她哭得肝肠寸断,甚至想过退婚,但最终还是为了家族的名声,选择了隐忍。

婚后十年,萧凌川的冷落和疏离,让她无数次想起宫宴上那锥心刺骨的一幕,后悔当初没有鼓起勇气退婚,以至于蹉跎了十年,甚至赔上自己的性命。

还好,老天给了她一次重生的机会,她终于能改写前世的遗憾。

次日黄昏,她悠悠转醒,映入眼帘的是夏嫣那张焦灼的脸。

“姝宁,你总算醒了!你再不醒,我就得去请太医了!”

“夏嫣,我没事。”姜姝宁稍稍定了神,忽地想起什么,问道,“今日狩猎没出什么事吧?”

“我正想跟你说这事呢!”夏嫣神色凝重,“今日陛下带着皇子们狩猎时,竟遭刺客暗杀,四皇子为陛下挡了一箭!”

姜姝宁眉心微动,却并不惊讶。

昨夜他坦言自己亦是重生时,她便料到今日他会为皇帝挡箭。

他野心勃勃,醉心权谋,怎会错过如此立功良机?

博得皇帝青睐,即便无缘储君之位,也足以得到朝臣与世族的支持。

他会比前世更快得到他想要的一切。

夏嫣的声音再次响起:“姝宁,听说那箭上淬了未知剧毒,四皇子如今命悬一线,连太医都束手无策!”

“什么?”姜姝宁瞳孔猛缩,心头一震。

前世,那支射向三皇子的箭,根本没有淬毒!

因萧凌川狩猎中箭负伤,猎场盛事被迫提前结束,众人正陆续返程。

夏嫣建议道:“姝宁,四皇子毕竟曾救你一命,不如你趁此机会去宫中探望他一番?”

姜姝宁垂眸,摇了摇头:“不必了,我与他不过泛泛之交,探望怕是不妥。”

萧凌川是重生之人,心思如深渊,早已洞悉今生种种。

这支毒箭来得蹊跷,说不定是他自导自演的苦肉计。

姜姝宁唇角泛起一抹自嘲,想来上次他在皇宫里被刺,也是精心布置的一场戏。

她还以为自己推他进荷花池,给了刺客伤他的机会,因此内疚了许久。

事实证明,无论是她、皇室,还是满朝文武,皆不过是他掌中戏耍的棋子罢了。

重生一世,她要避免跟他有任何牵绊,以免引火烧身。

“夏嫣,帮我收拾下行囊吧,咱们也该回去了。”姜姝宁大病初愈,一个人整理东西有些吃力。

夏嫣应了一声,利落地归置衣物,却时不时偷瞄她一眼,目光意味深长。


“王爷,求你停下……妾身受不了了……”姜姝宁浑身紧绷,苦苦哀求,脆弱得像是朵随时会被折断的花。

“受不了?当年不是你费尽心思要嫁给本王的吗?”伏在她背上肆虐的男子轻嗤一声,语气陡然变得森冷凉薄,“受不了,也要给本王受着!”

她伏在床榻之上,难堪得抬不起头来。

她的夫君萧凌川当年想娶的不是她,而是她的庶妹姜瑶真。

是她以自己的清誉被毁为由,逼着他娶了自己。

这是她有生以来唯一一次算计,最终换来的竟是十年饱受折磨的婚姻。

跟往常一样,萧凌川尚未尽兴,姜姝宁就已经不堪重负晕厥了过去。

等她醒来,天已大亮,她只觉浑身如散架般,酸痛难忍。

看着身上多出来的青紫印记,她心中一阵酸涩。

若当初娶的是姜瑶真,萧凌川在床笫之事上大抵是舍不得让她吃这些苦的吧?

机关算尽得来的夫君,心始终是捂不热的。

只可惜她已经没有退路了。

婢女冬梅端着一碗黑色的汤药上前:“王妃,把这碗求子汤喝了吧。”

姜姝宁秀眉微蹙,推开那碗汤药:“不喝了,没用的。”

整整十年,她喝了不计其数的求子汤药,可始终怀不上萧凌川的骨肉。

若有个孩子,哪怕萧凌川待她再差,深宅再寂寞,她也好歹有点精神寄托。

冬梅劝道:“王妃,喝吧,昨夜您和王爷行了房,说不定就怀上了呢!”

姜姝宁苦笑。

在下人眼里,他们是一对恩爱夫妻。

毕竟除了她生病或来癸水,其他时候萧凌川都会来她房里。

但爱与不爱是有区别的。

尽管夜夜抵死纠缠,交颈而眠,可她比谁都清楚,萧凌川心里没有她。

他还爱着姜瑶真,哪怕她早就嫁为人妻。

想到这,姜姝宁心口一阵绞痛,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她不想拂了冬梅的好意,将汤药端起来一饮而尽。

今日这求子汤格外苦涩。

冬梅伺候她洗漱:“王妃,王爷让您先自己先用膳,他今早有事。”

“我也没胃口,陪我回一趟姜府吧!”

她在婢女的陪同下出了院子,却在不经意间,瞥见萧凌川寝殿前有一个熟悉的身影。

竟是姜瑶真身边的刘嬷嬷!

姜姝宁愣了愣,只觉得胸口一阵窒息。

萧凌川竟将姜瑶真……带到王府里来了?

她脸色骤变,微微惨白,欲前去质问一番,却又顿住。

萧凌川的寝殿,一向是连她这个王妃都不能来的地方,只怕她此刻也闯不进去。

她嘴角微抿,绕过前殿,行至寝殿后门。

一阵娇柔的声音从屏风后的房间传出:“凌川哥哥,你真的会护着真儿吗?”

姜瑶真称呼萧凌川从来不是“王爷”或“殿下”,而是“凌川哥哥”,竟比她这个当妻子叫的还亲昵。

姜姝宁胃里一阵翻涌,下意识朝前走了几步。

“会的,真儿放心。”萧凌川的声音是说不出的温柔。

“可是,姐姐若是反对怎么办?”姜瑶真语气里带着几分担忧,“她毕竟是凌川哥哥的正妻,若凌川哥哥成就大业,她便是大邺的皇后,届时怕是容不下真儿。”

姜姝宁脚步一顿。

萧凌川虽然什么都没跟她说,但作为景王妃,她又怎么可能一无所知。

皇帝病入膏肓,眼下大邺的皇位之争愈发激烈,那些稍具继位资格的王爷接连遭暗杀,如今仅剩萧凌川与萧修湛分庭抗礼。

瑞王萧修湛,是姜瑶真的夫君,更是夺走萧凌川此生挚爱之人。

萧凌川争的何止是这大邺的天下。

他争的分明是姜瑶真。

“她不会怀上本王的子嗣。”萧凌川声音里透着几分冷意。

“也是,幸好凌川哥哥这些年都给她服避子药,她若是有个孩子,再加上父亲母亲对她的偏爱,还不是稳坐这后位……”

姜姝宁只觉得脑瓜子一阵嗡嗡作响,原来她怀不上子嗣并非因为身子太弱,而是这些年萧凌川给她服避子药所致?

他怎能为了姜瑶真算计至此?

心口传来一阵剧痛,她咬着牙进入寝殿,狠狠推开屏风。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显然惊到了屏风后的人。

萧凌川俊美无俦的脸上掠过一丝波澜:“你怎么来了?”

从前姜姝宁十分软弱,即便被他欺负贬低,也从不怨怼。

但这一刻,她不知哪来的勇气,冲着他吼道:“我若不来,岂不是错过了你们这出叔嫂私通、败坏人伦的丑剧?”

萧凌川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姜姝宁,你在胡说什么?”

姜瑶真也泪眼汪汪:“姐姐,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我想的那样?那我现在就叫瑞王来,看他如何评价!”

姜姝宁丢下这句话,转身就要走,却被萧凌川一把拽住手腕。

他力道大得像是要当场捏碎她的手骨,脸色也阴沉得仿佛要滴出水来。

“姜姝宁,你闹够了没有!”

姜姝宁还没来得及回答,就觉得喉头处一阵腥甜,她没忍住,“哇”一声吐出来一口黑红色的血!

萧凌川脸色骤变,连忙冲着门口大喊:“来人,快去传太医!”

姜姝宁这才意识到自己中毒了。

难怪她明明早就对萧凌川死心,竟还会因为他和姜瑶真私会而肝肠寸断。

原来五脏六腑的痛是因为毒所致,那她就放心了。

她大口大口喘着气,腥甜的血液源源不断地从她嘴里和鼻子里涌出。

太疼了……

怕是撑不到太医来了。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她出奇地平静。

萧凌川那么厌恶自己,等他称帝,必定不会善待自己。

与其看着他和姜瑶真卿卿我我,不如就此解脱。

萧凌川将她打横抱起,疾步往外跑去,声音里透着几分咬牙切齿:“姜姝宁,你好样的,竟敢服毒自杀!”

姜姝宁明显感觉到他的身躯微微发颤,连声音都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她抬眸望去,看到他眼中涌动着近乎癫狂的恐慌与错愕。

她从未见过他如此失控的模样,心底竟涌起一丝快意。

谁说她没有退路?

死不正是最好的退路吗?

“萧凌川……若有来世……我一定不会嫁给你,亦不会……爱上你……”她阖上眼眸,眼里流出红色的液体,是血,也是她的泪……

“姜姝宁——”


姜姝宁无奈转身离去,刚迈出一步,便与匆匆赶来的七皇子迎面相遇。

“嫂嫂,你也来探望四哥?”七皇子目光一转,落在她手中提着的食盒上,“这是给四哥带的吧?我替你送进去。”

“多谢七皇子。”姜姝宁将食盒递了过去,指尖微微一颤。

她沉默片刻,终是按捺不住内心的忧虑,低声问道,“我听闻四皇子伤势甚重,可是真的?”

七皇子神色一黯,叹息道:“何止是重!那南月细作下手毒辣,四哥昨夜血流如注,染红了半边寝殿,瞧着都让人心惊胆寒。太医忙了一宿,才勉强止住血。”

姜姝宁心头一紧,忙追问道:“那血……是红的,还是黑的?”

七皇子一愣,脱口而出:“血……自然是红色的啊!”

听到这话,姜姝宁这才松了口气。

还好,没有中毒。

定了定神,她朝七皇子敛衽一礼,温声道:“既如此,臣女便先谢过七皇子好意,改日再来探望四皇子。”

“嫂嫂慢走!”

七皇子提着食盒步入宫殿。

寝殿内,萧凌川半倚在床榻上,上身未着衣衫,胸前缠绕的白色纱布隐隐透出几丝血迹。

他脸色苍白如纸,眉宇间却依旧透着一股凌厉之气,双眸清亮如星,丝毫未被伤势削弱。

见七皇子进来,他微微抬眼,沉声问:“姜姑娘走了?”

七皇子笑嘻嘻地应道:“是啊,四哥,这是她特意给你带来的!”

萧凌川接过他递过来的食盒,打开一看,里面是一碗热气腾腾的汤,浓郁的当归香气扑鼻而来,夹杂着肉香,令人食指大动。

“当归肉汤,专补气血的,嫂嫂可真是用心了!”七皇子凑近深吸一口气,夸张地眯起眼,“好香啊,四哥真有口福!”

萧凌川拿起汤匙,舀了一小口送 入口中。

汤汁温热,味道醇厚,带着一丝熟悉的暖意漫上心头,他的神情不自觉柔和了几分。

七皇子瞧在眼里,忍不住打趣:“哎哟,四哥,你喝这汤时,眼神都变温柔了,还得是嫂嫂啊!”

萧凌川斜了他一眼:“聒噪。”

七皇子收起玩笑的神色,低声道:“四哥,我瞧着嫂嫂挺担心你的伤势,你真打算一直瞒着她,连你醒来的事都不让她知道?”

萧凌川神色淡然:“这事连父皇都瞒着,她自然也不例外。”

七皇子挠了挠头,似乎还想再劝,被萧凌川冷声打断:“刘太医那边,可安排妥了?”

“妥了!他怕京城的夫人知道老家还有妻儿,吓得立刻答应把你的伤势往重里说。父皇对他信任得很,昨儿还特意召他问诊,半点没起疑。”说到这,七皇子有些好奇,“四哥,你到底是怎么知道刘太医老家有妻儿的?”

萧凌川慢条斯理地喝着汤,桃花眸微微眯起,眼底幽光一闪而逝:“天机不可泄露。”

——

姜姝宁回到姜府,心神不宁,连晚膳也食之无味。

大哥姜天恩瞧她这模样,忍不住打趣道:“宁儿怎的魂不守舍?莫不是为自己的婚事烦心?昨夜我当值没去月神宴,可我听人说,三皇子当众宣称要娶你为妻。宁儿,这三皇子妃的位置,怕是跑不掉了!”

大哥跟前世一样,哪壶不开提哪壶。

姜姝宁被他这番话说得彻底没了胃口,寻了个借口离开饭桌,早早回屋歇息。

当晚就做了个跟前世有关的恶梦。

前世她刚嫁入景王府不久,有天晚上萧凌川回府时身负重伤,伤口上流着黑色的血,染透了他半边衣袍,看起来触目惊心。

送他回来的暗卫告诉她:“王爷中了毒箭,毒性诡异,就连府中大夫都束手无策。”

她闻言如遭雷击,几乎瘫倒在地,喉间涌起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声。

萧凌川倚在榻边,脸色白得近乎透明,目光却如寒刃般扫过她:“哭什么?本王若死了,你改嫁便是,何必如此作态?”

她却顾不得他的冷言冷语,泪水如断线之珠,扑上前紧紧抱住他,哽咽道:“你若死了,妾身也不活了……”

梦境至此戛然而止,她猛地惊醒,枕边已湿了一片,眼角犹带泪痕。

原来前世,她竟是这般深爱着萧凌川,一想到他会死,恨不得陪他共赴黄泉。

可他这般凉薄寡情之人,心始终是捂不热的。

后来他奇迹般地转危为安,她反倒在几年后中毒死了,想来真是讽刺。

姜姝宁被恶梦惊醒后心绪难平,辗转难眠。

她无奈起身,披了件衣衫推门而出。

深秋夜色清寒,月光如霜,她沿着姜府曲折的回廊走向后花园,想借这冷意驱散心头的阴霾。

路过姜瑶真居住的绮丽院时,一阵低语声隐约传来,打破了夜的寂静。

她微微一怔,这么晚了,姜瑶真的院子里竟还有人未睡?

好奇心驱使下,她悄然靠近院门,侧耳细听。

门内传来姜瑶真压抑的哭腔,带着几分幽怨:“都怪你!若不是你不在身边,我怎会落到这般田地?如今三皇子要娶姜姝宁,爹爹不仅打了我,还将我禁足,连皇家宴会都不许我去,我还有什么机会入宫?”

姜姝宁只当她在发泄情绪,并未放在心上,正欲转身离去,院内又传来姜瑶真的声音,语气愈发急切:“你不是说让我学跳舞、练骑马,说男人就喜欢这些吗?可三皇子根本不屑一顾!他偏偏钟情姜姝宁那种故作清高的大家闺秀!”

“让我耐心等着,我哪还有耐心!我不管,你若真心为我打算,就帮我把姜姝宁毁了!只要她不在,三皇子自然会转而看上我!”

姜姝宁听着这话,只觉得毛骨悚然。

并非因姜瑶真的歹毒算计,而是她发现,姜瑶真此时似在自说自话,根本无人回应。

莫非她得了癔症?

不,不对,以她对姜瑶真的了解,她断不可能因为被禁足就变成疯癫之人。

难道……

姜姝宁绕到院子侧边的矮墙旁,搬来一只石凳,轻手轻脚站了上去。

果不其然,一个黑影出现在院墙上。

那身影瘦削如鬼魅,双手在空中飞快比划,竟是用手语与姜瑶真交流!

姜姝宁心跳骤然加速,冷汗顺着额角滑落。

姜府护院森严,这人却能无声潜入,显然身手不凡。

若此人心怀不轨,要取府中之人性命,岂不是易如反掌?

她屏住呼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目光紧锁那诡秘的黑影片刻,最终悄然退下石凳,无声离开。

此时绝不能轻举妄动,寻一个万全之策,将此人彻底收服,或一举除去,方能保姜府安宁。


萧怀瑾见她似要落泪,有些慌了:“姜姑娘,莫要伤怀,是我失言,不该提起此事……”

看着他那紧张的神情,姜姝宁心口一暖。

前世她就知道五皇子温润如玉,是个怜香惜玉的谦谦公子,没想到他竟连女子一滴泪也不忍见。

姜姝宁连忙收起眼泪,努力挤出一丝笑容:“让五皇子见笑了。”

萧怀瑾见她破涕为笑,松了一口气,眼中柔光流转:“姜姑娘笑起来很好看,往后应当多笑笑。”

五皇子跟萧凌川虽是亲兄弟,性情却截然相反。

回想前世,萧凌川最喜欢在床笫之间将她折腾得哭泣落泪,苦苦哀求。

他甚至邪恶地在她耳边低语:“王妃哭得大声点,本王就喜欢听你哭。”

说他是恶魔也不为过。

若不是为了对付三皇子,今生她根本不想跟萧凌川有半点牵扯。

萧怀瑾犹豫片刻,轻声问:“不知姜姑娘近来可有空闲?我想请你指点皇妹的箭术。”

“荣华公主?”姜姝宁一愣,“荣贵妃不是让瑶真教她吗?”

话刚出口,她便暗悔失言。

姜瑶真与三皇子闹出那等丑闻,虽被掩下,但荣贵妃定有所耳闻,怎可能让这样的女子教导自己的女儿?

萧怀瑾有些尴尬:“若姜姑娘不方便,那便算了。”

“五皇子误会了!”姜姝宁忙解释,“臣女只是觉得,夏嫣的箭术胜我一筹,殿下何不请她?”

萧怀瑾闻言,笑得意味深长:“夏姑娘怕是无暇。姜姑娘有所不知,近日二哥常召她入宫切磋武艺,只怕不久后,她便要成为我们的二皇嫂了。”

姜姝宁一愣。

夏嫣和二皇子?

前世,二皇子在众皇子中最早陨落。

太子登基后,因身体羸弱,难担大任,朝局动荡不安。

二皇子得太后庇护,再加上其母族世代为将,手握重兵,战功显赫,威胁到三皇子萧修湛的地位。

不久,南月与大邺交战,二皇子亲率大军出征,却再未归来。

后来,萧凌川查出,二皇子并非战死沙场,而是遭萧修湛派出的刺客暗杀。

姜姝宁猛然记起,夏嫣便是在二皇子死讯传来后不久削发为尼的。

她曾对姜姝宁说,身为女子,虽有报国之志,却无法纵马沙场,终是憾事。

与其困于后宅,嫁为人妻,不如青灯古佛常伴身侧。

当时,姜姝宁深陷对萧凌川求而不得的痛苦之中,无暇深思密友的异样。

如今细想,夏嫣或许早已对二皇子暗生情愫,因无法承受他的死讯,才遁入空门。

“姜姑娘,你怎么了?”五皇子的声音将姜姝宁从纷乱思绪中唤回。

她微微一怔,掩去眼底的波澜,唇角勾起一抹淡笑:“无事,只是听闻夏嫣和二皇子的事,有些意外。她从未向我提及。”

五皇子闻言,俊逸的面容闪过一丝懊悔:“是我唐突了。”

“无妨,谢殿下提醒。”她报以他感激一笑。

既然她知晓前世二皇子的命运,或许今生能为夏嫣做点什么。

萧怀瑾目光中带着几分期许,温声问:“姜姑娘,关于教导皇妹箭术一事,不知你意下如何?”

姜姝宁看着他那张清隽俊逸的脸,心弦微动:“臣女自当倾力相授。”

五皇子眼中绽放喜色,语气难掩激动:“多谢姜姑娘!我代皇妹与母妃向你致谢!三日后请你入宫为皇妹授艺,可好?”

“好。”

五皇子如释重负,眉梢眼角俱是笑意,拱手告辞。

姜姝宁凝视着他颀长挺拔的背影渐行渐远,心湖泛起涟漪。


姜姝宁惊恐地瞪大眼睛,几乎要以为自己将葬身在利剑之下,千钧一发之际,另一柄剑横空而出,挡住了那致命一击。

两个蒙面黑衣人在她面前激烈交战,一人欲置她于死地,另一人却拼死相护。

她急忙侧身闪避,生怕被纷乱的刀剑误伤。

她曾死过一次,如今格外惜命。

刀光剑影中,身形瘦弱的黑衣人渐落下风,“他”目光幽怨地地瞥了姜姝宁一眼,随即跃上屋檐遁去。

身形魁梧的黑衣人欲追,却被姜姝宁出声拦下:“请问壮士高姓大名,小女子日后如何报答救命之恩?”

那黑衣人闻言,目光扫向不远处的冬梅,未发一言,便纵身跃上屋檐,消失无踪。

冬梅这才故作惊慌地跑过来:“大小姐,您没事吧?奴婢方才吓坏了!”

姜姝宁摇头:“我无事。”

她心中却觉蹊跷,总觉得哪里不对,却又理不出头绪,只得吩咐道:“快些回府!”

姜府,绮丽院。

“什么,姜姝宁身边有个黑衣人护着她?”姜瑶真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妇人。

这妇人眉眼与她有五分相似,容貌美艳夺目,却多了几分岁月沉淀的痕迹。

一袭黑衣裹身,若不细看面容,几乎辨不出是男是女。

“娘亲,那黑衣人会是谁的人?莫非……是三皇子派来的?”姜瑶真急切追问。

被她唤作娘亲的妇人,正是多年前诈死脱身的姜家姨娘。

她闻言轻摇了摇头,指尖在空中划过两下,神情淡然,表示她也不知情。

“姜姝宁这贱人,从小就抢我的东西,如今还有人暗中护她,为何这世上所有好事都偏向她!”姜瑶真越说越气,继而又哭哭啼啼起来,“她若不死,爹爹还是只看重她、捧着她,我迟早会被送到徐州去,这可如何是好?”

姨娘闻言,手势飞快地比划了两下。

“你让我去找四皇子?他分明已经拒绝我了!”

姨娘又比划了两下,眼神笃定。

姜瑶真无奈地叹了口气,点了点头:“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

她在纸条上写上一行字,转头唤来宋嬷嬷,吩咐道:“务必将这纸条亲手送到四皇子手中,切不可出错!”

“是,二小姐!”宋嬷嬷应声退下。

景和宫寝殿内。

萧凌川面色阴沉如水,他身前跪着一名蒙面黑衣人,正是方才救下姜姝宁的暗卫。

“竟然真有人敢动她性命!”萧凌川声音低冷,“可查出是何人如此大胆?”

“属下无能,未能追上那人。”黑衣人低头请罪,顿了顿又道,“不过,那人身形纤瘦,似是个女子。”

“女子?”萧凌川修长手指在桌上轻扣,眼神晦暗如深渊,“看来,有的人沉不住气了。你继续守在姜姑娘身侧,绝不能再让她涉险!”

“是,殿下!”黑衣人领命,身形一闪,便从窗外悄然遁去。

就在此时,七皇子大步跨入殿内,语气急切:“四哥,我方才好像听到凌风的声音,他人呢?”

“走了。”萧凌川冷冷吐出两个字。

“走那么快作甚?我还想跟他讨教几招呢!”七皇子嘀咕道,有些失望。

萧凌川瞥他一眼,声音冷厉:“姜姑娘今日遇险,险些丧命暗杀。”

“什么?”七皇子瞪圆了眼,满脸不可置信,“谁干的?胆子也太肥了吧!”

萧凌川未答,目光却落在他手中攥着的东西上:“那是什么?”

“哦,这是姜二姑娘让人送来的纸条,我在殿外收到的。”七皇子随手将纸条递了过去。

萧凌川展开纸条,只见上面字迹娟秀却透着几分急迫:“恳请四皇子为我筹谋一策,若有皇子愿与我结亲,我必安排您与我娘亲相见。”

姜瑶真远远地瞧见姜天恩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这才悄然尾随。
待四下无人,她才唤了一声:“大哥!”
姜天恩闻声回头,见是姜瑶真,脸上立刻堆满了笑容:“真儿,你今日可是给我们姜家争光了!竟在女子组夺了魁首!”
“大哥过誉了。”姜瑶真目光一转,落在了姜天恩手中的酒壶上,“这酒,是给三皇子准备的吧?”
姜天恩点头,神色间却带了几分遗憾:“可惜他今夜应当不能饮酒。”
姜瑶真眸光一闪,立刻接话道:“把酒给我吧,我正好要去三皇子营帐,顺便帮你送过去。”
姜天恩迟疑道:“这……不太妥当吧?如今夜深露重,你一个姑娘家,又有婚约在身,怎好去三皇子营帐?”
姜瑶真故作嗔怪:“大哥,你想哪里去了?我是要和六皇子一同去寻三皇子。”
“六皇子也要与三皇子饮酒?”姜天恩有些不屑地冷哼一声,“他那酒量,怕是连你都不如。”
他向来瞧不上六皇子,总觉得他太缺少男子气概,若非六皇子同他一样坚定支持三皇子,他才懒得与之结交。
姜瑶真不愿多做解释,只含糊道:“大哥不必细问,总之,如今我们都是为三皇子效力。”
姜天恩不疑有他,爽快地将酒壶递了过去:“既如此,你便拿去吧。只是这酒烈得很,千万别让三皇子喝太多。”
“真儿明白。”姜瑶真接过酒壶,唇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待姜天恩走远,她迅速打开酒壶,将提前准备好的南月催 情药尽数倒入其中。
这催 情药无色无味,便是大邺医术最高的太医也难以察觉。
事成之后,她只需将责任推到姜天恩身上,就说是他拿来的酒太烈,旁人也只会以为是三皇子酒后失德,怀疑不到她身上。
姜天恩是姜家嫡长子,皇帝和三皇子就算以为他有错,也不会取他性命,此事最终只会以将她赐婚给三皇子收场。
姜瑶真提着酒来到一处僻静角落,将掺了药的酒分出一部分倒入另一个酒壶中,又用金子买通了附近一个内侍,命他将这壶酒送给六皇子,并设法将姜姝宁诱至六皇子萧景焕的营帐内。
一切安排妥当,她才提着剩下的半壶酒,心满意足地朝三皇子营帐走去,眉眼间皆是阴鸷之色。
四皇子,你不是对姜姝宁情有独钟吗?
我便让那有龙阳之好的六皇子毁她清白,让她不得不委身嫁给他!
即便你死了,也能日日夜夜看着这对怨偶互相折磨,永世不得安宁!
这就是你算计我的下场!
被姜瑶真收买的内侍捧着半壶酒,来到六皇子萧景焕的营帐,躬身笑道:“六皇子殿下,这是三皇子特意命奴才送来的补酒,说是能强身健体,滋补气血。”
萧景焕顿时受宠若惊。
“既是三哥的心意,我自当领受!”他接过酒壶,当即仰头饮了一口,夸赞道,“好酒!”
内侍见他饮下,旋即告退,转而去找姜姝宁。
月色清冷,营地里篝火明明灭灭。
姜姝宁用过烤兔肉后,在营帐外缓步踱走消食,心中却反复思量着萧凌川近日的异样举动,隐隐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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