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近我、干涉我的人生、用你‘懂我’的方式引导我把故事说得更动人——你把我当成什么?”
他终于开口:“我没想设计你。”
“你没设计我?”
我语气陡然拔高,“那你把我安排进‘剧本杀’榜单首页,打压林姿流量,定制剧本让我念你写的台词……你以为你是谁?”
“我是……在帮你。”
我几乎是吼出来的:“你不是在帮我,你是在导演我!”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控制着平台推荐位?
我火,是你捧的;我红,是你点头的——所以我不是靠自己,我是靠你的怜悯和策划?”
顾擎舟那边呼吸也变重了。
“你不是靠我。
你走到现在,是你一个字一个字拼出来的。”
“我从没想要左右你的人生,我只是……控制不住靠近你。”
“从你第一次在直播间说‘都已经分开了,何必再伤害彼此’那句开始,我就知道——你不是谁的工具。”
“但你活得太疼了。
我只是……想让你轻一点。”
我沉默了很久。
长到电话那边的他,低声说:“你愿不愿意……听我讲一段关于我自己的故事?”
我轻声:“不想听。”
我挂了电话,关掉了所有消息通知,坐了很久,订了一张回老家的车票。
我需要冷静,也需要逃。
我回到老家那天,天刚下过雨。
我穿着卫衣,背着包,站在熟悉的村口,闻着泥土和稻田的味道。
那个曾经让我“考不好就别吃饭”的家,那个厨房贴着“女孩子不该太张扬”的纸条的家,现在依旧在,但我已经不属于这里。
母亲见我回来,只说了一句:“终于知道该认错回来了?”
我笑了笑:“不是认错,是喘口气。”
“你做那些直播的事,全村都知道了,真丢人。”
她低声说,“一个姑娘,天天在网上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
我没回她。
只是转身去了以前的房间,拉上门,坐在那张破旧的书桌前。
书桌抽屉里还贴着当年我写的便签纸:——“我总有一天会靠自己离开这里。”
我手指轻轻抚过那几个字,忽然笑了。
原来,我一直都想“被听见”。
哪怕用的是直播,哪怕讲的是伤疤。
那天夜里,我一个人走到村口的稻田边。
刚坐下不久,就听见脚步声。
我以为是母亲,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逆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