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宏运在隔壁房间痛苦的呻吟和呕吐声。
陈军则常常深夜才归,带着一身酒气和廉价的香水味。
我知道,他又去找那个李梅了。
这个家,已经烂到了根子里。
15苏晴那边,已经帮我联系好了一位经验丰富的离婚律师。
律师看了我提供的证据,表示陈军婚内出轨、转移财产、甚至涉嫌故意伤害的证据链基本完整,打赢官司的把握很大。
我并不急着离婚。
我要等一个最佳的时机。
我要让他们,一无所有,身败名裂!
陈宏运的病情,越来越严重。
他开始出现幻觉,胡言乱语。
有一次,他半夜突然从床上爬起来,指着墙角尖叫:“虫子!
好多虫子!
它们在咬我!”
他惊恐地抓挠着自己的身体,皮肤被抓出一道道血痕。
陈军被惊醒,抱着他,试图让他冷静下来。
“宏运,别怕,没有虫子,你看错了。”
“不!
有!
它们在我肚子里!
在我脑子里!”
陈宏运歇斯底里地哭喊着。
我站在门口,冷漠地看着这一幕。
虫子?
是的,有很多虫子。
它们正在享用你的血肉,你的内脏。
很快,你就会和它们融为一体了。
陈军看着儿子痛苦的样子,束手无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他甚至开始病急乱投医,找来一些所谓的“大师”,在家里做法驱邪。
那些“大师”装神弄鬼一番,骗走了不少钱,陈宏运的病却丝毫没有好转。
张桂芬躺在床上,看着这一切,眼神里充满了绝望。
她大概也意识到,孙子这次是真的不行了。
她开始用含糊不清的语言,哀求我,让我救救陈宏运。
我看着她老泪纵横的样子,心里没有丝毫波澜。
救他?
凭什么?
前世我被他撞死的时候,你们谁来救我了?
我只是冷冷地说:“妈,宏运这是中了邪,您当初给他喝的符水,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啊?”
张桂芬听到“符水”两个字,浑身一震,眼神里闪过一丝惊恐。
她张着嘴,想说什么,却发不出清晰的声音。
16陈宏运的生命,终于走到了尽头。
那天,他躺在床上,气若游丝。
他的身体,已经瘦得不成样子,皮肤蜡黄,没有一丝血色。
他的眼睛半睁着,瞳孔涣散,似乎已经看不到任何人。
嘴里,不断地流出黑色的污血,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
张桂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