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猫眼,看到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人,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外。
其中一个,我认得,是顾宏宇身边的保镖。
顾渊不知道什么时候挪动轮椅,到了我身边。
他笨拙又固执地用纸巾包住我的伤口。
“我犯的错,我会自己承担,不会连累你的。”
说着,顾渊就要去拉门把手。
被我按了回来。
“这个家还轮不到你来担责。”
“没有我的指令,不准出房门,这次不听话我就真的不要你了。”
我把顾渊推进房间,顺手把那个他一直在敲打的旧键盘也扔了进去。
如果,我是说如果。
我挡不住对方的话,他也能用这个联系外界,或者……别的什么。
我颤抖着手打开门。
为首的黑衣人打量了一下我的小院子,眼神里充满不屑。
他没有我想象中那么野蛮,上来就翻箱倒柜地找人。
而是拿出文件,简单明了地表示:“交出顾渊,或者,我们拆了这里。”
“好的,我交……”我顿了顿,看到顾渊从门缝里露出的、带着一丝慌乱的眼神。
“……个屁。”
黑衣人颇为满意地点点头,反应过来我的后半句,瞬间变了脸。
他语气嘲讽:“你确定吗?”
“为了一个被顾家放弃的废物,要付出这么大的代价?”
这是我的第一个家。
虽然破旧,虽然漏雨,虽然植物们有时会发出怪声,但这是我用自己捡来的东西,一点点搭建起来的。
算起来快一年了吧,说没有感情是假的。
但在此之前,我住过桥洞,睡过公园长椅,在网吧熬过通宵。
因为在剧情之外我就是隐形人,设定中不包含亲人,也没有住所。
要不是捡到这些食虫植物,不想它们被野猫野狗糟蹋,我也不会租下这个房子。
可房子而已,哪有家人重要。
“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黑衣人使了个眼色,身后的人立刻上前,似乎要动手。
“对了,拆坏的东西需要你照价赔偿,你在这租房的押金,也别想拿回去了。”
还好我留有后招。
我吹了声口哨,藏在角落里,几个小时没“进食”的捕蝇草和猪笼草们,噌的一下,瓶盖和叶片都抖动了起来。
“吱呀——吱呀——这是什么鬼东西?!”
黑衣人尖叫,保镖们面目扭曲。
嗯,那是几十盆饥饿值拉满,瓶子和叶片都发出不详声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