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磨得发亮:“明天九点,我会让助理把蓝玛瑙原石送到你办公室。”
他忽然凑近,声音低得像深夜调频:“对了,下次别用草莓味润唇膏——会让我分心。”
晨光爬上外滩建筑群时,林晚月站在落地窗前补口红。
镜中倒影里,顾承川正倚在旋转楼梯口抽烟,火光映亮他下颌线条。
她摸了摸腕间红痕,想起他刚才在CAD图角落画的简笔玫瑰——茎秆上缠着蛇,花瓣边缘有锯齿状缺口。
手机震动,陈默发来消息:“听说你和顾承川加班到凌晨?
注意身体,别总喝冷萃。”
她删掉对话框,将空咖啡杯扔进垃圾桶。
设计室的白墙上,两人的投影依然交叠在一起,像幅未完成的抽象画。
远处传来黄浦江的汽笛声,林晚月扯下耳钉塞进抽屉,珍珠簪子的碎钻在晨光中闪了闪,忽然让她想起顾承川瞳孔收缩时的模样——像猎人看见猎物踏中陷阱的瞬间。
中央空调的出风口飘来一缕雪松气息,她转身时,正看见顾承川用铅笔在她设计稿背面画下最后一笔。
纸上的玫瑰正在吞噬蛇,而他抬头看她的眼神,像极了苏曼办公室里那尊衔尾蛇雕塑——美丽,危险,且永远在吞噬自己的尾巴。
“林总监,”他晃了晃钢笔,墨迹在指尖晕开小块阴影,“敢不敢赌一把?”
窗外,朝霞正将东方明珠染成血色,“用破碎星辰系列提案,赢了算你的,输了……”他扯松领带,露出锁骨下方的旧疤,“我陪你一起下地狱。”
林晚月捡起地上的碎钻耳钉,将它按进设计稿的星芒中心。
金属凉意透过指尖,她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混着3D打印机的嗡鸣,在凌晨四点的寂静里敲出坚定的节奏。
这不是她第一次站在悬崖边,但从前她是被推下去的人,而今天——“成交。”
她将簪子插进头发,碎钻在晨光中折射出锐利的光,“不过顾先生,”她逼近他,直到能看见他瞳孔里自己的倒影,“下地狱前,我总得知道——你母亲当年抢我客户时,有没有教过你,什么叫真正的狠辣?”
顾承川忽然笑了,笑声里带着破釜沉舟的畅快。
他抬手按在她身后的墙上,指节擦过她耳垂:“狠辣?”
他低头,在她颈侧落下蜻蜓点水的吻,“等明天提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