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的男朋友——“意外溺亡”。
没人愿意相信她,哪怕她跪着把血写成证据。
“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
沈玮的声音冷硬,“当年你姐姐临死前,最怕的就是你活成这样。”
“可你不是说……你会一直帮我?”
简姝艰难问道。
沈玮看着她,眼中有太多说不出口的怜悯:“我是想帮你,但有时候,有些人是不值得你等的。
他已经恨你入骨了。”
她苦笑:“是啊……顾野恨我。”
恨得,她每活一天,都是罪过。
那天晚上,她回到住处,打开邮箱,看见顾野发来的一段监控。
是她和顾母在火灾当晚争执的片段。
顾母那时正站在楼梯上,简姝拉着她的手,神色激动。
接着画面一顿,楼梯晃动,顾母的身影从监控边缘消失。
配文只有一句话:“推她下去的人,是你。”
她崩溃地坐在地上,回忆在脑中撕扯得鲜血淋漓。
那不是推,是拉!
是拉着她往外跑!
可谁会信呢?
她曾经以为,哪怕全世界都背弃她,只要他信,她就能活下去。
但现在,连他也说:“你不配活着。”
她穿上那条白裙,海风将裙角吹得猎猎作响。
她手里紧攥着一张纸,是那封没发出去的遗书。
——她写下了所有真相、她掌握的证据和自己这三年所有的挣扎,但她不会亲手摊牌。
她要让世界,自己去找出这答案。
手机设了延时发送,六小时后,它会自动发出。
她留给了这个世界最后的耐心。
简姝站在海崖边缘,脚下是几十米高的断崖,浪潮拍打礁石,像是无数恶鬼在呼唤她的名字。
她闭上眼,眼角有泪,嘴角却有笑。
“顾野,如果我死了,你会不会,终于信我一次?”
她纵身一跃,雪白的裙角像一只破碎的鸟。
<顾野站在简姝失踪的悬崖边,双目猩红,仿佛从地狱里走出的人。
海风猎猎,他捏着那封遗书,指节泛白。
我没有害死他们,但我会为你死一次。
这句话像钉子一样钉进他心口,他一夜未眠,把遗书翻来覆去看了十几遍,每个字都是他曾经不信、嗤之以鼻的“狡辩”,但现在——这些话,正在被证实。
那些他从未在意的细节,那些她苦苦哀求让他听的东西,一点点浮出水面。
遗书的尾页附上了一个加密