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那些游走在血管里的金属颗粒，此刻正像无数蚂蚁啃噬着他的神经。
突然，一只温暖的手覆上他的手背，顾沉掌心的温度透过皮肤传来，“这次换我当你的稳定剂。”
地下五十米的废弃地铁站，腐锈的铁轨上爬满发光的数据藤蔓。
顾沉举着特制的量子探测仪，红色激光在黑暗中扫出网格状波纹。
江屿跟在他身后，手腕上的中和器与周围的量子信号产生共鸣，发出细微的嗡鸣。
“东南角有异常能量波动。”
顾沉突然拽住江屿的手腕，将人拉到身后。
就在这时，墙壁轰然炸裂，无数由数据构成的机械蜘蛛喷涌而出，它们的复眼闪烁着幽蓝光芒，口器开合间吐出带电的银丝。
江屿的太阳穴突突直跳，纳米机器人在剧痛中暴动。
他眼前的世界开始扭曲，现实与数据空间重叠，顾沉举枪射击的身影变得透明而虚幻。
“别碰那些银丝！”
他抓住顾沉的手臂往后拽，自己却被擦过肩头的银丝划出一道焦黑的伤口。
“你受伤了？”
顾沉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怒意。
他扯下战术腰带缠住江屿的肩膀，动作却格外轻柔。
江屿的意识正在溃散，视网膜上的数据流拼凑出黑衣人模糊的轮廓，“顾沉...我快...看着我。”
顾沉突然捧住他的脸，迫使那双开始涣散的眼睛对上自己，“还记得我们的量子共振训练吗？”
他将额头抵上江屿的，温热的呼吸扫过对方颤抖的睫毛，“跟着我的心跳，把那些该死的纳米机器人赶出去。”
江屿的瞳孔剧烈收缩，两股量子能量在接触的瞬间产生剧烈震荡。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顾沉的心跳，有力而沉稳，像黑暗中的锚点。
当他的意识重新凝聚，发现自己正被顾沉紧紧抱在怀里，对方的手掌轻轻拍着他的后背，“没事了，有我在。”
突然，整个地铁站开始震颤。
穹顶裂开，月光倾泻而下，与地面的量子信号交织成巨大的漩涡。
无数半透明的人影从漩涡中走出——是那些失踪的克隆体，他们的身体正在经历量子化，每走一步都留下一串飘散的数字。
“该结束了。”
江屿低声说，却没有推开怀中的人。
顾沉在他发顶轻吻，“这次换我当你的武器。”
两人同时启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