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李牧一记老拳砸得二叔满嘴血腥。
两颗后槽牙混着血沫子吐在炕席上。
"赵家兄弟都招了。"李牧的声音像钝刀子割肉,"杀了我,事成之后三亩水田对半分!二叔打得一手好算盘。"
二叔瞳孔紧缩。
他之前还心存侥幸,但此时随着李牧这句话一出,他便知道自己的一切解释都是徒劳了。
“李牧,我根本不知道赵家三兄弟是谁,我也从来没跟他们见过面。”他剧烈喘息起来,因为恐惧和不安,浑身都止不住的颤抖:“咱们可是亲戚啊,你肯相信外人的话,难道就不信我?”
“退一万步讲,你有证据证明这件事是我指使的吗?就算上了公堂也定不了我的罪!”
二叔额头上青筋暴起,仿佛受尽了委屈和不白之冤。
李牧却依然面无表情,只是冷冷的看着他的狡辩。
“我的确没有证据。”
他缓缓开口:“但谁说我要把你送进公堂了?”
审判,需要证据。
但报仇,只需要一把刀!
听到李牧话语中的含义,二叔的心理防线终于崩溃,他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问道:“李牧,你……你难道要杀我不成?”
“我可是你的长辈,你杀了我,可是要天打雷劈的!”
“若是官府下来查,你便是杀人犯,也要砍头!”
李牧嘴角露出一丝狞笑:“谁说我是杀人犯了?”
“我今夜可是在大龙山里待了一整夜,根本就没有回双溪村……半个村庄的乡民都能为我作证。”
油灯"噼啪"爆了个灯花,映得李牧半边脸明暗不定。
二叔突然读懂了这个笑容,裤裆"唰"地湿了一片。
他此时才突然反应过来,入夜时,李采薇到处求人一起作伴进山,其实只是为了给李牧创造一个不在场的假象证据罢了!
当时那些邻家乡民们对其冷嘲热讽,他还当做笑话看的津津有味。
现在想来,自己或许才是最大的一个笑话!
噗通!
二叔双膝一软,踉跄着跪倒在地:“牧儿!二叔错了!二叔实在是一时猪油蒙了心才犯下这样的弥天大错!”
“你就看在咱们同宗同源的份上,饶二叔一命吧!”
“我给你磕头!”
“我家里的这些东西,你若是看上了就全部拿走,我绝无二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