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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厅陷入死寂。
苏曼脸色铁青,陈默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林晚月踩着碎钻般的霓虹往外走,听见身后传来苏曼的尖叫:“顾承川!
你给我站住!”
停车场的夜风卷起她的发丝,林晚月靠在消防栓上,终于忍不住蹲下来喘气。
手机在此时震动,是母亲的旧同事发来消息:“晚月,你妈妈当年的医疗事故,苏曼可能参与过......”她盯着屏幕,忽然笑了。
远处传来高跟鞋的声响,顾承川双手插兜走来,白衬衫领口沾着片香槟渍:“需要我送你吗?”
林晚月抬头看他,男人背后是五颜六色的霓虹灯牌,映得他轮廓模糊又锋利。
她想起他速写本里那朵正在融化的玫瑰,忽然伸手勾住他领带:“去你家。”
顾承川挑眉,指尖拂过她泛红的眼角:“确定?”
“有问题吗?”
“没问题,”他忽然笑了,露出犬齿,“不过我要提醒你——”他凑近她耳边,呼吸灼热,“我妈有个习惯,喜欢在情人身上留印记。”
林晚月直视他的眼睛,指尖划过他后颈的烫伤疤痕:“巧了,”她掏出包里的口红,在他锁骨上印下一个鲜红的唇印,“我也有。”
夜风卷着远处的喧嚣袭来,停车场的灯光忽明忽暗。
林晚月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小五岁的男人,忽然想起陈默说过的话:“苏曼让我觉得自己是个男人。”
现在,她要让他们知道,当女人不再做温顺的玫瑰,而是成为带刺的荆棘时,究竟能绽放出怎样的光芒。
2 设计室的暧昧凌晨三点零七分,设计室的空调出风口结着薄霜。
顾承川扯松领带,露出锁骨下方淡青色的旧疤——那是他十六岁替苏曼挡酒局骚扰时留下的。
林晚月倚着工作台咬开咖啡吸管,目光掠过他后颈翘起的碎发,忽然想起今早撞见苏曼用修甲刀替陈默削苹果的画面。
“月光石硬度不够,镶嵌时会崩裂。”
顾承川头也不抬,铅笔在CAD图上划出凌厉的弧线,“换成蓝玛瑙,背光面做雾面处理。”
他手腕内侧的疤痕随着动作起伏,像条蛰伏的白蛇。
林晚月将冷萃咖啡推过去,指甲在他腕骨处停顿零点几秒:“苏总习惯让下属用左手递文件,这样握手时能看见手表品牌——您母亲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