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与十二岁那年她看见父亲坠楼时的心情,奇妙地重叠在一起。
“晚月!”
顾承川按住她的伤口,声音发颤,“为什么要挡?”
“因为......”她咳出一口血,笑着摸他的脸,“我们是彼此的武器,还记得吗?”
她转头看向呆立的苏曼,“现在,你还要继续演下去吗?”
苏曼的剪刀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
媒体的闪光灯此起彼伏,将她惨白的脸照得透明。
顾承川忽然笑了,笑声里带着胜利的畅快:“苏曼,你输了——不仅输掉股权,输掉公司,还输掉了最后一丝人性。”
救护车的声音由远及近。
林晚月靠在顾承川怀里,望着会场外的暴雨,忽然觉得这场雨终于洗净了所有的阴霾。
她摸出包里的黑玫瑰胸针,别在顾承川胸前——那是用发布会的碎玻璃制成的,锋利如他们的人生。
“等我康复,”她轻声说,“我们要开一场真正的发布会,用最璀璨的珠宝,纪念所有破碎却依然发光的灵魂。”
顾承川低头吻她的额头,避开伤口的位置:“荆棘女王的命令,我当然服从。”
他的眼里有泪光闪烁,却被嘴角的笑容掩盖,“不过下次,别再替我挡刀了——我舍不得。”
会场外,暴雨渐歇,一道彩虹横跨天际。
林晚月望着彩虹,想起父亲手稿里的最后一句话:真正的光芒,从来不是来自完美,而是来自破碎后的重生。
她握紧顾承川的手,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
这一次,他们不再是孤独的复仇者,而是彼此的救赎。
那些被鲜血浇灌的荆棘,终将开出最璀璨的玫瑰,在这充满谎言的世界里,照亮所有黑暗的角落。
6 玫瑰的灰烬消毒水的气味刺得鼻腔发疼,林晚月盯着病房天花板上的光影游移,听着走廊传来的监护仪滴答声。
顾承川的手握着她未输液的那只,拇指摩挲她腕间结痂的红痕——那是拆快递时划的,如今却像枚褪色的勋章。
“医生说伤口愈合后会留疤。”
他忽然开口,声音哑得像砂纸磨过玻璃,“后悔吗?”
她转头看他,胡茬已冒出青黑的尖,眼底布满血丝。
昨夜在急救室门口,他攥着她染血的碎钻耳钉,差点把保安的制服扯破。
“疤痕是珠宝的包浆。”
她晃了晃输液的手,吊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