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钱”。
“爷爷,”我对着骨灰盒笑了,“您看,蜂巢塌了,工蜂飞出了囚笼。”
海风带来咸涩的气息,远处,一群蜜蜂正围着朵野花打转,却始终不敢靠近带刺的仙人掌。
晚上,我在论坛更新了帖子,附上爷爷的照片和小公寓的钥匙:“蜂巢会崩塌,蜂刺会脱落,而工蜂,终将学会用翅膀飞翔。”
评论区炸开了锅,有个女孩留言:“我今天搬离了父母家,带着您的帖子当勇气。”
陈昊的刑期还有三年零五个月,父亲五年,母亲两年。
我数着日历上的红圈,就像小时候数着被关在地下室的天数。
不同的是,现在的每一页,都写着“自由”。
新春钟声敲响时,我站在飘窗前,看着城市的灯火。
仙人掌开了朵小黄花,在夜色中格外耀眼。
手机里,陈昊发来段视频,他在看守所里挨打,哭着求我救他。
我关掉视频,打开考研英语真题——这次,没人能再抢走我的未来。
窗外飘起细雪,像极了爷爷去世那天的场景。
我摸着腕上的疤痕,突然明白:有些伤害,永远不会愈合,但可以成为翅膀的印记。
就像仙人掌的刺,曾经是疼痛,现在是保护自己的铠甲。
蜂巢已经溃散,而我,终于飞出了那片困住我的黑暗。
未来的路,或许还会有蜂刺,但我知道,只要带着爷爷的爱和自己的勇气,就再也不怕被蜇伤。
因为我是工蜂,更是自己的蜂王。
三年后,我站在研究生毕业典礼上,手机震动不停。
陈昊出狱的消息登上了本地新闻,标题是《曾经的“蜂巢之子”出狱,姐姐拒绝见面》。
打开监控APP,小公寓的门口,陈昊正对着摄像头骂骂咧咧,手腕的玫瑰纹身已经褪色。
我按下报警按钮,看着他被警察带走,突然想起他在法庭上的威胁:“等我出来,你死定了。”
母亲在监狱里表现“良好”,获得减刑,此刻正在电话里哭诉求我原谅。
我听着她熟悉的假哭,突然想起她把我的大学录取通知书藏起来时的嘴脸:“女孩子读什么大学,早点嫁人。”
“妈,”我打断她,“我给你寄了份文件,是爷爷老宅的拆迁协议。”
她的哭声戛然而止,“不过别高兴太早,拆迁款会直接打到我的账户,作为这些年你打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