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炉时触到炉底刻着的“承”字——正是萧承煜的名讳。
他忽然想起今早殿下说的话:“若林小姐找你,不必通传,她的话,便是本王的令。”
“卑职遵命。”
墨影消失前,往她袖中塞了枚蜡丸,“殿下说,这是给姑娘的见面礼。”
林晚音回到闺房,关上门后展开蜡丸,里面是张泛黄的纸页,赫然是她生母的生辰八字。
纸页背面用朱砂写着:五月初五子时,与小公主同庚。
她攥紧纸页,心跳如雷。
前世嫡母曾说她生母是江南林家女,却从未提过生辰八字。
如今看来,嫡母不仅知道她的身世,还故意将她卷入太子党争,为的就是掩盖某个惊天秘密。
“姑娘,夫人派人送来了燕窝。”
翠儿的声音打断思绪。
林晚音看着案上的青瓷碗,碗底沉着几颗雪白的燕窝,却泛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青气——那是“雪融散”的特征,前世她就是被这慢性毒药折磨了三年,直到难产血崩而亡。
“你下去吧,我想静静。”
她挥退翠儿,指尖凝聚内力,将燕窝化作齑粉。
瓷碗底部果然刻着“王”字,正是嫡母的暗记。
子时三刻,林晚音换上夜行衣,从后窗翻出侯府。
烟柳阁后巷弥漫着脂粉与污水混合的恶臭,她刚转过街角,便见萧承煜倚在墙上,指间把玩着枚鎏金令牌,正是陈玄机的私兵调令。
“林小姐果然守信。”
他抛起令牌,稳稳接住,“陈玄机已经落网,太子党私兵也被本王一锅端了。
不过……”他忽然逼近她,鼻尖几乎触到她的,“你怎知今日侯府会乱作一团?”
林晚音后退半步,却被他用令牌抵住腰侧:“七皇子不妨猜猜看。”
萧承煜忽然笑了,伸手拨弄她垂落的发丝:“本王猜,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林若雪与太子私通,故意引本王入局,借我的手除去太子党,再趁机让侯府内乱,逼你父亲答应迁牌位的事。”
“七皇子果然聪明。”
林晚音推开他的手,取出生母牌位的设计图,“不过我要的不止是入宗祠,还要让我母亲以侯府正妻之礼下葬。”
萧承煜挑眉:“你这是要打王氏的脸?”
“她欠我母亲的,该还了。”
林晚音望向夜空,弯月已至中天,“明日便是黄道吉日,父亲会在巳时主持迁牌仪式。
我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